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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晦暗的天空恢复晴朗,晦暗的城市也恢复光鲜,至于那些密如乌云般的鬼脸恶灵在离开京都之后又将去往何方,并没有谁会关心这些。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但周尧站在楼顶四面赏了赏京都高楼林立的风景,而后却未当场离去,反则一跃回到京高学府的南门跟前。
毕竟还有一场好戏没看。
詹博洋一直未动,适才稍霁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
无需多说,一大群人在周尧落地的瞬间就立刻分散开来,各自站定一个位置,又从兜里摸出黄色纸符,其上朱砂嫣红尽是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纹络符号,剑诀一掐,灵力灌入,符纸顿时笔直绷紧,气机在无形之中相互关联,眼看赤红光彩从那一张张纸上的符胆之中浮现出来,眼看赤红光彩逐渐放大有朝囚笼发展的趋势,周尧却始终不予理会。
但还少了一个角落。
詹博洋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手腕一抖,不知打从何处掏出符纸,氛围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
正在此时,一个阴柔尖锐的男子嗓音却突然打破了原本已经趋于凝固的氛围。
“大胆~!”
人影一晃,原本是在外面的刘海就已如同鬼魅那般出现在包围圈中,手里还捏着那条丝绢的手帕,双目圆瞠侧身而立,兰花指朝着詹博洋虚空一点。
“周尧阁下是咱请来的贵客,詹老王八,你敢动手~?!”
詹博洋神情肃重,不予理会,体内灵力奔涌灌入符纸,便见符胆赤光大作,而后往上用力一丢,符纸悬空赤光大作,好似一轮大日落入人间,神彩异辉辐射八方。
刘海双眼虚眯,脚下重重一跺,落地无声,却见层层涟漪扩散出去,待到一众人等的跟前,方才轰然炸裂化作条条肉眼可见的气浪激射出去,好似万箭齐发又如剑气滚滚,吓得众人脸色急变匆忙退后,当真是险而又险千钧一发,只怕稍有迟疑就要命丧当场。
但人虽然大多无恙,符纸却被撕碎不少。
有人顿时勃然大怒。
“老太监,你胳膊肘敢往外拐?!”
前次顾绯衣由北城返回京都总局,会议室里,便是此人嚣张,但那也就罢了,却不想,一时怒火攻心,竟敢在这儿口不择言。
刘海眼神阴沉地转头循声看去,瞧见那人之后,嗓音尖锐阴柔地冷哼一声,额间无色无实的朦朦虚光晃动一下,手腕一转便是五指摊开的一掌拍出,身形一路横向滑去,却也不知究竟为何竟是如同鬼魅那般,令人难以捕捉到其身形具体所在,一路虚幻闪烁迅速靠近。
就连周尧都面露新奇惊讶之色。
詹博洋当场神情巨变,额头神光瞬间显现,脚下一跺弃符纸于不顾,身形闪到那名队长的跟前。
甫一站定,一股无形的气浪就已汹涌而来,詹博洋横眉立目大喝一声,双臂交叉挡在身前,随后就听轰然一声,刘海五指摊开的一掌拍在詹博洋双臂交叉处,巨大的力道顿时如同山岳撞来。
詹博洋到底还是太过匆促,手臂一沉砸在胸口,当即闷哼一声身形一退,又在距离那名惹是生非的队长堪堪寸许之遥的位置陡然腰身一沉,双脚踏穿地面陷入泥土之中,这才堪堪抗下所有力道,劲风随之而来宛如江河涛涛,吹得人衣衫猎猎脸皮抖动,许久方才恢复平静,也让詹博洋终于可以放松下来,这才缓缓吐出一口闷在胸中四处乱撞的浊气。
刘海收手而立仍是那副女子作态,瞧着詹博洋那副平静的模样轻哼一声。
“老王八!”
詹博洋也不恼火,放下手臂拔出双腿,回头瞧了一眼。
就听噗通一声,那人忽然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满头是汗,两腿还如筛糠那般抖个不停。
詹博洋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但也深知此刻不是与他算账的时候,回过头来看向刘海,沉声问道:
“刘校长当真是铁了心的要保周尧?”
闻言如此,刘海顿时就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兰花指捏着手绢掩在面前,仰起脸来哈哈大笑。
詹博洋顿时拉长了脸。
“你笑什么?!”
“笑什么?”
刘海眼神娇媚地斜瞥着他,手腕一翻,转过身来兰花指朝他一点,冷笑说道:
“咱要保的可不是他周尧阁下,而是这京都城内的千万百姓!”
詹博洋眉头一皱,瞥了眼不远处作壁上观的周尧,哼了一声。
“就凭他?”
“骄狂自大!”
刘海斥他一声表情严肃下来。
“咱家劝你还是速速退去莫要自找不快,否则即便你能将人留在这里,他日东岳幽都数十万大军压境而至攻我京都,你又能拿什么去挡?!”
詹博洋闻言一愣,随即再度沉下脸来,语气冷硬道:
“我不信她鱼红鲤一介女流之辈,能有这般魄力,只为区区一人就与我京都全面开战!”
“女、流、之辈?!”
刘海语气渐重,眼睛眯成缝隙一般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这位总局局长,伸手指他恨声说道:
“说你老王八你还喘上了,脑子还在五十年前,不知而今哪是旧日可比,她鱼红鲤一介女流之辈,就是有胆敢与京都全面开战!”
“你以为有你在这儿坐镇,京都就真能守得住吗?!”
“不过是把身子练成了王八壳子而已,就真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了?!”
“不过就是有个真武荡魔大帝的神符,又仗着修为境界杀过一些有名有号的阴鬼魔怪罢了,就真以为你自己是真武荡魔大帝了?!”
“我呸!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
一片唾沫星子飞溅过去,詹博洋顿时脸皮一抽忙地闪身躲过,随即铁青着脸看向刘海,没曾想有朝一日竟会被这老太监一通乱骂,却又偏偏说不出话来,更无法反驳,直气得胸膛连连起伏。
刘海却不管他,手绢一甩瞪他一眼,便转身而去。
待到周尧跟前,刘海深深叹了口气,捏着手绢擦了擦嘴巴,神色平淡道:
“周尧阁下,你想看的好戏已经看过了,咱们便喝茶去吧?”
虽然被他当面揭穿,可周尧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咧嘴笑道:
“喝茶倒是不必了,只在你这儿随便找些地方闲逛一下,逛完就走!”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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