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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刚赐到五阿哥府邸便受了伤, 这个消息传到荆央耳中的时候,荆央皱了皱眉, 胡氏虽然真的不是什么白莲花般的女子,但是德性上也是不错的, 也不至于刚去五阿哥府上就闹什么幺蛾子。
当听到下面太监说是燕格格动手时,荆央真是感到身心疲惫,这个小燕子小产了也这么不省心,她叹了口气,这幸好不是真正的历史,不然···
这次荆央是真的感到无力,也不想听太监再说什么, 直接让他退了出去, 然后荆央叹了口气,她真想对上天吼一句:子啊,请你带我走吧。
小太监见太后脸色难看,知道这次五阿哥府上是等于打了太后的脸, 这件事闹到整个后宫的主子都知道了, 这下五阿哥是彻彻底底失了太后的心,也不知道太后会不会治那个燕格格的罪。
荆央觉得有些后悔,她不应该把一个好好的胡氏给五阿哥折腾,毕竟这个胡氏是历史上的胡氏,可是五阿哥却不是历史上的五阿哥,她心下一叹,揉着发疼的额际, 她怎么就被愉妃那哀怨的表情弄晕头了?
赐了些药物给胡氏,是要五阿哥府上的人明白胡氏是太后边上的人,不容这些奴才小视,只是这个小燕子···
“太后,愉妃娘娘跪在慈宁宫外说是要向您请罪,”晴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话语中带着犹豫,“愉妃说,她深感愧疚,只求太后不要气坏身子。”
荆央知道晴儿是在为愉妃说情,她并不想为难愉妃,想到这,叹了口气,“进来吧。”
晴儿进门见太后神色晦涩难明,一时也拿不准太后的心思,只得小心的扶着太后,向正厅走去。
进了正厅,就见愉妃局促难安的站着,荆央心微微一酸,愉妃年过中年,却还因为不孝的孩子在宫里如此抬不起头,如今犯了错的后辈不来请罪,反倒是愉妃在自己这赔小心,看得她连斥责的话也不忍心在愉妃面前说。
在上首坐下,又赐了座,见愉妃只敢挨着凳子的样子,荆央在心里叹气,那个混账永琪,让自己的额娘这个样子,tmd还算个什么玩意儿,就应该找个鬼畜攻给他!
“愉妃,哀家知道你今儿来时为了什么事情,这事情哀家虽然很生气,但是哀家也不想迁怒于你,做额娘的再好,也架不住后人他自己不争气,今儿哀家只是赐了个格格就闹成这般,也不知道以后若是赐了嫡福晋,侧福晋又该闹成什么样子,”荆央啜了口清火的茶,才继续开口道,“永琪是咱们满清的阿哥,没有贤妻便没了宁日,今儿哀家也看明白了,今后永琪府上的事情一概不想再管,哀家不想管,也管不了,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哀家听闻有个贵人生了个格格,明日就让那贵人把格格过继给你吧,依哀家看,这听话的格格,可是比一些不成器的阿哥贴心多了。”
荆央这话暗示得比较明白,就是说以后这个永琪与你愉妃没多大关系,就当他不存在,以后那个小格格就是你的孩子,这个永琪她太后是不会管了,换句话就是说,以后如果真的要立永琪为储,她这关永琪也过不了。
愉妃听这话,脸色已经是惨白一片,其实这样的后果,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极好的,只是永琪···想着自己在阿哥府上见着的那些,还有永琪的没有理智,她感到一片心寒,罢了,现在至少还有一个格格,至少还有些想头。
她生永琪的时候,因为只是个贵人,并没有资格把永琪养在自己身边,后来永琪长大了,与她也很是疏离,倒是与令妃走得极近,现在···
永琪那个不成器的东西,难道看不出令妃是在利用他吗?如今闹出了事,又哪见令妃出来说上一句话儿?如今也不知道他晕了什么头,非要喜欢那个民间来的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闹得家宅不宁,还非说什么真爱,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那份真爱,什么都看不见了吗?
荆央看着愉妃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现在的永琪又在做什么呢?在想他那位美丽的小鹿?他可知道,他的额娘因为他,在慈宁宫下跪,在宫里被别人的嫔妃嘲笑,人家都说,养儿防老,可是养到永琪这样的孩子,不是防老,是催老,不仅不能指望他能报什么生养之恩,只求他不能把生母气死提早归天已经是幸事。
晴儿看着神色疲惫的太后还有伤心的愉妃,微微叹了口气,五阿哥的确是过分了。
愉妃绞着手中的帕子,终是落了泪,作为母亲,谁又真正想要看着儿子这个样子。
可是她不怨太后,怨只怨那个小燕子,怨只怨永琪自己不争气,她站起身在大厅里跪下,“太后···”只说了这么两字,便已经是泣不成声。
如果早知道生下的孩子会这么不争气,不如当初生下来便死了,至少不会让自己这么伤心,至少不会连累自己的娘家。
她的出身并不高,如果永琪出了岔子,娘家人根本连帮着说话的人都没有。
荆央见着这样,叹了口气,便让愉妃放宽心,回去好好休息。有这么一个儿子,也不知道集乐多少辈子的霉运。
没过一天,就听到赐药的太监传来下面的消息说是胡氏不想待在五阿哥府上,甚至说出了宁可死的话。
看来这个胡氏本是想做一个阿哥的格格,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永琪是如此的不着调,就怕这个没什么福气的格格做不了多久,反倒是怕最后连命都保不住,这杯秘密处置的阿哥又不是没有,到时连带着她一起受罪。
荆央听着这些话,又想起胡氏还没有在五阿哥府上开脸,沉吟半晌道,“传哀家懿旨,宫女胡氏昨日奉哀家之命去安慰小产的燕格格,今日哀家有事需要她办,特召她回宫。”荆央说这话时差点没有咬碎自己一口牙,胡氏,愉妃,都不过是你永琪与小燕子高贵爱情的牺牲品吗?
那好,我就要看看,这份爱情究竟有多高贵,是不是能凌驾于忠义孝德前面?!
一旁伺候的人看到太后这个神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都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就怕太后一怒,他们都要去领板子。
胡氏虽然回了宫,可是那些传言却没有断过,荆央叫下面的人去查,发现谁多嘴,就掌嘴,没多久也没有谁敢乱嚼舌根,宫里人都知道,永琪这次是真正失去了继承资格,因为没有哪个阿哥没有一个像样的女人,他五阿哥还是头一份。
各宫都等着看笑话,端看着那个五阿哥怎么在这个京城里抬起脸来。
这事传到皇帝耳中,对永琪已经失望的乾隆很是爽快的给永琪下了“判决书”,罚俸一年,停掉在朝中的任职,抄500遍孝经,不教好小燕子,就永远不要到朝上任职。
而小燕子好好学规矩,罚抄《女戒》300遍,若是再闹出什么乱子···乱棍打死。
然后乾隆君又孝敬了太后不少东西,就怕自己的老娘一不小心被自己不孝顺的儿子给气得怎么样,到时就真的不好看了。
荆央现在是打定主意不管永琪的事情,她当着乾隆的面摔碎了一个茶杯,“哀家一个太后,竟然比不上一个格格,好好,”说着又摔了一个茶壶,“从今儿起,哀家就当着皇帝你的面儿说了,哀家管不了永琪,也不能管永琪了,谁也不要在哀家提永琪,哀家就当是没有这么个孙子,以后后宫也免了请安,哀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你们年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看到脑残,不用早早起床看一堆女人演戏,多么美好的日子。
这话一出,乾隆是真的惊恐了,皇额娘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是当真被永琪气寒了心,当下又是劝,又是请罪,当听到永琪根本就没有来慈宁宫请安的时候,乾隆怒发冲冠,又下旨打了永琪的板子,甚至下了命令让小燕子用不入宫的旨意,罚永琪在府中思过半年。
后来虽然太后没再说什么老了之类的话,但是还是取消了近两个月的请安,乾隆见太后不想再谈永琪的事情,一向以孝子著称的他也不敢再去触太后的逆鳞,只是心里把五阿哥划了个大大的叉。
荆央到这里来,第一次用了“哀兵政策”,她是真的被永琪气到半死,这样一来断了永琪进宫的路,除了一些大宴会,是不用看到他了,更何况以后没了小燕子,就算是宴会也不用担心闹出什么乱子···
“太后,延禧宫那边传来消息说,说···说新月格格闹着要自杀。”
荆央气得又砸了一个杯子,如果她现在不是太后,她一定会说,让她死了算了!
都tmd什么玩意儿!
荆央觉得,她真的想掐死这些总是不安分的人。
深吸一口气,荆央在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目光下,“摆驾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