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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秦湛差陆功全向卢家马场、李家马场送去了赛马帖,徐通和李凤轩都回话道,必不负王爷青眼。秦湛办完了正事,便陪着卢安世逛逛天水城。卢安世与一般女人逛街也没什么两样,买衣服买首饰,秦湛与一般男人逛街也没什么两样,走两步走不动,口渴,要歇息,困。卢安世在裁缝店给他买了个眼罩。走到哪里,先命人搬出太师椅,摆好靠枕,泡好清茶,点上熏香,再把走得很累的北靖王爷安顿在椅子上,给他蒙上眼罩,北靖王爷就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地把左腿横在右膝盖上,双手搭着扶手安然入睡。安世便一个人高高兴兴试衣服。
秦湛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一个老兵,在不负重的情况下,竟然走不过他家中腰肢纤软的王妃,真是见鬼了。
秦湛唯一表现出男子气概的时候,便是安世挑好布料,量好尺寸,与老板说:“结账。”
老板看她眼生,一般都会要求她付现银。
此时秦湛就懒散地剥下自己的眼罩:“记账上。每月初一去玉关大营寻北靖王爷要。”
路过首饰店,秦湛还怂恿她置办些嫁妆。卢安世失笑,“嫁妆是我从家中带来的,你买的算什么?”
秦湛睡眼惺忪陪着她看着琳琅满目的镯子戒指,半晌才道,“哦……彩礼。”
卢安世挑了枚红宝石镶金的戒指,上手瞧瞧。“你的彩礼送了多少?我一眼都没见过。”
秦湛摇摇头:“不知道,宫里人置办的。我看光是首饰就有好几箱。”
“好几箱!”卢安世摘下来换了个,“我竟一眼都不曾见过!在里头挑挑,该挑出不少好的。”
秦湛见她挑得没完没了,又犯起困来,“衣服首饰,你到京城再买不行?在天水城买了还得带回去,麻烦。”
“我逃出来的时候什么行头都没有嘛。你就是懒,不愿意陪着我多逛逛。”
秦湛十分冤枉,现下天都快黑了,他下个月初不知道要签多少账单,但是他晓得这种时候跟女人讲道理完全就是白搭,特别是女人刚好是他夫人的时候。秦湛看看灯火阑珊的街景,回头与她好生气道,“来天水城应该看看天水八景。晚上带你去吃正宗岐山面。”
卢安世有些被说动了,“可是……可是我浑身上下一件首饰都没有,要不你把你手上那戒指给我?”
秦湛摘下来给她试试:“你又戴不了。听话,回京城买买买。”
卢安世瞬间就**了:“啊!买买买买买买买!真的可以么?!”
秦湛失笑。然后想了想,把自己腰带上束着的玉貔貅解下来,挂在她腰上。
“这样不就有了。”
卢安世从小带惯了玉貔貅,此时那熟悉的重量又回来了,心中油然而生安全感。她望着秦湛真诚的眼睛,知道她要回的可不仅仅只是件首饰。不论杜三母女如何兴风作浪,指鹿为马,秦湛只认她一人。
卢安世非常情愿地就被秦湛牵走了,把她的珠宝店丢在了脑后。
一旦离开了那些足以让她兴奋到失去理智的东西,安世立刻陷入了沉思。她在秦湛狼吞虎咽岐山面的时候,粗略一算今日到底花了多少钱,然后便坐立难安。女儿要贵养,这是他父亲的养女守则,她现如今失去了父亲的庇护,虽说也找了个王爷……但是王爷到底有多少家底,她不晓得。王爷肯为她花多少家底,她也不晓得。
“做了王妃是不是有月俸?”
秦湛答道:“俸银一万两,禄米一万斛。”
卢安世喷出一口茶水:“那么多!”
秦湛迷人一笑:“家中还有十八座庄园,万亩良田,别庄不计其数。”
卢安世简直要流口水了。她是为何觉得秦湛不像有钱人?!
“嫁么?”
卢安世眼冒金星:“嫁的,叔叔快娶我吧!”
秦湛捏了下她的鼻子,“想要进我家门的姑娘,都知道不能那么**裸地爱财不爱人。”
“可你一个都没娶啊。”卢安世美美地说。
秦湛举起筷子,嘱咐她,“快吃吧你。”
秦湛在天水城又过了一夜,便要回玉关大营。他走之前知会了李凤轩与徐通,让他俩人准备赛马的事宜,俩人都觉得可行,为了这次能把马卖予秦湛,卯足了劲挑选好马。徐通还邀人请秦湛赴宴,秦湛很没有给他面子,一边说着忙,一边与安世看了八月十五的流花灯。安世对于他这一点倒是很喜欢的,秦湛把她当自己人,就不会让她受委屈。
秦湛要走,自然催促安世整理东西,安世却假托还没有逛够,不想回军营了。秦湛以为她小孩子心性,劝不动也不强求,“只是你得答应我,随身带着陆侍卫,不然若是再发生前天夜里的事情,你没有办法自保。”
安世心下暗道:就是那个陆侍卫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呢!跺了跺脚:“我有宝川就够了!”
秦湛自然不肯:“不留着陆侍卫,你就乖乖与我回营去。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救你。”
秦湛极少说重话,更少在话里表露出烦躁的意思,其实他并非不耐烦,只是卢家似乎对安世紧追不放,使得遇到她之后她一直在受伤,这才是他烦躁得真正理由。这北疆的局面并不安稳,哪一天他上了战场,卢安世怎么办?她总归要与他分开一段时日,到时候还像现在这般任性,出了事谁来管?
“这事就这么定了。”秦湛坚决地说。
卢安世却绝不可能把陆功全留在身边。陆功全深得秦湛信任,又十分厌恶自己,这是秦湛亲眼所见的,秦湛会做这种决定,是相信他们之间恶劣的关系还不足以影响陆功全对自己的忠心。但是事实并非如此!秦湛就睡在她的隔壁,陆功全都敢来杀她呀!卢安世甚至一度想对秦湛揭发他。但是她却知道,秦湛很有可能会把这当成是她赶走陆功全的小把戏。她现在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敢给秦湛留下不能容人的印象。
可是陆功全在身边,她就不用过好日子了,甚至还会危及性命!
正当秦湛准备转身离开,此事已要板上钉钉之时,卢安世突然灵光一现,叫住了他:“等等!”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叔叔,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湛示意她说。
“我不要陆侍卫是因为、是因为……他……”卢安世低头玩弄着自己的小辫子,“他总是盯着我瞧。有一次还差些解了我的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