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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将琴喻等人引到花园之后,与县令吴夫人见面之后,便退下了。
今日事忙,吴夫人热情的欢迎了三位,又将她们与正在说话的几位夫人引荐了一下,便又去招呼其他来客了。
虽说及笄还未正式开始,但园子里这时早就站满了夫人小姐,一簇簇,或赏花,或说笑,各有各的小团体。
琴喻与那几位夫人不熟,又对她们来历性情不甚详知,当然不会冒然说什么。
而是表面上赏自己的花,借机暗中观查。
想到了解多信息历来便是多听少说多看。
宁漠安要走的路是一条血路,她也得有自已的一番谋算才行,不说将这小县城里的弯弯绕弄得十分清楚,但谁是谁的人;谁和谁关系好;谁家又是干嘛的总得心里有些数才行。
余氏见身边围得夫人非富即贵,不由对人十分热络。
又斜眼看琴喻,见她并不言语,也不去管她,自拉着宁晓月在那里与那些个夫人寒暄,想打入贵妇圈,也想趁这个时机为女儿经营个好名声,日后能给女儿找个好婆家。
琴喻在园子里逛着,便遇见了熟人。
钱心悠今天虽是一身女装,但琴喻一眼就能认出这姑娘就是那天在她家里女扮男装装得还不太像的那位觊觎宁漠安的那棒槌。
和钱心悠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姑娘家,几人很是热络。
那几个姑娘见她过来,福身为礼,琴喻略点了点头,就打算错过身去。
既然没在明面上认识过这位钱姑娘,自然也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
可她不想有什么交集,别人却不这么想。
一姑娘拦住琴喻去路,自报家门之后便说道:“听说你是解元宁公子的夫人,宁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你是他的夫人,想必也是满腹经轮,才华横溢吧。”
琴喻还未开口说话,另一姑娘便接着话说道:“是啊是啊,若不是卓尔不群出口成章,哪里配得上我们未来的状元大人。”
又一姑娘热情的说道:“我们适才正在谈诗,还请解元夫人赐下小诗一首共赏。”
琴喻微眯着眼,瞥了下一边看好戏的钱心悠。
主谋是谁,她一清二楚。
这棒槌是还对宁漠安没死心想算计她吗?
琴喻轻笑推脱道,“作诗乃姑娘家之间的风雅之事,妾身一已婚妇人再在这里卖弄就不好了,再说妾身还有事,就不在此献丑了。”
“什么献丑不献丑卖弄不卖弄的,你虽已经嫁人,可年纪却与我们相当,可不要一下子就老气沉沉。”
你要卖弄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钱心悠轻轻哼了一声,这只是今天的第一道小菜。保证过不了今天,你就会自惭形秽声名尽悔含恨自尽而死,到时候,宁公子的身边的位置就空出来了,眼里就有我了。
她向另一姑娘使了个眼色。
另一姑娘连忙说道:“我等仰慕夫人以久,夫人就以园中这牡丹为题可好。”
这是赶鸭子上架了!
牡丹是花中之王,以牡丹为题。
说是简单,却是极难。
而且!
她们说让她作诗共赏她就作诗,如果真就这样做了诗,无论作的诗好与不好,都是一个哗丛取宠巴结讨好的低贱玩意,沦为她们的笑话。
如果不作诗,就是不会作诗,无才无德,这样的人配不上解元宁漠安。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真的是好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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