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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亮的东京城还没有彻底的苏醒过来。两辆马车已经顺利的出了东城门,正往相距二十里左右的安仁村行去。
马车中林娘子母女和锦儿谈笑着以后的新奇的生活,逃离汴梁城,没有了高衙内无休无止的骚扰,三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林娘子面上也有了笑容,握着锦儿的手笑着问道:“锦儿可有什么心仪的人么?如果有了,到时见到了夫君,让夫君找人给你去提亲。”
锦儿毕竟还年轻,听说脸色通红,害羞的腻声道:“小姐,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哪有什么,什么人啊。”
“呵呵,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十八了,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现在没有不怕,等到了济州在看不迟,听闻那山上都是好汉,没准就有合适的。”
“那都是山大王,肯定各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我才不要嫁呢。”锦儿娇声道。
“这么说来,夫君现在也是山大王了,等见到了我就告诉他,咱家锦儿说他凶神恶煞的,看他什么反应。”
“嘻嘻”
三个女人在车中聊天,男人们都是打马而行,要不说有地头蛇就是好办事,像张教头这样的人,想要一时间买到三十匹马也不是容易的事,但张三他们就能办到。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泼皮有泼皮的渠道,他们自小在东京长大,整天的走街串巷,各色人等都能混的面熟。这次就是找着马市的管事,塞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事情就办成了。按照市价五十贯一匹,虽说都不是什么好马,但代步还是可以的。
说起来,都说宋朝缺马,真的缺马么?从丢了西北,东北,正北方向的养马地,大宋自宋太祖开始就在北方各地建立了养马场,虽然各个皇帝时期马匹数量有所起伏,但现在国内的马匹也不少。
“哥哥,这个闻教授是个什么人?洒家还真没听说过。”驮着鲁智深的是特意买来的好马,整整花了一百五十贯,就鲁智深那体格一般的马还真驮不起来他,像这种好马那个管事的手里也就这一匹,本来是留着镇场面的,好说歹说才买了下来。
“可不敢当得提辖这一声哥哥,这不是折煞小弟么。”听的这一声哥哥,花荣还真不怎么想应,一是鲁智深的年级比花荣大,二是这豪爽汉子的做为也是花荣佩服的。
“诶,你才是一寨之主,又是义气汉子,洒家自当喊声哥哥,岂能坏了规矩,让你失了威信,到时难做。”鲁智深也是带过兵打过丈的人,深知领头的要有威信。
花荣也知道这话有理,拱拱手谢了,才道:“这闻先生确实有大才,可不是那些上任还要戴着师爷的货色能比的。”
“那倒是要见识见识了。”
张三等人都没学过骑马,在马上坐着歪歪扭扭的,看着就让人揪心,自然是走的不快,花荣和鲁智深不时地照看着教导一些骑马的诀窍。
看着沿途的风景,行了一个时辰,赶到了依山磅水的安仁村,不得不说村子的风景不错,背靠大山,村前一条小溪流过,平整的村路两旁一片片的麦田已是绿油油的,焕发着生机。村中草庐错落有致,一看就有高人指点建成。
草庐前闻焕章正在张望,见花荣等人赶来,急忙将众人迎进屋内,一番见礼后,闻焕章奉上茶水,与众人坐着品茶。
这位怀才不遇的大才,那日在酒店被花荣的话触动,苦思一番决定跟着上山,只是不坐交椅。花荣应了,答应届时在后山给他建一座学堂,好教导山上百姓的孩子。
坐了一会,焦挺就坐不住了,摸着头说道:“哥哥,咱们只在这坐着干啥,我看还是早点返回山寨的好。”
“就是,洒家也是想早点看看大寨的气象。你们是不知道,本来打算这次回来看看林家嫂嫂,然后就找个险恶的地方落草算了。谁知正巧碰上哥哥,也省去了找地方的麻烦事了。”鲁智深有些感慨的说道。独自一人行走江湖看起来洒脱自由,可是费钱啊。不打家劫舍拿来的钱财?
现在上了梁山到是不缺钱财了,昨天刚答应上山时,就拿到了一千贯的安家费。当时还笑着说道,自己哪有什么家眷,这安家费拿的好没理由啊。适才差点打了一架的焦挺可不管这些,直接将百两金子塞到了他手上,说道:“让你拿着就拿着,真是啰嗦。”
“嘿,洒家就是客气一下,这是礼貌懂么?”说着自嘲的道:“往时有肉吃不起,现在是有钱花不了啊。”
“怎地就花不了?”焦挺纳闷道。
鲁智深瞪眼道:“这马上就要上山了,难道山上不管饭?还要花钱才能吃?”
不提这茬。
说到为什么不马上回山这点,闻焕章道:“不急,先打探一下那高衙内有没有派人来追吧。”
“嘿,昨天怎么没见着这厮,见着也好顺手除了他去。”鲁智深遗憾道。
张教头和花荣对视了眼,开口说道:“咱们这次不是为了他来,提辖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要是除了那厮,高球恐怕就要派大军追拿了。”
“还动不了这厮了?”鲁智深愤然道。
花荣见说,道“也不是不能动,只是时机不对,等没有家眷在时再理会他。”
在坐的几位对于高衙内这厮都不会有好感,但更多的是对高球的是仇视。要说高球也是小人物成功逆袭的典范了,从一个帮闲跑腿的成长为了一朝太尉,就因为蹴鞠玩的好,也是本事。可是让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掌管军队真的好么。
闻焕章摸着胡须,公正的道:“其实朝廷军队实力不济,军马不齐,并不光是高球的错,大部分原因还是朝廷重文轻武的国策问题,让有能耐的人都去读书做官了,军队成了流民,犯罪分子吃闲饭的地方。”
“朝廷真的没马么?从前洒家在西军混饭吃的时候,对面乌拉拉一水的马军骑兵,我们这面就几千匹马,就算打赢了,人家要跑,也是追不上。”鲁智深对于骑兵太少的遗憾是真的感同身受。
闻焕章想了一下道:“也不是没马,主要还是战场形势决定的,要是真的缺马,空出一个州府来做马场,选取西域,北地的良马培育,几十年下来还能没马么,不外乎大宋朝不需要那么多马匹。”顿了一下,喝了口茶,继续道:“现在不像汉唐那时,版图辽阔,主要战场在长城以北的大草原上与敌人骑兵作战,有时甚至需要深入敌方数千里,当然需要大量的战马。”
“现在大宋与辽国西夏的战场,主要是争夺燕云十六州和西北一些地区,主要战场都在长城以内,大多是山地丘陵地区,而且朝廷主张的是防御为主的策略,对骑兵的需求并不多。毕竟骑兵是进攻性很强的兵种,耗资也是巨大。”
听到闻焕章的分析,众人觉得霍然明白了许多,说白了还是朝廷太过懦弱,就没想过要反攻敌人内部,想的只是能收复原有土地就这天谢地了。文人掌军就是过于安逸了。
要是说秦亡于苛政,汉亡于战乱,隋亡于兵役,唐亡于割据,那么宋就是亡于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