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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因林如海明日还有公务在身,吃了晚膳后,就动身回了扬州城。
且掩下依依惜别,不舍之情。却说这日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树影婆娑,花蕊吐芳,脉脉深情,风姿怜人。
一声惨叫声划破了庄园的平静,狗吠声并在其中。
方要歇息的贾敏在白露、小雪的服侍将卸去残妆,打散头发,贾敏疑惑的问道“打发人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何事,若是吓着玉哥儿,寻个理由打发出去。”
老婆子前来回报说是付嬷嬷因年纪大了,睡迷了,梦魇了。
贾敏挥散了老婆子,又谴了白露去看看,嬷嬷毕竟是经年之人,比不得年轻人身子骨硬朗,这事就暂且揭过。
翌日清晨,刚用完早膳的贾敏拿着娟子点了点唇,看着不大精神的付嬷嬷,关心的问道“嬷嬷,身体好些了没?”。说着对正在一边玩耍的林玄玉招了招手,让他来身边顽。
付嬷嬷捶了捶后背道“多谢姑娘关心,我这老胳膊老腿不中用了,昨日夜里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只野猫唬了老奴一跳,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嬷嬷胆子小,经不得吓,但是老奴又想,这野猫吓着老奴倒也没啥大事,要是让野猫窜到姑娘和玉哥儿房里,这且不是嬷嬷的罪过,就壮着胆子打了野猫,乘着天黑将野猫扔了出去,吓的老奴一夜没合眼,没的老脸来见过娘。”
贾敏赐了付嬷嬷坐下,付嬷嬷推却了下,坐在一边的脚踏上,贾敏瞧着付嬷嬷脸上脸色有些暗淡,确实是昨夜没有歇好,就让小丫头搀扶付嬷嬷回房歇上一会。
付嬷嬷刚走到正房外,突然迎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人,定睛一看却是太太房里伺候的初夏,神色慌张,惶惶不定,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付嬷嬷怒道“贱蹄子,越发没个样子,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浮浮躁躁的,惊了太太、哥儿是你我能承担的,还不差人谴了下去,仔细折了腿,关到柴房去。”
初夏一把抓住付嬷嬷的手回敬道“好你个脸硬心酸的老货,今个儿你不说我道还好,如今咱们就索性撕开脸皮,仗着太太宠,整日里吆三喝四的,挑拨是非,捏酸吃醋,还不要老脸的撒着泼,别以为你私下干的勾当就没人知道了,成日里背着太太自作主张,横竖有太太做主,我且怕了你不成。”
初夏用力拽着付嬷嬷的手欲往里走,一旁的小丫头们见一个是德高望重受太太倚重的嬷嬷,一个是太太身边贴身伺候的,两边儿皆不敢得罪,索性都低下头。守门的小丫头早就机灵的进去通报了。
福嬷嬷嚷道“反了,反了,贱蹄子,如今个儿要反了不成,越发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却说贾敏听见门房小丫头急急慌慌的进来迫不及待的禀报说是付嬷嬷与初夏姐姐在门外吵了起来。
这一下还了得,这平日倚重的两人如今不要脸面的吵闹了起来,若是让人看见不得在背后浑说,家教不严,没了规矩轻重的。
贾敏心中气血翻腾,怒道“叫了婆子将这两个没得规矩的捆绑了起来,送到天井那边,等会儿我会亲自审问去,凭白丢了我的脸面。”
贾敏吩咐夏蝉、小满好生服侍玉哥儿。
白露扶着贾敏在一张黄梨木椅子上坐下,旁边的茶几上摆放着茶水,水果。
贾敏看着下方被捆绑起来的初夏和付嬷嬷,只见付嬷嬷老泪众横,初夏则是嘤嘤啜泣,好不可怜见的。
付嬷嬷磕着头喊道“姑娘你可得为老奴做主,初夏这蹄子如今吃了熊心豹子胆,编排起老奴的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上来骂老奴。”
贾敏皱着眉头说道“嬷嬷,我见你是个老稳持重的才将庄园交你打理,如今却当着那么多下人,与人吵闹起来,你这不是打我的脸面么?往后,你叫我如何管教下人。”
在挣扎起来的付嬷嬷,见贾敏真的动了怒容,掩了声音,一声不吭的。
贾敏眼神凌厉的看着一边儿嘤嘤啜泣的跪在那里的初夏“初夏,我平日儿待你不薄,你做事小心谨慎,知轻重,深的我的赏识,这几日见你身体不大好,让你好生将养着,如今却薄了我的脸面,不好好惩罚一通,日后是不是所有人都要学着你们行事,爬到主子头上。”
初夏连忙连连磕头道“太太,奴婢知罪,但是奴婢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一时心急,忘了分寸付妈妈吵闹起来的。”
贾敏呷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明儿个她一时心急,乱了分寸,后个儿我也一时心急,忘了分寸,将来都没人记得规矩为何物,本可饶了你,只是我头一次宽了,下次人就难管,不如现开发的好。”
登时放下脸来,喝道“带出去,打二十板子。”
众人见贾敏柳眉倒竖,满脸怒容,知是真的恼了,不敢怠慢,婆子们上前拖人。
一边低着头的付嬷嬷瞪了瞪初夏,眼中暗含得意之色。
初夏见贾敏真的动了气,不顾往日情分惩罚自个儿,遂大声喊道“太太,你行事不公,奴婢不服。”
贾敏抬头看了一眼初夏,掩下眸中神色,语气淡然道“哦,如何个不公法,你且说与我听,如果令我不满意,惩罚加倍。”
初夏神色神色一凛,沉默了半响,抬起头如豁出去般说道“太太,奴婢今儿个起来发现库房的钥匙丢了,奴婢深知库房的重要性,所以早间就急急忙忙的欲向太太禀告这事,哪里知途中遇见付妈妈,不分青红皂白的怒骂奴婢,奴婢一时气恼不过,与付妈妈起了言语上的争执。”
库房的钥匙是当初贾敏从付嬷嬷手中接过来交给初夏保管的。贾敏当然知道其重要性。
付嬷嬷听到初夏的话可不依了,当时贾敏执意将库房钥匙从自个儿手中要过去交给初夏保管,心中有气,说道“当初姑娘百般信任你,才将库房钥匙交予你保管,如今你却将贵重之物弄丢了,难道还有理不成,我不过见你做事急躁,说了几句,你就上来又打又骂的,太太命我协理庄园,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量房争执不下。
付嬷嬷道“姑娘,莫信了这贱蹄子,想必是她监守自盗,心知理亏,所以想出了这个法儿,想瞒天过海欺骗姑娘。”
初夏道“当日你执意不肯将钥匙交予奴婢保管,想必你是包藏祸心,暗里做下对不起太太的事,有胆子做,如今没胆子承认了。”
贾敏锐利的眼神一扫,两人皆顿了嘴不敢再起争执。
贾敏吩咐白露前去叫杜妈妈过来,带些婆子去两人房里搜查一番。
没一盏茶的功夫,杜妈妈带着人回来禀报,脸色有些不自然说道“两人房里未曾收出东西。”
杜妈妈暗中瞪了一眼,脸色有些惨白的孙妈妈,心中怪道“扶不起的阿斗,这么好的机会竟抓不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初夏看着一脸得意之色的付嬷嬷,心中焦急,眼珠子直打转,突然叫道“太太,想必是付妈妈早有准备,暗中叫人将东西藏在了别处。”狡兔都有三窟呢,何况这老了成精的主儿。
付嬷嬷听了初夏的话,似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惊慌儿的叫道“姑娘,你可莫信了她的话,她这是在诬陷老奴,纯心打老奴的脸呢。”
贾敏面沉如水,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一边察言观色的杜妈妈一见付嬷嬷脸带惊慌,面皮紫胀,眼珠子乱转,心中暗喜,果然有门道,这老货肯定是将东西藏在了别处,见付嬷嬷挣扎着起来要辩驳,杜妈妈上前献计道“姑娘别生气了,若被众人知道了,保不定有胡言乱语传道老爷耳中,暗中编排起姑娘不会持家,不如平心静气暗暗访察,才得确实,纵然访不着,外人也不能知道.这叫作`胳膊折在袖内',就说下人有人传报,有人暗地里偷懒耍滑,喝酒赌钱,为了不助长这歪风,以查赌为由,谴几个嘴牢靠的婆子丫头去查访,一则可以拿住贼赃,二则可以惩罚那些风气不正的下人,寻了机会,撵了出去,且不两全其美。”
贾敏长叹了口气,说道“妈妈说的何尝不是我担忧之处,还是妈妈心细,知道我心中所想,为我的名声考虑,且按妈妈说的去做吧,也好让嬷嬷初夏死了这条心。”
贾敏又吩咐白露和杜妈妈一起带人过去查访。
却说林玄玉在屋中闲来无事,让夏蝉命人将贾敏房中的鱼缸搬了过来给自个儿玩耍。
林玄玉手拿着一片青翠的树叶,垂挂在水面上。
夏蝉掩嘴笑道“大爷,鱼可不是这样钓法,得用鱼饵才行。”
林玄玉撇了撇嘴道“大爷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小满笑着将林玄玉的手擦拭干净,说道“大爷,你可得仔细点,别将这些儿漂亮的金鱼顽死了,回头太太惩罚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而这一查访的举动,却查出一桩轩然大波来。
正应了那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