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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越是急迫,就会觉得那时间很漫长,明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却像是过去了很久一般,静静的,也没有说话,整个环境都显得十分的静谧,就连那树叶微微被风拂动所带来的响声都能够听得十分的清楚。
他终于还是来了,步履蹒跚,显然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走不快,那一张脸上,满满的也是皱纹密布着的感觉,更是将苍老两个字,点缀得更加的深邃了几分,即便是如此,却也掩盖不住他的精神,那对眸子,并没有四下的打量,一直停留在道天风的身上,很显然,在他的眼中看来,也就只有这个老头子值得他去在意。
“爹,你怎么来了?”虽然心里面有些不情愿,但独孤梦此刻的心境无疑是高兴的,若真是要和道天风动手,她自然好无胜算可言,可如今,独孤信阳既然出现了,那也算得上是一种转机不是,挨教训一顿,总比在这儿丢了性命来的好一些。
一干的江湖人,起初还不知道来人到底是谁,可听着独孤梦这话一出口,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几分,当然了,独孤信阳常年隐居南疆之地,鲜有在中原出没,见过他的人不能说没有,但也绝对不多,不过这个名字,却或多或少有所耳闻,再加上独孤梦这些日子来上演的那一出,断然不敢对他有半分的小觑,当下一个个的,都保持这沉默的姿态,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我怎么来了,找你来了,你这妮子也真是的,你弟弟年幼,我不过是多照顾了他一些,你至于这般耍性子,跑到中原来嘛,怎么样,要不是我即使赶来,看今天你道伯伯怎么教训你!”这话虽然责怪的意思十足,可在独孤信阳的脸上,却又偏偏的没有半分责怪的味道,甚至那目光里,透露出来的都是担心,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独孤梦有什么异样,他这才回转过身子,对着道天风说道:“犬女顽劣不堪,此番没有给道兄添太大的麻烦吧,若是这小妮子又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道兄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念她年幼,就不要再计较了吧!”
“独孤兄,你这是说哪里话,侄女冰雪伶俐,性格超脱不凡,我道某人心里面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怪罪,只是一来上了年纪,没这个精力,二来你独孤家本就家学渊源,也用不着道某再来献丑,否则老头子还真打算收了她做徒弟!”来人这般客气,道天风不论心里面怎么寻思,那也不能率先翻了脸,不然也太没了风度一些,不过有些事,还是要给江湖人一个交代:“只要独孤兄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带着侄女离开,至于这儿的事情,还望你不要过多的干涉才是!”
“岂敢,岂敢!”抱了抱拳,独孤信阳的目光又转移到独孤梦的身上:“梦儿,既然你道伯父不和你计较,你去给他说声谢谢,和爹回南疆去吧,江湖复杂,小人颇多,原本就不是你这般的女儿家能够闯的!”
说道小人的时候,独孤信阳明显的放慢了语速,甚至那语调还微微的加重了几分,就像是在强调一般,任由谁都能够听出那言语之中的嘲讽味道,如果说这样的字眼,道天风还能够忍受的话,那年轻的一辈又如何能驾驭得住,宫家兄妹倒也罢了,特别是那沈城壁,先是败在独孤梦的手下,这心里面已然不悦,在这么一来,心里面说不出不快活,怒气上涌,又如何忍耐得住:“别人都说你独孤老贼的名号了得,我沈城壁却偏偏不信这个邪,倒要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的能耐,敢出这样的大话。”
言语一落,他的身形就像风一般,急速的朝着独孤信阳冲了过去,那速度极快,道天风压根就来不及阻止,长剑猛指,朝着那胸前就是这么一刺,独孤信阳就像是没有瞧见他一般,那身形动都不曾动半分,就连那神情,也和先前一般,显得十分的平淡,似乎对沈城壁这样的举动全不在意。
距离原本就不远,不过是须臾之间,那剑刃就要触及到他的衣衫,一众人凝神静气,似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而几乎就是在这个时候,独孤信阳的嘴角,轻轻的往上一挑,一抹浅笑瞬间浮现了出来,嘲笑的味道十足,他的手,就这般顺势一抬,手指尖在那剑刃上这么轻轻一弹,力道感十足,一下子变将那剑身弹开了去,紧接着,那身形猛转,右手顺势一扬,已然抓住了沈城壁的脖颈,微微一用力间,隐约能听到一个轻声的脆响发了出来。
这样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干脆而直接,没有半分的犹豫,也没有半分的多余动作,让人瞅着都暗暗心惊,感叹独孤信阳武功之高的同时,忍不住暗暗的替沈城壁担了一口气,而这一刻,也就只有那道天风的神情还显得十分的自若,就好像完全在他预料之中一般:“这么多年没见,独孤兄的擒拿手,可是越来越纯熟了,沈家小辈不懂事,得罪了你这个当叔伯的,你也不要和他一般的见识才是!”
杀一个人,原本就不是太难的事情,但道天风这话都说出口了,独孤信阳多少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那手也慢慢的松了开去,脸上又恢复了先前的神色:“沈家小辈,感情是明月山庄的人,难怪这性子,和那死去的沈老鬼那般相似,你去吧,顺便再告诉你小子一句,人在江湖,还是要收敛一些的好,太过狂妄了些,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这话,说得沈城壁心里面自然是不乐意,可即便是如此,经过了刚才那一出,他就算是再怎么的有脾气,可也不笨,如何不知道压制几分,那身形退到道天风身后的同时,有了这老头子做间隔,他这才觉得要舒缓了几分,忍不住的大喘气起来。
“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你说是吧,道兄?”打发了沈城壁,独孤信阳只是做了个短暂的停顿,他的目光,四下的打量了一番,又缓缓的开口问道,这言语,来的有些诡异了些,让人无法揣测他的真实想法,就连道天风也有犯蒙了起来,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不去开口,而是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言语。
一个人的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般地步,就断然不会没有下文,否则这样的举动就没有丝毫的意义,果然,有了道天风的回应,独孤信阳又继续的往下说了去:“你我这辈子,经历得多了,感悟也自然比别人深邃几分,其实呀,最让我们纠结的,不是做了什么,而是欠了别人什么,那种放在心里面的压抑感,不知道有多么难受了,为此,我呀一直躲在南疆之地,都不敢再到这中原来,就是怕有一天遇到了亏欠之人,可今儿个到了这里,我却突然间想通了,与其再不断的逃避,让自己一直愧疚下去,不如主动些,把这些个亏欠补上,说不定到时候离开这个尘世,也要走得舒坦些,你说是吧?”
这番话越说越让人糊涂,让人不知道独孤信阳的心里面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他这话,旁的人或许理会不到,但道天风却异常的明白,他的心中也有亏欠感,否则也断然不会做出先前那般的决定来:“独孤兄果然是好见地,不过你这话,今儿个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我原本只是为了小女而来,却没有料到这儿能够遇到她,我独孤信阳这一辈子自负没有欠过人,却偏偏有她例外!”像是在自言自语,独孤信阳的神情有些沉重,别的人或许不知道他言语的意思,但这一刻,道天风可是清楚明白,而基本上是同时,独孤信阳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水莲花的身上,似乎在凝神寻摸着什么一般:“如今水莲花已经是这般姿态,恐怕这条命是保不住了,今儿个无论如何,我也要带她走,更要像她替一干的蓝莲弟子求求情,道兄你就发发慈悲,饶了这些无足轻重的妮子们吧!”
“你说放就放呀!”沈城壁又探出头来,这话刚一说出口,就被独孤信阳那眼神一瞪,他原本就有些害怕的心里更加没有了底气,停下来的同时,整个人本能性的躲的更加深遂了些,道天风没有说话,这原本就是他的目的所在,可若是直接的同意了,又未必显得自己太没了威信一些,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等待而已,有的人,自然而然的会替他解决这个问题。
“你独孤信阳也是个人物,我中原武林怎么也要给你这个面子,你要带走独孤梦,因为是你女儿,这个说得过去,你要带走水莲花,说你对她有亏欠,这也说得过去!”果然,道天风没有开口,霓彩儿便有些急不可耐的接过那话说道,比起沈城壁来,她的胆色可要大得多,也自然知道,有道天风在这儿,这个男人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那话说道这儿的时候,她的话音明显一转,调子也加深了几分:“但寒潭衣和苏老头,却和你无亲无故,他们可不能就这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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