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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又安看着潇洒转身的贾琏, 心里满是激动,暗暗立誓, 只要二爷仗义成全他与表姐夫妻圆满,他必定穷尽一生智慧, 替二爷挣下金山银山。
这一想,潘又安撇嘴一笑,他最鄙视的就是赖大赖二兄弟那种目光短浅,不思开源,只知道一味偷盗主子钱财的鸡鸣狗盗之辈。
鼠辈!
潘又安曾经被他父亲带着发誓,穷死也不能做这种背主之人。他们潘家做的是良心生意,所以当初才会被奸人设计, 山穷水尽, 投奔了贾府。
当初是贾府老祖宗救了潘家老祖宗,否则潘家就会灭门绝户,所以潘家老祖要子孙发誓,不能背叛当初救命之恩。
前世潘又安逃跑之后又坦然回府, 一来是与表姐夫妻恩情难以割舍, 二来也是当初发过誓言,绝不会背主。在潘又安逃跑之前,两府确乎没有负过潘又安。
贾琏这里回头叮嘱贾蓉:“既然喜欢跟着小柳就跟着吧,不过不要一味贪玩,也要学着些他如何为人处事,你看小柳子你比还小,已经可以仗剑江湖, 行走一方,独当一面。”
“你虽然有祖宗基业依靠,不愁吃喝,可是人生在世,总要学些什么,做些什么,这样你的一生才有意思。否则,岂不是白来人世一趟,与那混吃等死的畜生何异?”
贾蓉被他长篇大论吓着了,心里很是惭愧,伸手拉着贾琏衣袖,迟疑道:“二叔,要不,我这就跟你去武当吧,我不跟小柳玩了。”
贾琏闻言一哼:“人无信不立,朝令夕改最是要不得,你是男人,是爷们,说话要一个吐沫一个钉儿,朋友义气岂能轻易辜负,既然答应了,就该做到,否则,今后谁还理你?”
贾蓉愕然。
他以为自己答应跟着就去,二叔必定喜欢,熟料,又错了,只得乖乖应了:“一月后必定上山学艺,二叔放心!”
贾琏临走有特特叮嘱潘又安:“银钱身外物,是挣不完的,要紧自身安全。”
风帆尽鼓易折断。潘又安可是一块璞玉,又忠心又适用,贾琏可舍不得一次就把他用坏了。
最后,贾琏与潘又安约定,无论如何,三月后,必须要上武当与贾琏会合,无论贾琏能否学成秘籍筑基成功,都会在百日之后见分晓。
贾琏决定,最迟要在腊月之前启程,赶回京都参家皇家盛宴冬猎。
这是贾琏与父亲凤姐的约定,若无必要,贾琏不想违约,让家人担心。
且说贾琏与贾蓉几个告别,独自前往武当。
贾琏很快发觉,武当山虽然一如他祖父所言乃是奇景奇地钟灵毓秀之所,却没见到他祖父所言门下成千上万弟子。
贾琏哼哧哼哧爬上山来,除了觉得空旷就是寂静,根本跟他祖父所言修炼圣地,声名远播,门庭若市不沾边。
贾琏不由皱眉,难道这里不是武当山?
可是自己在山下明明白白瞧见了偌大一块石碑,上书武当二字。
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祖父之言,他顶多不过三四十年没有前来,道观如何沦落至此?
贾琏决定先拜见关注再说。
贾琏投递了名片,却没见到观主,知事师兄接待了贾琏。贾琏凭着家族的古老信物得到知事师兄认可,被允许在武当暂住修炼。
知事师兄是个笑眯眯的胖道士,小眼睛精光点点,待人却很客气。
他很快讲明道观规矩,贾琏可以借助在道观后面的客房,不过贾琏的饮食起居要自己打理,要么出银子在道观搭伙,要么在道观担任执役,就可以食用道观弟子的份饭。
并言明,道观只提供素斋。
贾琏可不是来享福的,伙食好坏无所谓,最多不过百日时间,怎么也能坚持下去。问明一人一月的搭伙费不过二两银子,很爽快让赵良栋交给知事师兄百两纹银,作为主仆的食宿费用。
知事师兄一见雪花银,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推辞:“多矣!檀越可以每月缴纳,先给四两即可。说来惭愧,檀越本是前辈师叔祖后裔,前来道观,就似回家,收取费用已经很不应该,岂能再沾檀越便宜。”
贾琏笑着拱手:“师兄客气了,我们主仆借居在此,人地两生,今后依靠师兄照应,些许心意还请师兄收下,否则我以后就不好麻烦师兄了。”
知事师兄闻听此言,笑容越发真诚,拱手作揖,道:“小檀越实在太客气了!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
贾琏道:“不满师兄,我眼下就有事要托付师兄,我还有一位侄子,是我曾叔祖的玄孙,哦,我曾叔祖也是武当弟子,名讳一个演字,他一月后会来寻我,届时还要麻烦师兄招抚!”
“不麻烦!”
胖呼呼的知事越发笑得见牙不见眼了,没人前来,他才麻烦呢。
本朝因为特殊缘故厌恶僧道,道观的声望大不如从前,慕名前来学道的弟子也越来越少,道士不比和尚可以外出苦修化缘,生活越发艰辛。
道观如今仅仅依仗几百亩药田出息艰难度日,可惜僧多粥少,其实不过在苟延残喘而已。
若非观主精通药理,道观自制一些跌打损伤药丸膏药药酒之类,道观早就解散了。
贾琏闻言皱眉:“怎会?武当不是出过许多得道高人么?像我曾祖那样,难道他们不回报道观照应一二?”
知事摇头苦笑:“檀越有所不知,从前我们这里很是红火,有许多人修炼有成,或是延年益寿,或者一如贵先祖那般,不说他们回报,直说有他们这些成功人物存在,每年莫名前来弟子都要挤破门槛,那时候,我们这里不说挑弟子,杂役弟子也有人抢着做呢!”
贾琏来了兴趣:“后来何故如此?”
胖师兄摇头:“说来倒运,都只怪那一年京都忽然来了个阔少游逛道观,不知何故,半夜无端端死在床上,若非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又没有中毒迹象,咱们道观上下只怕难逃活命。
即便如此,那阔少家人还是怀恨在心,不光四处败坏道观的名声,还联合这荆襄之地官员,各方打压道观,道观每年都要担负各种繁重杂役,苛捐杂税更是多如牛毛,道观已经不堪重负,唉!”
贾琏闻言心里很别扭,据他所知,僧道二门是不理红尘中事,苛捐杂税兵役徭役都与他们无关,如今怎么成了这样?
贾琏心中暗忖,只怕那死去的阔少身份不大简单。
贾琏放眼四处,甚是惊讶:“道观何故如此冷清?”
胖师兄欲言又止,最后言道:“前些日子县衙发来公告,要咱们道观负责疏通河道,严令必须赶在桃花汛之前完成疏通,否则就要讨还当初朝廷赏赐给道观的百亩药田,其实就是逼迫道观关门解散,观主不得已,带着门下弟子一百余人前去挖淤泥去了。”
贾琏闻言颔首称是,心里知道这道士没有说实话,至少没有完全说实话。
不过,眼下不急,先安顿下来再说,因带着赵梁栋去了后山客房,说是客房,却是整整一个庭院。
院子里景致与京都庭院那种花草树木布局不同,院子显得很空旷,却从庭院后墙生出一颗高大的松树,枝枝蔓蔓,郁郁葱葱,华盖亭亭,将整个庭院遮掩住,从远处走来,只见树冠不见屋顶。
贾琏站在院门,放眼远处,却是青山葱翠,白云缭绕,一如神仙仙境。
庭院位于半山,环境清幽,空气清越,微风徐徐,扑面不寒,透着特殊草木清香,闻之神清气爽,沁人心脾。
真乃是居住胜地,可惜孤悬山顶,凡人难以攀越。
暮色四合,打坐修炼的贾琏睁开眼睛,神清气爽之余瞧见赵良栋犹犹豫豫的身影,在那门口欲进不进,欲走又回。
贾琏最不喜欢赵良栋这种犹豫不决的性子,咳嗽一声:“回来啦!”
赵良栋不妨头贾琏醒了,嗯哼一声:“二爷醒啦,我早就回来了,见您没醒不敢打扰!”
贾琏见他一幅神情怕怕的模样,知道这货肚子里有话,因问:“打听了什么?那阔少是谁?”
赵良栋摇头:“这倒不知,似乎是那家人觉得这事儿很丢脸,故意瞒得死死的,相干人等都被灭了口!”
言罢,赵良栋神神秘秘,左瞄右瞧一番,似乎打听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贾琏看他故作神秘,很不耐烦:“有话就说!”
赵良栋讪讪一笑,这才靠近贾琏,身子竟然微微抖索:“打听出来了,说是那阔少死前跳下三潭戏水,又喝过石泉水,还有人夜半三更瞧见他跑去潭水里扎猛子,第二天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