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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喻看着宁漠安,宁漠安也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琴喻。
琴喻翘着腿,痞里痞气。
宁漠安气度高华,慵懒闲适。
若不是被一张大网罩着,他那样子还真以为他立与金玉满堂之中,迎着清风品着茗品。
似乎受困的人不是他。
处变不惊,临危不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你厉害!
琴喻在心内给宁漠安点了个赞!
这种时候论心理战,她也是一把好手。
谁先开口谁就输。
反正她坐着他站着,她随意来去,而他却在网子里,看谁熬得过谁。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宁漠安淡淡说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眉宇间轻含不耐。
琴喻抿嘴笑,“我只想知道真相。宁漠安去了哪里以及你是谁?”
按她的判断,此时的宁漠安绝对不是彼宁漠安,但却是将来的摄政王。
可她却又些不明白,为什么他如今用的是右手刀,明明摄政王的右手完全没有练过刀的痕迹,左手剑天下闻句,又快又狠。
她原以为她还有费上一番口舌,不想她话一落,宁漠安就开口说道,“你如果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用不着这样客气。”
他斜眼看了看身上的大网。
那样子似乎并不是受了她的胁迫,而是本来就打算告诉她,只是她有些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琴喻摊了摊手,意思很明显,想要我给你解开是不可能的,还是先老实交待。
宁漠安不气不躁,“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宁漠安,那日我离了云岭县去省城的途中落了水,受了热,醒来的时候将所有人和事都给忘了。”
琴喻问:“你没有将此事告诉你父亲吗?”他可是陪着你去的。
宁漠安道:“同行的人很多,我不想他担心,又怕被取消科考资格所以便没有说。”
琴喻抓住话里的漏洞,“你说什么将所有的人和事都忘了,那又怎会记得你要去参加科考,又怎么可能考中解元?”
宁漠安有些不屑瞥了她一眼,“我只不记得人和事,又不是傻了,怎么就不能考中解元了?再说了,我一醒来就听父亲说我发烧烧得这么高可怎么好,怎么去参加科考,又一直在边上碎碎念,有同窗同年来看我,我闭目养神的时候,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在耳里,此行去做什么我自然是知道的,还非得像个长舌妇一样和旁人将什么都交待清楚吗?”
他说得也有道理。
可琴喻眸子却是一转,“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从前不会功夫,如今不但身具高等内功心法,还有上十年的功力,临战对敌经验都是一流,那又怎么说?”
“我说过将之前的事都忘了,或许我之前也会内功,只是有什么遮掩的法子所以没有叫你查觉呢?”
这样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琴喻审视着宁漠安。
宁漠安抬眸回视。
四目撞在一起,琴喻没有回避的意思,宁漠安也没有。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若对方真的有说谎,一般是不敢与人对视的,何况摄政王是何人,要么不说,要说就一定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