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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星无月的黑暗之夜。
暧.昧的呻.吟从一处华丽的房间里传来,透着某种病态的、禁.忌的愉悦。
整个房间里没有光,是一片黑色的。就像是一个被巨大帘幕遮住的绞刑场,使得某种堕.落性的罪孽被掩盖、被安置在看不见一丝光的黑夜里,或者说是……被掩盖在由尼克斯所化的黑色世界中。
栀庚站在房顶上,看了一眼没有星光亦没有月亮的天空。
今晚,似乎是勒托掌管的夜。
这是他来到这里的第几个夜晚,栀庚已经记不清了。有几千年了吧,或者是更久。
神话世界里,时间的流逝只不过在弹指间。不管是对奥林匹斯山上那些欢快跳着歌舞永不知疲倦的神,还是对那些跪着双膝盲目地歌赞神王祈求得到永生的人类而言。
“栀庚。”葵音突然出声打断了栀庚难得的文艺感伤。
“嗯?”栀庚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在坐在他肩头的血红色布偶。明明冷清且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神,轻轻斜过来时,却似乎蕴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慵懒诱惑。
葵音原本坐在栀庚肩上晃着小脚丫,被他这么一看后,脚立刻就绷直了,身体随即又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长这么勾人,好犯规呀。特别是……有了对比。
葵音十分嫌弃的捏了捏自己软绵绵的手臂,机械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忧伤。
“以前我的身体都是用24k纯金属做的,再不济也是用上好的红酸枝木。再看看现在这个,跟小女生玩得洋娃娃似的,一点力量都没有,就看着唬人一点。要不是今晚有事要做,我宁愿一直待意识海里,至少意……”
“啊嗯…好棒……嗯……就这样……”屋内突然变得高亢的女声完全将葵音后面的话掩盖。
卧槽!厉害了。
葵音撇了撇嘴,“这位塞浦路斯王体力够行呀,已经快六个小时了。”
“你说他射了几次?”葵音的声音里带上了某种惊叹。
栀庚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四次。”
“呀嗯,小栀庚你真猥琐,自个儿偷偷数次数。”
“不想说话。”
“别呀。”葵音顿了一下:“栀庚,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也不等栀庚回应,葵音又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你说这世界一个普通人都能持续六小时,那作为众神之王的宙斯会有多?”
“这很重要?”
“不重要吗?对了,宙斯和赫拉的第一次嘿咻是持续了几百年来着?”
栀庚摸了摸葵音头上的金色卷毛,有些不确定的回道:“300年吧。”事实上,关于宙斯和赫拉最初认识的那一段,曾经他在现实世界时,也只是在希腊神话故事中简单的扫了一遍。
“300年呀,真是可怕的持久力。”
葵音黑黝黝的眼睛在栀庚脸上瞅了瞅,声音更兴奋了。
“超级激动!我觉得宙斯对你有意思,而且他肯定在你的攻略范围之内。”
栀庚的动作一顿,“怎么判断的?”
葵音不说话了,只是特猥.琐的看了一眼栀庚,在意识海里吐出四个字。
[器|大、活好!]
[傻逼。]
“差不多了。”栀庚估算着时间,对葵音眼神示意了一下。
葵音点了点头,随即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不多时,一个拿着蜡烛的妇女就十分匆忙的朝这边跑了过来。
“公主殿下!我亲爱的公主殿下!您在房间里面吗?公主殿下?”妇女面色惨白,惊慌失措的朝着屋内喊着,王后的突然传唤让她已经顾不了平日里公主的吩咐。
很快,很快王后就会找到这里!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这过于焦急的呼喊使得房间里的响动声戛然而止。
几秒之后,屋内的烛光被点燃。
视线变得清晰的一刹那,塞浦路斯王看清了身下之人的容颜。如花儿般娇嫩的容颜,被细汗润湿的发丝黏在脸颊,烛光下显示情.欲的迷乱。
很诱人的场面。然而……
一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侵袭塞浦路斯王的脑海,他痛苦的抱着头,“你是密拉!你竟然是密拉!多么荒唐!我竟然和自己的……”
塞浦路斯王突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密拉,咬牙切齿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舌头上抹着毒液的女人,用花言巧语引.诱我犯下这不可饶恕的罪孽!”
“必须要毁灭!不能够存在!”
杀死这个女人!杀死这个欺骗他让他背负罪孽的女人!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他才将继续是被神宠爱的塞浦路斯王!才将继续是被宠爱的卡尼拉斯!
塞浦路斯王的额头青筋暴起,巨大的震惊和愤怒让他整个人变得狰狞起来,他拿起床头的长剑就向密拉刺去,任由密拉如何哭喊求饶都无动于衷,只手上的动作在密拉躲避间更加利落狠辣。
密拉终是受不了这毫不留情的刺杀,推开门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甜言蜜语对她说着情话的人此刻竟然能如此狠心,她原以为就算有一天身份被发现,也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这不是他爱慕的父亲卡尼拉斯,这是一个露出猩红獠牙的魔鬼!自私的将错误归咎到她一个人头上。
密拉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卡尼拉斯,见方才还在喊叫的愚蠢侍女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死在魔鬼的刀下,那温热的鲜血甚至溅到了她的鼻尖。
密拉猛地一颤,再也顾不了其他,径直朝着正前方的一条小路跑去。
”栀庚。”葵音又无声无息的坐在了他的肩上,目光落向塞浦路斯王追去的背影。
[你看这个世界,即使是人类,也没一个正常。疯狂又任性,偏执更神经质。这里一定是最符合你气质的世界。]
[别说话]
事情正按着他所计划的方向发展,这让栀庚的心情十分愉悦。估摸了一下时间,栀庚动用神力出现在密拉面前。
“救我!”无星无月的黑夜太过深邃,像一张看不见的巨大网,漆黑一片中密拉仿佛身处于网中,她觉得迷茫,更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能看见面前的人影。
对方似乎是一个极其美丽耀眼的存在,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也让她心神一荡。好在死亡的恐惧迅速将心中的旖旎覆盖,生命受到威胁,她本能的发出了求救。
“怎么救你?”栀庚似乎不解的歪了歪脑袋,目光落到密拉的后方,那里塞浦路斯王正举着剑小心翼翼的靠近,过于黑暗的环境让他变得警惕。
密拉听着那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想到方才烛光点亮时自己父亲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和充满毁灭性的目光,巨大的恐惧使得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救我!求你!求你,最美丽最英俊的神!”密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父亲卡尼拉斯的残忍她比谁都清楚,他处罚拿着罪孽者的手段比谁都恐怖,这曾是她觉得无比英勇的地方,然此刻,却是她最畏惧的存在。
“救我!快!救我!不!不,来不及了!快把我变成一棵树,对!把我变成一棵树!”
很近了!
罪恶之女绝望的呻.吟。像一个幼小的羊羔,注定用其之血铸成崭新的皇冠,为他以对神王的忠诚加冕。
卡尼拉斯舔了舔唇角。
将罪孽之女斩于刀下!
代替那最英勇的神来审判裁决。
这是神圣的,并且足够伟大。
黑夜里,卡尼拉斯的眼睛里闪动着某种不知名的兴奋和嗜血。
然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后,看到的,除了那一棵棵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树,却再无其他。
卡尼拉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愤怒地举起剑四处乱劈,最后更是烦躁的抓了抓将长剑刺向身侧的树干中,直到身后传来士兵的呼喊声才愤愤地拔出剑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他需要在自己的臣民面前维持一个完美的形象。
“国王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嘘――我在追一只犯了错的羊羔。”
“呀――英勇的陛下,狡猾的羊羔一定正拖着歪歪扭扭的灵魂恐慌逃窜。”
“逃不掉了,野兽的獠牙会将羊羔撕裂。”
“那一定是犯了错的惩罚,现在呀――我最尊敬的王,美丽的王后正在屋内等你,那个侍女……”
“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趁我醉酒爬上我的床,神赐予了我最锋利的剑,我已将她斩杀。”
剩下的声音随着越来越远的距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没有人注意到,卡尼拉斯原本所在的地方,一棵毫不起眼的树正开始脱皮裂开。
或许这不能算是不起眼,只是在一棵棵高大树木的衬托下,这棵没药树显得如此楚楚可怜。它似乎是在哭泣,因为在它被长剑刺入的地方,一滴滴鲜红色的血液缓缓流了出来。
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引导了一样,沿着树皮脱落的地方延伸弥漫,顺着裂开的缝系形成了某种图案。像是植物根.部的形状,又像是女性分娩时血管的纹路。
栀庚的手放在树干血液纹路最明显最深刻的地方,用神力让这纹路裂开的速度更快,浅蓝色的光在他的手掌处汇集,随着夜晚细碎的风照在栀庚脸上忽明忽暗,有些诡异,又有些性感。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葵音突然神叨叨的冒出一句。
“不想知道。”
“像产婆,能帮助孕妇催生的那种。”
“弄死你哦。”栀庚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丝阴郁。
葵音闻言顿了一下,随后视线移到那浅蓝色的光上,这光的形状在栀庚修长白皙的手下,看起来就宛如一把精致锋利的刀。
“讲道理,还是剖腹产的。”声音有些激动,像是再憋笑。
然而下一秒,葵音就被一只漂亮的手抓住,以45度忧伤弧度被毫不留情的扔向了天空。
“嘭”得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灿烂的烟花。那一瞬间,烟花的光亮甚至将整个塞浦路斯城照亮。
葵音:好!任!性!
造成这么大的响动真的好!吗!
情绪点上50就自爆,对于能清楚了解到葵音情绪变化情况的栀庚来说,表示这招屡试不爽。
没有再理会葵音,栀庚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很快,树皮完全脱落,于裂缝中,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小婴儿显露了出来。
白皙的皮肤有些微皱,未长开却依稀能看出未来是有多俊俏的眉眼。婴儿闭着眼睛,睡得很熟,无意识的吸收着来自母体的营养和力量。
栀庚捏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婴儿,看着包裹住婴儿的树干被完全吸收直至消散,看着婴儿在没有支撑物的情况下掉到地上,直到婴儿因疼痛发出另人烦躁的哭声后,栀庚才皱了皱眉。
不过他并没有要将婴儿抱在怀里安抚的意思。
一身焦黑的葵音蹑手蹑脚的走到婴儿身侧,它身高只到栀庚膝盖的位置,此刻不用弯腰,手就轻松戳到了婴儿哭得皱成一团的脸。
葵音的身上还带着一股自爆之后的焦味,过于刺激的味道使得婴儿的哭声更大了。
“啧,这就是被美神爱得死去活来的美男子阿多尼斯,”葵音一脸嫌弃的收回手:“好丑。”
末了,它又至上而下打量了一下婴儿,语气里透着某种兴味:“你打算玩养成?”
“不,”栀庚摇头,慢慢走向婴儿。
养成等于带孩子,他讨厌这种麻烦事。
当栀庚走到婴儿身边的时候,一直闭着眼哭泣的婴儿突然睁开了眼睛。于植物中诞生的婴儿,在这过于漆黑的夜色中,小小的眼睛竟然异常的明亮。
婴儿不哭了,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栀庚,然后慢慢笑了。
植物神阿多尼斯――――
初始好感度0,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50
“不得了,才刚出生就知道以貌取人。”葵音小声嘀咕:“这好感度也涨得太快了吧,果然是刚出生的婴儿,傻不拉几的,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不玩养成,那你打算准备怎么处理他?”
栀庚没有回答,蹲下身,拿出了一把精细的小刀后,才对葵音示意道:“按住他。”
“放血呀?”葵音动作迅速的按住婴儿,看着栀庚手里泛着淡蓝色光晕的刀,莫名有些兴奋。
栀庚瞟了它一眼,没说话。
婴儿看向栀庚手里的刀,似乎想说些什么,张着嘴吱吱呀呀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是害怕,像是好奇。
栀庚对上婴儿的目光,想到希腊神话中阿多尼斯与阿芙洛狄忒的故事,突然笑了一下。
爱得死去活来?求而不得?
挺有趣不是吗。
如果他们之间的角色再颠倒一下,一定会更有趣。
婴儿呆楞楞地看着栀庚的脸,似乎还在回味方才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微笑。
栀庚将视线移到婴儿的锁骨处,在婴儿的注视下,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刀划破了婴儿的皮肤。也不管婴儿如何哭闹,没有停顿的,一笔一划,在上面纹上了一朵艳丽的玫瑰。
栀庚的手十分好看,骨骼分明,漂亮的毫无瑕疵。即使正做着极其残忍的事,也让人觉得无比的温柔。仿佛此刻他指间端沾上的那一抹刺目的鲜血,也只不过是过于张扬的朱红丹蔻。
浅蓝色的光晕下,栀庚的脸显得异常的妖治。
“好变|态啊。”葵音轻声嚷嚷。
“是吗,”栀庚不置可否,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婴儿。
这一次,当他和婴儿的视线再次对上时,栀庚读懂了里面的内容――――愤怒,像是要把他深深记刻在脑海里,挣扎的,纯粹的怒火。栀庚又笑了一下。
“回去了。”他对葵音说道。
不管是葵音方才那自爆的声响,还是那让他觉得有些烦躁的哭声,都足以引起塞浦路斯王的注意。
葵音抖了抖身上的焦灰,把自己处理干净后跳到栀庚的肩膀上,“这婴儿不会被塞浦路斯王一刀宰了吧。”
“不会。”
“也对。”葵音点头,目光落到婴儿锁骨处,上面被纹上的玫瑰透着刺目的红,在血的滋润下,娇艳欲滴。
天鹅和玫瑰,是阿芙洛狄忒的象征。
比起纯白无暇的鹅,栀庚更喜欢艳红张扬的花。
天鹅、玫瑰。
在塞浦路斯王乃至整个塞浦路斯城的子民看来,这个孩子,已经被打上了美神阿芙洛狄忒的标志。
阿多尼斯,是被神选中的孩子。
塞浦路斯王不敢对他下手,不过,罪孽的果实,与自己女儿通奸生下的孩子,在塞浦路斯城,注定也不会过的太幸福。
毕竟被神选中,却又没被神带走。
这里面,可以脑补出上千个理由。
葵音回头看了一眼婴儿。夜色中,葵音只看到婴儿异常明亮的眼睛,那眼神里似乎闪现着愤怒的火,很纯粹的凶狠,单纯的,直白的,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委屈,直直地看着栀庚离开的背影。
植物神阿多尼斯――――
好感度-60,目前好感度-10
葵音收回目光,又偏头看了看栀庚面无表情的侧脸。怎么办,有些兴奋呢。
[栀庚,你这样,以后是会被日|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