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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77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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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大脸上肌肉抽搐, 帮他?

    赖家今后怎么办?且贾府已经山河日下,迟早被圣上厌弃, 赖家可没本事救他们。

    贾琏见他无动于衷,接着闲扯:“接下来, 我准备把府库那些用不上的老东西当当出去,据我所知,这些年府库里值点钱的东西,陆陆续续被你跟二房合伙盗卖,所剩无几。”

    赖大满眼讥笑:知道又如何?二太太还能再死一回?”

    “不过我听说,老公爷手里的东西造册入库的时候,都有留下图像, 即便丢了, 也可以按图索骥,我想着,是不是把那些丢失的东西整理出来,一起交给顺天府, 就说府里有内鬼勾结贼盗偷空了府库, 这样子,顺天府的捕快必定会把京都当铺挨家挨户的搜查一遍,赖大总管,你说,他们搜得出来么?“

    当然可以搜出来,就是被人买走,当铺也会留下记载, 买家卖家一清二楚,方便查对。

    赖大瞪着眼睛直抽筋:“你这纯粹是无中生有,根本没有什么贼盗,府库丢失的东西都是二太太经手典当出去了。”

    贾琏冷笑:“二太太是什么人?她是国公夫人,还是三品将军夫人?凭什么可以越过府里的真正主人,典当主人的东西?据我所知,府库的钥匙总共三把,赖大总管你手里有一把,钱柜上一把,当家主母一把,这把钥匙自从我母亲去世,一直收在老太太房里,由鸳鸯保管。”

    “府里要开府库,必须这三把钥匙汇集,二太太卖东西,她哪有资格?哪来的钥匙?你这个大总管为什么事先不阻拦,事后不禀报 ?  依我说,这必定是你监守自盗,如今见二太太病糊涂了,就想让二太太替你背黑锅,是吧?”

    赖大张口结舌。

    贾赦顿时来劲:“监守自盗者视同盗匪,本朝律令,偷盗银钱三十两以上者,斩右手,劳役三年,发配三千里。”

    贾琏等待他爹讲解完毕,这才接着说道:“我这里有证据,这些年府库总共失窃的东西价值十五万两,只多不少,十五万两足够你赖家上下发配几次,您老自己算一算吧?”

    赖大脸色大变:“这府里人都说大老爷横不吝,滚刀肉,却原来,二爷您才是深藏不露,你为了人不知鬼不觉的吞下我赖府的财产,竟想用这种卑鄙手段陷害我一家子入狱,你不觉得很无耻吗?”

    贾琏闻听此言,不由讥笑:“我卑鄙无耻?哈,你们当初把二太太拉下水,教唆她偷盗,放高利贷的时候,怎不说自己卑鄙无耻?”

    赖大愕然:“你怎么知道?不,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们别想诬陷我!”

    贾琏把从一份地下钱庄的分红利契约摔在他脸上:“这是什么?你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

    这是上一次周瑞不甘心独死,临死之时交代的证词,供出了他在府中的同伙,好家伙,从大总管到钱柜管事,荣国府中重要的岗位几乎一网打尽。

    不过,周瑞与钱豪只是小头,大头是王氏赖大,王氏已倒,剩下赖大有贾母罩着。

    贾琏在摸清所有脉络之前,不想跟贾母对上,故而,王子腾将供词给了贾琏之后,贾琏一直隐忍不发,连钱豪也放任不管,为的就是麻痹赖大,等待时机成熟再算总账。

    赖大顿时萎靡在地,狠狠的盯着贾琏:“二爷,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抄了我的家,奴才已经倾家荡产了,你还要怎样?”

    贾琏顿时笑起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奴才?那你还敢说倾家荡产?你一个奴才,命都是主人家的,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别说是你家儿子赖尚荣挣下的家产,会把满京都人都笑死!“

    赖大恨得直想吐血:“你到底想怎么样?”

    贾琏笑道:“我家在户部欠债一百四十万,还上一切好说,还不上就要抄家发配,你说说我想怎么样?”

    赖大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你你,卖了我也不值得这么多!”

    贾赦插嘴:“赖家上下一百二十八口,除了赖嬷嬷年纪大可以幸免,余下一百二十七口子,我良心好,不说卖进妓院这些脏地方做小倌做女支,我把男人卖给西山的小煤窑,挖煤抵债,女子就买给东省地山民做老婆,万把银子不算多,凑一点是一点吧。”

    赖大呲目欲裂:“你,你,大老爷,你好狠毒啊!”

    贾赦嗤笑:“不及阁下啊,你和你的主子把王氏拉下水,不就是要让我贾赦替你背这高利盘剥的黑锅吗?如此心狠手辣,以下犯上,竟然有脸在我这个苦主面前喊冤?你这脸真该撕下来贴到城墙上,老毛子的红衣大炮也打不破!”

    赖大气得眼睛发黑。

    贾琏却是差点笑坏,未知他爹也会说段子,好容易才忍住笑,继续哄骗赖大:“你出银子我放人,岂不是两全齐美?奈何你不乐意啊!所以,不是我狠毒,是你自己舍命不舍财,宁愿舍子舍亲,也舍不得金子替他们赎身而已。”

    赖大被贾琏父子连番挤兑,真是生无可恋了,惨声喝问:“我已经成了阶下囚,你还想怎么样?”

    贾琏甩出一本契约:“你们家两位夫人,一位少爷,两位孙少爷,一位少奶奶,三位小姐,一位孙小姐,拢共十位主子,每人的赎身银子五万两,我要你拿出五十万,我就放了他们,我还可以告诉你,你们家女眷的闺房,身上的东西,我一概没动,这是我做人的底线,博弈是男人的事情,与女子无关,如今她们有吃有喝安全得很,只不过暂时失去自由罢了,所以,你也要拿出诚意来,否则,我怕我会一怒之下改变心意,将事情交给大老爷去办。”

    这是威胁,一旦赖大不合作,贾琏也顾不得许多,遵从贾赦的安排了。

    总之,要么大家合作一起活,要么赖家人先去死一死。

    贾琏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赖家本来就是贾府的奴才,竟敢以下犯上欺骗主子,这本来就该乱棍打死。却他又打着主子的名誉去户部借债,一个奴才竟敢算计皇帝的银子,这不止要抄家,足可以抄斩满门了。

    如今贾琏只是让他们拿钱买命,够善良了。

    赖大瞪视着贾琏,心中九转百回,挣扎得厉害,半晌,他冲着贾琏拱拱手:“多谢二爷手下留情。不过,我没有五十万,二爷很会算账,把我家里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这不是一日之功,二爷隐忍至今,让人佩服啊。

    “过,既然二爷是干大事的人,必定见识不同,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银子我确实有,但是,二爷刚才提到忠顺王府长史,想必也知道我在云南有个玉石料厂,这个玉石料厂的本钱二十万都是我一人垫付,但是这个玉石店却被长史的人掌管,我根本插不上手,更别说分红拿银子。不是我小看二爷,二爷即便手握这份红利契约,只怕也不敢伸手去问长史要银子吧,倘若二爷敢伸手,拿回来的银子我一分不要,全部送给二爷。”

    贾琏笑问:“你不用说这些废话拱我,没用,我只问你,你一家子大小的性命,你出多少?”

    赖大沉默,紧张的权衡着,这个贾琏几乎要把他榨干了,这真是忙忙碌碌几十年,一朝不慎,输个干净。

    蓦地,赖大眼眸一冷,声音凄厉:“不对,我赖家满门大小主子一十三位,你怎么说十位?”

    这回轮到贾琏眸露讥笑了:“赖大管家风光无限一辈了,难道还不够么?”

    赖大顿觉一股冷气从脚底冒起,直往他骨头缝里钻,他以为大不了跟贾府一拍两散,他可以重投明主大干一番,等到忠义郡王事成,他就可以洗去身上的污点,一跃而成权贵,那时候他名利双收,富贵在握,谁还敢再提他为奴为婢的丑事。

    谁知,这个毛头小儿竟然从一开头,就没打算让给他留活路。

    赖大心里很绝望,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你,你要下毒手?我娘伺候老太太几十年,她已经是花甲之年,陪伴老太太一辈子,你竟然下此毒手?你良心何在?不怕遭报应吗?”

    “你错了,赖嬷嬷我不光不要赎金,还给她留下了一笔养老银子,我刚才说了,赖家女眷的房子我没动,这其中包括赖嬷嬷。”

    贾琏伸出两根指头:“我退一步,你们兄弟的性命,再加上三十万银子换你们一家老小的姓命,够划算了。”

    “你好狠毒!”既要钱有要命,赖嬷嬷一下子死了两个儿子,他还活得成么!

    赖大装了二十几年的智慧长者形象,瞬间坍塌,他面色苍白,眼眸阴沉的盯着贾琏,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撕咬一般。

    随即,赖大真的扑了上来,却不是撕咬,而是抱住贾琏的的腿杆子嚎哭起来:“二爷,您一向待人宽厚,您行行好,放了赖升吧,赖升是宁府的人,我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他也没个儿子,怪可怜,你饶了他,可成?”

    赖升只是腰被踢错位了,疼晕过去了,不聋不哑,这会子疼醒了,正听见他哥哥之言,顿时喊叫起来:“不要,哥哥,你死了一家子大小也完了,让我去死吧,二爷,大老爷,看在多年的情分,让我去死吧。”

    贾琏讥笑:“真可笑啊,你们害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一下,一旦事发,我们是什么下场?勾结忠义郡王,高利盘剥,哪一宗能逃出命来?可是,你们竟然做了,不仅自己做,还要拉主子下水,还要让主子背黑锅,你们多大的脸啊,竟然觉得自己的命比主子还金贵?”

    赖大见贾琏不松口,死亡的威胁让他陷入疯癫:“谁的命比谁金贵?当初贾府老祖宗还不是庶民一个,不过是命好,攀上一个造反成功的主子而已,你们的老祖宗能够拜将封侯,别人为什么不能?皇帝还轮流做呢!”

    贾琏见他顽固不上道,顿时失去了信心,他拍拍手,昭儿应声而入:“二爷?”

    贾琏言道:“你去给五凤楼的掌柜送封信,就说清雅居里面那位赖秀才愿意卖身五凤楼,做个?[倌儿,叫他速速办理卖身契约,官府那里的入籍手续,我替斡旋!”

    这话一出,赖大再也挺不住了,什么傲气骨气统统丢到脑后,他崩溃了,扑在贾琏的脚边,再次哭得涕泪纵横:“二爷,我错了,我说,我什么都答应,只求您放过荣儿,想想小时候吧,二爷,荣儿可是从小敬着您,跟在您身后一起长大的呀,你忍心他被人糟蹋吗?”

    赖尚荣虽是奴婢出声,皮囊确乎不错,面红齿白,剑眉方口高鼻梁,兼之他满腹诗书,正是京都权贵子弟追逐玩弄的对象。从前,有荣府罩着,别人不敢肖想,如今贾琏要买他,那些变态们还不趋之若鹜。

    这回赖大真是怕了,即便贾赦说要把他女儿买了做女支,他也没这般绝望,赖尚荣是赖家三代唯一的孙子,赖家出人头地传承血脉都指着他。

    他一旦出了事情,赖家真是你没法子活了。

    贾琏冷笑:“轮到自己就怕成这样,方才听着贾府要被追债抄家,你不是很得意吗,以为你的计谋得逞,你做主子的日子指日可待是不是?”

    赖大终于低下头颅,磕起头来:“二爷,老奴错了,您饶了荣儿,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财富都献给你,我还知道二太太的秘密,我也告诉你,只要我知道的,绝不会再瞒着二爷,只求二爷不要磋磨荣儿,你放他一条生路,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做牛做马报答您!”

    贾琏冷战摆手:“不要说得这般可怜,我早说了,拿银子赎人,是你自己顽固不化,死抱着银子六亲不认,这会子我还是那话,拿银子吧,把你从我贾府偷走的银子吐出来,我就放了你的家眷,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赖大抖索着起身:“多谢二爷,奴才这就带二爷去!”

    贾琏在他膝盖上一点,赖大再次跪下了。

    贾琏顺手丢下纸笔,言道:“说出藏金地点,我让人去找,找到了放人,找不到卖人!所以,你别想糊弄我,也别打逃跑的主义。”

    赖大无赖,只得捡起贾琏掷下的纸笔,开始画图,等他画完,贾琏眼眸缩了缩。

    这张图画贾琏认得,且很熟悉,准确说,他认得这棵大槐树,这棵树就在后街上,赖大一家曾经住过的院子里。小时候,贾琏跟赖尚荣较好,曾经爬过这棵树。

    贾琏真是佩服赖大,贾琏之前的想法就是把赖大一家打回原形,让他们重新回到过去的日子。

    如今看来,赖大是算准人心啊,正好顺水推舟,拿回钱财,东山再起指日可待啊。

    虽然,贾琏深恨赖大,却不得不佩服赖大的奇思妙想。

    一时,兴儿带人前去挖掘,果然在大槐树下面挖出一缸金砖,可惜只有一万五千两。

    潘又安不死心,把赖大家的灶台一并挖开,一无所获。

    赖大说了实话。

    贾琏回头再见赖大,言道:“你说了实话,我也遵守若言,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二太太到底偷盗多少钱财,这些银子都藏在哪儿?别说给了元春,元春的银子都是走的公账,无需王氏偷盗!”

    赖大眼中浮起讥笑:“说起来二太太也是个木头棒槌,一万的银子的货色给她三千,她就乐上天了。”

    贾琏且不管王氏如何,他真想知道银子在哪里:“你的意思,十之三,你七她三,二太太手里至少还有三十万两?是不是这意思?”

    赖大摇头:“你们贾府没有百万家财供人贪墨,我从府里挪出去不过三十万银子,其余都是......”

    贾琏怕他说出不好的来,摆手:“我不爱听,我只需要知道银子的数目即可。”

    赖大死心了,不再东扯西拉,意图蒙混:“二太太手里估摸着有二十五万左右,但是,其中有十万是当初的本金,这个你就甭想了。”

    贾琏心中默算,二太太余下十五万两银子都搜出来,加上赖大家里十五万也只有三十万,还有十万的缺口。看来,必须跟潘又安干一场不可了。

    当晚,贾琏去了荣禧堂正堂,所幸贾政如今不住这里。

    王氏病重早就挪去偏远之地修养,贾琏将荣禧堂所有地方转了转了,却是找不到半点端倪。

    贾琏吩咐一小厮在荣禧堂的正厅花厅佛堂这些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搜寻。他自己却坐在偏听思索:王氏是个妇人,银子肯定会藏在家里,到底藏在哪里?

    这般时候,贾琏瞧见门口一闪,竟然是王氏的贴身婢女金钏在门口伸头缩脑,一招手:“你有何事,二太太怎的了?”

    金钏慢慢挪进来,给贾琏行礼:“奴婢见过二爷,奴婢是来寻二老爷的,太太似乎有清醒的迹象,这几日嘴里总是呓语,像是叫着宝二爷,奴婢想着,若是让宝二爷多陪陪太太,说不得太太就好了。”

    王氏会好?那也不过把王子腾叫了来再下一次药罢了。

    贾琏看了金钏几眼,点头道:“你是个好的,好生伺候太太,我会跟宝玉说,让他抽空回来看看。”

    金钏闻言顿时眼圈红了;“谢二爷,二爷您必定得偿所愿,金榜题名早生贵子!”

    这话十分顺耳,贾琏笑道;“好生伺候太太,府里不会亏待你。哦,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妹妹也在伺候二太太是吧?”

    金钏没想到贾琏记得她们姐妹,忙道:“回禀二爷,是的,奴婢的妹妹叫玉钏,是太太屋里的三等丫头,比我小两岁。”

    贾琏颔首:“你多年伺候二太太,可知道二太太最喜欢在哪个地方待着?”

    金钏低头想了想,言道:“平常我们二太太最喜欢在佛堂念经,说是给宫中大小姐祈福!”

    果然如此,贾琏咧嘴一笑:“去吧!”

    金钏道谢而去。

    等她走远,贾琏忙着招呼一众小子,再次各处探寻一番,最后锁定王氏的小佛堂:“把这些神坛给我拆了,狠毒之人哪有资格得到神灵护佑,没得亵渎神灵。”

    林之孝赵良栋两个闻听这话,亲自动手拆除佛堂。结果发现,佛堂里面有夹墙。

    贾琏心下暗喜,这就好。吩咐让人四处敲打,他仔细凝听,很快找到了空声回响之处,贾琏懒得费心寻机关,指着回音之处:“挖开!”

    结果,这一挖开,竟然是堆了半面墙金银疙瘩。

    贾琏顿时傻眼,天下竟有这种懒人,收藏金银竟然竟不分开。

    别说,金灿灿的金砖金元宝,混在银子中间,倒是格外好看。

    王氏还真是奇思妙想,她把做了一面简易假墙,作为观音像的背景墙,却在观音像后面留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气孔,平日有银子金子就这般丢石头一样丢进去,估计到底有多少数目,王氏自己也不甚清楚吧。

    贾琏吩咐人仔细清点,自己坐在小客厅思来想去直发呆,觉得王氏的心思真是难得猜啊。一边哭着喊着说给元春赚银子,结果家里银子堆成山却不肯拿出来。

    一时,小子们清点完毕,兴儿将总数报给贾琏:“回禀二爷,这里金子总共五千两,银子三万两,折算银子拢共是八万两。”

    银子数目差了一半?那么国债的缺口就变成了十七万!

    贾琏顿时头大如斗,如今他手里唯有潘又安手里可以挤出几万银子,可是,截断了他的流水,依然不够不说,还会影响荣府今后的发展。

    皱眉半晌,蓦地想起他差点扳倒王氏那一次,虽然被自己在周瑞家里顺走几百两金子,五千银子,可是后来王氏手里的银票,却被贾母收走,因为王氏偷盗之物多是贾母的东西,贾琏当时也不好反对。但是,如今看来,其中也有许多银钱是她偷盗府库所得。

    如今贾府欠债,即将被小皇帝拿住把柄,在这生死攸关的非常时刻,贾琏决定厚脸皮一次,向祖母打一次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