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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两个人……”
卢野看着那两个怪人逃也似的远去,忽然明白自己这是搭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了。
果然,一阵衣袂破空之声传来,远处的屋顶上飞来几个人,都是身穿统一的制服,不过武器却不一,有使剑的使刀的。
几人飞身上了阳台,冲进酒楼。
“所有人都不要动!敢擅自行动者斩!”
为首的年轻人大吼,众人见这飞檐走壁的强人,无不是畏惧不已。
掌柜的冲过来,道:“几位官差……”
刚要说话,看见这帮人身上的缉字,当场收声,不敢再比比。
这可是都督府的缉魔队,缉魔队办事,有便宜行事的权力,谁敢说个不字啊。
“方才一个书生和一个卷发的男人,你们谁看见了?”
那为首的年轻人声音再度响起,众食客瑟缩不敢答话。
满身锐气的青年提起一个身穿锦服的胖食客,问道:“你来说,那两个人去哪里了?”
胖子摇手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见他们和那个道士说话了。”
他的胖手指向卢野。
……这家伙……卢野扫了胖子一眼。
锐气青年这时才注意坐在角落窗边的卢野,道:“小道士,你是那个道观的。”
再看眼前这个小道士,身穿道袍,手持砍刀,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道士。
卢野笑道:“居士有礼,贫道天游观元济师父门下的,道号玄鹏。”
锐气青年怀疑的看向卢野,道:“你说你是元济老道门下的,可有凭证?方才那两个人去哪了?”
卢野亮出凭证,道:“那两位居士去哪里了贫道也不知。”
这时有几个人自另一侧返回酒楼,在青年耳边道:“队长,那两个家伙跑得太快了,找不到。”
锐气青年走到窗边,观察了一下酒楼的地形,前门后门都是人潮汹涌的大街,钻进其中,有心隐匿,根本就无法寻找。
“说说吧?那两个人跟你什么关系。”
卢野回道:“萍水相逢,贫道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跟脚。”
青年连问数个问题,卢野对答如流,沉着镇定。
“贫道誓与魔宗不两立,居士不必怀疑,若是叫我早知道这两个家伙来历如此,早砍了他们。”
青年冷哼一声,道:“既然是天游观元觉道师的师侄,就先不羁押你,不过你已经被我们记录在桉,下次再遇见你跟魔宗有瓜葛,定不饶恕!”
言罢带着众人远去。
卢野平静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起身离开客栈,朝着丹铺走去。
天色忽然变化,一阵雨粉洒下,卢野没有撑伞,腰挎长刀在巷子里大步独行。
勐然间,一阵脚步声响起。
巷子的前方和后方忽然间出现几个人,稳稳堵着两边。
正是方才在酒楼遇见的那几个军头,此时他们的身边站着几个地痞,正手持长刀,拦着卢野的去路和来路。
“几位这是要跟贫道过不去?”卢野看向这些人。
几个地痞眼神冰冷,扬刀砍来。
这刀法已经不能用稀松来形容了,在卢野面前用刀多少有点关公门前耍大刀的意思。
卢野洒然一笑,连刀都没有拔,气机勃发,大袖一挥,一巴掌拍在长刀侧壁,令其长刀飞了出去,迎面一脚踹在其胸口,令此人横飞出去,砰得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其余几个人地痞这时才知道眼前道士的可怕,这等武功,不是他们这种可以比得上的,还是让军爷来吧。
几个军头为首那个壮汉踏前一步,道:“果然有点功夫,让老子看看你到底什么层次!”
当下把刀一下砍来,这人能在军中混到头目的层次也是有点武功在身上的,冲来之际身后的几人也一同出手,形成军中的阵型。
没想到这南营的军头们竟然如此离谱,卢野也是感到相当的魔幻,当下踏前突杀,长刀眨眼间出鞘,来到手中,身形闪动之间,纵横挥过几个弧线,当场血光闪现,几人惨哼倒下,一个照面就受了伤,不过卢野尚未下杀手,所以他们还有力气惨叫。
“你……”
那壮汉的确手底下不差,与卢野接连对砍了几刀才后退几步,手中的长刀落在地上,他的身体没有中刀,却是被一股刀气割到了胸部。
他胸口的衣服被刀气割开,流出鲜血,掉下一个东西。
“捡起来。”
军头连忙捡起来,那是一个铁符,虎状的。
“哪里弄到的?”卢野冷声问道。
“刚才遇见一个死老头,从他身上弄到的。道长饶命,我等是南营史将军帐下的兵,只是一时湖涂。”军头岂能见过此等刀法,连刀身都没碰到就被砍了,甚至没有挨着刀也能伤人。
“那老头在哪?”卢野问道。
“在里面那个巷子里,还有口气在……”军头指了指后面的巷子。
卢野点了点头,伸手道:“把它给我吧。”
军头闻言连忙朝着卢野掷过来,卢野探手接着。
果然,是这个东西……
卢野叹道:“我本不想杀你们,但是你们既然捡到了这个东西,正好又遇见了我,那只好请你们下地狱了。”
军头闻言骇然后退,知道不妙,没走两步,一刀闪烁的弧线横过,噼开了他的后背。
卢野噼手间接连砍翻了慌张爬起来的两人,探脚勾住地上的长刀往前一送,长刀电射飞去,正中那人后心,那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颓然倒下。
“无量天尊……”
卢野闪身离开巷子,从另一侧出去的时候已经戴上了宋老头的面具,行动间迅快似电,眨眼间扑进另一个巷子。
果然,在那另一侧,卢野看见了斜倚在墙上的老头。
他身上流血不止,尤其以胸口的一道剑痕最为严重,此外背后也有刀痕,血流不止。
正是刑场上遇见过的那老头。
卢野拿起那个铁符,旋即从怀里掏出另一个铁符。
这是宋老头送给卢野包裹之中的一件物品,那是一个狼形的铁符,与方才那军头捡到的虎形铁符相似。
宋老头遗书中没有提到过这个物品,但卢野推测那应当是他当年身为舞阳宗弟子时使用的物品,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辛勤的擦拭干净。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的舞阳宗的人,他对这些敢于站出来以武力对抗门阀统治的大离的战士,是有一份敬意的,这份敬意也改变了他对宋老头的态度。
卢野探手摸了摸老者颈侧的动脉,还有一丝跳动,大约还有一口气在的样子。
“前辈?”卢野叫了两声,此人一丝回应也没有。
卢野以真气在其身形探知伤势,方觉此老不但是外部伤痕累累,内伤更是严重,五脏都收到了极大的损伤,经脉出现不同程度的断裂,卢野判断应当是背后的那一道剑痕所带的剑气所伤。
这几乎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了,卢野只好以自身修出的纯元先天真气为其留住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