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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的那位?”他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死心!
云斯宇端着茶杯的手一颤,眸中顿时掀起了狂风暴雨,手一扬,啪的一声,那精致的茶杯摔倒了角落,碎了一地。
候在花厅外的宫侍闻言,立即进来,却被云斯宇挥手斥退。
云启见他这反映,更坚信心底的想法,眸光变得幽深起来,“宇儿,这么多年了,你还认不清风月潮的真面目吗?”她真不明白,风月潮除了是女皇之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个男人居然还是这样痴心?!
“闭嘴!”云斯宇大怒,一反过去的雍容华贵,横眉竖眼,“云启你闭嘴!风月潮是死是活与我云斯宇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关——系!”最好她就这样一病不起,就这么死了!
这么多年,他几乎忘了究竟是多少年,风月潮就这样将他丢在凤藻宫中,不闻不问,任由着他守活寡!就算偶尔来一两次也是有目的的!这样的女人他还怎么会担心!
他恨不得她死!
他担心的不过是谨儿罢了!
云启喝了口茶,敛去了唇边的一抹讥笑,“好了,宇儿,我们与其在这里吵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说说莫家主那婚事。”
她居然娶一个卑贱的宫侍为正君,真不知是不是傻了!
本来这是别人的家事,闲聊几句便是了。
可是那人偏偏是风轻涯的贴身宫侍,这就不能再简单对待了!
“哼!”云斯宇重重地哼了一声,掩去了自己的失态,恢复平日的端庄镇定,“那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楚是乃暗卫统领,如今却又要嫁给莫若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暗卫组织的首领居然要嫁人!?其中究竟有什么阴谋?
“风轻涯看来是不死心了。”云启冷冷一笑,“可惜如今风月潮病着,不能上朝,有些事情处理不了!”沉吟了一下,看向云斯宇,道:“宇儿,你能拿到风月潮的玉玺吗?”
如今虽然朝中的政事都由她领着各部处理,而一些需要动用玉玺的大事则暂且搁置,譬如立谨王为太女,还有就是杀了在天牢中的风轻涯,都得搁置!
“对了,宇儿,如今风轻涯在天牢,我失了不少法子都动不了她,如果有玉玺那便可下圣旨定她死罪!”
其实只要风轻涯一死,这天下就是谨王的了,根本不用争什么!
要怪只能怪风月潮就这么两个女儿,更要怪她当初登基的时候下手太狠,将自己的兄弟姐妹什么的一次性清楚的干干净净,弄得皇室血亲稀少,如今倒是还有一些旁系血亲,不过都是些远的不能再远的,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
“哼!风月潮对那个玉玺可宝贝的紧,她登基二十多年,从未让我碰过,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将玉玺放在哪?”至于放在那里,恐怕如今只有楚是知道了!云斯宇双拳一握,即气却又忍不住心底轻颤,因为当初谨儿失踪一事,他对那个神秘的暗卫统领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就算知道如今的统领不过是楚是那个贱人而已,可是还是忍不住害怕!
当初他利用楚是要挟楚于,没想到如今这被利用的棋子居然反过来成为了最致命的武器!
真是失算!
不过,退一步想,那个暗卫组织居然找楚是来当这个统领,似乎没有了当年的杀伐果断的气势。
楚是是什么人,他这十年也观察的够清楚了,虽然有时刁钻任性,无法无天了点,但整体上说不能说是一个怎么厉害之人。
一个人就算再回做戏也不可能瞒到这个地步!
唯一的解释很有可能这就是他本来个性!
哼!
二十年过去了,想必这个传承百年的组织也在衰败!
“风轻涯暂且不动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谨儿名正言顺!”云斯宇拂了拂衣袖,即便如今的楚是不及当年那个男子狠戾,不过他还是不想这么快就和他正面对抗,至少要好好准备一下,“这太女之位空缺太久了,你身为丞相,该好好办这件事!”
“可如今女皇不上朝,我们又见不到她,如何立?”云启道,“难不成谋反逼宫不成?”
云斯宇沉思起来,好半晌后忽觉脑中精光一闪,一个主意浮现在眼前,“我们自然见不到她,不过有些人如果她不见恐怕也不行!”当初和那个人不过是一个交易,如今何必再利用利用?!
云启见他似乎心中有数,也没有多问,“只要能让风月潮上朝或者出现在群臣面前,我保证这一次她绝对找不到任何借口不立谨王!”
云斯宇见这件事解决了,也暂且放下心来,不过还有一件事——“如今军权都在风月潮手中,你看看能不能——”
云启眉梢一扬,“你是指——”
“对!”云斯宇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神情清冽,“这么多年,风月潮防我们防的紧,一丝兵权都不让我们沾,如今她难得病了,自然不可能凡事都谨慎,只要我们细心一些,定然能够寻到办法!”
如果没有兵权,就算谨儿当了太女他也不放心!
“我听说舒辰扬如今在谨王府?”云启开口提及这个不愉快的话题,“谨儿不会要立这个残花败柳为正君吧?”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还是得防着点!
凤后冷冷一哼,“他敢!”如果那个贱人敢有这样的想法,
云启虽然不满,但是因为自个儿儿子也是这幅德行,深究下去也得不到好处,“这舒辰扬还是有些用处的,你先别动他。”
云斯宇眯了眯眼,沉吟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
天牢
风轻涯坐在角落上,低着头,散落的青丝遮住了她的脸,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
上官琉一进来就看见这副情景,这孩子一向悠闲自在,如今却被禁锢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涯儿。”
风轻涯抬头,看见上官琉,立即起身上前,透过铁门看向她,问道:“轻情如何?”
上官琉闻言,神情有些黯然。
风轻涯心底一冷,急切地道:“不好吗?”
“还是老样子,不过如果找到一个人或许有办法。”上官琉道。
“谁?”风轻涯问。
“轩辕勿离。”上官琉道,“比起轩辕子,他这个徒弟青出于蓝,如果找到他,轻情可能有的救。”早产、难产,一连串的折磨让这个孩子身体柔弱的不堪一击,就连一个小小的感冒可能要了她的命!
“涯儿,你没事吧?”她没忘记,她的身体也不好,偏偏三天前轻情染了风寒,烧了一天一夜,涯儿就照顾了她一天一夜。
她好不容易劝她去休息,没想到一转眼就不见了她的神情。
她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跑回来了!
“轩辕勿离?”风轻涯没有理会她的问题,想着这个人,“找到了吗?”
“没有。”上官琉摇头,“他离开秦家后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似的,掩去了一切踪迹,怎么也找不到。”
风轻涯心底一颤,找不到?那轻情怎么办?爹爹去了,轻情绝对不能出事!轩辕勿离——轩辕勿离——轩辕勿离——对了!“师父,去曳城找找,他或许在曳城!”
“曳城?”上官琉皱起了眉间,“涯儿,曳城是边城,他一个男子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了?”
“不清楚,只是感觉!”风轻涯道,每一次他出现,总是会伴着冰炎的影子,或许他真的会在曳城,就算他真的去了冰炎,那至少在曳城也能找到他的踪迹!
上官琉眸光转了转,点点头,“好,我派人去,你不用担心。”话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道:“涯儿,不管你想做什么,记住,不要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有什么事来找师父!”
“放心,我不会有事!”风轻涯淡淡地,但语气中却有了一种往日没有的肃杀之气。
上官琉心底一叹,涯儿如今这样,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沅儿,如果你在天之灵,就保佑她们姐妹吧!“你与舒辰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来之前听到回报,就在不久前他吐血昏迷了,他为何如今在谨王府!你的正君怎么在谨王府?这太荒唐了!”之前因为沅儿之事她一直没有想到舒辰扬这事,如今一查之下居然发现他在谨王府,“你与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慕谨来看我,我让她给舒辰扬带一件东西。”风轻涯淡淡的道。
“什么东西?”
“休书。”
上官琉双眸微瞠,“涯儿,千年才修的共枕眠,你真的决定了?或许他有苦衷?”
风轻涯翘了翘嘴角,满是讥讽,“有苦衷便能随意污蔑人?有苦衷便能杀了人不用偿命?有苦衷就可以无法无天丧尽天良!”
上官琉听了她的话,眉间的皱褶更深,“涯儿,记住你爹爹临终的话,他不希望你沉浸在仇恨中。”
风轻涯嗤笑一声,不作答。
“找到轩辕勿离我会通知你。”上官琉心中更急切想要找到这个男人,或许这个男人可以消除她心中的恨!“小心。”
话落,人也如烟般飘了出去。
……
晟州
客栈中
楚浔衣披着斗笠,一身棉衣,盯着书中的纸条,大惊失色。
是儿要和莫若曦成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儿什么时候和莫若曦扯上关系的?
还有连衣,他疯了吗?是儿怎么可能嫁给莫若曦?!
连衣,你究竟想做些什么!
不可以!
绝对不可能!
这样会天理难容的!
……
莫家家主莫若曦将迎娶原雅王府宫侍楚是为正君,三日后大婚。
自云丞相与秦家联姻后,这又一场在帝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的婚礼!
婚礼如期而至,帝都依然笼罩在寒风中,但是这并不影响百姓看热闹的心情。
对于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礼,众人纷纷猜测,雅王陛下可能还不死心,寻找翻身的机会。
毕竟滴血验亲之事一直是传言而已,并未女皇陛下的手谕。
花轿由莫家别院抬出,绕帝都一圈。
气派绝对不比三日前云慕怡和秦家小公子的差……
第三十七章 大结局(一)
楚浔衣赶回帝都时已经是五日以后,没有回去复命就直接赶到了莫家,她希望连衣所说的有误,始终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连衣不会这么残忍!
可当她赶到莫家大宅前,看见的是一片喜气景象,门前的大石狮子身上挂着红绸,门前挂着大红灯笼,朱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
一切一切都在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一切都以已经迟了!
什么都迟了!
她如何对得起是儿!如何对得起月儿!
连衣,这就是他对她的惩罚吗?!
老天,这就是你的惩罚吗?!
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
“啊!”她仰天长啸了一声,因痛苦而狰狞的面容抽搐了一下,随即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这一番变故让守门的两个护院吓了一跳,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一致绝对禀报总管。
“发生了什么事?谁在这里鬼叫?!”
莫太君秦无月自这两天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不好到想杀人的境地!
姓莫的那个贼子的女儿不顾自己的意愿,硬是把那个下贱的宫侍迎了回来。好,这迎了回来也就算了!他不跟她计较,毕竟如果莫贼子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做出迎娶下贱宫侍为正君的行为,定然会再气死一次,所以他虽然心情不好,但是也没有再阻难。
反正不过是一个下贱宫侍,找个机会整治一番,让他生不出孽种就是了!
可是没想到大婚次日,他等了一个上午,竟然没有等到新上任的莫家主夫出现,他不但没有给他这个长辈问安,甚至连接见下人这件重要的事都没有做!
不过是一个下贱宫侍而已,竟然摆的如此高姿态!
简直岂有此理!
一怒之下,他决定上新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