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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玻璃并没有碎掉,只是上面有一圈鲜红色的印迹,他拳头抵着的地方开了一条裂痕。本↘书↘首↘发↘追↘书
聂昱谦却是浑然不觉。
该死的!
他低咒一声,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烦躁感觉盘旋在他的心头,怎么样都控制不住。从他离开暗欲开始,他的心就一直都不踏实,这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况!
他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这样分神,哪怕是以前的立言,都不会。
可是那个女人最后那个绝望的眼神,那双染满了鲜血的手,却是一路跟随着自己,像是鬼魅一般,怎么样都甩不掉!
该死的!该死的!
他又是一拳头狠狠地砸下去,这一次,换了他的手流血,他怔怔地看着那鲜红的血顺着玻璃滑落,心头说不出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
难道真的如同是珞席奕说的那样,他做得太过分了么?
不,比起立言的命,她如今所承受的一切,哪里过分?
比起如今还躺在床上一直都郁郁寡欢的母亲,这一切都还算是便宜她了不是么?!
他愤愤地抽回自己的手,还是觉得胸口一阵气闷,连续解开了三颗扣子,直到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他这才坐到办公桌后面的真皮转椅上。
片刻之后,他伸手翻开一叠公文,想要找自己的钢笔却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感觉自己的心很是慌乱,结果在自己的手边找到了钢笔,他捏在手中,却发了半天的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扬手就甩掉手里的钢笔。
有些无奈地伸手捏了捏发疼的鼻梁,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来都是只要他决定要做的事,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他都不会动任何的恻隐之心,现在却是这样的不安,那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他重重地倚靠在座椅上,皱着眉头转了两圈椅子,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大响起来,他几乎是没有片刻的尤其,伸手就一把抓起接听。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原本阴沉的俊脸陡然一变,仿佛是一闪而过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又开始微妙起来,渐渐的,那种阴霾的气息重新回到了他的周身,整个书房瞬间如同是坠入了一个冰窖一般。
他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聂昱谦高大的身子瞬间从座位上起身,下一秒,只见修长的手臂扬手一丢,那原本还在他耳侧的手机就已经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触到了墙壁,砰一声闷响,手机滑落在地毯上,零件去已经飞散一地。
聂昱谦一腿提在了自己的大班椅上,烦躁地想要伸手去扯领结,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领带,他绕过了大班桌,矫健的步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面,落地无声,却是来回在房间里踱步。
他那一贯都是内敛不易让人察觉情绪的俊脸上,此刻全都是焦躁。
刚才的电话是珞席奕打给自己的,他回到了暗欲就发现凌子苏早就已经不知去向,查看了放在暗处的摄像机才知道,原来是叶少风来过,在最关键的时候救走了凌子苏。
他承认,自己在听到那个女人被人救走了之后,胸口那一直都压着的大石头像是骤然被人搬开了,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是叶少风,他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叶少风……该死的!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在暗,欲?还有,他是怎么进入那个包厢的?暗欲的那些手下都是饭桶!真是见鬼!
他气恼的并不是叶少风半途杀出来救下了凌子苏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他气恼的是……那个女人何德何能?为什么身边总是有男人围绕着她转?
原来害死了立言之后,再勾搭上了市长的孙子还不够,现在还有一个警队精英是么?
凌子苏,真是好样的,看来他小看她的何止是那么点智商?还有她那对于勾引男人的手段!
「我觉得你真是可怜,你竟然这样对我,立言在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你的,你以为你做了什么好事么……」
…………
「……你还说你是聂立言的哥哥,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竟然那样无耻披着聂立言的名字来占有我的身体,你就是一个强.奸.犯!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怕么?不怕立言来找你么……」
该死的女人!该死!
竟然口口声声地用立言来反驳自己,转身却又有无数的男人前赴后继地当备胎么?
好,太好了!
他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转身就大步离开了书房。
家里有专门的司机,刚准备去休息,一见到他下楼,连忙迎上来,“聂先生,是要出门么?”
聂昱谦在玄关处拿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披上,沉沉地“嗯”了一声,“把车钥匙给我。”
他直接上了车,发动引擎,车子转了一个弯笔直地驶出了别墅的大门口,一路上他胸口的那股怒气还是无法消散,反而是越聚越多,他忍不住捶了一下方向盘。
——见鬼!他一定要问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有很多男人 ?
他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另一部私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用一口留意的意大利文交代对方,“马上去查,那个女人的位置,十分钟之后告诉我!”
挂了电话,他一脚踩下油门,性能极好的跑车轰轰地跟箭一样消失在夜幕之中。
C市军区机关医院。
偌大的病房内,洁白的床上,女人即使是睡着的时候,还是一脸的苍白,她似乎是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唇,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口,手背上明明打着点滴,她却浑然不觉,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干涩的唇畔模模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能听到一些大概。
“走开……立言……立言……对不起……你……你别过来……你……魔鬼……我恨你……你不得好死……呜呜……立言,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立言……对不起……不是……我没有……没有……是他逼我的……是聂昱谦……聂昱谦逼我的……他……他骗我……”
叶少风两道浓浓的剑眉蹙起来,听着她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很想要帮她,可是却又无从下手。
“那个……张阿姨,她到底怎么样了?这怎么一直说胡话?”他抬起头来问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那女医生宽慰似地对他笑了笑,“没事,应该是受了点刺激,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她之前有被性侵犯过,还有,她的手也受了重伤,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做什么的,如果是弹钢琴之类的话,她之后应该很难复原了。”
“她是个设计师。”叶少风心烦意乱地接话,顿了顿,又担忧地问:“那她还可以拿笔吗?”
“理论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需要好好休养,否则以后很难使上力气。”外头有小护士在叫医生,她伸手拍了拍叶少风的肩膀,“别太担心,让她好好休息休息,我先出去了。”
叶少风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张医生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暗暗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少风,你爸最近没找你么?上次他还跟我说,康家那个丫头的事情……”
“张阿姨,你现在就别跟我说这些了,什么康家丫头,我现在还没有打算结婚的意思。唉,你不是忙么?你瞧那小护士又在叫你了,你赶紧去忙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张医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带上了病房的门就走了出去。
叶少风这才坐在了床边,伸手帮子苏掖了掖被子,眼眸深处流露出来的都是和他身份气质所不符的怜惜和不舍。
上大学的时候,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家庭特殊,他学习成绩也是相当的突出,当时的自己身边有太多的女性围绕着,可是他独独记住了这个叫凌子苏的丫头。
她的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也许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感受到的,但是他就是觉得,她像是一道最柔和的阳光,只是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就猛然照进了他的生命,从此之后就生根落地了。
那时候他是学生会的主席,她每天跟在自己的身后,甜甜地叫着自己“叶学长、叶学长”……那些最美好的画面,到了如今他还是放在心底最深处。
只是一直都知道,她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所以骄傲的他从来都不会去夺人所爱。后来他去当了兵,再后来很多年不见,他也失去了她的联络方式,之后倒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只知道她很多年的男朋友聂立言突然死了,再然后好像是听说她又有新的男朋友……
一直等到他回来,他才知道,她并没有结婚。这中间的弯弯曲曲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就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
要不是昨天送她到了公车站,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后来又折回去跟着她的话,她之后会发生怎么样可怕的事情?!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这样肆意地伤害她?!
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轻易绕过那个男人。
性.侵犯?
那个死胖子口口声声说没有碰过她,那么究竟会是谁?之前她让自己查的那两个人的笔迹,也不是同一个人,可是有一个就是聂立言,聂立言又死了那么多年,到底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