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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黄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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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姑被远处的一声爆响惊得猛地缩了缩身子。

    夜深山空,火光燎原,爆响来显得格外突然又格外猛烈,犹如在附近引爆了一颗原子弹。

    此时的她正做贼心虚地悬挂在六楼的窗台外,准备去冲一冲ICU病房,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旦病情痊愈,免不了还要做记忆筛查。

    在此之前她已经多次观察了病房内外的守卫情况,以她个人之力,几乎没有可能硬闯过那两个持枪壮汉的阻挡,加之病房内有护士二十四小时换班执勤,要接近“小姐姐”简直跟接近月球一样难。

    所以她选择暗度陈仓,从旁边的隔间翻至窗台外,沿着外墙预留的窄小平台挪至ICU病房的外窗,外窗之下即是“小姐姐”的病床。

    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八成,没有人发现她这只壁虎有特殊图谋,正探手开窗时,突然传来一声爆响,吓得她赶紧又缩回到了墙壁外。

    什么情况?是意外,还是有人在捣乱?

    这声爆响同样惊动了病房内执夜班的护士,原本小姑娘正插着耳机看手机,忽然被异响所惊扰,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倒是发现有扇窗户没关牢——那是南姑花了好久辛辛苦苦拨开的。

    小护士尽职尽责地将窗户关牢锁死,而后逐一检查其他窗口,最后满意地走出病房,去视野更广阔的阳台上欣赏爆炸带来的漫天烟花。

    南姑心凉如死。

    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回去想办法时,窗户忽然从内部打开,只见“小姐姐”衣衫单薄地站上窗台,头也不回地往下跳。

    不不不!

    说时迟那时快,南姑见她欲轻生,当即奋力往前一扑,有惊无险地抓住了她的手,她自己则扒住窗内一根铝合金护栏,勉强稳住身体。

    换做以前,以“小姐姐”的体能力量,她根本不足以动“小姐姐”分毫,可是现在,她感觉“小姐姐”脆得像一张纸片,轻轻一提溜,将“小姐姐”塞回病房,自己也顺势爬了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说纸片一点也不夸张,此时的“小姐姐”素面银发,皮肤蜡黄,动作迟滞,身形枯槁,完全是个垂暮之年的老太太,而她几天前所见的“小姐姐”,还是个水嫩瓷实的小姑娘。

    “你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南姑震惊到连跌两步。

    “小姐姐”只是苦笑,躺在地毯上仰面苦笑。

    缓过神来的南姑赶紧将她扶起,她可没时间在这儿多耗,万一被守卫察觉,她也自身难保。

    “快告诉我,我们怎么逃出去?”南姑焦急地问。

    “小姐姐”毫无反应,自顾自苦笑。

    “你说话啊!你把我弟弟小龙关在哪儿了?快告诉我!我弟弟在哪儿?”

    此时的“小姐姐”已经神情崩溃,看不出到底是哭还是笑,根本给不了她任何反馈。

    南姑懵了,这该任何是好?作为“黄雀行动”的执行人,她的任务是要会同“小姐姐”一起将袁满拐出山,顺便带走门徒会留下的暗线,现在“小姐姐”疯了,暗线又没找到,这叫她该如何是好?

    南姑愁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倒地声,未等她做出任何反应,病房门被一脚踹开,辜辜拎着袁满的衣领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的对视。

    然后两个人一起被辜辜提溜上车,径直奔向云岭机场。

    ……

    巨大的爆响惊动了被窝内的伊珊静,她嗖的一下伸出脑袋,警觉四顾。

    “咋了?”欧诺也大汗淋漓地伸出头,“怎么停下了?”

    自从袁满搬回实验室,欧诺空守的员工宿舍在这个冬天就显得格外地冷,因交不起取暖费,他以自己的色相为代价搬去了伊珊静所住的高级人才公寓,美其名曰抱团取暖。

    “好像是出事了。”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伊珊静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况,只听爆响感觉事故不小。

    “唉唉唉,这大晚上的能出什么事啊?”兴致中断的欧诺叠声抱怨,转个弯笑道:“要出事,也只会是我出事。”

    伊珊静眼珠跳荡,心思也跟着收回,“也是,那……继续?!”

    她一拉被子,伙同欧诺潜下去。

    结果刚刚开始过招,床头柜上的机器就哔哔哔的响,比闹钟还讨人厌。

    伊珊静复又嗖的一下伸出脑袋,这次直接掀开被子赤身下床,摁掉生命体征检测仪上的警报并查看情况。

    “又怎么啦?”兴致屡被败坏,欧诺有点恼。

    “袁满出事了。”伊珊静一边说一边调阅袁满的定位数据,薄教授为监测并保证袁满的身体健康,特意在袁满臂下植入了一小块芯片,以防止袁满在经过多轮试验后身体出现安全隐患,这一事项事先征求了袁满的同意,由伊珊静负责具体执行。

    “哎呦喂,他又怎么啦?我说你这保姆要当到什么时候啊?睡觉还带着这破玩意儿。”欧诺切身感觉袁满就是个夜生活捣乱机,比他还能捣。

    “别吵,这么晚了,他去医院干什么?而且他心率很快,肾上腺激素明显升高——”

    “医院?他去南姑那儿了?”欧诺猛地翻起,脑颅内黄灯大闪,掀起一浪小高潮,“卧 槽!这小子不会和南姑……嘿嘿……和我们一样了吧?”

    “怎么可能?”伊珊静不信,愤愤地举拳,“他要敢辜负豆豆,我第一个给他来场化学阉割。”

    一听化学阉割这个高级词儿,欧诺就裆部一紧,感觉这种事情总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还是古话说的对啊,交女朋友不能交太聪明的。

    “我给袁满打电话。”伊珊静一边说一边找手机。

    欧诺连忙制止,“哎哎,你现在给人打电话,不坏人好事吗?”同时眉眼一斜,坏意昭昭地笑,“要不,把医院监控黑了,咱们现场确认一下?”

    “去去去!你恶不恶心。”

    等伊珊静拿起电话,再看监控屏幕时,袁满的定位点已经离开医院,快速奔跑上云岭机场的高速路。

    两人对视一眼,立马意识到这不是激情戏而是悬疑剧,拨通袁满的号码,袁满不出意外地摁掉。

    伊珊静转而给豆豆打电话,正徒步赶往爆炸现场的豆豆秒接,解释说袁满被辜辜带走了。

    “但辜辜将他带去医院,又把他带去机场,什么意思啊?他们到底要去哪里吗?”

    这时候捧在欧诺手上的生命体征监测仪屏幕一黑,没有反应,欧诺慌忙举手,示意他什么都没有干。

    伊珊静快速检查一遍后,向电话那边的豆豆确认,“袁满的芯片被人毁了!他出事了!快去机场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