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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霍启恩从梦中突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连忙冲出卧室。
头痛欲裂的霍启恩隐约想起自己昨晚从法国餐厅出来吹了海风,酒劲就上来了,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正在客厅休息的唐顺林(桑吉贡布)朝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朝其中一间客房努了努嘴,“宋君瑶还在里面睡着呢,别吵醒她!”
霍启恩轻声说道:“啊,宋君瑶在我这里睡的?”
“你们俩啊,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酒,要不是安东尼奥警官巡逻时发现你们坐在街头的椅子上胡言乱语,满身酒气,弄不好你们就睡在街头了。”唐顺林没好气地回答说。
霍启恩疑惑不解道:“什么?我喝得多,吹完海风,酒劲上来,倒是有可能醉得不省人事,宋君瑶好像就喝了一瓶啊,当时我记得她说没问题的。”
“还说呢,宋君瑶那姑娘醉的比你还厉害。”唐顺林压低声音道,“这丫头昨晚说了不少梦话,一直在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实交代,你昨晚是不是逼她做什么了?”
“哪有的事,我怎么可能逼她。”霍启恩更加疑惑,“那昨晚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吧?她也是被安东尼奥警官弄回来的?”
“你醉得都走不动道,还能做什么。”唐顺林一语中的,“收起你那点小龌龊心思,担心宋君瑶太性感被吃豆腐吧。宋君瑶有女警照顾呢,没人能占便宜。”
“那我先去冲个澡,换身衣服马上去上班。”霍启恩匆忙抓起几件衣服冲进了浴室,“等宋君瑶醒后,让她来桑托斯俱乐部找我一趟。”
到了俱乐部,足球总监费利佩法罗告知霍启恩,应伊戈尔朱里奥的经纪人要求,已经给了他一份加薪合同,周薪7000英镑,工资每年上浮10%,最低解约金3350万英镑。
霍启恩也支持给伊戈尔朱里奥这个后场多面手一份新合同,只是这经纪人还会挑时候。埃莫森帕尔米耶里这一受伤,在四后卫体系里面伊戈尔朱里奥肯定要占据一个首发位置。
再想想自己那个美女经纪人,也算不错,给自己争取了一份超出预期的续约合同,昨天还帮自己拉来了至少1000万rmb的商业赞助。就冲她喝下一整瓶红酒的酒胆和仗义,自己以前还有可能真是冤枉了她,还以为她是什么凤鸣经纪派来的卧底。
霍启恩不由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过问题又来了,不是卧底的话,宋君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不会是真的主动冲自己来的吧?想想最近童韵珊跟自己的关系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如今要是再加上宋君瑶,霍启恩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知道凯瑟琳斯蒂芬妮现在怎么样了?
霍启恩做了几下深呼吸,努力让心平静下来,开始考虑桑托斯目前的形势。
圣保罗州冠军联赛很快就进入淘汰赛,如果没有大面积的伤病,卫冕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南美解放者杯已经顺利闯入第二轮,对手是弗拉门戈,上个赛季虽然主场均取得胜利,但也是险胜,客场就没有赢过,而第二轮的首回合就是要去里约挑战弗拉门戈,因此这场比赛才是备战的重点。
除了埃莫森帕尔米耶里伤停,桑托斯的阵容还算齐整,唯一要担心的是内马尔,要是下一场联赛再拿到黄牌就要自动停赛一场。下一场联赛是4月28日主场对阵弱旅米拉索尔,采用343的全攻全守阵型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首发阵容该怎么安排呢?要不要给林良鸣他们机会?
正在霍启恩绞尽脑汁考虑排名布阵的时候,宋君瑶来了,换了一套中规中矩的粉色职业装,只是这颜色让霍启恩想起了南伊沟那满地的桃花,进而想起了那没有戴上的戒指。
“宋君瑶,听说定制戒指的黄钻是你想办法弄来的,而且品级还不低,我是不是还差你钱?”霍启恩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哦,确实是我弄来的,不过差不了多少。现在戒指还在我这里,我正打算问你,这戒指打算怎么处理?”宋君瑶的语气很平静。
“别瞒我了,肯定差不少,你也知道我的收入情况,短时间内我是没办法补上这个差价;退货肯定是不行了,要不你帮我把它拍卖了,能补多少算多少如何?”
宋君瑶思忖了片刻道:“这样,戒指就交给我处理吧。”
“好,那就辛苦你了。”霍启恩转而又问,“你酒量不行,为什么还要强灌自己一瓶酒?”
看着霍启恩直视过来的目光,宋君瑶倒也没有一丝慌乱,回答道:“陈唯韬明摆着想让你出丑,找个理由不想掏这笔赞助,我就非要让他出血不可,不然你那四瓶红酒岂不是白喝了?”
霍启恩心中涌起一点小激动,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便说:“那陈唯韬这1000万rmb商业赞助的事,就辛苦你去盯一下,你的经纪人提成就按20%提吧。”
宋君瑶微笑着打断道:“那怎么行,经纪合同写明是10%,我可不能破了这规矩,再说林周县足球培训学校光花1000万都不一定够,以后不还得我这个经纪人帮你继续去拉商业赞助,或者也可以帮你谋取一份高薪合同。”
霍启恩开玩笑道:“宋君瑶,要不你再帮我去跟里贝罗主席谈谈,给我涨涨薪水?”
“霍先生,在巴甲是拿不到高薪合同的,我指的高薪合同只有在欧洲五大联赛才能拿到。”宋君瑶一说到本职工作就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霍启恩差点就笑出声来,便问道:“那在你看来,我如果离开巴甲,哪个联赛更适合我呢?”
“之前主动联系过我的英超雷丁俱乐部现在已经铁定降级,你去英冠球队肯定屈才。”宋君瑶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目前英超豪门林立,德甲拜仁独大,法甲巴黎圣日耳曼称雄,西甲皇马巴萨两虎相争,意甲走向没落。我觉得去德甲、法甲和意甲相对容易出成绩,西甲和英超不太容易出成绩。”
“呵呵,你分析得很对,那你就帮我留意英超和西甲的执教机会。”霍启恩深知在最难的联赛拿到奖杯所对应的的名人堂积分肯定更高,而这是他打破宿命的唯一方法。
“说句心里话,我个人觉得你暂时不要考虑去英超执教?”宋君瑶想了一想还是说了出来。
“这又是为什么呢?”霍启恩大为不解。
宋君瑶此时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个白痴,只好提醒道:“你因为义父的反对而放弃了凯瑟琳斯蒂芬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了英格兰的全民公敌,同时也得罪了班福德家族。你要是打算去英超执教,就算有球队愿意聘请你,也会有太多不可预测的因素干扰你。”
“有这么夸张吗?个人问题还会影响这么深远,你的意思就好像我去了英格兰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样。”霍启恩有点半信半疑,
2013年4月28日,主场迎战米拉索尔,以343阵型对阵的桑托斯3比0大胜,安德烈费利佩、加布里埃尔热苏斯和埃杜德拉塞纳各打进1球。有点心不在焉的内马尔还是拿到了一张黄牌,累计三张黄牌自动停赛一场。
到了月底一线队和预备队的升降名单也出来了,加布里埃尔巴尔博萨、林良鸣和伤缺的埃莫森帕尔米耶里下放到预备队,而帕特里西奥罗德里格兹、赞皮埃尔内托和吉瓦尼尔多上调到一线队。
仿佛是要印证宋君瑶的话语一样,霍启恩接到了本杰明班福德的电话。
“霍,斯蒂芬妮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每天以泪洗面,借酒消愁,人已经瘦了一圈。”
霍启恩的心仿佛被刀扎一般,“对不起,不是我有意辜负斯蒂芬妮,你也知道的,我真的不能娶她。”
“霍,我知道你们中国的法律禁止表兄妹结婚,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爱她吗?”
“爱,我的确爱过她,在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前,她就是我生命中的唯一。”霍启恩开始哽咽,“但是我实在是无法面对你父亲,无法原谅你父亲的所作所为。”
“别忘了,他也是你的父亲,现在因为这件事情他已经被家族剥夺了所有职务提前退休,连我都受到了一定影响,而你则被视为班福德家族的耻辱,家族内部已经有声音提出要葬送你的主教练生涯。”
“呵呵,我是私生子不假,但我有的选择吗?这是你父亲造的孽,你父亲才是班福德家族的耻辱。”霍启恩冷笑着回应道,“至于想葬送我的职业生涯,那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给你一个建议,能不能考虑加入新的国籍,避开中国法律的规定,这样……”
霍启恩粗暴的打断了本杰明的话:“我告诉你,我是一个中国人,永远都不会更改我的国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