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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36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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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郡王冷笑:“你以为你祖父是为了贾琏吗?”

    “你可真是健忘。当初你与福庆两人跟着你父王去荣府, 骗取人家帮你们太子府偿还债务,人家答应了。你父王还要人心不足, 想要人家的祖传秘籍。结果人家不给,福庆还恼了, 口不择言辱骂大臣,被那贾赦的儿子听见跟她杠上了,结果你们怎么对人家?”

    忠义郡王眯着眼睛,似乎陷入回忆。

    旋即,他又冷笑起来:“哼,你想替英王开脱罪名,也不该拉扯福庆吧?不错, 福庆当初的确在场, 可是,她既没跟人比试,也没打弹弓,虽然本王不怕谁, 可是, 也不容你们信口污蔑福庆的人品。”

    熙郡王冷笑:“福庆还有人品?她从小在在宫中整死的宫女还少吗?别以为父皇被你们糊弄住了,就当没发生过,我们可是长着眼睛,一笔一笔给你们记着呢?你以为皇上如何不喜欢你们兄妹?不错,你们是先太子的儿女,这只是一部分,最主要就是你们太狠毒。”

    “你们可记得先端敬太皇太后的娘家侄孙女儿?对, 她是不对,不该对你们父亲太子殿下生了爱慕之心。可是,你们就该把她打晕了让乞丐糟蹋嘛?你们以为你父亲的太子位是被你四叔整下去的?我今天告诉你吧,你们兄妹也有份,而且,我敢断言,你们的分量还不轻。太子殿下身为诸君,明明知道你们用残忍手段谋害了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却要包庇你们。事发后不仅没有丝毫处罚,骂几句了事。这样的皇帝让父皇如何放心?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就敢下杀手,开国功臣的孙子也敢下黑手谋害,将来还有谁你们不敢杀?将来我们这些人还不任凭你们宰割?”

    忠义郡王胸口剧烈起伏,因为太皇太后侄孙女出事,她们的母妃被太皇太后叫去罚跪。还说不是他母妃抱怨,她侄孙女也不会遭那无妄之灾。

    他母亲不过略微辩白,老巫婆就吩咐宫女用家法对他母妃施行掌嘴之刑,把他母妃的牙齿都打脱落了。

    他母妃又羞又气,大病一场。

    若非他父皇细心安抚,几乎一命呜呼。

    此后,那个老妖婆抓住机会就羞辱他的母妃。

    只可惜,没等到他报仇,老妖婆就死了。

    如今想起她母亲的屈辱,忠义郡王依旧义愤填膺。为了一个不知羞耻,公然勾引太子的□□,老妖婆竟然那般侮辱自己的母妃。害得他母妃几乎日日以泪洗面。

    忠义郡王恶狠狠的诅咒起来。

    “小□□,老妖婆!”

    熙郡王看向陷入疯癫的忠义郡王直摇头,他看向水湄:“这就是你衷心拥戴的皇上?你知道他骂的老妖婆是谁吗?是我的嫡亲祖母,你的嫡亲□□母。她出自江南名门蒋家。蒋家你知道吗?阖府男丁都跟着咱们老祖宗征战沙场,最后却无一人返回家园。□□母为了帮着□□父打江山,搭上了整个娘家。那个侄孙女儿,是她仅剩的一个血脉亲人。太皇太后的侄子幼年因为父兄不在家,被族人殴打欺凌,不但身子残疾,脑袋也有些不清楚,成亲不久就落水死了。太皇太后的确想给她的侄孙女天下最好的夫君,却并非太子。结果,出了那样的惨剧,太皇太后侄孙女因为受不了屈辱投?了。你为了你的母亲抱不平,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就合该被人谋害自戕吗?”

    水湄眼神有些瑟缩:“这些事情我不知道,跟我无关,我管不着。”

    忠于郡王似乎受到了刺激,疯疯癫癫跑出了屋子。

    贾琏迅速从屋顶飘落,出手如风,点了忠义郡王的风池穴。

    忠义郡王应声而倒,却被贾琏捉住一只胳膊,死狗一般拖回房中。

    水湄发现贾琏,抬手射出一支袖箭。

    贾琏闪身躲避,翻身飞腿,将他踢了个仰天倒。

    然后,贾琏一脚踩在这个白眼狼的胸口,水湄顿时疼得晕厥过去。

    贾琏预备反扭他的脑袋,取了他的狗命。

    这种忘恩负义肯还恩人的白眼狼,死不足惜。

    熙郡王无法动弹,嘴里连连喊叫:“别,别,别杀他。”

    贾琏抬手在熙郡王脑后一阵揉搓,然后输入元力,很快替他打通了受阻的血脉经络,熙郡王顿时能够活动了。

    蓦地,他看向贾琏:“你来了多久?”

    贾琏笑了笑,避开了话题:“请问王爷,这周边的住户都是王爷的人,还是忠义郡王的走狗?”

    熙郡王言道:“都是我的人,我自以为不布置的固若金汤,却没想到被从小养大侄子出卖了。哎,我真是失败。”

    贾琏颔首:“这就好,只是,我怎么没看见王大人呢?”

    熙郡王言道:“我们发觉平安洲的灾民增加的速度数目有些不正常。故而,王大人决定去向保龄侯借兵,已经走了七天,却是毫无音讯。”

    贾琏闻言大惊:“不好,既然水湄是反贼的卧底,肯定会把王大人搬兵的消息传出去,王大人很可能已经被人拿住。这可如何是好?”

    熙郡王忙道:“快快快,把水湄弄清,我有把握让他说实话。”

    贾琏只好喂了他几口灵水,在他胸口搓揉几下,替他活血。

    水湄很快醒了。

    他胸口被贾琏踢断了胸骨,一动弹就疼得钻心,他只好躺在地上,张大嘴巴喘气,恰如即将干死鱼儿。

    当他看见贾琏的时候,直如看见仇寇,惨叫一声挣扎起身跟贾琏拼命。结果再次牵动伤口,疼得他差点晕厥。

    熙郡王抬手阻止他:“你别动,我已经给你喂了药,躺着不动会好受些。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把王大人搬兵的事情告诉了别人?”

    水湄撇开脸,不予理睬。

    熙郡王道:“你若是配合,我还能保你一命,你若是执迷不悟,我也直当从来没见过你。”

    水湄闻言顿时眼眶红了,熙郡王是这个世上除了她母亲之外对他最好的人,可惜她母亲死了,现在熙郡王也不要他了。

    贾琏见他满脸倔强,顿时恨起,抬脚踏上他的脖子:“王大人是我岳父,你害了他的性命,我无法救他,也只要杀了你为他报仇了。”

    熙郡王很怕贾琏立刻要了水湄的命,顿时激动起来:“水湄,你快说,王大人究竟如何了?”

    “王大人没死,皇太孙虽然把他的消息传出去了,可是王大人手底下有一班死忠的手下,他们拼命抵抗,掩护王大人逃脱了。”

    贾琏追问:“是谁下得手?”

    水湄瞪了贾琏一眼,讥笑道:“保龄侯,你很失望吧?四大家族?我呸,不过是些鸡鸣狗盗,男盗女娼的玩意儿罢了。史家为了一个女人的几滴眼泪,还不是把祖宗家业都卖了?”

    贾琏皱眉:“史锋?”

    水湄顿时笑起来,笑着笑着竟然咳起血来。

    熙郡王忙着抱起水湄,祈求的看着贾琏:“你方才给他什么膏药,再给他一些吧,救救他,他还年轻。”

    贾琏言道:“他回去后会落得怎样的下场,王爷想过没有?依我说,不如就让他这样去了,您还可以替他争个死后哀荣。还有,王爷您难道相信这个世上有不死药吗?您可知道,我的祖父,母亲兄长都死了,贾府若是有仙丹,也要先救一救自己人!”

    熙郡王愣了愣,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捂住了水湄的嘴吧:“你好好去吧,早走早超生,也免得你日日被仇恨纠缠。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回京都,与你母亲作伴,还会力主让你父亲跟你母亲合葬,让你母亲世代享受后代香烟供奉。”

    水湄含笑而死。

    贾琏解开了忠义郡王的穴位,冲着熙郡王一抱拳:“我已经点了他的穴位,王爷您好好审问他,看看他们聚集灾民意欲何为。”

    熙郡王瞧着贾琏要走,有些发急:“你去哪里?”

    贾琏道:“我要去寻找王大人,陛下交给我的任务就是救出王爷您与王大人,再把反贼捉拿回京。等我寻到了王大人,必定第一时间来与您会合,那时,我们再商议平安洲的事情。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熙郡王点头:“这也是,你需要帮手的话,可以从我这里挑选。”

    “多谢王爷美意,微臣喜欢独来独往。”

    贾琏走了走,又顿住,问道:“请教王爷,据微臣所知,这忠义郡王的儿子也跟着潜逃了,您难道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吗?”

    熙郡王摇头:“你也看到了,本王连忠义郡王何时潜入也不知道,哪里知道他儿子的事情?”

    贾琏一笑:“或许他儿子就在这里也不定,微臣要去寻找王大人,王爷您最好谨慎些,杨久志或许不敢对您如何,反贼却是无处不在,您要当心他们绝地反弹。”

    熙郡王的心情很复杂,还是冲着贾琏拱拱手:“这一次多亏贾侍卫,我会把你的功劳记住,回宫后替你请功。”

    贾琏躬身作揖:“如此,微臣多谢王爷栽培。”

    贾琏已经走远了,熙郡王却在纠结不已,他不知道贾琏到底听到多少。

    福庆也罢了,罪有应得,却是英亲王被福庆坑害,不仅落下顽疾,如今还被贾琏知晓根源,不知道这事儿要如何了结。

    熙郡王虽然为英亲王担心,但是,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想起贾琏所言忠义郡王之子的言论,熙郡王觉得应该慎重对待,因速招手下三位郎官商议。

    熙郡王言道:“忠义郡王潜入官邸,意图谋刺本王。”

    三位郎官闻言大吃一惊:“郡王还好吧,水湄呢?他不是负责贴身护卫王爷吗?”

    熙郡王面色纠结:“嗯,多亏水湄舍命救了本王,只可惜他却横遭不幸,唉!如今,本王怀疑忠义郡王之子也乔装混进了咱们营队,所以,现在大家各自回去细细盘查,每个士兵至少要有两个以上的人作证,才算过关,余下不过关的士兵,一起集中,本王要亲自辨认。”

    三位郎官受命返回郎队,开始关门清查,很快,三个郎队请查出七人来路不明。

    熙郡王命令将七人倒带大堂之上。

    结果这七人一上堂,根本不需要熙郡王审讯,其中两人就哭起来。

    一个哭到:“七叔,七叔,救命啊,我们只是想躲过一时就寻机外逃,并没有谋害七叔您的意思啊。”

    一个喊道:“七爷爷,救命!“

    熙郡王看时,正是忠义郡王世子与忠顺王府世子。

    论辈分,忠顺王王之子应该称呼他七叔,忠义郡王之子应该称呼他爷爷。

    熙郡王看着这两个纨绔晚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纠结之余,熙郡王更加憎恨忠于郡王,好好的世袭罔替的郡王不做,偏偏要做丧家犬。

    熙郡王挥挥手:“把他们看起来。”

    两位世子爷被押下去了,熙郡王看着余下五人:“要么交代你们的出身,归顺本王,要么死,选一个吧。”

    五人忙着磕头求饶:“王爷,我们是王府侍卫,王爷有令,我们不敢不服,但是,我们保证,自从被水大人安排进了营盘,除了替世子爷打理日常生活,从来没有做过害人之事,还请王爷明察。”

    熙郡王闻言看了看三位郎官,三位郎官一起拱手回禀:“最近营内的确没有发生意外之事。”

    熙郡王点头:“把他们安排去加固城墙,这几日要加快步伐修理城墙,可以借鉴杨久志的做法,命县令招揽逃荒的灾民,以工换粮。你们一边监督巡视,那城墙简直让人无法直视,本王亲眼瞧着贾琏轻轻巧巧就上了城墙,若非他是自己人,还不知道咱们都如何了。”

    三位郎官以往只懂得骑马练兵,如今要他们修筑城墙,安抚灾民,实在有些强人所难。熙郡王这才安排县令辅佐。

    回头且说贾琏,他没想到这般容易就把熙郡王救援出来。这也是水湄对熙郡王并无恶意,二来也是忠义郡王几个尚未准备就绪,倘若贾琏来晚几日,只怕见不到熙郡王了。

    贾琏这边出来宣布,已经救出了熙郡王,活捉了忠义郡王。

    云梯队跟做梦似的不能相信。

    一个个埋怨贾琏:“校尉大人,您这不地道啊,这建功立业的机会也不让给小的们出出头呢。”

    贾琏笑骂:“哼,叫你们出头,早教人射成窟窿了,你们自认为比水湄的手段如何?”

    水湄是喜骁骑营的佼佼者,二十人闻言马上垂头丧气闭上了嘴巴。

    贾琏见状肃静了面色:“好了,大家安心,我既然带你恩出来,必定要让你们建功立业,打起精神来,咱们有更加艰巨的任务,王大人因为被内鬼出卖,奔逃在外,现在,我们必须在发贼之前找到王大人,只要找到王大人,咱们这一行动才能有成功的保证,因为,据我所知,平安洲除了五千正规军队,还有两三万的灾民叛乱在即。我们这三百人加上熙郡王手里的三百人跟叛军对上,等于白送。所以,我们必须先救出王大人。王大人手里有调兵的虎符,这样我们才能调兵勤王,立于不败之地。

    否则,咱们别说立功,就是保住性命怕也艰难。大家记住,我们身上只有一个月的给养,超过时间,我们就要饿肚子,界时不被叛军杀死,也要饿死。因为这周边的百姓十室九空,根本不可能就地补足给养。”

    贾琏这一说,大家顿时都严肃起来:“怎么干,校尉大人吩咐吧。”

    贾琏言道:“王大人是在海疆兵部就求援之时被史家之子史锋围捕,这才仓促出逃,下落不明。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去海疆兵部周围寻找线索,力争在他们之前找到王大人。海疆兵部距离这里一百里,现在我命令,急速行军,争取一个时辰后达到海疆史家军驻地,有没有信心?”

    “有!”

    “好,出发!”

    二十人飞箭一般射了出去。

    贾琏落后一步交个贾芸一个平子营的腰牌:“你回去通知六位郎官,让他们向海疆前进,潜伏在史家军兵营外面,随时准备阻击史家军,接应王大人。”

    贾芸领命而去。

    贾琏此刻已经打定了注意,他将俘虏史鼐,让他绑子请罪,将军队交给自己指挥,否则,史家真是完蛋了。

    一个时辰之后,贾琏一行人来到海疆兵营的驻扎地云雾山。

    此地背山临海,易守难攻。

    贾琏观察一阵,兵营后面是莽莽大山,深不可测。

    白日也不敢随便进去,怕迷路,夜晚更是不行。

    两侧的山脉但是舒缓,适合行走,却有大队人马巡逻。

    军营四周,唯有临海一面守卫松懈。

    可是悬崖绝壁,一个不好就要葬身海底。

    大约是史家军害怕倭寇自海上攀援偷袭营盘,故而,临海一面的树木被砍伐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绝壁。莫说没法子攀援,即便你爬上去了,也成了和尚头上虱子。

    贾琏侦探发现,若要奇袭兵营,唯有从后山攀援。

    可是,云雾山的后山虽然没有大海威胁,却有一段大约十丈的绝壁。

    贾琏决定就从此处攀援。

    贾琏仗着轻功了得,率先一个助跑,然后脚下使出登云梯,向上攀援了大约两丈之处发现了一个一尺宽的缝隙。贾琏大喜,百爪索挂在缝隙里,贾琏还怕不稳当,又在缝隙里扣了一块来石头压在铁爪上。

    可恨的是,绝壁上根本没有落脚之处,所以,每次只能有一人攀援。

    贾琏毫不犹豫选择吴勇这个轻功佼佼者,跟随自己攀援。

    安放好第一根百爪索,贾琏便挥手让吴勇跟上。等吴勇攀上第二根绳索之时,下面之人才能攀援第一个绳索,以此类推。

    然后,贾琏借力岩石,再次往上攀援,大约一丈五尺处,再次出现一处大的裂缝。贾琏再次安放百爪索。等贾琏攀援七丈高时,安放第五根百爪索时,那一处的缝隙跟第四根错开了五尺的距离,这一下子,贾琏身上的八根百爪索就不够用了。

    好在吴勇紧跟其后,他身上有备用的百爪索。

    贾琏用了一个时辰,总算打通了十丈绝壁。

    然后,贾琏守候在悬崖顶部,等二十名队员攀上绝壁,足足又用了一个时辰。

    大家因为紧张,累得够呛,贾琏命令队员们原地修整一刻。贾琏则带着吴勇,悄悄摸进了兵营侦探。

    贾琏很快就找到史家父子的帅帐。此刻,史锋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史鼐在上大发脾气:“我早就说了,我们只能暗助,暗助,你懂不懂?你这个孽障,你非要明火执仗,你这是要害死全家啊?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婶子,兄弟姐妹都在京都啊?他们的命都捏在皇帝手里,你竟敢围捕王子腾,王子腾是朝廷钦差,你围捕他等同谋逆,你知不知道啊?”

    史锋很不服气:“您不是也同情先太子吗,说上皇色令智昏,冤枉了先太子?”

    史鼐一颗金印砸了下来:“你这个逆子,我是同情他,我再同情,也不能为他搭上全家性命的道理啊?”

    史锋冷哼:“您就是墙头草,那边有利那边倒!我却不同,我跟夫人夫妻情深,她舅舅遭了冤枉,我们亲人不帮他,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