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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1时30分。
王凡、安悦月、吴韵雅三人逛完街,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玩得好过瘾啊,就当是比赛前的作死,好好的浪一回吧。”安悦月说着,抹了抹嘴边的油,站起身来,“差不多结账了吧。”
“嗯,我也吃饱了。”吴韵雅擦擦嘴,眼巴巴的盯着王凡。
“唉……”王凡默默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你们都考得这么好,我考的这么差,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孟星宇和方伟交待。还有,下次别来这么好的餐厅了,我穷。”说着,他翻找着自己的钱包,里面已经看不到他最喜欢的红色毛爷爷了。
“行啦,别心疼你的毛爷爷了,加油努力,我是在帮你呢,让你少买吃的,专心备考!”安悦月坏笑着调侃道,王凡白了她一眼。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吴韵雅天真无邪地说道,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好人?”王凡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也不明白为啥她会来这么一句,“但愿吧。”
“韵雅在给你发好人卡,她莫不是看上你了?”
安悦月看似没心没肺地调侃,却让吴韵雅涨红了脸,嗔怒道:“悦月,你说什么呢。讨厌。”
“呵呵……”王凡却时刻对吴韵雅保持着警惕,因为他总能从吴韵雅身上嗅到一股危险的味道。
一边聊着,他们走到了一条很偏僻的路上。
“走过这条路,很快就能到家了。”王凡心里暗想着,也加快了步伐。
“这条路还是这么冷清啊,都没什么人,连灯都没有。”王凡看着空旷的街道,旁边的楼房都破破烂烂的,没有一家商铺还开着,也没有路灯,只有他、安悦月和吴韵雅三人在街道上走着,这环境让人感觉如同回到了上个世纪。
冬天的夜风吹着,很凌冽,风中还带着一种特殊的气味。王凡的鼻子一向很灵,特别是对这种气味。
“什么味?”吴韵雅皱着眉头,显然也发现了这奇怪的味道。
“有味道?”安悦月使劲嗅了半天,也没察觉到异常,“只是有点腥味,没什么特别啊。”
王凡皱了皱眉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着前面的路。
“怎么了?”安悦月歪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从语气里能听出她的困惑。
“没怎么,感觉哪里不对。”王凡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啊……!!!”
果不其然,一阵惨叫声划过宁静的夜空,王凡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丢下一脸错愕的安悦月,他急忙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过去。
只见转角处,一名男子坐在了地上,手指指着前方,虽然很黑,但王凡却能清晰地看到那张他因惊恐而扭曲变形的脸。
王凡的心猛地一收缩,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用手机的光扫去,果不其然,只见面前的地上有一摊血,血泊里的似乎是两个人影。
“怎么了?……啊!!!”刚赶过来的安悦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因为眼前的景象而惊声尖叫了起来。
“呀!”吴韵雅倒是还算淡定,没有像安悦月那样惊慌失措。
王凡急忙扶住几欲昏厥的安悦月,在自己的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瘫坐在地上的男子,一瓶递给了安悦月。
“吴韵雅,快打120,然后报警。”王凡不忘叮嘱道,他在警局实习这么久,已经养成了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基本素养,整个流程一气呵成。
男子接过水一饮而尽,而安悦月仍是哆哆嗦嗦的样子。
医疗救护和警察出警的速度都很快,不到5分钟就抵达了现场,由此可见蓉城治安环境还是很不错的。
但救护却已无济于事,这两个人在吴韵雅求救前就已经凉透了,只能当成命案由警局全权接手。
带队的警察居然还是王凡的老熟人,而且是熟的不能再熟彪哥。
也许是出警比较急,办公室只来了彪哥一个人。当然,还有和他形影不离的孟法医。
“你搞什么?尽到案发现场来瞎折腾,不好好在家养伤,师母知道你这么乱来吗。”彪哥一见王凡就呵斥道,措辞虽然激烈,但言语中却透着关怀。
“嘻嘻,彪哥,你就不留第一个报警的人吗,现场还是我帮你维护的哟……这么急着赶我走。”王凡嬉皮笑脸的说道。
“哼,你小子借口还真多……还净找这种理由。我真是服了。”彪哥用手扶了扶额头,无奈的说着。
“嘻嘻,谢谢彪哥。”王凡冲彪哥笑了笑。
“哦对了,你那个同学,安悦月是吧?我已经派警员把她送回家去了。另一个却坚持要留下来陪你。”彪哥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王凡说道。
“吴韵雅?”王凡愣了一下,看向警戒线外围,之间吴韵雅站在那里,眉头紧蹙,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奇怪……”王凡总觉得她怪怪的,但没有多想,专心研究起案情来。
原本空旷的路面,现在却挤满了鉴识和搜查人员。
原本漆黑的巷子在各种照明设备的支持下的宛如白昼。
王凡在两具尸体间来回的走着,看着,不时低头思考。
两个死者都是很健壮的人。
一个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羽绒服上已经沾满了血;另一个人则是穿了一件浅蓝色毛衣,外面套了一件绿色的呢绒大衣,两件衣服上面也均已经沾满了血。
“现场有大量血迹,应该是被刀割破动脉导致的大出血吧……”王凡正思考着,一把刀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把刀被其中一个死者紧握在手上。
然而,令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个死者手上也有一把相同的刀!两把刀的刀口上都沾满了血。
“第一发现者是你吗?”彪哥突然向王凡问道。
王凡一愣:“诶?那边那个穿绿色毛衣的男青年你没看到吗?是他发现的,我们三个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听见了他的惨叫,然后就帮忙报警了。”
彪哥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名男青年,那名男青年喝完水后脸又恢复了一点红润。
“你就是第一发现人?和死者认识吗?”彪哥走上前询问道。
“嗯,这两个人我认识。而且不只是认识,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一边说,一边握着拳头,刚才由于发现尸体的恐惧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