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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缓缓摇头道:“我并不认识她,可是我知道,在兀族中,只有历代族长的女儿名字中带‘霄’字。”
“咦?我如果没看错……你不是人……唔……可是虽有些许鬼气……可又具有形体……这……”那大榕树打量着云霄,慢悠悠说道。
洞内的人,除去姜潇,其他人皆向云霄惊诧的望去。
“你可听闻过,兀族的凝血巫萨……”云霄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
“唔……原来如此……那你是……”
“我亦是兀族族长的女儿,不过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你说的琼霄,是现任族长的女儿吗?呃,我已多年未回兀族……”云霄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黯然。
“……唉……我的脑子有些糊涂了……也不知在这洞内过了多久了……唔……是五十多年……又或是六十多年……我只记得,琼霄的父亲叫阿巴彦……我被骗入这洞内时……他已经有六十多岁……不知他现在还在不在人世……”那大榕树悠悠说道。
“你说你是被骗来的?你和那琼霄是什么关系?你可愿与我们说说,或许,我们能替你找找她!”云霄试探着问道。
那大榕树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
它沉默了片刻后,才慢悠悠说道:“唉……恐怕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在临死前能见到你们……也算是有缘……如果你们有心……能替我寻一下她……也算了了我的心愿……”
听到那大榕树要向他们讲述自己的过往,洞内的几人,皆全神贯注起来,成肃他们亦不觉向前走了几步。洞内除了杜若与那云霄的神色,看起来稍好点,其他人的脸上均已热的通红,却是一丝汗水都不见,想必是不等出来,就被烤干了。
好在杜若的白冰,能替她抵挡住那层层热浪。可她已经明显感觉出,自己的仙剑正在自己背上躁动不安,显然是极其不喜欢这里的环境。
姜潇瞅了杜若一眼,见她神色并不是很难看,知道是白冰的缘故,心下稍安。
只见那大榕树,又闭目沉默了一大会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几人也不好打乱它的思绪,皆在旁耐心等候。
“……我的名字……叫辛榕……唔……这是我在第一次修成人形时……我的一个好朋友给我取的……唔……我很喜欢……”那大榕树说着,嘴角挂起一丝笑容,似是回想起一段美好的日子,“我生在南疆的十万大山内……”
听到“南疆”两个字,杜若心中一跳,抬眼间,见姜潇亦向她看来……
“……我如今……已活了五千多岁……在我的故乡……它们都叫我树王……”
洞内的几人,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互相对视。
“……在十万大山里的日子……过得真是好悠闲……我十分怀念……可这并不表示……我后悔今日的下场……”说着,那树王的声音已变得低沉起来,几人知道马上要说到关键地方了,便都竖耳凝神起来。
“……后来……我嫌日子无聊……便离开了十万大山……四处游历……再后来……我便在这不咸山内遇到了琼霄……那时的她……那时的她……呃……”那树王说着,语气更加虚弱起来。
几人的神色皆变得紧张起来,怕他说到半截撑不下去了。姜潇皱眉向四处环顾了一下,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洞道那边。只见他祭起璆琳环,将它变得大了十数倍,然后暗暗催动它,过了一会儿,便有风顺着洞道吹了进了。
“……唔……好些年没呼吸到这么清新的空气了……谢谢你……年轻人……”
姜潇冲其淡淡的点了点头,那树王喘息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那时的琼霄只有十九岁……哦……就跟那边那个小姑娘差不多大……”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了杜若,直到那树王继续开口,他们才重新看向它。
“……后来……后来……我们便相爱了……我那年恰巧四千九百九十九岁……都是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妖怪了……”那树王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这时那云霄在旁插口问道:“就是为此,你才会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
那树王哀叹的点了点头,随即,上面便有枝条掉落。
“……唔……你是兀族人……自然知道兀族的族规……”树王弱声说道。
“我族有祖训,所有族人,都不得与外族通婚,更何况你是……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已有五千岁,应当兀族内,无人能的困住你啊?”云霄疑道。
“……兀族人不能与外族人通婚……更何况是我这个老妖怪呢……后来……琼霄的阿爹知道了我的身份……极力反对……正巧我五千年大劫即将来到……琼霄迫不得已丢下她父兄、族人……随我回了南疆……在十万大山的那段时间……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日子……”那树王说着,又陷入了回忆中,眼角含着凄苦却甜蜜的微笑。
杜若在旁听得内心翻腾、眼角含泪,她已隐约猜到了后来的事情。她再顾不得其他,铮然让背后的白冰出鞘。
洞中人闻声,皆愕然以对。
“师妹,不可!”成肃在其身后喊道。
杜若并不理睬身后的阻拦,刷刷刷几剑,几道冰墙落入那树王身下的法阵旁。瞬间,洞内便有“咝咝”声响起,片刻间那几道厚厚的冰墙,便已被化去一大半。
“……唔……小姑娘……谢谢你……我觉得舒服多了……你是哪个门派……”那树王向杜若问道。
云霄看着杜若的举动,眼中一亮。
杜若见那冰墙已被化去大半,便又将白冰飞至临近树王主干的地方,连连舞动剑身,很快便有丝丝冰沙散落下来。虽然那些冰沙在未落下时,便已十去七八,可对那被困了五六十年的树王来说,已是极为难得了。
杜若见那树王问话,稍稍停顿了一下,坦然答道:“在下太山门下,杜若!”
不知为何,那树王听了杜若的话,神色一震,有些意外的问道:“……咦……你是太山门……那你可认识阿麟……”
“阿麟?”杜若低头思索了片刻,抬头回问道:“不知他是哪位师长座下?”
那树王闻言,神色一怔,呵呵笑道:“……呃……它不是人……是只麒麟……”
树王话一出口,不止杜若被震愣了,连她身后的成肃三人,亦面面相觑。
“你……难道你……你说的是,我们门中的神兽麒麟?!”杜若口齿打结的惊问道。
“……哦……神兽?那应该是它了……我记得当年……在我还是一棵不大不小的榕树时……它便整日睡在我的树下……如果不是它教导我修炼之法……恐我现在还是树身呢……后来它便离开了十万大山……再后来……是一千年还是两千年……唔……我记不清了……反正我再见到它时……它已经成了那小道士道无的坐骑……”树王娓娓说道。
“我门中的镇山神兽,正是道无师祖的坐骑,麒麟。不过,它一直待在后山,除历代掌门外,其他人均无缘得见,更何况是我等小辈了……”杜若惋叹道。
“……唔……当年我就曾说过它……给人当坐骑……不得自由……可它说我不懂……它还反过来教训我……说……当自己挺好的……何苦化作人身……到这人间厮混……唉……后来我便再未见过它……原来……唉……小姑娘……你不嫌我是个妖精吗……你们正道门派……不就是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树王叹道。
杜若低头微微一思量,昂首回道:“妖也分好坏,就像人也分好坏那般!”
“……哦……不错……不错……一些修道修佛之人……穷尽一生都想不通的事情……你这么小的年纪竟就能参透……不错……”那树王连连赞许道。
…………
就在杜若将那几道冰墙掷于那法阵中时,一个昏暗的房间内,一个身着黑袍、脸遮黑纱的女子,瘦弱的背影不禁一颤……
…………
“那你和那琼霄后来怎样了?”杜若忍不住追问道。
那树王哀叹了一声,继续向几人讲述道:“……她随我回南疆后……我便安心等着那大劫来临……可是没想到……就在我那大劫来临之前……她哥哥亲自带人到十万大山……找到了我们……他说他母亲因她离家得了重病……命在顷刻……她便迫不得已跟着走了……她走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便顾不得自己大劫在即……来兀族找她……后来……后来便被她父兄骗入这洞中……用这法阵将我困住……正值那几日我法力最弱……只能勉强维持成人身……根本不能与之抗衡……这样我便在这里困了五六十年……这期间……从未有人进来过……开始的时候……我还试图反抗……可这法阵着实厉害……我越催动法力与之抗衡……它的威力便随之变大……后来……我便刻意不与之抗衡……只希望能拖延时间……等琼霄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