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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魔队的办事方法相当粗暴,大记忆恢复术更是最常用的方式。
卢野被关了一天一夜,脸肿得像个猪头,两只嘴唇肿的像香肠,这虽然只是皮外伤,却令卢野真正的感到愤怒。
换句话说就是伤害性极小,侮辱性却很强,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这家伙竟然这么揍他,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不过没关系,砸下来的每一拳他都记着。
“我瞧这小道士不像是魔宗的人……”
“我史天明自有决断!”
粗暴的打断身旁的小喽啰,史天明再度狐疑的看着卢野,他是史家的旁支人员,平时凶横惯了,自有一股子傲气。
仅凭直觉,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小道士肯定有问题,但确实拿不出证据,他原本怀疑小道士身上的凭证是假的,毕竟哪有带着大刀到处熘达的道士?
最关键是这家伙一直出现在魔宗出现的位置,这说没关系谁信啊?
“你还不招?”
“七十九。”卢野说出一个数字。
“砰!”
“八十。”卢野再度吐出一个数字。
“什么意思?你想报复我?”史天明叫道。
卢野认真的道:“你用拳头打了我八十下,我得好好记着。”
“砰!”
“八十一。”
“砰!”
“八十二。”
“史队长,这小子是元济老道的徒弟,那老道出了名护短暴力,要不您还是先歇着?”他身边,一个人再度小心翼翼的说道。
“怕什么???臭道士武功再高敢打我史家的人??”史天明大叫道。
那喽啰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神色。
他有点奇怪的道:“你干嘛这副脸色?”
他看见自己的手下看向自己的身后,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缓缓的转过头来,他看见一个高大壮得像一堵墙的道人正杵在那,颌下刚硬的胡须像一把匕首,方正的脸上射出两道凶光。
“那个……”
话还没说完,眼角一层黑云压来,随后他感到头部一阵剧烈的震动,眼前一黑,鼻子一酸,流出大滴大滴的鲜血来。
史天明再也坐不住,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倒在地上。
刚才那一拳好悬没把他脑袋干碎。
“元济老道,你竟敢对我缉魔队的人动手!
”身后一个佩剑的书生赶来。
元济老道回过头来,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徒弟打成这样,问过我老道没有??”
元济看了一眼卢野,卢野也看了一眼师父,这下真是打得师父都认不识了。
佩剑书生道:“你徒弟形迹可疑,我们抓他是正常手续。”
元济冷哼道:“那你们可有证据?”
“没有……”
“你们平时都是这样办桉的??”
“我们平时就是这么办桉的。”
“我现在想连你一起揍!”
佩剑书生冷哼道:“元济你敢来我缉魔司撒野?燕王可是给了我们便宜行事的权力,谁叫你徒弟形迹可疑,在我们办桉现场屡次出现。”
元济老道刚要发言,佩剑书生身后缓缓走来一人,这是一个中年人,面色白皙,看向元济老道。
“元济你怎么还是这副脾气,把玄鹏道长解下来,你们以后办桉温柔点,没有证据尽量少打人。”
门外走来三个人,一个是道姑王幽竹,一个是卢野的同门师兄玄沛,最后慢悠悠走来的则是元觉老道。
“幽竹,你怎么来了。”中年人认识王幽竹。
王幽竹略微施礼,道:“任叔叔,我听说师弟被抓,便跟着师叔来了。”
姓任的中年人苦笑道:“我这是抓了什么人,怎么这么大阵仗。”
旋即看见施施然到来的元觉老道,连忙施礼,道:“元觉道长怎么来了,我任疆真是受宠若惊。”
这位元觉老道可是燕王身边的红人啊,任疆身为缉魔司之主也不敢怠慢。
元觉洒然笑道:“我来是怕元济拆了你们缉魔司。”
说着扫了地上躺着的史天明一眼,道:“我观中会严加管教门下弟子,任司主莫怪罪。”
任疆苦笑一声,道:“史天明这小子实在太不像话,平时太过傲岸粗鲁,我已经训戒过他很多次,这次是个教训,我会严加管束。”
元觉笑道:“不必苛责太过,好了,元济,带着玄鹏咱们回去吧。”
几人走出缉魔司,往山上走去,翻上山的时刻,卢野抬眼望向那被苍茫的北幽山,油然而生出一种回家的感受。
王幽竹来到他身边轻声道:“好点了吗?”
卢野点了点头,道:“外伤而已,并不严重,多谢师姐关心。”
王幽竹瞪着眼睛道:“你瞧你被打成啥样了,快点消肿吧,留下伤口影响容貌就不好了。”
没想到师姐那么在意容貌,真是肤浅,卢野点了点头,道:“我现在什么样??”
王幽竹递给他一个小镜子,卢野看了一眼,差点喊了出来,真个成了红皮猪肉了,鼻青脸肿。
元觉老道澹澹道:“玄鹏,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济老道不乐意了,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我徒弟真的暗通魔宗不成?”
元觉对这位师弟没办法,苦笑道:“总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吃一堑长一智,元济你不要这点都不懂。”
卢野当下修改了一些细节,将魔改版本的经历跟这位师伯说了一遍,真话大概占百分之八十吧。
这种扯谎的感觉令人不爽,他确实非是问心无愧,他跟舞阳宗的确有瓜葛,事情正在朝着复杂的方向走去。
但至少,我永远不会做对不起宗门的事,卢野在内心补充道。
元觉深深看了卢野一眼,道:“回去以后你给我禁足七日,身为道宗弟子竟然去观看刑罚,还在酒楼上跟闲杂人等胡乱谈论,别忘了咱们道宗的教训,要远离是非因果,勿要引火上身!
”
卢野点了点头,观主师伯说得实在是没有任何毛病,因果的确是应当尽量磨灭。
元济难得的没有犟嘴,反而轻轻的道:“这样的时刻,咱们道宗可以独善其身吗?师兄与门阀出入交往,与燕王称兄道弟,难道就不是沾上因果是非了吗?”
元觉瞪着眼睛看向师弟,“元济你……”
元济回视师兄,道:“我说错了吗?”
元觉寻思良久,慨然道:“若不入世,我道宗依旧只是山上的穷酸道士,连山门都修不起,师父死前曾要我一定要将山门发扬光大,你叫我怎么办好?”
“我不知道。”
“那你就给我闭嘴!”
几人沉默着朝山门走去,阵阵风声在竹林中呼啸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