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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寒整夜都在哽咽嘶吼着,无人听清在诉说什么,而在外面的洛导师没有进去再多说什么,任由端木寒在里面倾泄心中的委屈跟悲痛。
一夜过后,骄阳照常升起,朝霞灿烂,洒落在山间,令人暖洋洋,只是照在满是血迹的残村上,却令人感到一种悲伤。
大门打开了,端木寒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泪痕,但是很明显,他的眼神不再跟之前一样浑浊不清,反而有种坚毅之色。
“洛导师,人死了还能复生吗?”端木寒轻声问道。
“这个...”
洛导师怔住,没想到夏子轩会问这样的问题,别说是他,恐怕世间没有谁可以说清。
“或许能,或许不能。”
端木寒不解,这是什么回答,可以就可以,不行就不行的:“请洛导师为我解惑。”
“生死轮回,是世间最神秘的东西了,古来还没有听说过谁可以做到,说有这个可能,那是有一种传说,传闻修士修行到极致成圣,或许可以改天换地,凝练生死......”
“只是圣人,太过遥远了。”
洛导师说道,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生死轮回,谁也说不清,太过神秘,古来没有谁证实过。
然而传闻中,圣人,号称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在,可以改天换地,操纵世间一切,无所不能,只是谁也没有见过,更不曾听闻有谁修行到那种境界,所以最后都认为那不过是传说中的一种境界而已,凡人怎么可能达到。
“圣人?”
端木寒轻语,看着四周破败的村落,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他心中大定,眼眸变得越发坚毅,他要努力修行,走到这条修行路的极致,他要成圣,他要复活众人。
“洛导师,我要修行,我要变强,若是世间无圣的话,就让我努力成为那第一人吧。”
端木寒近乎喊叫出来,此时此刻,这变成了他的信念,坚定无比,修行,他此时无比渴望。
洛导师看着站在路口的端木寒,浑身沐浴在金色阳光中,灿灿发光,好似有某种神韵,他感受到了端木寒心中那股信念,知道这个少年走出悲痛了,今后他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修行天赋兑现。
将心中的悲痛放下,端木寒心神变得轻松很多,他眼眸变得清亮,但是没有回道学府,离开洛导师,他走向村子深处的祠堂,坐落在山脚下,远离了村子,倒是躲过了那一劫,保留的还算完好。
“父亲那一晚曾经说过,在祠堂里保留着我们端木一族最重大的秘密,能够帮助端木一族的族人变得更强,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不得取出,如今却只剩下我一人,就让我取出来使用吧。”
端木寒心中暗道,他的父亲是这一代的族长,自然掌握着端木一族最主要的秘密,因为端木一族存在很是久远,在很久的时候在道界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族群,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败落了,导致如今遭逢灭族大劫。
祠堂不是很大,里面摆放也很简单,上面都是端木一族历代以来的祖宗牌位,四周也只是几张桌子、椅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父亲所说的端木一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端木寒四周寻找,敲打地板,攀爬上屋顶,搜寻遍每个角落,毫无所获。
“只剩下最后一处地方没找了。”
端木寒最后看向上面的那一个个牌位,他将主意打到这里。
“请祖先见谅。”
端木寒行大礼之后,动手找寻,这里共有五层祭台,一层一层上去,没有收获,也就在此时,当他要找到最上面的一个牌位时候,一声轻响,牌位后面竟然有一处纹路,很熟悉,正是端木一族经常看到的族徽。
那是一个宛若书籍中记载的太极图徽,只是周遭多了一些花纹,阴阳分化却少了两个阴阳眼,即使如此,显得有些神奇的韵味。
“孩子,你要记住,这个族徽是我们端木一族的精神象征,族内相传,若是哪天族内发生生死攸关的大事,这个族徽或许是我们这一脉延续下去的希望。”
端木寒看着发愣,往日他父亲对他说的话在耳边回响,他想了很多。
“可是这个族徽到底有什么用,能够关系到一族的延续?”
端木寒不解,他仔细的观望,也在回想,或许以前他父亲有说过,或许他忘了。
倏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好像有这样一幕,在往年,每三年一次的族会大祭祀中,他那身为族长的父亲都会跟几位老辈族老一起,每人滴下数滴血,然后浇在一面印有族徽的图画上,难道.....
端木寒想着,或许正是那样,想到就做,端木寒在祠堂里找来一把匕首,看着那个族徽,将自己手指划破,顿时血液流下,全数浇在那个族徽上。
此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端木寒的鲜血浇在那族徽上,竟然好似自有灵性一般,血液汇聚在一起,顺着整个族徽的纹路漫布,一下子就将这个巴掌大的族徽给染红了。
“还真的有效?”
端木寒惊讶,此时整个族徽在发着微弱的光,很灿烂,红光之中,族徽中间那条曲线倏然灿烂,开始慢慢的往两边分开,露出下方一个小台。
“这是.....”
那是一个方形小台,不是很大,只有一个小碗,碗中竟然有液体在流动,端木寒端起来一瞧,顿感惊讶无比,这是一碗鲜血啊,很红,有点点晶莹的光泽在闪烁,很剔透。
“这是血,这里怎么会有一碗血呢,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端木寒一脸惊讶,又是不解,心中万般的疑惑,然而,异变再起,碗中的鲜血中间正开始咕噜咕噜的冒泡,随即就开始沸腾了。
端木寒眼前景象震惊到了,他将手中碗放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碗中血液在沸腾,中间不时冒出血泡,越来越大,倏然,噗的一声,中间的血泡炸开了,一件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因为从中竟然慢慢的浮现出一道身影来。
“这....”
说到底,无论以往端木寒心性多成熟,此时他也惊惧无比,有些惶恐,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措究竟是好是坏。
就在端木寒惊惶之际,血泡中浮现出来的身影开始浮现出真容,是一个苍老的面孔,白发长须,一身青衫,很是儒雅,但是他却是发出一声叹息:“唉,终究是到了这个时候吗,端木一族还是避免不了没落吗?”
端木寒听着血泡中人的叹息,有些莫名,心中的紧张、惶恐消失了,此时看着那老人,自身竟然感觉到一股亲切感,好似面对至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