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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心中对我并不敬重,但表面上庄货还是一副商量的语气。
“老奴不敢,只是牢里有个犯人怎样都不肯开口,他体弱多病我们又不敢动大刑,算来这个人跟夫人倒算是故人,曾经还颇有几分交情,所以老奴才想劳烦夫人,若是能问出个所以那是最好,若是问不出来也没什么,就是要辛苦萧姑娘多受几天罪罢了!”
庄货这样说是根本不给我选择的余地,可是灵浅月的故人,他认识我,我可不认得他,而且就我现在这副破嗓子说话都成问题,更别说审讯了。可是眼前的情势,哪又我选择的余地,审讯就审讯吧,反正上学的时候也学过,只是没实践过,也要感谢庄货给我一次难得的实践机会。
我艰难地点点头,处处受制于人的的感觉真TM的难受。但是要忍耐,这个阉人我惹不起。
国学社是最近由保皇派组成的隐秘的民间组织,其中有当朝官吏也有政治上不得志的白衣文人。他们表面打着反对外来文化,保护本土文化的旗帜,暗中却是反对摄政王六王爷执政,支持皇帝。
天佑和庄货本来也不太在意,历史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组织,就算是举旗造反也多是以失败收场,而且这个组织一没靠山二没产业三没武装,只知道聚会空谈而已,但是聚众集会也是很用危险的。
不过最近他们编排了不少故事,以评书快板为手段在市井中流传,其中明示暗示,真的假的什么污水都往天佑身上泼。盛世太平,人往往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倒也收到一些扰乱治安的效果。
这次要审问的人,便是在传播这些的时候当场抓住的国学社的成员孙光宪。
庄货把我领进审讯室,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为了避免夫人您出工不出力,老奴只在外面等两个时辰,若是时间到了还没有见到口供,老奴实在不敢担保萧姑娘会怎样。”
我顾不得其他,深呼一口气,点点头,“保证圆满完成任务!!”庄货甚是满意地望着我,指了指身后两个阴沉的中年男子:“他们都是这里的干吏,老奴特意安排他们来辅佐夫人。到底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严刑逼供什么的,全凭夫人您了,就是别误了时辰便好!”说罢便扬长而去,留下我们三人在刑房外。
审讯室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捂住嘴,恶心了好半天,五脏六腑翻搅着,好悬没吐出来。虽然我是个警察,但是现代审讯已经很文明了,因此见了这些场面还是有些不适应。
再往里面走,倒是暖烘烘的,窗子很小且开得很高,可怜巴巴的一点光线落在阴暗的房间里,显得更见凄惨。房间正中是一个十字架,上面钉着个男人,头发披散着,只穿件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的里衣,我心中暗叹,这庄货也太先进了,竟然学起耶稣基督来。
在他后面是一人多高的钉板,上面又锈迹,也有血迹。钉板旁边是几副枷锁,样子及其沉重,右边是一大桶凉水和些钩子链子等奇形怪状的刑具,离我们不远处,一个炉子炭火烧得正旺,里面的烙铁已经通红。
XX的,结合我所知道的历史知识,我这是进了渣滓洞了!!我一边恶心着,一边观察观察刑房,一阵阵不寒而栗,仿佛中间绑的人是自己一般,如果我不听话,怕是下一个绑上去的不是我就是萧若诗了。
我理了理头绪,按理我该先问问这两位“得力助手”的贵姓,可惜我实在没时间做这些狗屁的事情。便对其中一人说:“先把这个家伙弄醒吧!”
那人直接舀了瓢凉水,泼到陆锦身上。他晃晃脑袋,睁开眼。
“浅……月……姑娘……”他睁开眼见了我,眼神竟然闪出一些莫名的希望。
再看,孙光宪那早已有几分浑浊的眼中接二连三地闪过惊喜、错愕、恍然等复杂神色,最终定格在鄙视上:“对了,姑娘此刻已经是六王爷的灵夫人了!”声音不大,讽刺之意却十分明显。
我微笑地望着他,心中到没有想要动刑的念头,虽然是在古代,咱们是不是也要讲究个人道主义精神,我应该说点大话哄她招供,让自己不必伤害任何人。
“你应该也没少受罪,都说了吧,别再较劲了,就算你死撑着不说,皇上也不见得追封你个称号,何必呢。”因为发烧而变得嘶哑的声音在这刑讯室里显得有些可怖。
孙光宪满是污渍的脸上路出轻蔑的笑意:“灵浅月!你这个朝廷奸佞的走狗,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biao子!以为我和你是一路货色吗?”
淡淡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谩骂,我心里一片麻木,与其说是养气功夫提升了,不如说是根本没有理会的心情:“对,你跟我不是一路货色,你是忠肝义胆,可是你看看现在我好好的站在这里,而你呢?”说罢我故意在他面前走了一圈。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国学社成员的名字,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灵浅月!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没看出来你是这么贪生怕死的小人。!”这话说得正气凛然,一瞬间,我觉得他就像渣滓洞里威武不屈的革命战士,而我就是那个可耻的叛徒。心中一阵惭愧,我可是警察呀,虽然并不称职。
叛徒就叛徒吧,我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好的他不听,那也就不要怪我来硬的。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样,非要拼死抵抗一阵子,最后才知道自己还是要背叛,真正能挺过去能有几个,我倒要看看这个孙光宪是不是真英雄!
想着到底该如何,我随意用烙铁扒拉着炭火,火星四溅,连烙铁的柄都颇为烫手,脸也被烤得有些热了,腿直打颤,伤也痛着,屋子里加上孙光宪总共四人,我却觉得仿佛孤零零的只有我一个,前后左右都是深渊,让人心慌。
他不肯开口,如果时间到了,他还是什么口供都没有的话,庄货会怎么做?萧若诗又会怎么样?听庄货临走的语气,就像盼着孙光宪什么都不说一般,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庄货绝不会对萧若诗留半点情面,更何况还有十四爷的一层关系。
想到这儿,胸口像被压了一块石头,又闷又痛。我用力胡乱捅着红彤彤的碳,手被烫得痛了也没有松开。
“动刑吧!”我说,语气软弱得更像是在叹息。仁慈,我对他仁慈,谁对我仁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