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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按动橱柜旁的隐藏按钮，橱柜翻转，露出一道暗门，而这次比之前的电梯更夸张，暗门后竟直接停了一厢有轨电车。
开门上车，一键启动，电车沿既定方向往隧道深处驶入，一幅矿工下矿的既视感。
匀速行进了十余分钟，电车到站，离开站台进入一条狭长走道，穿越走道打开门，眼界豁然开朗。
热闹是“小姐姐”想到的第一个词，原本用于步行街或菜市场，但现在却用在了一个超大的实验基地上。
实验基地宽敞明亮，数百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熙熙攘攘，蜜蜂般忙碌，“大长老”领着她从人群走过，引得大量旁人致敬问好，被人群注视的不自然迫使她收起话匣子，不敢多问，细细看着。
穿过大厅，来到一处需要身份认证的隔间，“大长老”简单和工作人员聊了几句，就带着她进入里屋，而一进里屋，自认胆大的她就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容器，容器里装满不知名液体，一颗皮肤皱黄头发花白的人头浸泡在里面，眼睛大睁，眼珠转动，场面异常惊悚。
而比这颗人头还活着更惊悚的是——
“‘疯子？！’”
“小姐姐”失声喊出，那分明是“疯子”的人头，被当成了泡酒物，看到她走近，“疯子”的眼睛甚至还眨了两眨。
“小姐姐”懵了，“疯子”不是被军方抓获吞毒自杀了么？怎么在这儿？还只剩下一颗头！
她万分惊诧地看向“大长老”，“大长老”若无其事地解释，“抱歉，我这里目前只收留有价值的东西。”
“小姐姐”又看向“疯子”，沉思几秒，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么说，夏娃宗主也在你这里。”
“大长老”微微闪动眉毛，默认。
“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如果让会长发现，‘疯子’并没有死，夏娃宗主也没有被灵族救回，而是被你偷偷藏了起来，你就死定了！”“小姐姐”大声呵斥。
“是我们俩都死定了。”“大长老”淡淡如风地说，“别忘了，‘疯子’死亡，夏娃宗主被救回的信息是你向会长汇报。”
“我当时……运送夏娃宗主的小分队被军方截获，我以为……”
“运送队伍里有我的人，我提前掉了包。”“大长老”坦诚。
这一解释，“小姐姐”当场震怒，如果这俩都还在门徒会手里，那她的罪责可就轻多了，“你他 妈差点害死我了！”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我在会长面前替你求情，救了你一命呢？”“大长老”一副圣人脸。
“你……”
“小姐姐”气急，却又发不出火来，联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她恍然发觉自己正一步步落入“大长老”的圈套，基本每一环节都被对方捏得死死的。
她早该想到能混到门徒会高层的人绝非只是有钱那么简单，这家伙的城府实在深得可怕。
“我要见夏娃宗主。”
“你会见到她，但不是现在。”
“我凭什么相信你。”“小姐姐”挺脖。
“就凭我愿意把你带进来。”“大长老”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苏苏，我前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没有一句在骗你，我现在有了一套完整并绝对可行的方案，能够救活我妻子，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救活？”这个词“小姐姐”听来可笑，“死了十多年的人，还怎么被救活？你醒醒吧，这不可能的。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利用‘疯子’再造一台强行系灵机器，给你的复制品系灵，但你也看到了，强行系灵的结果是不可控的！是灾难性的！我不会去天灵城给你偷灵神的，抓那小子的任务我也不需要你帮忙，我对你的复活实验一点兴趣都没有，就这样了！”
“小姐姐”转身要走，但被“大长老”一把拉住。
“我要的不是灵神，灵神我已经有了，我也不会愚蠢到去给克隆体强行系灵。”
“小姐姐”一把将他甩开，“我管你想要什么！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去那该死的天灵城的！那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OK？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和一个毫无理性的疯狂计划豁出性命？我警告你，你休想威胁我，也别指望感情牌对我有用，你的把柄现在落到了我手里，逼急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意识到留不住“小姐姐”，大长老将一张名片强行塞到她手里，“苏苏，我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如果你想听听我对活捉袁满那小子的建议，随时来找我。”
“小姐姐”狠了他一眼，甩手离开。
……
灵研院，族长办公室。
“尸体被盗了？”族长惊诧，目光从窗外的绿景中收回。
“是，事发当天被盗，当时现场情况复杂，突击部队将‘疯子’的尸体简单处理后交给了来验尸的法医，事后证明这名法医是门徒会的人假冒的。”从灵保局回来的豆豆说。
“人抓到没有？”
“已经死了。”
“这么说，‘疯子’是假死？”
“不，现场留有充分的人证和物证，是真死。”
“那他们要尸体做什么？”
“不知道欸。”
族长思索片刻，转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夏娃宗主呢，他们还没有任何线索吗？”
“还没有。不过很奇怪，如果艾尔莎出事了，老金袍那边是能感应到的，艾尔莎的灵神至今没有任何动静，这很不合理欸。如果她被人控制，谁又有这么大本事？如果她没被人控制，她为什么又不回来，或者联系我们？”
“先不要乱猜了，夏娃宗主不是普通人，她的问题日后再议。李局长那边还有什么交待的？”
豆豆翻开记事本，“关于本次翠湖事件，灵保局会同军方及其他各单位共同整理出了一份调查报告，请求您过目。您如果觉得没问题，李局长就会带着这份报告去北京汇报。另外，李局长还提到，针对在本次事件中表现特异的袁满，上面可能会专门组织会议讨论，尤其是袁满的定性和处置意见，您要提前考虑。”
“好，知道了。”
“那……族长，没有其他事情了吧？”豆豆怯怯地问，“我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吗？”
“听说你家今晚有聚会？”族长手拿文件瞄着她。
豆豆扁嘴点头。
“去吧。”
“谢谢族长！”
豆豆哒哒闪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