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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言会所从外看里面安静得很,,本就不是对外公开的会所,能来的人都要有人带的,但能容纳二十辆车的停车场还是停了十七八辆,谭纶满意的点点头:“还是打点得不错嘛,新的会员名单有吗?”
京言的功能主要是用来打造关系网,谭纶对它的未来的要求,是像美国的兰德公司一样,能逐步影响政策的制订,但这个短期内很难达到了。
光是兰德也无法说清京言存在的目的,要用共济会或骷髅会来描绘它更适当些。
需要很长的时间,一代人或是几代人才能做到吧?谭纶不着急,他会一步一步来。
步入会所,房琳立时被它那低调不张扬的装潢所吸引,墙壁上那些极富华夏风格的装饰,例如四大神兽图,代表的核心直指二十八星宿,再细看,那二十八星宿指向的是二十八个省和自治区,四大直辖市却是四颗月亮悬挂当空。
“纶子哥。”上来个年轻人,抓着头问好。
“敬止啊,”谭纶看着唐敬止,这个傅链久的亲表弟说,“听说你准备要去东北了?”
“嗯,要去北江省省商行,”唐敬止小声说,“九哥都不知道呢。”
“还瞒着老九,老九是不想你去?”谭纶笑问。
跟傅家相关的人都在金融经济领域,大半是在国有系统里,也有跑到外面经商的,但不是太多,势力多半也潜伏极深,就是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都探不出半点消息。
唐敬止没去五大国有银行倒也是个例外,可看出傅家对各省各地的商行资产也上心了。
“怕他不让去,”唐敬止憨笑道,“纶子哥,你别跟九哥说。”
“知道了,去吧。”谭纶微笑道。
林小娆瞥了唐敬止背影一眼,说:“这小子想法多,说不定比傅胖子还能折腾,到北江省不定弄出什么事来。”
“他老子不够硬,他能弄出什么事?”谭纶轻笑道,“再大的事,傅家也能兜下来,只要不把省政府炸了,死不了。进包厢吧。”走了两步,见房琳没动就转头看她。
房琳早听得脑袋不够用了,谭纶瞟她眼,就没好气说:“走啦,还愣着。”
她这才低头迈着小碎步跟着进了包厢里。
有些像包房,可大不相同,高档的皮沙发对面墙上挂着四台电视,其中一台播放着美国CNN的新闻节目,一台播放着日本NHK的新闻,另两台一台是在放英国BBC,一台是CCTV,无一例外都是新闻。
中间的茶桌也是整块木头雕刻而成的,光看造型就知不便宜,放着的茶叶,拿手一掐揉,就茶香四溢。坐定后,茶艺师就进来泡茶。
谭纶的目光看着CNN和NHK的新闻,半晌后自嘲说:“我该学些日语了。”
“学来做什么?找个翻译就好了。”林小娆不解道。
“翻译总是隔了层,辞不达意就麻烦,一个好翻译的价钱也不便宜,”谭纶笑说,“再说,一个副县级干部配个日语翻译,人家问你想干什么呢。”
林小娆娇笑声说:“你真想要找日语翻译,我能帮你找找我的校友。你学日语还不是想着多了解下日本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嗯。”谭纶答了声,看房琳无聊的支着下颌,眼神就只看CCTV一台,摇了摇头,想总要给她找些事做,成天在家呆着,也会闷成神经病吧。
嘎,门被从外拉开,傅链久夹着烟走过来,还不是回头说:“我跟你说了,你的事,我办不了,这个门你也别进来,有的人你见了也没用,你要去找上面的人,知道吗?上面,海里面!”
林小娆侧脸一瞧,就看个满脸死了爹妈模样的中年人站在门外,一脸尴尬。
“胖子,这谁呢?怎么带到包厢来了?”
“我这不是在轰他走嘛,小娆,你再叫胖子,我抽你……”傅链久回了句,就看林小娆蹭的从沙发上跟弹簧似的跳起来,惊得他一闪身说,“我说嘴贱,随便说说。”
那中年人还僵在门外不愿走,自动关闭的房门都快要合上了。
“来了就让他进来坐坐吧。”谭纶开口说。
傅链久和林小娆对视了眼,就去开门:“进来吧。”
到房里才看清,那中年人长着对倒八字眉,难怪谁看到他都以为他家死人了。
“九爷,这几位是……”中年人讪讪地站在原地就低声问。
“不该让你知道的就别知道,坐吧,”傅链久看他往房琳身旁走,就踢他屁股笑骂,“赵还山,你是脑子缺根筋是吧?那地方是你能坐的?滚到那边沙发去。”
赵还山忙说对不起,一坐下就脸就再不敢往房琳这头看。
“老赵是我大哥原来带出来的人,现在到了岭西省工行做信贷主任,还想进步,就上来找我爸,被我爸堵了,我大哥还没回京,就跑来找我。”傅链久拿起烟,直起身子点燃说,“我说老赵,你这位子不是做得很结实吗?信贷部主任,这好些人想坐都坐不上,你怎么还不知足?做个副行长,都没这位子舒服,怎么?还想争个省工行的行长?”
赵还山急忙说不是:“我是想调走,不想在岭西干了,在外省,就是平调我也愿意。”
“狗屁!外省,哪里还有一样的位子?都安排好人了,我说,”傅链久有些生气的站起身指着他就骂,“大哥当年帮你弄到这位子容易吗?好嘛,还不知足?你说你想平调,调你去哪里?哪个省,哪个银行,你给我说!”
口语急了些,赵还山马上就被吓住了,房间有暧气,但温度调得适中,他还流汗了。
“不要急,赵主任,你把你的想法说一说,我听听看,不定能帮你劝劝傅处长。”谭纶微笑说。
赵还山能做到这位子,眼力劲是有的,看谭纶那架式就知他跟傅链久的关情不一般,就说:“省里要支持南海县的工作,就让我们五大行在贷款上尽量向南海倾斜,可是南海县政府还欠着省工行两亿贷款没还,这都四五年了,下去催了几回,他们那的许书记都说还,现在连利息都不还了。行长那里限期让信贷部把钱缴上来,这钱哪里能缴得上。年前我还去了趟,话说得急了,许效贤,就是那南海的县委书记说,现在签了几个合同,等钱到账就先还给我们。但我等不来了,年前要不还,行长就说要把我给撤了,我……我没办法才来找傅总。”
话说得在场的人都愣了。
谁知道这里头还有这样多的内情在,谭纶皱眉说:“南海县的几个大项目,钱都会放在共管账户上,许效贤能把钱转出去?你找了董奉书吗?他怎么说?”
“这位爷,我看您对南海的情况也很了解,那位董县长不早被架空了吗?他说话管什么用?谁不知道南海就是许家人一手遮天,我每次都直接去找的许效贤。”赵还山苦笑说。
难怪我跟董奉书都被蒙在鼓里,都是单线联系啊。
“那两亿贷款用在什么地方?”谭纶问道。
“听说是要修万清到南海的公路,后来修没修,我也不清楚,有县政府做担保,原来还是很放心的,可我等不急了,”赵还山说着哀怨地看向傅链久,“九爷,您看……”
“你别看我,”傅链久瞪眼说,“我说这屁大点儿的事,你就一门心思要躲,我大哥就带出来你这么个官?我看你也就是个废物点心。原说你想进步,我还觉得有些上进心,这下倒好,是想躲祸来着。”
被傅链久批了一句,赵还山更是无地自容了。
谭纶却在思索那两亿贷款到底用在哪里,能不能借这个事做突破口,彻底把许效贤,许家的势力打下去。
烟雾中谭纶的神情很是凝重,林小娆和房琳都不敢打扰他,直到听到傅链久手机响,才看谭纶将快烧尽的烟头掐灭。
“年前就还几天时间了,那些项目的资金要在年后一周内打到账户上,傅处长会帮你跟行长求情,先挨过这个年再说,”谭纶缓慢地说,“等过了年,就会有新的消息,你放宽心吧。”
被谭纶安慰两句,心稍微定了些,就看傅链久进来说:“行了,我跟孟行长说了,你就先回宁南去,还有,纶子,平子回来了,你看是……”
“时间不早了,让他过来,大家吃个便饭,各回各家去吧。”谭纶扫了眼手腕上的石英表,赵还山忙迭声跟各位告辞。
“要拉许效贤下马?”傅链久低声问。
他有些小兴奋,对这种权力斗争,最在意的就是他。
“不急,许家在南海根深蒂固,不一定会在这种资金上打主意,最多也就是挪动在了他处,先查一查再说,”谭纶目光迥然有神,瞧着对面NHK放的纪录片,淡淡地说,“在希尔顿订个套房,先让小琳住下。至于南海的事,慢慢来吧。”
傅链久默默点头,才看向听得目瞪口呆的房琳,笑说:“我给你订房,要不要大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