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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岂能白白受气, 自然跳出来跟贾赦对阵相互斥骂。
贾赦在忠顺王眼里那就是个蝼蚁,岂容他猖狂, 若非皇帝当面,两班文武在侧, 他早就打死贾赦这个王八蛋了。
忠顺王这一出头跟贾赦对阵,大殿之上的文武大臣也纷纷说话,各有所帮相互谩骂。
王子腾当殿表态支持贾府,言称魏保住一介庶民,竟敢扬言打死公府后裔,这是对皇权的藐视,要求严惩这种草菅人命, 视人命为儿戏的恶少。
八公中除了史家不在京都, □□公不表态,他两个儿子,石家的石光琉支持忠顺王府,石光珠学他父亲一言不发。
除了荣国府自己, 剩下五家都表态支持荣国府讨公道, 严惩恶首。
又有杜大学士为首文官出面斥责忠顺王府,竟把这种害群之马送进府学,这是对文人的侮辱,对国家公器的亵渎。
言语波及宗室。
燕候也跳出来申辩,言称魏保住是魏家人,不是忠顺王府之人,更与宗室无关。
这一场府学学子之间的斗殴的余波, 瞬间波及整个朝堂。
一时间,朝野纷纷议论。
忠顺王不过是为了讨好王妃,让她在自己玩小倌儿玩戏子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这才答应把魏保住送进府学,且这魏家老有钱,这魏保住也很识趣儿,时不时给他进贡俊俏小厮玩耍。又因为荣国府一向势弱,当初贾赦的儿子死了也不敢放个屁,如今踩他一脚又怎的,这才上折子。
他以为自己说句话,荣府定然瑟瑟发抖,拿下荣国府,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孰料,竟然惹出这天大的风波。
忠顺亲王有些懵。
却在此刻,上皇传召忠顺亲王进宫。
忠顺王知道约莫是御史发疯的事情上皇知道了。不过,忠顺王并不害怕,他的父亲可是为了上皇而死,当初上皇亲口答应过他的父亲,老忠顺王,除非忠顺王谋反,忠顺王府的荣华便延绵不绝。
忠顺王笑盈盈得给上皇请安:“儿臣给叔皇请安,叔皇万岁!”
上皇一哼:“万岁,我不被你们气的短命就烧高香了!”
忠顺王故作糊涂:“叔皇这是什么话,儿臣。”
上皇当面把李守中的折子砸下来:“自己看!”
忠顺王面上的恼怒一闪而过:“回禀叔皇,儿臣并不......”
上皇不等他说完,就把通政司的调查陈词砸在他脸上:“好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在府里男女通吃,荤素不忌,老子不知道?不过看你没有危害社稷懒得理你,如今倒好,你竟敢把魔爪伸向功勋世家,你是不是以为贾赦是个纨绔,不能把你怎么样?”
忠顺王十分不服气:“他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朝堂上诬攀儿臣,别说儿臣没动他贾府之人,就是动了,那也是看得起他们。”
上皇闻言气得暴起一脚踢在忠顺王胸口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如此说话,你知道这天是谁打下来的?是四王八公,他们眼睛都盯着朝廷,那贾府若是罪犯欺君,任你打杀,没人敢吱声,可是,你这个下作东西,竟敢意图染指人家的嫡子嫡孙,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知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你知道为什么御史会发疯一般参奏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回连宗室也不帮你了?”
忠顺王一哼:“还不是李守中挑拨?”
上皇骂道:“放屁,这叫唇亡齿寒!御史言官不是被挑唆,而是看到你竟敢染指功勋之后,侮辱清贵门生,这天下除了清贵就勋贵,那贾兰的身份既算得清贵,也算得勋贵,你一下子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还沾沾自喜,这是贾赦的问题吗?
你这个蠢东西,你不说赶紧把魏家那个污糟包的玩意儿交出去平复贾府的怒火,竟然还敢火上浇油,上折子替他辩白,你是猪脑子啊?我水家怎么出了你这个蠢东西啊?”
忠顺王被骂急了,气道:“姓水有什么了不起......”
上皇闻言就是一嘴巴子:“姓水什么了不起?你若不姓水,你这个德行,早被人打死八百回了,你做的那些事情,牢底坐穿也不够恕罪,要不要我说说你干过的丑事?当初陈家状元郎为什么发疯?还有,太后娘家的侄孙子怎么走失了?你为什么怕你家里那个母老虎啊?你把人家全家上下都睡遍了,连你岳父的小妾也不放过,你说,那魏家,除了你老丈人老岳母,还有谁你没睡过?你这是违逆人伦啊?你死一百回也难恕其罪,你还敢跟我仗腰子?”
忠顺王终于面红耳赤不做声了。他不光睡了岳父的小妾,还睡了大舅子与舅母子,小姨子。
这么说起来,忠顺王睡过的男女简直罄竹难书。
忠顺王终于低头:“儿臣知错,叔皇息怒!”
上皇踢他一脚:“知错了就滚吧,把那个魏家的混账打一顿赶出京都,就说你不知情,你是受他蒙蔽。”
忠顺王面露不悦:“我们是皇族,我再不跟他计较也就罢了,还要这般示弱,犯不着。”
上皇冷哼:“是一意孤行,还是迷途知返,自己选吧。李守中我会替你挡了,劝他息事宁人,御史的事情你自己平息,不然,你就等着被御史骂死,人神共愤千夫所指吧!”
忠顺王出得宫去,心中愤愤不平,暗怪上皇好偏心,若是自己是他亲儿子,就不会这般极近羞辱责骂吧。
看来,自己这一辈子除非坐上那个位置,不然一辈子受气。
世袭罔替有屁用!
可是眼下,忠顺王还得顺着上皇的意思,否则,他的地位将一落千丈,福庆就是佐证。
忠顺王回到府里,命人把魏保住叫了来,脱了裤子捆在板凳上,命人打了他一个屁股开花,随后,吩咐王府长史将其押送出京。
随后,忠顺王亲书的请罪折子送到乾元帝手里,不过忠顺王说的重落得轻,备述自己受了小人蒙蔽欺骗,在不知不觉中受人利用,对于给贾府造成的困扰,忠顺王只字不提。
虽然忠顺王口不对心,可是,忠顺王打了元凶并将之驱逐,有目共睹。
他认输了。
御史们要的就是忠顺王低头。
乾元帝发话,鉴于忠顺王认错态度较好,元凶魏保住已经驱逐出京,他愿意做个和事佬,让贾府和忠顺王府讲和。
于是,贾赦跟忠顺王二人咬牙切齿的握手言欢了。
这次握手言欢,无论当事人也好,御史言官也好,都没当真。
但是,这一场清贵跟权贵的斗争,御史们可谓大获全胜。
这一场争斗,贾府保住了尊严,却得罪了忠顺王府。
不过,正因为如此,十八日贾琏保和殿复试,忠顺亲王挑剔贾琏试卷的行为,受到了熙郡王与英亲王的嘲讽。
忠顺王想要将借机罢黜贾琏的心思,被熙郡王当面戳穿,忠顺王越发憎恨贾府。
不过,贾琏的殿试资格保住了。
十八日晚,张舅舅传话,让贾琏过府。
张舅舅将复试评卷的风波告知贾琏,言道:“这一次虽然因为熙郡王与英亲王力挺过关,今后恐怕忠顺王的挑剔会源源不断而来,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免得糊里糊涂遭了算计。熙郡王帮助的是聪明的有用之才,你若连忠顺王这种纨绔王爷的暗算都躲不过,下一次就再没人能帮你了。”
贾琏一笑:“甘蔗没有两头甜,我做的是朝廷的官员,只要一心一意效忠朝廷,不行差踏错一步,他忠顺王想要公报私仇也无从下手。”
张家舅舅微笑点头:“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贾琏告辞出门,张家舅舅冲着内室躬身一礼:“恭请圣驾!”
内室龙行虎步走出一人,正是乾元帝。
乾元帝微笑看着门口,笑道:“此子心性不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张家舅舅拱手道:“都是圣上隆恩栽培,钦点御前侍卫,否则,他如今还是荣宁街上提笼架鸟的纨绔少爷。”
这话让乾元帝很舒心:“嗨,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的好,这个打铁还要原身硬,还是你们张家的遗传好啊,怨不得当初贾代善宁愿得罪你父亲也要抢亲了。”
张家舅舅言道:“圣上夸赞了!”
乾元帝道:“不过,这个贾琏估计在宫中干不长,要挪一挪了,毕竟忠顺王也是御前大臣之一,从前他不乐意伺候朕,很少进宫,昨日他想罢黜贾琏的资格没成,到跟朕说了,想要进宫当差,只怕是项庄舞剑啊。”
张舅舅躬身一礼:“臣替外甥多谢圣上提醒,贾琏能遇到圣上这样的明主,是他的福分。”
却说贾琏,他从张家出来,眉眼暗暗带笑,怪的张家舅舅提醒他说张家未必没有陷阱,果然今日就遇上了,只是贾琏怎么也没想到,乾元帝竟然微服造访张府。
其实,贾琏一进书斋,就知道内室有人,并且马上猜到这人来自宫中,因为贾琏在空气中闻到一股熏人的尿臭味,凝神之间贾琏听到两个人的呼吸,贾琏马上从呼吸之间认出来人就是乾元帝。
随即,贾琏铺开神识,果然看到了乾元帝大马金刀坐在内室之中。
贾琏立马就明白了,这是乾元帝想要考验自己的忠诚。故而,贾琏微微一笑,顺着说下了那些话。
贾琏当然会忠于朝廷,至于座上是谁,就另当别论了。
回头却说鹞子,忠顺王说是派人将魏保住驱逐出城,其实把他安置在汤山脚下的小庄子里,当然,这个庄子也不是忠顺王府所有,却是属于石家。
当日,石克朗就带着太医仆从去了城外庄子上与他汇合,两个人是咬牙切齿要报复贾家与贾琏。
两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决定继续之前的计划,这回不是把贾兰三个送进忠顺王府,而是要把他们鸦雀不闻卖进兔爷馆,等贾府与贾琏知道,他们已经身陷淤泥,淘干永定河也洗不清了。
魏保住笑的有些疯癫:“哈哈哈,还是石兄计谋高,聪明伶俐,振兴贾府,哈,我教你鸡飞蛋打臭大街。”
这些龌龊计谋一字不漏的摆在贾琏案头,贾琏一捶案几:“狗贼!”
凤姐被唬了一跳:“这是怎的了?”
贾琏把鹞子的传书说了,凤姐立时柳眉倒竖:“这可真是打蛇不死反受其累!”
贾琏冷笑:“这话不错,看来是我心软了,当初在城外就该把石克朗一刀结果了。”
凤姐冷哼:“你既然想要积功德不伤人命,何妨做到底?”
贾琏挑眉:“怎么说?”
凤姐道:“二爷是干大事的人,何必为了这两个杂碎耽搁功夫,二爷若是信任我,你给我几个能用的人,我保管他们从今往后再不会跳出来恶心人。”
凤姐的能力贾琏当然知道,前世不动声色就治死了张金哥与尤二姐。
贾琏颔首,正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欺上脸来,咱们还之颜色,只是别太过了,让人抓住把柄!”
前世的高利贷与张华就是例证。
凤姐闻言点头:“二爷放心,我不会过界。”
贾琏这才一声唤:“来人!”
隆儿走了进来,贾琏道:“让昭儿来见我。”
昭儿正跟赵良栋在签押房饮茶,放下茶盅就来了:“二爷有何吩咐?”
贾琏道:“我这些日子要准备四月的殿试,没有空暇,这些日子你带着几个孩子听从你奶奶差遣,把贾菌他们府学的事情了结了。”
贾琏至此撒手不管了。成天价除了跟着皇帝当差就是去张家蹭课,跟着张忠孝一起听张家舅舅说书说时事。
回头却说凤姐,得了贾琏的军令状,正要在贾琏面前显显手段,这日寻了昭儿说话:“我听说石克朗与石克明都想治死你二爷,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昭儿点头:“是的,上一次石克明差点害的二爷君前失仪,也是咱们二爷福泽深厚,这才化险为夷,还得了皇上青眼。”
凤姐颔首:“有这么回事情就好,这个石克朗谋害我们贾府两代人,我们不能轻纵他。”
昭儿气道;“石克明这个王八蛋,小的早就看不惯他了,只是二爷说不到时候,这才忍下了。”
凤姐颔首:“既如此,咱们的目标一致,鹞子你知道吧,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监视魏保住与石克朗,难免顾此失彼,你派几个孩子跟着鹞子听他使唤。”
昭儿眨眨眼:“就这般?二爷可是让小的听奶奶调遣啊?”
凤姐摇头:“你还是跟着你们二爷吧,这些日子他的风头也出的不少,福庆与忠顺王都栽在你们二爷手里,只怕他们不会干休,身边人少了,我不放心。”
相比惩罚石克朗,昭儿更在意贾琏的安全,遂点头:“小的这就去办,只是奶奶若有任何需要,只管让隆儿通知我一声,他知道怎么最快的联络我。”
凤姐一笑道:“好,叫你们的孩子把鸽子拴拴好,别再跑进内室来。”
“鸽子吗?哦......”
凤姐似笑非笑的:“可别说是野生的飞错了地儿,否则,二次再遇见,我就真的拿它们炖汤喝了,听说野生的鸽子汤比肉鸽滋味美得多。”
昭儿闻言把头一缩:“可别,一只信鸽能买一百只肉鸽了。”
凤姐一嗤:“我可是不认得字,我只知道鸽子能炖汤!”
“奶奶大人大量,别跟小人一般见识。昭儿下次再有事儿,必定提前知会二奶奶。”
昭儿额上出了一层白毛汗,心中暗道,怪的二爷说二奶奶不简单,叫他们在府里搞事不要撞见二奶奶,撞见了最好坦白交待,实话实说,不要想着糊弄二奶奶。
昭儿本来以为贾琏如今风头正盛,在府中说一不二,他们这些跟着的人也该扬眉吐气了,故而,在府里安插眼线,训练信鸽,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料却被凤姐一一看在眼里。
凤姐从四五岁开始,就跟着她祖父看账本,后宅的事情她是门清,昭儿弄来一群鸽子在荣府上空飞来飞去认门户,还糊弄平儿说是野鸽子迷路懵圈,飞错地界了。
凤姐只是冷笑,一只两只懵圈还说得过去,一大群懵圈儿,明显是鬼话。
不过,看在昭儿在替贾琏办事儿,凤姐自己跟贾琏的利益一致,夫妻感情也好,凤姐也就故作糊涂,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