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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 后宫里便传出还珠格格被一顶小轿抬进了景阳宫,连个正式的婚礼都没有便成了五阿哥的人。
不过是做个格格, 哪有什么资格办什么婚礼,宫里的人都明白是这个还珠格格得罪了太后, 到最后才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日后这个宫里便没有嚣张跋扈的还珠格格了,想到这,后宫众人都是松了口气,对太后此举更是千恩万谢。
只是纯贵妃的病越发重了起来,宫里的人都明白,这位纯贵妃恐怕是活不到夏天了, 一个个聪明的也不敢在人多的场合大笑大闹, 以免落了口实,毕竟那位主儿虽说不受皇上的宠,但是还有个太后护着。
宫里的气氛有些诡异,纯贵妃病重, 令贵妃失宠, 回族来的和贵人风头正胜,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坤宁宫的那位也没有去找麻烦,安静得让人有些意外,倒是延禧宫的主儿晕倒了好几次,请了几回太医,但是也没引得太后注意,最终也不了了之。
结果不到半日, 又传出和贵人到慈宁宫去给太后请安,被太后宣召的事情。
贵人品级按理说是不能直接向太后请安,是需要皇后带领的,但是这次皇后却没有和贵人越矩行为有什么反应,加之太后的态度,后宫之人也没有谁敢多说什么,只是吩咐着下面的人,多注意着宫里的风声。
此刻慈宁宫,荆央真端着茶杯,闻着清新的幽香,打量着回族小美人。
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樱桃般的红唇,总的说来是个美人,但也没有到让人如痴如醉的地步,能如此吸引人,她身上的香味也要占很大的原因,直觉告诉荆央,眼前这个进退有度的女子不像是个会为了狗p爱情抛弃一切的人,从她的表现来看,这手段怕是不简单。
待含香向直觉行了礼,请了安,荆央才笑眯眯道,“好一个水灵的姑娘,”说完,自己先抖了抖,赐座后便聊一些回族的风情,后宫的规矩,从话语中,荆央探测出含香对自己的族人还是十分看重的,至少荆央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脑袋不会残到因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的族人陷入困境中。
含香料想过太后对自己的态度,但是没有想到太后对自己亲近,因为从她在后宫打听来的消息看,太后颇为喜欢现在的皇后,自己如此受宠,自然会引起太后的不满,而现在故意不经过皇后的引领而来向她请安,对方也没有任何不满的反应,这让含香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这个太后,比自己想象中更难应付,让她看不透,含香掩去心底的不安,脸上带着不甚明显的讨好之意,“太后的气质才是让奴才望尘莫及。”因为位份只是贵人,在太后面前,自然只能称奴才。
荆央再一次在心底肯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奶奶版的含香,而是历史上那位手段不错的容妃娘娘,瞧瞧这张嘴,瞧瞧那进退有度的手段,原著里的那位含香姑娘可是时不时来一次我啊我的,要不就是向真神阿拉祈祷保佑自己的心上人,哪会有这么多的心眼。
荆央见到这样的含香,心情大好,终于不用去看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了,这真是美好的未来啊,她心情一好,就决定把含香留下来用午膳了,这对于一个贵人来说,又是天大的恩宠,含香自然不会拒绝,在这个宫里想要立足,光有皇帝的宠爱是不行的,还要有太后的承认,如今太后把自己留下来用膳,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传各宫娘娘耳中,那以后在这个宫里就会省很多麻烦。
两人各自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便开始用餐,用晚餐荆央以困了的名义叫慈宁宫的人送和贵人回宝月楼,这其中的含义自然是不言而喻。
含香回了宝月楼,不由得细细想起太后近几天这些行为的深意,先是赐东西给自己,然后又对自己表示亲近,难道是不喜欢皇后?刚这么一想,含香就马上否定这个想法,皇后的出身比较好,相比其他娘娘,更有资格做皇后这个位置,以太后这个角度看,是不可能对皇后不满的。
含香细细想来,恍然明白,应该是令贵妃了,传闻在自己入宫前这位令贵妃颇为受宠,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太后,太后对这位贵妃极为不喜,难道太后是想借自己的力量扳倒令妃?这样想,含香又摇了摇头,这位太后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人物,以她在后宫中的地位,想扳倒一个包衣出身的贵妃是件极为容易的事情,哪用得上自己。
含香越想越不对劲,索性不再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她想要做的就是为了族人的安慰而来,做得太多引起后宫之中的不满,反倒给自己的族人引来麻烦。
睡完午觉,荆央颇为堕落的由年轻漂亮的宫女为自己梳妆打扮,然后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看着春日的宫景捧着茶感慨,真是庭院深深深几许啊。
荆央的感慨时光没有多久,就听到宫人来报,皇后娘娘,令妃娘娘前来请安。
荆央眉一挑,什么时候皇后与令妃竟然走到一起了,这比小燕子变成紫薇还恐怖,她想了想,便起身向外室走去。
皇后与令妃见荆央出来了,都急忙的行李请安,荆央坐在上首,视线扫过令妃隆起的小腹以及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笑看向皇后,“皇后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见哀家了?”
皇后急忙道,“臣妾刚绣好牡丹花样,本是想献给太后,没想到在园子遇到令妃,就与令妃一道来了。”
看来是偶遇,荆央暗自思量,这个令妃恐怕早知道皇后要从园子里路过,怕自己不会见她,就与皇后一道,到时自己也不可能单独撇下她,自然就能与自己见面了。
荆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现在宫里的各位娘娘谁想与令妃沾上关系,皇后这么急切解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荆央心情不错的喝了口茶,“那令妃又是来做什么的?”
令妃见太后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微微垂着头道,“臣妾只是来向太后请安。”
早上不来请安,下午来?!荆央放下茶杯,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视线落在皇后身上,“皇后,把你的绣品给哀家看看。”
是一盏小屏风,上面的牡丹开的很漂亮,就连上面的蝴蝶也绣得栩栩如生,荆央抚着绣面,笑着赞许道,“皇后的手艺是越发好了,哀家瞧着这牡丹就觉得欢喜,来人,把这摆在哀家的寝居里。”说完,又赏赐了不少东西给皇后,至于令妃,再次被荆央华丽的无视了。
令妃脸色不怎么好看,她听着皇后与太后之间的闲谈,无意识的抚着自己的小腹,太后对自己不喜,如今自己又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如果自己这一胎不是男孩,以后自己在宫里又有何立足之地?今日来请安,本就是想看看太后对皇后究竟好到什么地步,对自己又冷淡到什么程度,今日一看,情况对自己已经十分的不利。
早知道小燕子那么容易惹事,自己当成就不应该走她太近,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令妃在心里气得咬牙,面上却不能透露半分,只看着太后与皇后之间说着体己的话。
这些东西在以前都是属于自己的,令妃咬紧牙关,这些本来是属于自己的,究竟是谁让自己失去了这一切,是谁?是五阿哥还是小燕子?!
如果没有小燕子,自己就不会走这一步棋,如果没有她,太后也不会对自己不满,如果不是她,自己也许不会失宠,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许还没有出生就已经失了宠,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几人聊了一会,皇后道,“太后,臣妾听闻您收的义女落落大方,可否让臣妾看看这位妹妹,臣妾对她可是好奇急了。”
“你啊,”荆央放下茶杯,叫旁边的宫女把几个格格叫来,方才又道,“这雁姬也是个苦命的,日后你若是得闲就和她多聊聊,哀家年纪也大了,有些话儿是聊不到一处去,你是这后宫之主,很多事情还是要你来操心才是。”
“多谢太后提醒,臣妾会尽心用力的,”皇后听闻这话,心里一喜,太后这话是说明要给自己放权,她看了眼脸色惨白的令妃,心中更加的高兴,见到雁姬晴儿还有紫薇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也没有减半分。
待三人请了安,落了座,皇后才开口道,“这雁姬妹妹果然长得标致,太后您的义女果真瞧着气度不凡。”
雁姬知这夸奖的话大半是因为太后而赞,她忙着起身福了福才道,“雁姬惶恐,皇后谬赞了。”她并不清楚皇后的为人,不敢轻易的得罪。
“雁姬你也不用拘谨,你是哀家的女儿,皇后是哀家的儿媳妇,你们就是姐妹,何必这么客气,”荆央一句话就点明,皇后是自己的人。
雁姬一听此言,心里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几人说了一些客气的话,就散了,荆央捧着茶杯,茶已经凉了,她嗤笑,这场戏,何时才会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