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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您这话,也是有点糙了哈……哈哈……】
‘俗话说得好,这话糙理不糙嘛。’
‘况且……’俪影吹了吹被树撞得通红的拳头,道:‘狗系统你还有脸说,我如今这般暴躁,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心也是大,这大有来头的功法查也不查就敢塞给我。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99%是你的责任!’
‘难道这婚约就当真没有解开的办法?’
抹了抹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道:【北海婚约,咱没有权限解啊。】
【这件事我的确办得不地道。这样吧宿主,我补偿你一件法器可行?】
‘……’
俪影停下捶树的动作,眼珠子转了转,道:‘是什么?’
【上品攻击性灵器,赤焰弯刀。】
【由千年赤焰玄铁打造,灵器自带焰气,恰与您的鬼火相得映彰。且使用其还会增加您对鬼火的操纵能力,这对您功效极佳。】
‘赤焰弯刀……’
俪影看着识海里一把潋滟火红的弯刀,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下巴。
只见它的剑身呈暗红色,剑尖锋利,剑柄为黑色楠木所致,精致光滑,颇得她的喜欢。
‘啧啧……就这一把破剑就想买断人家的第一次婚约……’
见俪影略有动摇,微微思索,还是忍痛加价:【诚如宿主所言,那便再加一件上品广袖云袍。样式颜色可顺意更改,上身气质绝佳,同时为上品防御武器,可抵元婴自爆攻击。】
‘嘛……’
俪影看了眼识海里的浅粉色广袖云袍,道:‘虽说这原先的颜色着实骚气了些,但是嘛……’
‘看在你如此诚恳的面上,我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罢。’
俪影点了点头,不客气地将识海里的弯刀云袍全部收走:‘此事暂且翻篇。以后司靖的事,在我没有找到彻底解决的方法前,且能躲则躲罢。’
看着好不容易偷偷攒下的灵器被俪影拿走,心疼了一会儿,随即便松了口气。
这件事,的确是它思虑不周,才导致如今的诸多麻烦。
一夜转瞬,天光渐晓。
络涚镇迎来新的朝阳,往日稀疏荒凉的街道,如今渐渐恢复了生意。
街上的小孩儿渐渐多了起来,奇怪的是他们大多戴着青面獠牙的凶鬼面具,正叽叽喳喳地讨论些什么。
“小玉,那夜的姨姨戴的是这个面具吗?”
一个身着粉袄的小姑娘挽着一个另一个鹅黄裙小姑娘,面上戴着一张面具正唧唧咋咋地说着:
“那个姨姨好威风。仅单手便可抱起王奕,一挥手便满山阴风,呼呼啸啸,飒是惊人。”
长相冰雪可爱的胡玉儿顶着一张面具俏生生地说:“是呢是呢。我长大了也要成为那位姨姨一样的侠女,惩恶扬善,降魔除恶,拯救弱者!”
“……”
起身游街的俪影在角落听到此话,忽地一拍脑门:“完了……我忘记,消除她们记忆了……”
“完了完了,现在修界绝对已经知道咱鬼差上界的事了。”
【宿主别担心,他们也只是揣测,只要你们最近别主动蹦出来,他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的。】
“嘛……”
俪影弹了弹自己的脑门:“我果然还是草率了。先前谨慎的职业素养居然全都丢了。”
还在懊恼,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拍向她的肩膀,惊得她猛然回头。
余烬?!
“昨夜你又给我们闯祸了?!”
“我……”
“瞧你这心虚样,果然是你。”
“你听我……”
“和我走一趟。”
“不……”
话未说完,俪影眼前便一花,直接被他凭空扯进一个曲暗木屋内。
岑家绝学,移空之阵。
余烬,和岑家有关系。
心绪千转百回,一个失神,魂体便飘出了化行囊。
抬眼间,面前已出现四个白衣鬼差。
一女差端坐在木椅上,身正体直,姿态端雅,气质淡漠。
身旁各立一高大男差使和一位娇小女差事。
以及身前正环臂抱于胸前,倚着梁柱斜斜看着她的余烬。
“……”
终究还是见面了。
“俪影见过诸位差使。此前一事突然,因种种事因,使得我与你们的联系中断,方不得联络诸位。”
“另昨夜之事,着实是我之失率,俪影甘愿受罚。”
……
曲暗一阵沉默,唯余屋外寒风渐响,嘘嘘哓哓,减减消消。
垂着脑袋行礼的俪影见他们没有回应,皱眉深思。
此前之事地府那恐早已知晓,他们这般沉默,莫不是上面下了什么死命令,让他们缄口不言,只等官长前来定她的罪?!
淦!
想到许久未见的黑无常,俪影紧张地捏了捏手指,下意识咬紧牙关。
“呵……”
阴冷男声一如既往的轻蔑欠揍:“现在请罪,晚了!”
“余烬!”
槐蒙无奈扶额,这小子明明就是关心她,何至于这般嘲讽。
他理了理思路,开口道:“俪差使,玄雾林之事远超我等预料,你能如现今这般安然无恙已是万幸,失去与我等和地府的联系,也在情理之中。”
“俪差使能舍身营救侑昧,我等万分感激。”
“另我等此次上界也有捉拿那妖鬼,阻断万鬼幡之意。俪差使昨夜之举,虽有些鲁莽草率,却也成功救出了失足孩童。”
“所以……”
“功过相抵。”
俪影挑眉,未曾想却是这般结果。
她问:“这是上头的意思?”
槐蒙点头,嘴张了张,却还是未将含在嘴里的话脱口而出。
只是担忧地看了眼端坐在木椅上,腰背挺直的侑昧。
俪影相安的代价,是侑昧代为受过的十一层慎思地狱的三百鞭邢。
槐蒙的话使得俪影疑狐地皱了皱眉。
以地府那铁面无私,极其严酷的鬼差规章的尿性,她昨夜犯了这么大的错,怎可能功过相抵?!
她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即使他们未言明,她仍是躬身道谢:“多谢诸位。”
“你昨夜可有受伤?”
清淡的女声开口,询问道。
俪影看向坐于椅上的侑昧,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未曾。”她盯了侑昧片刻,终是直接开口:“侑差使,你受伤,可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