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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是昨天还和卢家小姐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好似要长到一块儿去么……
陆侍卫思来想去半天,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腰好细。
营帐里秦湛又要发脾气,还是卢安世聪明:“他以为看到的是个男孩子!不是我!”
秦湛不知是喜是忧。
“对了,卢俊义是谁,是你表哥么?”
他瞬时变得严肃起来。问她是谁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卢俊义,不会是有点什么吧。
卢安世被她推倒在书案上一面搓药油一边哼唧,“才不是!是一个大坏蛋!书里的!”
秦湛终于温柔了起来,抹完药一拍她的屁股,把她拍上床,走了。走了一半折回来狠狠亲了她一口,卢安世措手不及,就见秦湛撑着床沿神色迷离,“哼,让你偷亲本王,必要重罚。”
等秦湛离去之后,卢安世在床上捂着脸滚来滚去,有男人的滋味真是太好啦!谈恋爱真是太幸福啦!Dokidoki的,哦,正中红心。
用完早膳她又要巴巴地换上军装跑出去,秦湛逮住她的腰带:“明天李凤轩与徐通要带着马来,你准备准备。”
“我也去?”
秦湛反问:“你不想去么?”
卢安世又要开心地对他搂搂抱抱,还矮得够不到。
陆功全掀帘而入就见这幅场景,终于有些不能忍了:为何主上日日夜夜都在宣yin?能不能好了?袖子断了还不知道低调收敛,陆侍卫不禁狐疑朝三暮四的王爷哪天不会对自己……到时候怎么办?嗯?是奋起反抗还是屈辱接受?嗯?
后来发觉搂搂抱抱的是那个卢家小矮子,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又生起了气——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卢安世见到陆功全就尴尬,然后想起来她现在已经有非常正当的理由避着他,就低头挡脸娇羞地离开了。陆功全奇怪她这诡异的举动,戒备地盯着她瞧。
“功全,你在看什么?”
卢安世出帐时听到背后秦湛冷冷的声音。她哈哈大笑着跑远,秦湛大魔王上线了,头顶绿云了,陆侍卫你好好享受吧!
跑到“我闻室”中,门槛已经被踏断了,作为老板娘,她悲哀地发觉她根本挤不进门。要不是后来宝川揽着她的腰带她飞进墙里,她大概还要排好长的队才能进去。卢安世见这闹哄哄的场景,突然想起来宝川的绿豆汤生意,“宝川,后来你还跟那个人见过面么?”
“没有啊!”宝川天经地义地说。
卢安世吓了一跳,后来嘀咕想想也是。她出了事,又跑去天水城耍了一遭,难不成她还指望宝川在这里给她好好卖绿豆汤啊!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小贩怎么样了,让他买个更大的木桶,做更多的绿豆汤,说好“每天的绿豆汤我都承包”的呢!卢安世想想都为那个小贩感到心酸。她见宝川每天在铺子里除了剥手指甲,还是剥手指甲,吩咐她,“你去外面见他!把他今天的绿豆汤全买下来!桶换大了给他两百文钱。”
“两百文钱。”宝川歪着脑袋伸出手掌。
可怜卢安世身上半文钱都没有,还是去顾况那里支了两百文。不过想起她是“我闻室”的老板娘,她又理直气壮起来。
宝川拿着钱就翻墙走了。
卢安世进到铺子里,宓儿、裁缝、还有前来帮忙的四个写字先生,挤在柜台后。卢安世让两个先生去里间,帮修鞋匠收免费券、贴数字标牌;两外两个帮裁缝。她把宓儿叫出来,“你在这儿等宝川。”
过了会儿,门前就传来一阵骚动,“让开!统统让开!”
汗流浃背的士兵们推来搡去,让开一条道,宝川一个人推着单车进来,车上一个大大的木桶。走到门前,被门槛拦住了,她蹲下身连车带桶抱起来,跨过了门槛,周围的男人们受到了严重的惊吓,齐齐后退了一步,要离这个怪物远一点。
卢安世拉着宓儿跑到宝川跟前。宝川抹了把汗,“要吃!”
卢安世把瓢给她,她舀了瓢绿豆汤就倒进嘴里,绿色的汁液沿着下巴颏往下流,卢安世还要掏出手帕给她擦。
“宓儿,你就负责卖绿豆汤,一碗两文钱。不能让他们拿走碗,喝完洗一洗。宝川,你去叫陆功全那个混蛋运点冰来,叫说我热死了!”
宝川哦了一声:“那冰镇的你也得喂我喝啊!”
卢安世好脾气道:“诶,诶,你快去吧。”
宝川兴高采烈地翻墙而出,又引起人群一阵骚动。
卢安世是叹了口气。这眼见门槛都要踏平了,李记裁缝铺依旧是没有一文钱进账,总要找些办法弥补一下吧。看这些汉子炎炎烈日下排队的模样,她不经高兴地眯起了眼睛,有些人已经顾不得绿豆汤热汤,买来下肚了。眼看宓儿一个人忙不过来,她从后院里捡来一个木桶打了盆清水,坐在马扎上开始刷碗。
过不了多久,卢安世发觉眼前一黑,抬头,发现陆功全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这是在干什么?”
卢安世者才发觉,王爷侍卫周身释放的冷气让整个我闻室里头鸦雀无声。
“刷碗。”卢安世不知怎么地就觉得做错事了。
陆功全眯了眯眼,把冰给她就大踏步地离开了。卢安世扶额,秦湛面前她和个大爷似的,王爷还得给她捏肩,要是被秦湛知道她在外头顶着炎炎烈日兴高采烈地刷、碗,她保准会被秦湛打死的!打死的!
可是人手不够有什么办法啊!
冰镇绿豆汤的力量很快就让卢安世连惴惴不安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太阳的确太毒,她觉得自己有些中暑,让宝川在头上拉起步障遮凉。宝川干完这事儿后,就站在她旁边,喝着甜甜的绿豆汤,给她撑了一上午的伞。
待到中午,绿豆汤就卖完了。卢安世算了下,统共收了五百文钱,钱啊!她满眼金星地交给顾况,让他另外开个账簿,专门纪录卖绿豆汤的收支。
李记裁缝铺依旧是一文钱没进账,各种倒贴钱。
不过他们吃饭的时候,李凤轩带着人赶到了。看到铺子里连吃饭时间都没有,他高兴地搓了搓手,“那、那么火爆啊!”
“因为你李记的招牌啊!”卢安世一边夸他,一边做手势让宓儿赶紧撤。
宓儿低着头把大大的洗脸盆搬到后院去了。
“对了我,你昨天给我的成衣小样,我各做了两套,都是最次的布料……啊不是!比起我们家裁缝铺的料子是次了点,但是比起寻常人家的衣服,你懂得!你看,还是吸汗的!”李凤轩高兴地指指马车里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卢安世跳起来抱了他一下:“轩轩你真好!”
然后就觉得眼前一黑。
这段时间非常短暂,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眨眼的辰光,但是等她睁眼,她就已经躺在我闻室的一张书桌上,李凤轩、顾况、宝川凑着脑袋伏在她面前,宝川还打了她两个大耳刮子。
“醒了醒了醒了!”宝川眼睛亮晶晶的,“我就跟你们说有用吧!”
“有用,有用……”李凤轩流露出由衷的崇拜的神情,还拍起了手。
“……”顾况望着她异常怜悯。
他伸手,搭在她腕上,轻弹了两下,“暑气侵袭,小姐下午就回去休息吧。”
卢安世觉得晕晕乎乎的,坐起来。
“轩轩,你那成衣,成本多少钱?”
“成本……五六百文?”
卢安世道,“这里不便卖得太贵,我们薄利多销,卖一千两吧。”
卢安世知道李凤轩大概只算了物料的价格。但是古代的物价,很大一部分是人工成本,人力特别贵,做衣服都是一年一次的大事情,一千文钱,连一两都不到,是非常实惠的。
“哦,好!不过,七尺的和六尺的一个价钱?”
“一个价钱。”
李凤轩觉得很稀奇。
“隔壁的破衣服都快要装不下了,你去随便南边我闻室里,带着裁缝们和鞋匠们去赶工吧。那里今天就装修完了,你去看看吧。”卢安世掏出一串钥匙。
李凤轩接过,总觉得卢安世在交代后事。
“还有……”
“明日再说。”顾况温和又不是坚决地截断她的话,“身体比赚钱重要。”
卢安世乖乖躺了回去。宝川将她抱上了车,李凤轩载着她回到中军帐中,刚刚遇见徐通掀帘而出。两人见了礼。
徐通眼见李凤轩与卢安世一道入帐,眼中冷光一现。
“他俩倒是走得近。这个女人还真有些狐媚本事,吃定了王爷,还吃定了李凤轩。”徐通心想,“只不过当年先帝赐婚,婚书明码标价写着卢家的女儿,嫁妆是黄金万两。只要卢家老爷回不来,卢安世是笃定拿不出那么多钱嫁人的。王爷会娶一个一穷二白的女人么?王爷答应,皇上、皇太后会答应么?天家要娶的是金娃娃。”
徐通想到这里,便稍稍放宽松了心。
只要卢谨谦回不来,卢安世怎么个蹦跶,都成不了气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