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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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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住手!”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了些,寒潭衣压根没有料到还会上演这样的局面,急忙制止的同时,那身形有种向旁侧的举动,好吧,不得不说他这样的担心有些多余的味道,姬如雪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那身形没动的同时,神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这般轻轻的伸出手指,在那剑尖上弹了一下,狰狞有声,十分的清脆。

    宫韶绫原本就已经听见了寒潭衣的叫喊,有种停下来的打算,只是剑招有些用老,想要抽回来十分的困难罢了,但那剑刃上的灵力还是明显的收敛了几分,被这突来的外力这么一弹,身形急速直退,好不容易才站定了下来,那眼神瞧向寒潭衣的时候,微微的有些不解的姿态。

    不解,原因有两个,这第一,她是很清楚的瞧着那男人在和寒潭衣动手的,而且看那剑招身法之类的,可不像是切磋这类的举动,而是每一招每一剑,那都是朝着要害实打实的去的,这说明他们最有可能就是齐王府派来的人,可为什么他会出言阻止呢,就算是自己误会了,那么第二点,可逃不掉,眼前这女人的功夫,那可是了得得紧,自己虽然已经收了几分势头回来,可那一剑之力,也断然不小,但是靠手指轻弹的那点力量,就能够很轻易的招架住,这一点,恐怕就算是水玲珑再世,也会来的很勉强。

    “他们都是我的故人,刚才只是为了切磋功夫而已!”寒潭衣急忙解释道,这若是真闹腾起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能说清楚的,自然还是不要拖,这一来,倒真像是宫韶绫犯错了一般,这小妮子脸上自然有点小尴尬,那双眼睛瞧着姬如雪的时候,愧疚感没法去掩饰,只是这嘴唇中的言语,却显得有些忸怩,有种说不出口的姿态。

    仇婉儿可和她不同,虽然都是那贪玩的性子,但年岁长一些,多少那心智也要成熟得多,她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瞧清楚这一幕,那脸上的笑意流露得十分的明显,有些讨好的感觉:“这不过都是误会,这位姐姐,我家妹子心急了些,未免冲撞了你,还望不要太介意,原谅她才是!”

    这话姿态放得极低,再加上姬如雪本来也没有吃亏,自然犯不着和她过多的去计较,当下那张脸上,也微微的露出几分笑意来,坦然的回应道:“无妨,若是妹子喜欢,就算是切磋了一下,不打不相识,这样的见面方式,还真挺特别的!”

    既然误会啥的,已经澄清了,也犯不着为它去做过多的纠结,这一刻,那酒疯子的身形也落了下来,瞧着这一幕,他反倒没有太在意,那目光啥的,往寒潭衣身上就是是这么一停,有些询问的道:“打铁的,那我们之间这一场比试,继续还是不继续呢?”

    酒疯子习惯这般的称呼他,因为在朔州的时候,寒潭衣就是干这一行的,虽然这南下中原,他或多或少也听说过水玲珑和寒潭衣之间的故事,但瞧着这个男人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当年的场景,当然了,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那三年多的时光,两个人算的上是同病相怜,而如今,一个跳了出来,一个嘛,或许陷得更深罢了。

    “继续下去,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你我两人好不容易才能相聚,要不咱们去锦江城,喝酒去?”寒潭衣缓缓的将清鸿剑收了起来,酒疯子曾经嗜酒如狂,这样的提议,或许正合了他的意思,原本以为他会应承得很直接,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刻这个男人居然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将那目光停留到了姬如雪的身上,就像是在等着她的答案一般。

    去,是自然想去的,曾经的爱好,又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呢,就连那眼神中,祈求二字,都表现得十分的明显,可又偏偏不敢,这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讽刺的味道在里面,瞅着他这表现,寒潭衣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曾经恣意洒脱的一个人,如今这般姿态,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无奈呢?

    其实这一刻看起来决策权是在姬如雪的身上,可她又偏偏的,压根就没有选择,这要是不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相当于是驳了男人的面子,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这一点,绝对算得上是大忌,所以她也只是微微的停了一下,便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做这般举动的时候,忍不住的补充道:“凡事有度,若是过了这个度,这以后就!”

    话没有说完,但这其中的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直看得是男人的都心生感慨,卓拉未央和苏老头两人,倒是坦然得紧,甚至这心里面还有几分暗自得意的姿态,再反观宫韶华和寒潭衣,这两人你瞧着我,我瞧着你,有种面面相觑的无奈感,当然了,这也不过只是一点感慨而已,用不着太担心。

    无论怎么说,这也算是禁忌接触,那酒疯子的手,一下子将腰间的酒葫芦扯了下来,朝着寒潭衣扔了过去,整张脸上的笑意,也显得十分的明显:“来,打铁的,咱们先喝一口,过过瘾再说,这儿虽然离那锦江城不远,但赶过去也要花费些功夫,我可不想背着酒虫子给折磨。”

    寒潭衣这么顺势一抄,已经将那葫芦拿在了手上,他虽然没有那嗜酒的性子,可对这东西,也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算不上是急不可耐,但也可谓是毫不犹豫,咕噜咕噜,那酒顺着喉咙流淌了下去,这一口,来得可不小,可当他放下那葫芦的时候,整张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诡异,眼神中也满满的都是不解的情愫:“我说,酒疯子,你是犯糊涂了吗,这东西,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奇怪?”这一问,酒疯子也困惑了起来,他有些不解的瞧着寒潭衣,又盯了盯那酒葫芦:“不就是酒吗,最多是差了点火候,算不得什么上品,但你也用不着以这样的眼神瞧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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