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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为回族来的含香大肆翻修宝月楼,此举让后宫的女子心中隐隐不安,但是鉴于阿里和卓还没有离开,宫里之人也未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荆央自然不会在这上面与乾隆皇帝闹得不快,而且她知道剧情,皇帝对这个含香也有段日子的迷恋,虽然没过几年又迷恋上一个歌女夏盈盈,不过乾隆本就是历史上喜好美女的皇帝,风流韵事在后世流传也不少,这种事情她看得倒是比较淡定,再怎么说,乾隆不过自己的便宜儿子,她也没那么多的心思让他向他的康熙爷爷雍正爸爸学习,他也不是那份料,不过年轻时期的乾隆皇帝倒还几分能耐,年过中年,倒是越发不像样起来。
让荆央不怎么高兴的是,那个福家的老头不知道给乾隆说了什么,福尔康竟然又进宫做了侍卫,虽然降了一个等级,但是能待在宫里,便不愁没有向上升的机会。
荆央不得不感慨剧情的力量,因为在这个时空的乾隆还是颇为信任福伦的,但是一个包衣奴才,又没多大建树,而且还没有和|那张讨人喜欢的嘴,他怎么就能让皇帝改变主意呢?果真是剧情无敌么,居然大开无敌状态,真是无耻。
心底虽是不悦,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现,反正那些人有无敌状态,自己也有金手指,这个世道还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她在这宫里偶尔也会觉得无聊,他们若是一直这么不懂事下去,她也不介意动动自己的金手指。
没过多少时日,阿里和卓回故土,含香作为女儿,自然是要去送行,而负责保卫工作的就是五阿哥与福尔康,听着宫里太监说有人行刺,最后被五阿哥与福侍卫拿下,荆央也只是喝着参茶,当听八卦了。
她记得原著里似乎是福尔康把蒙丹放了,这福尔康的大脑也是宇宙无敌,在五阿哥眼皮子底下放了刺客,真不知道他坚信自己与五阿哥间的情谊,还是觉得五阿哥那个草包肯定不会想太多?
摆摆手,让太监停止了“说书”,荆央对身后的紫薇道,“紫薇丫头,这宝月楼的人不可得罪,但是也不能过于亲近,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的跟着晴儿学习皇家格格的手段以及气势,这日子久了,你自然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紫薇也没有问为什么,福了福身子,表示明白,这些日子她早已经想得通透,也渐渐看清其中的厉害关系,倒也明白太后是对自己好。
晴儿听得这些吩咐,心头一紧,太后这般吩咐,莫不是那些刺客与宝月楼的那位主儿有关联,她看了眼太后看不出心情的和蔼面容,心下也有了打算。
纯贵妃的病依旧不见好,倒是越发严重起来,荆央日日派人去探望,也叫人送了不少东西过去,但是从太医院传来的消息却不太妙,荆央心下也快,依照年龄,纯贵妃也不过四十出头,在现代还能参加各种大选,到这里却依旧是垂暮之态,让人难免辛酸。
慈宁宫的宫人见太后心绪不好,伺候起来也越加的小心翼翼,虽然偶犯小错,太后也不曾严厉惩戒,心里不免舒口气,但是心底仍旧不敢大意,就怕一不小心惹得主子雷霆大怒,小命休矣。
趁着乾隆皇帝心情好,荆央便把收雁姬为义女的事情告诉了皇帝,皇帝见荆央喜欢一个旗人女子,皇家多一个格格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允了,加之是太后认的义女,最后份位是和硕格格,身份倒也是极高。
文书下达将军府,将军府里的下人们各个面有喜色,因为在这京城里,主子地位越高,这做奴才的才有面子,如今将军府里的待人和善的将军夫人成了太后的义女,自然是件天大的好事。
只是望月小筑的新月哭了一晚上,日后雁姬是不用给她行礼了,但是自己却是真的要给她请安,因为雁姬年长自己,加之是太后认的义女,自己算起来,恐怕是要称雁姬为姑姑了,自己本没有雁姬美貌,如今就连品级与雁姬一样,雁姬算下来还是自己的长辈,自己日后在雁姬面前哪还有什么优势?
午间用饭时,努达海见新月两眼通红,急忙问道,“新月,你怎么了?”
新月见努达海此刻对自己的紧张,心中的沉郁减了不少,她低下头,“昨日梦到阿玛额娘,心中怀念,所以···”
新月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急急跑进来的下人打断,“格格,太后的懿旨到了。”
新月一愣,“太后的懿旨?”
下人也是一愣,反应过来才尴尬的看着坐在上首的雁姬,“是雁姬格格懿旨。”如今雁姬是和硕格格,府里自然以她为尊,就连努达海与他他拉老夫人见到她也是要行礼的,雁姬虽然免了这些,但是座位上的排座自然要以雁姬为尊,就算雁姬不在意这些,但不代表慈宁宫的那位不在意,他他拉老夫人年纪一大把,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在这些事情上自然不会出纰漏。
新月一听下人这般说,脸一红,眼圈眼泪滴下,“雁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好了,我又没有指责之意,更何况按规矩你还要称我一声姑姑,做姑姑的哪有责怪侄女之意,”雁姬这些日子见多了努达海与雁姬之间的不耻之事,加之不孝的儿女,冷血的婆婆,早已经心灰意冷,现在自己身份摆在这里,对新月自然不必客气,言语上虽客气,但是意思是指责新月直呼自己姓名是为无礼。
新月听着这些话,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一个劲的说对不起,该死之类的话。
什么雁姬,她哪有资格直呼自己的名字?雁姬冷笑着站起身,刚走一步便被努达海揪住手臂,疼得她白了脸色。
“雁姬,你怎么能这样,你现在是格格了,就对新月这个样子,你怎么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努达海愤怒的看着雁姬,她怎么能伤害这么善良美好的月牙儿,真是太恶毒了,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是如此的恶毒。
他他拉老夫人见状,急忙怒吼道,“努达海,你这是做什么,雁姬哪有对新月格格无礼,宣旨的公公就快进来了,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可惜老夫人的提醒晚了点,努达海的倔脾气也厉害了点儿,所以当门口的斥责声响起时,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懵了。
“他他拉将军,你这是做什么,真是太放肆了,”严厉的女声带着皇家独有的威严,“来人,把他他拉将军拉开。”
待几个太监把努达海拉开,将军府的人才反应过来,这次来宣旨的竟然是太后身边两个得宠的格格,屋子里的人急忙行礼,乱坐一团。
晴儿与紫薇怎么也没想到,今日来宣旨会看到这么一幕,本以为他他拉将军不纳妾,自然是与雁姬伉俪情深,今日一瞧,恐怕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晴儿与紫薇也不急着让将军府的免礼,走到雁姬面前福了福,“晴儿(紫薇)给雁姬姑姑请安。”
雁姬知这两位格格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哪能受礼,忙扶住两人的手,拉着两人在上首坐下。
晴儿紫薇这才让将军府的人免了礼,让各自落座。
晴儿皱着眉头看着一旁眼眶发红,一副可怜样的新月,“这太后刚升雁姬姑姑位份,新月格格就一副哀戚的样子,可是对太后收雁姬姑姑为女儿不满?”
晴儿语气并不重,但是话中自然带着一种皇家格格的傲气,与新月这种不成气候的王府格格自然不同,新月一听这话,忙噗通一声在晴儿面前跪下,惊得晴儿猛的站起来,至于新月说的什么善良,什么美好是一个词儿也没听进去,光是新月格格这种惊世骇俗的行为已经够让她惊呆了。
这还没完,新月一跪,努达海急了,忙上前拉起新月,把新月护在怀里,口里喊着什么月牙儿,一边还训斥雁姬成了格格就怎么怎么样,一时间整个大厅就剩下努达海与新月的倾情演出,还有一众目瞪口呆从宫里来的人。
就连站在紫薇晴儿身后的金锁玉两位嬷嬷也是一脸的惊讶,这将军府的主人与在守孝期的新月格格怎么抱在一起?这个他他拉将军竟然对几位格格大吼大叫?!
这场闹剧中,雁姬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紫薇侧头看去,才发现雁姬已经满脸的淡漠,她的心微微一抖,她似乎有些明白将军与新月之间有什么,也渐渐明白雁姬现在是什么心情,她突然觉得,他他拉将军与新月在一起的样子是如此的刺眼,明明是曾经让自己感动的爱情,此刻怎么会让她有种恶心的感觉?
是因为雁姬吧?!她看着雁姬,这个女人是将军的原配,是陪伴将军二十年的发妻,如今因为一个年轻女子便轻易的放弃,这样的爱情又有什么美好的?二十年前,他他拉将军与雁姬应该也有过爱情,只是时间太久,这份爱情哪抵得上年轻美好女子的诱、惑,在年轻美好的少女面前,发妻不过是阻碍他爱情道路的一块绊脚石而已。
紫薇这时真正的能体会皇后娘娘的心情了,她如今对爱情早已经没有那种幻想,终究是现实太可怕,梦想总会有醒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