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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郁修想和温婉单独相处,便拖着温婉的手走去楼上的书房,“我来写。不要说是模仿董唯妆这个普通女人的字体了,中国的四大书法家什么王羲之、颜真卿、欧阳锋……爷都是手到擒来。”
“还欧阳锋呢,穆先生你是武侠剧看多了吧?”温婉丝毫没有跟穆郁修开玩笑的心思,讥讽地说:“你正经点可以吗?别到时候遗书没有写好,反而引祸上身。这件事说起来挺轻松,实际上我们这样做就相当于是在布置犯罪现场。”
两人已经走到书桌前,穆郁修先坐在椅子上,随后一把搂过温婉的腰,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手臂从后面拥住温婉,下巴搭在她的肩上,贴在她的耳边说:“让你看看我的真功力,跟你证明爷除了某功能强大,其他方面也是各种会、各种完美。”
温婉???穆大爷又开车了?
行行行,你是男主,你就是无所不能,可以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那种人设。
半晌后,穆郁修敛起唇角戏谑的笑意,低声说:“别怕了婉婉,真的不是多大的事,就算董家人有意找麻烦,不是还有我吗?他们董家是不想在t市混了,才有胆子来招惹我。在这件事上,我允许你为了沈度挺身而出,但你要记得,无论何时我都是你的后盾,我不会让你和你在乎的人受到半分伤害。”
“嗯。”温婉始终矫情不起来,无法表达她此刻内心太多的感动和柔软,只是哽咽地应了一声。
穆郁修看到自己手背上砸下来的泪珠,他顿了一下,一边拿出纸笔来一边说:“你继续哭,正好可以借此写出一封血和泪混合的遗书来。”
他这样一说,温婉反倒是止住眼泪,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是硬声硬气地说:“我不哭了,你想要眼泪,你就用水代替。”
穆郁修在桌子上和抽屉里翻找着董唯妆以往写过的字,闻言不假思索地说:“那不一样。”
温婉颦起眉头反问:“怎么不一样?眼泪的成分也是水。”
“问这么蠢的问题?”穆郁修很快找到一个笔记本,先放在一边,他抬手捏住温婉的下巴,扳过她的脸面对着他,“我看着水流走了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看到你流眼泪,我会心疼。这就是区别知道了吗?”
温婉怔怔地盯了穆郁修几眼,挂在浓密睫毛上的泪珠子倏忽溅落,伸手反搂住穆郁修的脖子,“阿修……”
穆郁修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喃地说:“现在知道我会疼了,就不许再用眼泪折磨我了,嗯?”
温婉的脸紧紧贴着穆郁修的脖颈,在他皮肤上蹭了蹭,把眼泪都抹到他的脖子里,跟偷腥的猫似的,眯起眼睛笑,“好。”
“淘气。”穆郁修的大男人主义心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手指从温婉的头顶顺着头发抚过,一直往下落在她的背上,便加重手中的力道,更紧地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他箍得实在紧了,温婉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推他,“阿修,写遗书啊!”
穆郁修长而入鬓的眉毛一挑,冷冷扬起声调,“谁写遗书?你这是诅咒爷,巴不得爷早死呢?”
“我哪有诅咒你,我自己的命……”温婉说到一半,只觉得穆郁修猛地勒住她。
她立即顿住,转移了话题,“快写吧,先给我看看像不像。殡仪馆的人可能快过来了,我要去应付他们。”
穆郁修猜出温婉没有说完的话,眼眸里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痛楚。
合适的心脏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他和池北辙两边都还没有找到,但温婉如今24岁半,到三十岁是极限,六年算是最佳状态,何况这期间会出现太多不可预料的病发次数。
以往没有她陪在身边的一年半载对他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现在却让他觉得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阿修,跟你说话呢!”温婉半天没有听到回应,拽着他的头发喊,“再不应我揪耳朵了。”
穆郁修脸色一黑,扯开温婉的手,狭长的眼眸眯起来,阴恻恻地说:“揪爷耳朵?你白日做梦呢这么美。不过也有一个办法,等你给我生个儿子,那时候你把对我的怨气全部发在我们儿子的身上,不就觉得心里平衡了?”
“嗯。”温婉不敢去看穆郁修炽烈的目光,垂下眼眸,用力咬唇重复一遍,“好。”
穆郁修的眸光抖地一暗,用修长的手指抬起温婉的下巴,在她唇上狠狠咬一下,“以后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咬唇。”
温婉被他咬得疼了,一边揉着下唇角一边瞪向他,眼波却是柔软的,“为什么?”
“嗯?你确定你要知道原因吗?”穆郁修勾起唇角,某物顶上温婉,在她耳边哑声说:“因为它起反应了。”
温婉???她咬个唇,他都能这样了吗?
这是病,得治。
穆郁修这才放开温婉,随后打开钢笔,对照着董唯妆的字,在一张纸上写下所谓的遗书。
温婉站在他身旁,看着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精雕玉琢一样的侧脸上,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迷人。
她的心中升起一股柔软之意来,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放在他一侧的肩膀上。
穆郁修的笔尖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回应她,唇角却微微弯起来。
穆郁修写好几行后,温婉对照了下,觉得模仿的确实很像,再想起穆郁修原本强劲有力度的字体,她嘲笑地说:“都说字如其人,穆先生写出这么一笔秀气的字来,可见你有多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