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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晋江原创网首发 林黛玉回思往事,越发有些看不透迎春了, 原以为姐妹诸人之中, 数迎春最无趣,每日里虽礼数周全温柔可亲, 但又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想来, 原是她不在意这些事情罢。
“林姐姐没觉得,二姐姐这些日子性子变了好多么?”惜春笑道,她素日爱和迎春在一处, 感触颇深。
“怎么没觉出?连四妹妹也比往日活泼了呢。”林黛玉打趣她道。
姐妹三人打趣了半天, 才又回到正事上。林黛玉细细听着,发现迎春竟像是早就考量过似的, 说的头头是道。
先是选地方,不要什么热闹繁华的街道, 最好在僻静之处。其次,棋室之内要有屏风,这样自己才方便随时观摩。迎春又想起自己从父亲处学到的一些新奇玩法,也要请工匠制了摆放在棋室里。围棋和象棋这些季怀远下不过迎春,所以又教她学了别的玩法,出乎意料地在姐妹间颇受欢迎, 连素日不爱对弈的惜春也痴迷了几日。
姐妹三人七嘴八舌地提议了几句,才笑着你推我搡地到季怀远房里。
“迎丫头这法子不错, 还可以几月或半年来一次弈棋大赛, 出一笔赏金广而告之, 这样既打响了咱们棋社的名头, 又能招揽一些弈棋的高手。”和迎春对弈多了,季怀远也明白自己不是对手,所以常找些新奇的玩法,才能出奇制胜一两局。
胤礽听了也赞同,不是常说什么高手寂寞么?八弟虽然运筹帷幄,在弈棋上也颇有心得,但竟然时不时输给这个便宜妹妹。现在他信了红楼梦里的批语了,贾府三春,虽时常是背景板衬托林薛等人,但的确是集天地间钟灵毓秀于一身。他来这里也有一年了,已见识过三姐妹的棋书画,唯有宫里的元春,只隐隐绰绰见过一面,想必能得如此盛宠,除了出卖家族密辛外,有琴技傍身也是必不可少的。
“以棋觅知音,大舅舅这法子不错。”林黛玉虽忘了季怀远提议迎春开棋社的初衷,但此时却能殊途同归。
至少季怀远听了这句话老怀大慰,想不到连林妹妹也赞成自己的意见。既然大家一致通过,又商量出了这许多细则,那就赶紧开吧,还说什么呢,毕竟时间不等人,儿子自幼娇生惯养,这里虽是侯门公府,可到底倒退了上千年,这几日瞧他闷闷不乐的,想必心里念着要回去了。
“妹妹可想好了,叫什么名字么?”选地方倒不急,父子俩手里有的是银子。
“这个不必问你妹妹,我已经想好了,就叫迎春棋社。”季怀远尚在病中,说了半天早已经口舌发干,这会才得空就着迎春手里的茶杯喝水润了润喉,听见儿子问这话,忙抬头道。
因大舅舅尚病着,因此几天后才得以成行。这日一大早,林黛玉在老太太处请安后,就过大房这面来。贾母知道她心里不自在,想过去避避。再者大儿子虽不成器,但毕竟袭着爵,和黛玉又是血缘至亲,若是来往多了将来也能帮一把手,因此并不拦着她,只嘱咐了跟着的丫鬟几句。可偏偏宝玉也要跟着来,林黛玉只好撒了个慌,说是大舅舅的吩咐,命她过去指点琮哥儿的功课。贾宝玉一听就失了兴致,更何况他刚刚搬进园子里,有许多新奇处要一一赏玩。
迎春房里一屋子的衣裳,林黛玉随意选了一件素色长衫换上,便跟着季怀远和胤礽一道出门。到胤礽先前选好的几处瞧了瞧,一致看中了街边的一处三层茶楼,正好在街尾,离热闹街市不远又清静,后面还连着临河的三进院子,住人也使得。
既然无人有异议,胤礽便与卖主谈了价钱过了房契,又请了工匠,将茶楼各处按着迎春和姐妹们设计好的图纸重新布置了。
只是跟着的人费了一番思量,大房里并没有多少可用之人。更何况,开这个棋社还是瞒着贾家众人的,一旦选派贾府下人的话,难免有嘴不严实的说出去。毕竟贾府下人都丝蔓纠缠,你连着我我牵着你,怪不得时常编排主子,委实是消息网络四通八达。
“老爸不用愁这个,我早就预备好了。”原来胤礽在江南遣散林家旧人时,除了特意留下的几个厨子,还有一些忠心耿耿的旧仆不愿散去,要守在林家宗祠等到黛玉出阁方肯放心,可能是得了林如海的什么嘱托,将来作个见证。所以林家财产到胤礽手上时,只有一大半换成了银票,还有一些是一时不好出手,和这些人拼命拦着的缘故。
胤礽不知道贾琏是怎么处理的,他本来想依着这些人的意思让他们去守宗祠,后来想了想还是带上京了,至少这些东西不能明目张胆地搬进荣国府里,还得有人照料才行。再说当时他虽然没有找到老爸,但坚信父子俩重聚后会回到家中,因此并不看重林黛玉的财产,能花一时是一时,剩下的留给黛玉也能给积点福报,谁让老爸最看重这些呢?虽无条件的宠着自己,但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烦死了。
胤礽随意在京城边缘处寻了一处宅子,将林家旧仆俱安置了进去,其中有一位曾是贴身伺候林如海的中年人,唤作林远还是林进来着,胤礽记不清楚,但瞧着他颇为可靠,辅佐自己处理后续时,说话条理分明,行事干净利索,堪为众人之首,便将他指为管家,在宅子里管理众人。如今见老爸愁起这个问题,心中便有了主意。
兴儿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在桃红色的纱帐外轻声唤道。
“二爷昨儿个喝多了,你小心吵得他头疼,快给我倒杯茶去。”一个酥胸半露的美人儿掀开床帐探出头来。
“好姐姐,真是我们府里的急信,要不小人哪里有胆子来打搅二爷的雅兴?”兴儿苦着一张脸道。
京里来的人与他相熟,拍胸脯保证说,琏二爷看了一定会重赏,他才接下这个差事的。
他们两在外面拉扯了半天,早惊醒了帐子里的太子爷。
这是在哪里?胤礽一股脑坐起身来,撩开纱帐。
“二爷醒了,太太派人送了急信,请二爷过目。”兴儿吓了一跳,赶紧将信恭恭敬敬捧在床前。
胤礽接过信,并不急着打开,先扫了一遍屋子。
木制窗格,妆台案几,竟是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这又是什么情趣?
难道爸爸这么疼自己么,十八岁的生日,安排这样一场惊喜?初中时到处撩俊男美女还被他训了一顿,说什么风月之事虽于英雄无损,但纵欲败德,最是伤身。当初自己还暗戳戳地在心里笑话,英语说得比中文还溜的老爸,居然咬文爵字的试图组织古文来教训自己。
不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高中只好消停了一阵子,老爸也答应他,等过了十八岁,只要两情相悦,就不再干涉他招猫逗狗,戏蜂引碟了。
胤礽没指望老爸完全不干涉,自己的老爸自己心里知道,肯定看不惯他风流多情的浪荡样儿,再说,胤礽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的,这一世的老爸,怕再娶了老婆后儿子受委屈,硬生生当了十多年的鳏夫。
难不成老爸开窍了?胤礽盯着衣衫不整的美人儿瞧了半天,看惯了满街的大长腿,突然来这么一个半露半遮的,还挺有新意的。
不对,手中的信是怎么回事,再说现在不应该在飞机上么?怎么突然一点意识也没有,就来了这里?
胤礽警觉起来,哗啦啦将信撕开。
什么元春大姐姐封了妃子,什么省亲,要在家里盖园子,让琏儿赶快回去张罗。想起刚刚听到的二爷,胤礽呆愣了半晌,这不是红楼梦的情节么?红楼梦是高中时学校发的国学读本,他上课无聊的时候曾翻过几次。
“咱们这是在哪里?”书上说琏二奶奶精明能干,彩绣辉煌,竟还风情万种?像足了青楼女子?
“二爷,可是喝多了,难道这红袖阁入不了二爷的眼?这会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了?”美人儿将裹胸又往下拽了拽,媚笑着靠过来,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二爷,信里可说了什么?是不是催咱们回去的?按理说姑老爷的丧事也整整齐齐地办完了,是该启程回京了。”兴儿见琏二爷并无喜色,心里想着这还赏什么赏呀,不由试探道。
“兴儿浑说什么,二爷好不容易来一趟苏州,自然要多住些时日才回去。”美人儿急了,她还没钓上手呢,怎能轻易放这个金龟婿离开,好呆要把自己带回去做姨娘才是。
姑老爷的丧事?苏州?胤礽皱了皱眉,大概知道现下是什么状况了。
原来这不是老爸给的惊喜,那他老人家呢?胤礽捂住胸口,慢慢伏在床上。
“二爷你哪里不舒服?你可别吓我。”美人儿忙从他身上弹起,和兴儿一起惊叫道。
自己两世为人,都和母亲没什么缘分。前世的父慈子孝,到后来不过是个笑话,镜花水月一场空,逼得自己陷入了绝境,在咸安宫里困成了一个疯子。重活一世后虽然生在平民之家,但衣食无忧,老爸是裁缝,虽然有个高大上的名字是设计师,但在胤礽眼里都一样。母亲在自己三个月时得了重病,家里卖了房子凑足了手术费,谁知竟失败了。胤礽看着老爸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地照顾自己一个初生的婴儿,不知被出租屋的锅子烫了多少次,最后烧出一手好饭菜。到自己大些后,父亲重新开始工作,家境才好了些,父子俩偶尔下馆子,但次数多了就有些腻,胤礽总觉得没有老爸做的家常便饭好吃。
等等,现在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老爸到底去哪了,他不会扔下自己一个人的。父子俩相濡以沫十多年,胤礽心里清楚,在老爸心里,自己绝对比他本人还重要。
应该也来了这里,但是谁呢,怎么找到老爸?胤礽一时陷入苦思冥想。
兴儿不敢惊动他,见他双眉紧锁,和屋里的美人儿交代了几句,就要出门请大夫。
“不必了。”胤礽回过神来,红楼梦里有名有姓的人物虽多,但都集中在贾家,要找老爸,还的先把荣国府筛一遍,再满天下寻人。
胤礽虽然强自镇定,但心里难免有些慌乱,发抖着系好外衣,便命兴儿往林家的祖宅走,红袖阁的美人儿哆嗦着没敢上来纠缠。
林如海的丧事办得很妥帖,林黛玉也缓过来一些,命紫鹃雪雁收拾从扬州带回来的书籍字画,还有命人买回来的南方风物土仪,准备带回去给姐妹们做礼物。
“琏二哥回来了。”见贾琏回来,忙起身问安。
胤礽撇了撇嘴,还说什么仙子下凡,眼前的林妹妹身板倒是挺弱的,但才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儿,哪来的风流态度,就算模样儿出尘些,但配着稚气犹存的小脸蛋,和天仙下凡还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顶多在姿态气质上比初中女生强些。
“妹妹这里,可收拾的差不多了?府里来了信,催咱们明日回京呢。
林黛玉应了一声,眼圈儿却有些红了,故土难离,这次去,只怕再难回来了。
毕竟是国民仙子,又无依无靠,胤礽有些心软,安慰了林妹妹几句,答应她过几年再带她回来替林如海夫妇扫墓祭拜。
林黛玉听了忙道了谢,不论琏二哥说的是真是假,总归是安慰自己。
胤礽还有事忙,林如海的家产,在书里被荣国府侵占了去,还逼得林黛玉自尽,有自己在,这巨万家财自然是到不了二房手中了,得打理清楚才是。至于林妹妹么,将来给她另寻个人家,出一份嫁妆也就罢了。
父子俩掰着手指头计算着行程,估计再有一两个月就能遇见那一僧一道了,因此迎春棋社的开张事不宜迟,先贴了布告出去,用丰厚赏金吸引善弈者前来,打算为迎春以棋觅知音。
大房的人手先前便借着修建大观园的时候梳理了一回,采买了一些丫头小厮。近半年下来,各人的脾气秉性也都摸的差不多了。季怀远和胤礽选派了些可靠干练的给迎春看过后,又请她重新赐名,日后便算是迎春棋社的伙计了。毕竟林家旧人人手有限,还要守着黛玉的嫁妆,不可能都被胤礽征用,因此自家也是要出一部分的。季怀远给迎春选的都是这些新采买来,和贾府没什么牵绊的下人。
过了几日,匾额也做好了,送来给主子们过目。胤礽拨开覆着的红绸,露出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季怀远瞧了瞧,想着有了这么一个棋社,就算贾家日后再怎么折腾,也总算有迎春一席之地。只盼着能早日为她觅得良婿,夫妻俩守着爱好过点小日子,也算一生无忧了。
迎春却心里翻腾,恍惚间如在梦中,一时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从小儿生母早逝,在丫鬟嬷嬷手里长大,又岂能不受辖制?本来仗着主仆之分,还曾试图劝解不安分的嬷嬷几句,谁知竟被含枪带棒的呛了回来,后来说到太太处,也只说这些积年的老嬷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年轻主子们应该让着她们些。嬷嬷们见有人撑腰,越发肆无忌惮,迎春作为主子,又不能认真同她们置气,若是降服不住,只怕还要骑在头上来呢。
自此后便忍耐着,痴迷上弈棋之后,便缩进了自己的小天地里,何尝不知道外面便是漫天风雨,只是若命中注定要随波逐流,还不如顺其自然。迎春知道姐妹们瞧着自己懦弱,可自己拿什么和她们比?
云姑娘生性豪爽,喜怒极分明,是最看不上自己姐妹的,虽极力掩饰但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了些许,迎春见了也只能心里苦笑,她有史家撑腰又有老太太宠爱,自然可以可着劲地真性情。宝姐姐就不用说了,有母亲哥哥,还有银子。就算寄居府里的林妹妹,也有老太太和二哥哥护着。
只余自己姐妹三个,正经的贾府小姐,却随时随地在边缘。三妹妹还好一点,有母亲有兄弟,赵姨娘还在二老爷那里颇为受宠,又傍着王夫人,所以能摆出千金小姐的架子,没人敢正面挑她不是,但因着庶出不知道生了多少回闲气了。四妹妹年纪还小,和自己差不多,平日里只能和丫头们一处玩,所以和自己来往多些,在一处抱团取暖。这不,自从自己被父亲接回来常住大房后,四妹妹更是一日不落地过来,有时候干脆不回去了。
原以为日子就这么安安静静,蛰伏着等待未知的命运,谁知父亲和哥哥的改变,使自己的生命也鲜活了起来。迎春回思往事,又认真瞧了瞧匾额上“迎春棋社”四个大字,不由感慨万千。
这一年的日子如梦似幻,总让人以为是身处梦中,看到这实实在在的四个大字,迎春心里才踏实了些,总算有了能抓在手心里的东西。想起当初关于棋社的事情,林妹妹还曾来劝过自己,怕自己患得患失错过机会。但迎春知道,自己根本不用人劝,已经没有多少可失去的东西,又怎么会害怕得到呢。
回思往事,感慨万千,自己这一生与棋结缘,痛苦难熬和欢欣闲散时都有它作伴,一丝一缕地牵着自己前行,不知道将来还会因着它再有什么牵缠?
迎春抬头瞧着发呆,这半年的岁月如梦如幻,生怕如浮云散去,瞧见这几个字心里才踏实了些。
“二姐姐怎么了?大伯问你话呢。”惜春在一旁拽了拽迎春的衣袖,提醒道。
“工匠们已经将咱们所说的各种棋类用具都赶制出来了,现在后厢房里,妹妹过去瞧一瞧,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搬过去了。”胤礽瞧着迎春神游物外的样子,知道她没有听进去,又重复了一遍道。
“哭什么,以后可是大人了呢。说起来琮哥儿去哪了?让他与你一道去。”季怀远见迎春珠泪盈眶,过来替她擦拭。又想着等自己回去后,只剩他们姐弟,得紧着让他们多相处,日后才能姐弟齐心,守望相助。
八爷自是去东府试探胤禔。
“皇父想谋反篡位?他老人家不是最憎恨这些事么?”胤禔不敢去见康熙,只能在嘴上过过干瘾。
“立场不同而已,太子殿下说这是什么职业病,皇父除了这个也干不了旁的了,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八爷道。
“哼,老二的意思呢?帮着皇父坐上那个位子,你我弟兄再争一次么?”胤禔在果盘里拣了一枚甜杏,这宁荣二府来头都不小,吃穿用度居然比自己当皇子时更讲究奢华。
“弟弟看二哥的意思,倒没有这个想头,整日和我们那便宜爹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呢,与作太子时大相径庭。”八爷也有些疑惑,按理说兄弟诸人之中,唯有太子爷曾独得恩宠。
“父慈子孝?哼,别是孝敬错了对象吧?这贾赦有什么能为的,能让太子爷侍奉床前?”那可是眼高于顶的主儿,让他侍病?至少得修一千年吧。
“二哥和皇父之间的事情,咱们弟兄插不进手去。托病不是长久之计,大哥预备怎么着呢?”大哥和二哥是死对头,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不妙。至于大哥话里话外对贾赦的试探,都被八爷不动声色地挡过去了。
“等我缓两天,先把这宁国府打理清楚了。当日刚过来时没有防备,老二又是个下死手的,现在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只能装一时是一时。”胤禔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八爷何尝不明白,上辈子囿于君臣父子的名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如今虽再世为人,又怎可能前事尽忘?在大哥心里,皇父毕竟是皇父。
“小八,大哥还有一份大礼要送你呢!”
怪不得曹雪芹说生在末世,这里的朝廷还真是窝囊。皇帝年纪轻轻却耽于享乐,四夷环饲却重文轻武,只顾着贿赂财物美人,后来连海疆小国也敢求娶国公府的小姐。不得不说,荣国府的探春的确精明强干,都快比得上自己的那些个姐姐妹妹了。
胤礽越听越叹气,沿途打听得,居然有不少地方长官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了。
操心这些干嘛,不就是一本书么,还是先找到老爸,再商量怎么回去要紧。
半路遇上个贾雨村,算是原身贾琏的同宗弟兄,又与林黛玉是师徒之谊,所以结伴同行。胤礽知道他不是个好鸟,寻思着此人在忠义上虽一无可取,但有见识有手段,又圆滑世故自私冷酷,日后说不准有派上用场的机会。
贾琏本就是纨绔子弟,胤礽扮演他简直可以本色出演,贾雨村进士出身,到底有两把刷子,朝政民俗均有涉猎,相处起来倒也不寂寞无聊。
贾雨村这次上京,是托了王子腾的福,累上荐本给他谋了一个京缺,因此对胤礽也多有巴结。
太子爷被奉承的舒服,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一个“赏”字,好在最后打住了。
“二爷,咱们再两日便到京城了,可要遣人给老太太和太太报个信?”兴儿心里嘀咕着,二爷往日最是个周到细致的,这次怎么连这个都忘了么?
“不必。”胤礽被兴儿提醒了一回,才想起应该怎么处置这两大船东西。
所以等到贾母面前时,就只剩十万两现银和贾敏当初的嫁妆了,再有些林黛玉特意整理的书籍字画,胤礽命人直接送到了林黛玉屋里。
“琏儿一路辛苦了。”贾母接过账簿,略翻了翻,向胤礽道。
“林家五代列侯,姑老爷一脉单传,怎么就积下这十万两银子,林丫头将来的吃穿用度和嫁妆从哪里出呢。”王夫人见状,铁青了脸色道。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