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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被穆郁修掐着腰,还要注意不崴到脚、不被他踩到,她一心二用,有些难以应付,半晌才冷笑着反问他:“穆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如今你再问我是否真的喜欢你,你觉得还有意义吗?喜欢又怎么样?你主动提出分手了,难道希望我继续纠缠你吗?不喜欢又怎么样呢?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你要像以前那样报复折磨我是吗?”
“行啊!温婉你现在越来越会跟我顶嘴了是吗?以前怎么不敢?是如今你有了盛家二少这个后台吗?”场地里的其他人都在跟随着音乐旋转,并没有人特意关注他们。
穆郁修俯身,薄唇几乎要贴上温婉的耳朵,“温婉,你就是个贱人。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当时你会答应做我的女人了,原来只是因为盛祁舟是我的弟弟。”
“从让我同意你去盛氏,到请求我帮你做那份策划方案,让你在盛氏脱颖而出,你用尽手段和心机,一点点靠近盛祁舟后,再故意激怒我,跟我分手后,再名正言顺地爬上他盛祁舟的床是吗?”
温婉听完这一番话,只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都彻底寒了。
她为了不让他为难,多次想离开盛氏,怕他多想,她没有告诉他那天晚上送自己回来的男人是盛祁舟。
她以为这次只是走个形式的酒会,更不想让他带自己去检查身体,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所以她瞒着他。
而他呢?
不仅当众和乔菲敏打情骂俏,此刻竟然还这样羞辱她。
凭什么?
温婉又痛又怒,反倒扬着一张绝艳的脸,笑意盈盈地说:“对啊!正如你所说,你那样折磨我,我怎么会喜欢你?穆郁修,我不仅不喜欢你,我更恨你,所以如今我不仅成功地报复了你,我更利用你攀上了盛家豪门里二少。心痛吗?屈辱吗?这就是你曾经赐予给我的,如今我全部奉还给你。”
“心痛?温婉,我为什么会心痛?你以为我喜欢你?”穆郁修觉察到温婉浑身一颤,他唇角的笑意更加冷沉,低低的声音里满是讥诮和轻蔑,“你太天真了!从始自终我喜欢的只是你的身体。难道你忘记那天我在豪宅里说过的话了?哪怕我对你再好,也只是想让我们两人的游戏更精彩。”
“从那次我哄了你几句后,你不是任我予取予求了吗?究竟谁在报复谁?我不过是腻烦了你,刚好你又给了我丢弃你的契机。实际上痛不欲生的是你吧?温婉,你一个被我丢弃的二手货,还妄想做盛家二少的女人吗?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温婉的眼泪快要冲出眼眶,抽出手就要往穆郁修脸上甩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捏住手腕。
他那张俊美无双却邪魅横生的脸靠近她,盯着她通红的眼睛,他的笑声邪佞疯狂,“还是说你其实不是要做盛二少的女人这么简单,你更大的志向是嫁入盛家?我告诉你温婉,你做梦!我身为盛家的长子,绝不会让你这种贱人踏入盛家豪门半步。”
他一双浓墨一样的眼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沉、阴鸷,温婉在那双曾经装满她身影的眼眸里,再也无法找出她的身影。
他曾经的回眸含笑,曾经的软语低喃,曾经的深情温柔,在此刻随着他那些话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又有锋利的刀子刺入她的心口,一点点化开她的血肉。
痛得想死去。
他就那样紧锁着她,她也未曾移开自己破碎的充满恨和痛的视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地勾起潋滟的红色唇瓣,冷笑声缓慢,同样化成最伤人的利刃,狠狠地反击回去,“盛家长子?穆郁修,你忘了你姓什么吗?你不过就是盛家豪门里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算什么?你能阻止得了我坐上盛家二少奶奶之位吗?你不仅不能,你以后还要看我的脸色行事。”
话音刚落,温婉整个人都被穆郁修用狠力推到一旁的实木柱子上,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璀璨的灯光下,他一双眼眸里是一团残红,一字一顿地问她:“你敢再说一遍?”
音乐在此刻停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过来。
温婉在穆郁修那双蕴藏着万种情绪的眼眸中,看到最不能让人察觉的一抹痛楚之色,她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的抽疼,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
说他是私生子,确实是最伤他的。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能拿这个说事,唯有她不能。
她那么爱他,哪怕是分手了,他用那样恶毒的话伤她,她怎么可以像别人一样看不起他?
有多少个夜晚他为此失眠,而她为此又有多心疼他?
“阿修……”下巴上太痛了,但心更痛,她更知道自己的泪水是唯一取胜他的法宝,索性也忍不住了,任由泪水缓慢地滑落下来,“我……”
“你们这是怎么了?”盛祁舟和乔菲敏还保持着跳舞时的姿势,唇角噙着一抹优雅温润的笑意,好像对两人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感到诧异。
温婉一想也是。
穆郁修的脾气估计这些人多少还是了解的,肯定都以为她不小心惹怒了穆先生,再加上穆郁修带来了未婚妻乔菲敏,自己是盛祁舟的女伴,所以他们应该没有往更深远的地方想。
温婉顿时松了一口气,谁知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穆郁修搂着旋转一圈,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在盛祁舟的怀里了。
那边的穆郁修搂着被交换过来的乔菲敏,冷笑一声说:“二弟这个女人太笨了,几次都踩到我的脚,还是二弟你自己教吧。被她这样一搅合,我也没有什么兴致了,这就先走了。”
穆郁修说完,没有再看温婉一眼,搂着乔菲敏的腰离去。
接待人员适时地站出来向众人表示歉意,这些人到底都是见过世面的,很快便各自娱乐去了。
直到一切都恢复正常,温婉才从盛祁舟的怀里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水。
“吓到你了?”盛祁舟把温婉搂在怀里,一只手拍着温婉的背,温声说:“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你不用害怕,我大哥就是这性子。不要说你于他只是个陌生人了,就是身为他的亲人,我和父母也并不招他待见。”
温婉听到“陌生人”三个字,心又是抽搐一样的疼,连忙推开盛祁舟,后退几步说:“没什么。我的妆可能花了,给二少出丑了,我去补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