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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耗子自从被打之后,岳礼的明显冷淡让很多人都开始猜想他是不是已经失去郡王的宠爱,另外就是雪如,岳礼居然收了她的管家之权交于侧福晋翩翩,这样的举动让很多人开始正视皓祥的存在。耗子见状,努力咆哮只是让岳礼送了一巴掌。
“你这个不孝子,本王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惹出什么事来,本王在皇上责怪之前就先掐死你。”
“阿玛,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怕,这么残忍,我是皓祯啦,你不是最疼爱我的吗?”大受打击,耗子怎么都不敢相信昔日疼爱自己的阿玛会如此对他。
岳礼冷笑,他记得安蓝说过,这一生他会毁在这个好儿子身上,至于那个什么女人,他现在派人密切地盯着福晋和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若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立刻派人把那个什么能带来灾祸的女人给处理掉。硕王府已经在他这里毁了一半了,他不能让剩下的一半也毁在他这一代。
“疼爱你,你又是怎么回报本王的,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强出头,可曾想过自己身为王府嫡子的责任。”
“阿玛,你怎么如此势利,紫薇是一个好女孩,她有困难,我身为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置她的困苦于不顾,而且儿子发现她的背后有着不一样的故事,若是能帮到她,对于我们自身也有好处。”耗子也不笨,照着‘穷摇’的剧情来看,他和白吟霜的身份差距相当大,阻力越大,反弹越大,而现在紫薇的良好教养在一定程度上向耗子证明她的出身不差,为此,耗子还是保有百分之四十的理智的。
“紫薇,背后的故事,你没吃错药吧,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岳礼越听越心惊,觉得公主说的没错,他这个儿子一点都不着调,以前没有看出来,现在看来他若不好好的管教,这硕郡王府也不可能存在了。“富察氏*皓祯,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认清事实,若是再为了这样那样的女人败坏硕郡王府的名声,你就等着被逐出硕郡王府。”
雪如坐在一旁,被收了实权的她现在在王府里说话虽然还有几分威信,可是她知道明显不如以前管用了,今天看着皓祯闹,她本想着以岳礼对皓祯的宠爱,最多就是训斥一顿,再过上几天又会跟以前一样,谁知她的忍让一点都没有效果,岳礼不仅打了皓祯,还说什么要将人逐出王府,这怎么行,她努力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事,甚至到最后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舍弃了,怎么能够让皓祥和翩翩这个贱人得到好处。
“王爷……”
“王什么爷,拖你儿子的福,现在你在开口前最好加上一个郡,本王可不想因为你们母子俩陪上整个硕郡王府。”多提一次郡王府,岳礼就多心疼一次。
“阿玛,额娘没错,儿子一人做事一人当,难道犯一次错就注定终身都改不掉了吗?”皓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望过,他的阿玛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岳礼看着宠爱了十多年的儿子,他这样对他,他的心里又何曾好受过,只是这郡王府是先辈们传到他手上的,他不能就这样看着它毁掉。皓祯身上还有很多的不稳定因素,另外那个紫薇是什么人?公主所谓的不稳定因素是否跟她有关,看来他得派人好好查查了。
“你若是知错就应该知道改正,而不是在这里指责别人。来人,把少爷带回房,面壁思过,他一天没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就一天别想出来。”这一次岳礼是下狠心了,儿子能改最好,不能改他也不能因着这个儿子毁了一切,现阶段看次子皓祥是个可培养的人才,说不定还能在他的身上找到转圜的余地。
“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的儿子,皓祯只是一时之错,难道你一定要抓住这一点毁了他吗?”雪如扑过去抱着岳礼的腿一阵哭嚎,看着她这个样子,就知道白吟霜爱哭是遗传。
岳礼看着雪如毫无形象的样子,抬脚将踹开,一声冷笑后道:“皓祥也是本王的儿子,你劝本王冷落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他也是本王的儿子呢!”
皓祥看着拂礼袖而去的岳礼,心里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他从小不是没有皓祯聪明,而是他做什么都没有人看,除了他额娘谁又知道他为了让阿玛承认自己的存在努力了多少,他是抱怨额娘不懂争取,可是他更希望阿玛能看到额娘的苦处,而不是看着那个恶毒的福晋欺负额娘也不吱声。现在看着雪如狼狈的样子,他不禁希望她和皓祯能把他们受过的苦全部受一遍。
看不过眼,想过去帮一把的到是一直被雪如欺负的翩翩,皓祥一察觉立刻拉着她往外走,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道:“额娘,你能不能不要随便用你的同情心,福晋是谁,你好心过去只会让她认为你是在炫耀,你为什么永远都学不乖,难道你想永远被人欺负才高兴吗?”
“皓祥,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够了,真是一家人,我们这么年会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我不管额娘到底有多善良,但我希望你不要把你的同情心用在他们身上,我不想再惹出别的事,你也离他们远一点,免得到时候又因为什么莫名的罪名被欺负。”
“皓祥……”看着转身离去的儿子,翩翩也知道他们过得不好,更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可是看到他们过得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想到自己,如此一来有的时候,她会产生一种幻觉,就好似看到过去的自己一样。
唉,也许她真该远离他们,不管他们过得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关,她只要她的儿子过得好就行了。
硕郡王府暂时安静了,这白吟霜可没安静,她一门心思想要嫁入豪门过好日子,可惜天不从人愿,先前看上的永琪没给半点回应不说,还让她被掌柜子大骂一顿,若不是她抓住机会攀上一个把总,说不定早就被赶出龙源楼,连卖唱都得到天桥那边跟一些低贱的平民争。
哼!她一定要找到亲生父母,找不到也要做有钱人家的少奶奶,绝不再过以前那种颠沛流离、三餐不济的生活。
“吟霜,不要再惹那些公子哥了,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对你真心的。”白老爹对这个女儿真的没法了,这些人一看就是想玩弄他的女儿,而不是真心想娶,他怎么忍心看着她受罪。
“爹,难道你想一直过这种三餐不济,四处流浪的生活吗?我已经受够居无定所的生活,这一次,我一定要找个靠山。”白吟霜看不到白老爹眼里的无奈,更看不到他对她的关心,一心认为若不是他们把她捡走,她的父母一定会回去找她的,可就是因为他们,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以前的一切,她可以算了,可是现在他居然还想阻止她过好日子,这样的便宜爹,她不要也罢。
“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的话,拿上桌上的银子离开吧,反正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吟霜,你……”白老爹真不敢相信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有一天会这么对他。
白吟霜没时间去管白老爹是高兴还是难过,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搭上一个可以供她荣华富贵的男人。“别摆出一副我欠了你的样子,当年要不是你们,说不定我已经被我的父母找回去了,你也别说我不孝,今天赚的银子我都不要,给你养老好了。”
“你,唉,随你吧!”白老爹低下头,眼里的泪水忍了良久才落下来。
他们夫妇二人一生没有孩子,那日赶到河边看到吟霜躺在河里,就快要沉下去的样子,最先想到的是救人,他不想说什么他们没有赶到,她早就没命的话,他只是觉得以前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已经不在了,现在剩下的是满心只想着荣华富贵的白吟霜,他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既然她一意孤行,他也不留在这里碍她的眼了,还是离开吧!回到老家,省着点用,这些银子还是够他买口薄棺和妻子合葬的。
次日清晨,白老爹为白吟霜做好早饭后,拿着前一晚收拾好的行礼默默离开了。等白吟霜醒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知白老爹离开了,有那么一瞬间白吟霜是难过的,可是更多地是埋怨白老爹不能理解她的想法,狠心地抛下她一人离开了。不过埋怨归埋怨,白吟霜一点都没有想过去找白老爹,等用过早饭后,她就去了龙源楼,掌柜见她一人过来,随口问了一句,白吟霜哭哭啼啼说了句病了。
福尔康最近那是一个得瑟,令嫔复宠,他恢复原职,又开始了威风八面的生活,谁见到他不得叫一声福大爷,虽然阿玛吩咐他低调,可令嫔娘娘不是好好地吗?有什么关系,只要令嫔不倒,他们家就不会有事。
为了尚主,福尔康和福尔泰对外的生活是很干净的,可是在家里头,漂亮的通房丫头谁没有几个,只不过是面上说的好听,另外,别看他阿玛一脸正经,他早就知道那个叫杜鹃跟他阿玛有一腿。
哼,男人嘛,谁愿意一直守着一个女人,特别是他额娘那种色老驰衰,还总喜欢管东管西的老女人,是他也选杜鹃那个小蹄子。
只听‘哎呀’一声娇呼,福尔康立刻回神,入眼就看到一身着白色衣裙的美貌女子被他撞倒在地,那娇弱的样子一下子就把他心里怜香惜玉的豪情勾到了最高点。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女子,拱手以自己认为最潇洒的样子道:“姑娘,在下福尔康,大学子之子,现任御前侍卫,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尽管告诉我。”
“公子,小女子白吟霜,刚才都是小女子心不在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不要见怪。”因为白老爹的离开,白吟霜在去往龙源楼的路上,比较最近围绕在她身边的几人公子哥,想着谁才是最适合的,想得太入神就这么跟同样胡思乱想的福尔康撞到了一起。
大学士之子,应该比那个把总高吧!再看长相,比那个把总年纪,虽然两个大鼻孔有些难看,但基本上也算是翩翩佳公子,比起三十几岁的男人好多了,恩,就他吧,看起来也好骗。
“白姑娘没事就好,不知白姑娘要去哪里?”故作姿态,福尔康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把白吟霜纳入自己怀里,为所欲为。
白吟霜故作羞涩的低下头,小声用哀愁的声音道:“吟霜自小与父亲卖唱为生,最近父亲身染重病,吟霜正在为父亲的药钱做准备。”
福尔康闻言,不禁在心里赞叹,多么美好的女子,为了父亲的病来回奔波却无一丝怨言。“白姑娘,在下今天出门较急,没怎么带钱,这里有一百两,先给白姑娘应急。”
白吟霜见他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心里一比较,立刻把心偏到福尔康这里来了。双眼盯着银票,心里非常想接,却又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白吟霜逐忍痛推拒道:“福公子,吟霜不是在向你要钱。”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福尔康见她在金钱面前还能保有这纯洁之心,心里的怜爱更多了。
“那就谢谢公子了,若是公子有时间可以到龙源楼听吟霜唱曲。”说罢,纤纤小手在接过银票的瞬间,很有技巧地碰了福尔康的手一下。
“好。”福尔康傻笑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想着回家一趟,拿点银子再去龙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