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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一晨重重地跺了跺脚：“师叔，你乱说什么呢？！”
一晨攥紧了拳头：“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光大天剑宗，完成师傅的遗愿！在此之前绝对不会谈情说爱的！”
天元捏着棋子的手指顿了顿。
敛去了温和的笑意，长叹一声：“你们还小，千万不要像你们师傅那样倔强又执拗。最后钻进了死胡同，死了死了，都没法子闭上眼。”
他捋了捋胡须，没有焦距的眼望着天空，仿佛有万千的遗憾，映照在他已经失了光芒的苍老眼眸里。
“这个世上，其实哪有什么登仙途啊。”
就算有，只怕也早就消失了。
否则，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被困上几百年呢……
一三上前一步，沉声又坚定地反驳他的话，脸上涌出了激动和向往：“师叔，有的！”
“真的有！”
天元：“我看你们都是被天舒洗脑了！天剑宗坚持了这么多年，我们也曾经信过，可惜，到最后的结果只是让我们这些老头在绝望里磨了一辈子。”
“孩子，”天元转向他们语气加重了些，仿佛是斥责，又仿佛是忠告：“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天剑宗是不是也要像那些人一样，修改我们的功法。”
天元的语气微微黯淡了下去：“再这么下去，天剑宗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只怕再难有出头之日。
“现在我决定了！”天元语气一沉：“为了宗门里的那些弟子，也不能就这么庸庸碌碌地继续坚持下去。”
三人听到天元冷静的话，显出了焦急之色。
师叔那模样，瞧着就不是在开玩笑！
而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一晨心里头慌，立马抱住了天元的手臂：“师叔！你不要冲动！我们不是没有希望的！这次在戚城那边的任务，我们三个险些命丧当场！是一位前辈救了我们！”
“因祸得福，我们撞见的那位前辈，就是门派记载中，修炼仙道的修士！”
“胡说八道！”
天元脸色更沉了，甚至还有点难看：“你这孩子该不会是梦魇了吧？”
“师叔！师妹没有说谎！不光我们看到了，好多人都看到了。”
天元瞧见一晨和一七的语气非常坚定，眼睛里还亮着光。
他迟疑了下，还是下意识的不敢相信，眉心蹙成了川字，沉声开口：“一三，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三素来性情沉稳冷静，从来不说谎，也不会夸大事实。
他的话，更有可信度。
一三上前一步。
“师叔，师弟师妹说的没有错。我们真的见到了一位修士前辈，殷前辈就如同我们门中资料记载的一样，可以御剑飞行，她是金丹期修士！”
一三细细地将那日在戚城里生的所有事情都讲述了一遍。
天元和蔼的面容沉着，表情变换。
许久，他捋着胡须，思忖着下判断：“就算如此，也不能肯定……”
一三打断了他的话。
“师叔，请您现在探一探我的修为。”
天元倒是愣了一下，从善如流地按照一三的话，去探他们三个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