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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已定, 贾琏去了贾母居所荣庆堂。
这会子正是午膳时间,后街的老太太们昨晚因为贾琏吩咐酉时关闭垂花门, 莫名其妙被强留在荣庆堂,今日一早一个个早膳也不敢吃就匆匆家去了。
赖嬷嬷婆媳一大清早赶回家去, 不过,她们婆媳进了家门就被限制自由。
赖嬷嬷直觉要出大事,他猜测是不是赖尚荣在外惹了大祸,却不知道家被抄了。
贾母昨夜晚与老妯娌们摸牌大赢,高兴的很,直到戊时正才散场,吃了宵夜, 鸳鸯几个护送几位叔老太太回家, 却被告知,因为紧急事故垂花门已经关闭,所有人一概不许出入。
贾母当时心中有所猜测,她以为贾琏不信任她所言, 这是在清理府库, 整顿账务。
贾母当时心里很不痛快,却是顾全大局,安抚各位老太太道:“哎哟,瞧我这记性,琏儿说过了,这几日要改建外书斋,工部来了建筑的班子, 进进出出只怕冲撞了,故而每晚酉时后宅下匙,我这一高兴,竟然把这事儿忘了,不走正好,咱们妯娌正好亲相亲相,一起夜话家常。”
众人不敢违拗,只得歇下,今日一早俱都告辞了。
此刻,贾母正在心里犯嘀咕,以她的经验,今日清晨或是贾赦,或是贾琏,总要有人来给她一个解释,必竟昨日得罪了贾母的客人。
却是整整半日过去,并无人前来。
到了午膳时间,贾母心里有事儿,只觉得没胃口,好在黛玉迎春探春惜春几个在侧说笑,心里略微畅快些。这才打起精神吩咐开席。
正当此刻,小丫头通禀:“老太太,琏二爷来了!”
贾母顿时精神一振:“琏儿啊,快些进来。”
迎春姐妹都甚惊讶,贾母这般欢喜的模样平常只在宝玉来时才会看见。
曾几何时,祖母对琏二哥哥也这般喜欢了?
迎春探春俱都起身迎接贾琏。
贾母更是急切,伸手让贾琏坐在身边:“昨夜晚可是发生什么事情,把几位叔祖母都吓坏了。”
贾琏一看桌子刚摆上,便笑道:“孙儿先伺候老太太吃饭吧,等下孙儿再把昨晚的事情说给老太太!”
贾母哪有心思:“这不碍的,我原本不饿,只是为了你妹妹们才上桌坐坐,你还是先说吧,我这心里老揪着!”
贾琏只得飘皮儿透露一点点:“倒没什么,就是府库失窃了,孙儿不得已关闭大门,让赖大兄弟帮着清点造册,方便今日向顺天府报案。”
府库失窃?府里竟然来了强盗吗?
探春迎春几个吓得变了脸色。
贾琏一见,忙着安慰几位妹妹:“后来查清楚了,却是赖大放错地方了,白白熬了一夜。”
几位姑娘闻言心下稍安。
贾母阙再没心思吃饭,挥手吩咐迎春:“带你几个妹妹去你院子里玩去吧,我跟你二哥哥说说话。”
迎春忙着起身告辞,带着黛玉探春几个出去了。
李纨这时候正要来伺候贾母,听见贾琏在内,李纨心里顿时起了躲避之心,说实话,她有些害怕贾琏这个小叔子,遂也跟着迎春几个去了春晖园。
因为王氏病倒,贾母让迎春姐妹搬进了春晖园,正是贾琏之前的小院子,如今归了迎春姐妹们。
贾母见姑娘们走了,这才动问:“琏儿,你说实话,你把赖家怎的了?”
贾琏沉默片刻,把户部的借据递给了贾母:“祖母您自己看吧。”
鸳鸯忙着给贾母戴上老花镜,贾琏特特把那一张四十万的借据举到贾母眼前,贾母看了几眼,皱眉想了想,这才变了脸色:“不对,我的四十万是分两次借贷,怎会只有一张借据?”
贾琏指着下面日期:“祖母您看看这里?”
贾母定睛一瞧,手臂一松,借据飘落。
贾母胸脯急剧起伏:“赖大,我待他不薄啊?老公爷尸骨未寒,他就欺负孤儿寡母啊?”
“可恶,可恨!”
赖大竟然背叛自己,欺骗自己。
贾母心中十分悲哀,赖大是她与老公爷手把手栽培出来的心腹之人,贾母甚至把老公爷留下几个可靠人手也交给赖大掌管。可是,事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贾母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满脸:“我白白疼他几十年啊!”
贾琏冷笑:“祖父祖母把他当成心腹人才,他却把只自己当成一只走狗丧家犬。贾母何苦一只畜生伤怀?”
贾母默默的拭泪,半晌方道:“赖大兄弟罪无可恕,赖嬷嬷年纪大了,她帮了我半辈子,给她留一笔银子,让她安享晚年吧!”
贾琏颔首:“老太□□心,孙儿已经吩咐下去,抄家只抄赖家府库与正房书斋,女眷的东西一律不许他们染指。”
贾母闻言眼中一亮,楞着眼睛把贾琏盯了半晌:“有容乃大,量大福也大!”
随即,贾母微笑颔首:“老公爷没选错人!”
贾琏是来打秋风的,被贾母这般夸赞有些开不了口了,可是债务不还,无异头悬利剑。
因此,贾琏不得不吞吞吐吐开了口:“祖母夸赞了,祖父其实高看孙儿了,孙儿如今焦头烂额,我是左腾右突,还是凑不齐一百四十万的欠债,如今缺口巨大,不是孙儿能够补足,所以,孙儿想请祖母允准,打开府库,我想把祖父当初积攒的老东西当当一批,以解眼下燃眉之急,等眼下危机过去,我保证原物赎回,归还府库。”
贾母闻言心中知晓贾琏的打算,她满脸微笑,戳破贾琏的谎言:“你既然逮住了赖大,难道赖大没有告诉你,府库中能够当当的东西已经典当一空,剩下的都是御赐之物,再值钱也当不得!”
贾琏把脸一红:“祖母慧眼如炬,孙儿其实是想问问,上次二太太偷盗古董的时候......”
贾母颔首:“嗯,你终于说出来了,不错,那一次我保了她,她把手里的七万银子都赔给了我,除了赎回古董的银子,还余下五万两,上次进宫我都给了元春,这是我对王氏的承诺,所以,那笔银子都花了,没有了。”
贾琏闻言脸色十分难看,贾母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激怒了贾琏,他当即冷笑起来:“四五十万银子打了水漂,老太太竟然还不觉醒,还要拿银子砸水玩儿?
“祖母知不知道,这一次欠债若不能在皇上过眼之前还清,我们帮助忠义亲王的事情就要暴露,凭着皇上睚眦必报的性子,荣国府迟早被清算,说不得这一次就会被抄家抵债,元春想封妃,白日做梦!”
贾母竟然毫无怒容,却是笑了:“嗨,到底还是年轻,这就恼了?”
贾琏有些不好意思,却是依然沉着脸,他自觉没错,元春的痴心妄想早该醒醒了!
贾母朝着鸳鸯招招手,鸳鸯将一个锦囊奉上。
贾母接过去放在贾琏手里:“那日你来询问债务的事情,我就备下了,这是五万银子,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这是属于贾府的东西,今日给你拿去还债。我还是那句话,二房也是你祖父的子孙,你祖父的东西她也有份,所以我把那五万银子给了她。你也好,她也好,该帮忙我一定会帮到底,至于元春,你别劝我,劝我我也不会听。”
贾琏手握五万银子,只觉得烫手,他要府库的银子理直气壮,可是,如今贾母却说这是她的私房银子,府库的银子给了元春了。
贾琏有些难堪 ,可是他并没有十分硬气的把银票当面摔回去,他现在需要钱,大丈夫能屈能伸,贾母是长辈,在她面前低头不算丢脸。
贾琏躬身一礼,声音洪亮,字正腔圆,言道:“既然是祖母的私房银子,只当是孙儿问祖母借的,日后我周转过来,必定如数归还,祖父既然把这个家托付给我,我必定会拼尽全力撑起这个家,请祖母相信,我贾琏绝不是靠女人吃饭的软蛋!”
贾母没回头,却是笑了。
贾琏捏着银票回了书斋,将银票递给兴儿:“你叫潘又安再拢一拢,算算还差多少,对了,叫潘又安晚膳之前抽空来见我。”
兴儿去了,贾琏闭着眼睛敲击着案几,心里默算,家里还能挤出多少银子,东院老爷?
贾琏一叹,还是算了,没得把好容易默契的父子关系再弄僵了,且他爹还等着接受余下的财富呢。
贾琏想起自己放在凤姐手里的几万银子,这一次只好厚脸皮要回来了,等过了眼下这一关再说吧。
潘又安虽然说有法子,按照贾琏的推断,怎么地也不会在一月间凑效,所以,必须在这之前把银子凑齐,大不了而后挣了银子再还回去。
贾琏心里思虑可以筹借银子的地方,眼前能够伸手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宁府,一个是王府。
无论哪个,开口借钱总归是难为情,尤其是凤姐如今大着肚子,否则,王家那边有凤姐出面,只怕十万八万可以商量。
哎!贾琏支着脑袋叹着气,左思右想,满脑子都是‘银子,银子’。不由自主喃喃出声。忽听得咯咯一声笑:“二爷这是做梦捡银子呢,满口银子银子的?”
贾琏一听便知是平儿丫头,他睁开眼睛,没什么好气:“是啊,二爷正做梦捡银子呢,都怪你,把二爷的银子都吓没了!”
平儿撇嘴:“这事儿不怪我,是二奶奶让我来的,要陪银子啊,找二奶奶呗!”
贾琏伸手把平儿高跷的下巴一捏:“你别拱我,以为我不敢呢?”
言罢,贾琏大踏步走了,看似他步伐平淡无奇,实则却是八步赶蝉,三下两下不见了踪影,气得一阵飞奔也没撵上他。
贾琏回得家去,凤姐正跟炕上靠着吃燕窝粥,拇指大的银汤匙,一下一下的往嘴里送,快得只剩下一阵虚影。
贾琏不免好笑:“这是作甚,又没人跟你抢?”
旁边丰儿扑哧一笑:“奶奶这是第四碗了,平儿姐姐回来必定要抢碗呢!”
凤姐把脸一红,瞪一眼丰儿:“小蹄子不许笑,也不许告诉你平儿姐姐。”随即考上贾琏,摸着肚子皱眉告状:“我肚子饿啊,平儿死丫头,总是不让我吃饱。”
贾琏郑重的点头:“这是她不对,等下我说她。”
凤姐皱眉看了看贾琏,见贾琏似乎满脸认真,顿时泄气:“算了,平儿也是听太医的话,那个太医也不好惹嗨!”
太医曾经威胁凤姐,若是再不按照他的规定饮食休息散步,以后就甭再请他了,请了他也不会来了。
贾琏纠结的很,凤姐怎么这般贪吃呢?虽说两个孩子消耗大的多,也不至于这般打饥荒吧?
他不知道如何解决,只好劝慰凤姐:“好在不是不许你吃,只是分开吃,你忍一忍,一个时辰很容易过的,我在宫里当差,稍微岔个神儿,一个时辰就过了。”
凤姐点点头,忽然皱眉:“你今日怎么得空,不是说很忙吗?”
贾琏奇怪了:“不是你让平儿去请我来的?”
凤姐拧眉:“我请你?哦,是是是。”
说着,凤姐回头开了床头柜门,想够里面一个红漆描金的盒子。
贾琏慌忙拦住她:“当心当心,你坐着,我来!”
贾琏取了红漆盒子递给凤姐:“给你,什么宝贝啊,这般着急拿?”
凤姐笑嘻嘻推回给贾琏:“给你的,看看!”
贾琏揭开了盒子,顿时愣了,满盒子都是花花绿绿的银票。
贾琏数了数,竟有十万之多,虽然欢喜,可是,他知道凤姐没这么多银子,遂皱眉,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凤姐笑嘻嘻扳指头数着:“你上次放我这儿有两万,还有我自己的三万,本来我有五万,加上我哥哥赔给我的两万总共七万,因为怀了孩子,我想给孩子们留下些产业,就买了五十倾地,花费了四万多,就剩下这些了。”
贾琏又数了数,问道:“这里不止五万啊?”
凤姐点头:“还有五万是我娘给我的催生礼,本来是要给东西的,是我说二爷如今欠债呢,干脆折算成银子吧,我娘回去和我父亲商议了,就答应了。这不,今日刚送来。”
贾琏顿时有些喉咙发哽,伸手摸摸凤姐脸颊,顺嘴在她眉心亲一下:“还是我的凤哥儿好,知道心疼我,叫我怎么不疼你呢,真是爱死了!”
凤姐一躲:“?恚?泻19幽兀?毙暮19犹??耍?植缓靡馑迹?br>
贾琏一笑摸着凤姐肚子:“他知道个屁,吃了睡,睡了吃?”
凤姐顿时不高兴,指着自己心窝左下:“谁说的,人家聪明的很,不信你在这里点三下试试?”
贾琏不敢下手,这肚子里有孩子呢,戳坏了怎么办?
凤姐见他迟疑,自己在肚皮上按了三下,随后,原本平静的肚子顿时鼓动起来,并且不多不少鼓动了三下。
贾琏讶异极了,觉得太神奇了,把手附在凤姐肚皮上们也轻轻按了一下。
凤姐嗤笑:“这样不行,他不知道你跟他玩儿呢,你要动作大点,他就知道了。”
贾琏依言用指头戳了三下,果然,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三下。
凤姐又让他在右边试探:“你在这边戳一下,他回来两下。”
贾琏不信,又在右边肚子上轻轻戳了一下,果然,肚子鼓动了两下,贾琏再戳两下,肚子鼓动四下,贾琏痴痴笑:“哎哟,这孩子成精啊!”
他觉得好玩,还要再戳,凤姐不干了:“不能再玩了,累着孩子!”
贾琏捧着凤姐的肚子越看越爱,指着左边:“这肯定巧儿,”
话没说完,贾琏自己就顿住了。
凤姐却听见了:“巧儿?你给孩子取得名字啊?这有个什么意思嘛? ”
贾琏慌忙否定:“不是不是,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这不会是凑巧吧 ,对,我就是这般说的。”
凤姐信了:“哦,我也觉得巧儿这个名有些土气呢。咱们的孩子是草字辈,你是准备学她姑姑们另行排行,还是按照林姑妈那样跟兄弟一起排行?”
贾琏言道:“当然跟兄弟一起排行,这样叫起来才亲呢。”
凤姐顿时高兴了,取名字可是有讲究,女孩儿跟着兄弟排行会让人觉得家族重视,当然,也有另类,譬如府里的大姑娘元春,那是有特别意义的名字,后面的妹妹们则是为了配合元春的名字随便敷衍而已。
这般时候,平儿方才回来,跑得她气喘吁吁,回家来起一件事情就是盯着凤姐瞧,看她有没有多吃东西。
凤姐忙着摆手:“你可别冤枉我,我没吃东西,我一直在跟二爷说话呢!“
平儿抿抿嘴巴,忙着张罗摆饭,到底没揭凤姐的丑,昨日偷偷多喝一碗银耳粥,怕平儿发觉竟然往银耳粥里兑开水。
这会儿正当饭口,贾琏便陪着凤姐用餐。
贾琏着急要去对账,匆匆用了一碗米饭就罢了,出门走了老远,还听见平儿在跟凤姐扯皮:“奶奶,你不能再添了,刚才多吃了燕窝粥,别以为我没数,您得按时按量,不然对孩子大人都不好,太医知道又该生气了......”
贾琏这边到了书斋,兴儿早回来了,正合着隆儿围着食盒吃泡饭。
贾琏瞧见直皱眉:“怎么又是剩饭啊?”
兴儿忙道:“这回不怪他们,是我手下几个小幺儿忽然回来了,我的饭给了他们了。”
贾琏颔首:“哦,这么快?我不是说了只调内管事,小幺儿回来做甚?”
兴儿言道:“是我手里缺人,这不是赖家人还没处理,占了人手,一时调用不开,就让他们回来顶一顶。”
贾琏闻言默默思忖,赖家人老这么关着也不是事儿,得把他们处理了,还有赖尚荣,也不能天天给他灌酒麻醉下去。
贾琏觉得赖家人不适合在京都居住了,他跟忠义郡王忠顺王府都有牵扯。
不仅如此,赖家跟忠义郡王府的地下钱庄也有牵扯,若是待在京都,不知道还会牵扯出什么。
少时,贾琏有了决断,吩咐隆儿:“你去一趟琉璃街,让潘掌柜的来一趟。”
隆儿忙着搁碗去了。
兴儿也放了碗,贾琏吩咐道:“赖家人不能待在京都了,你下午就去,先把她们送到昌平交给关山看管,女眷的东西凭她们自己收拾,我还是那句话,不能骚扰侮辱女眷,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再决定送他们去哪里安家落户,总之京都不能再待了。”
兴儿答应一声,又道:“赖家多是女人,若是捆绑出城只怕被城门误会,若是放任自由,又怕她们逃跑或者嚷嚷,想要悄无声息,有些难办呢。”
贾琏一笑:“好办,你告诉她们若是安安静静的,赖家三个男人就可以平平安安,若是敢胡乱吵吵,那就等着替三人收尸吧。”
兴儿愕然:“二爷要放过赖家三人?”
贾琏点头:“至少要放过赖尚荣!”
又过一刻,潘又安到,贾琏首先把十万银票递给潘又安:“你再算算,如今还有多少缺口?”
潘又安接过十万银票,旋既报出数字:“添上这十万银子,总共一百十五万现银,店铺已经脱手,四方当给的价钱也公道,余下主要是田庄,赖家大小十个田庄,拢共两百多倾,最大的五十倾,最小的也有十五倾,四方当说他一下子吃不下,要去金陵调头寸,我看他的意思想压价。”
贾琏皱眉,忽然咬牙一哼:“想占我的便宜,我宁愿便宜户部那些大佬,他们得了便宜,或许以后还能给我些便利。”
贾琏的想法是把这些田契抵押在户部,户部答应让自己慢慢找买家最好,若是户部想要吞下,也没关系,吃人的总归嘴软,贾琏迟早是要进六部历练,送些便宜只当是敲门砖了,以后见面办事也能方便许多。
倘若以后有求人与人特特送礼,人家或许不敢收,这般买卖中让利,正是人不知鬼不觉,既送了人情也办了事。
贾琏心意已决:“召集人手装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