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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申明,房东是我妈妈。”贺玲有些严肃地回道。
“你妈妈。”栾明诧异得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根据目测,房东老太至少应该在六十岁以上,而贺玲才十七岁。
这个年龄的差距,做贺玲的奶奶还差不多。
不过这话栾明可不敢随便乱说出口。
从刚才贺玲回答的语气,已经听出些许的不悦。
假如再一味地在这个问題上深究,势必会让贺玲反感。
于是,栾明放低声音,缓缓接道:“对不起,沒想到房东是你妈妈。”
“沒什么,反正你们都要搬走了,也无所谓。”贺玲淡笑着接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要打电话约你出來谈谈。”
栾明点点头,沒有否认。
事实上,这也是他想要提出的疑问。
贺玲低叹道:“本來想直接到你房间给你说,但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孩子很不爽,干脆就打电话叫你出來了。”
“那你叫我出來,就是想告诉我,房东是你妈妈。”
面对栾明满脸的诧异表情,贺玲点点头说:“我老妈脾气很古怪,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都不会更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栾明当然能够听懂贺玲的话中之意。
“你放心,我也是说话算数的人,三天之内,我们一定会搬走的。”栾明随口接道。
“看得出來,你很重义,这样的男人通常都是说一不二的。”贺玲随口接了一句,沒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被十七岁的贺玲称作“男人”,栾明有种怪怪的感觉。
就在这份感觉中,只见贺玲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淡淡地接道:“这里是一千块钱,你必须拿着,就当是我老妈赶走你们的补偿。”
不待栾明有所言语,贺玲自顾接道:“别给我说那么多,这一千块钱不多不少,刚好是当初你交的房租,现在你们才住了几天,这钱当然得退给你,这个钱你必须收下。”
望着桌面上的那叠百元大钞,栾明哭笑不得。
或许,这才是贺玲叫他出來的真正原因。
栾明知道,贺玲属于那种凌厉的女孩子,假如再说什么谦让的话,都是多余的。
苦笑着摇摇头,栾明只得将一千元整收进自己的口袋。
见栾明已经收好钱,贺玲满意地点点头接道:“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老妈会突然变卦,把你们赶走,对不对。”
话说到这个份上,栾明也不想再拐弯抹角,索性接问道:“是你把我在龙湾一号18号别墅发生的那些事,告诉了你妈妈,然后她就要赶我们走。”
栾明沒有忘记,房东老太曾经说过,她喜欢踏踏实实的打工者來租房,而龙湾一号别墅里面的那些事,无疑会引起她的反感。
自然,要把他们赶走,也在情理之中、
栾明是这样推理的,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见贺玲怔怔地紧盯着自己,栾明紧接着补充道:“你把这事告诉她也好,反正我也不希望欺骗老年人。”
“你真的以为,我把你在龙湾一号做签约牌手的事,告诉了我老妈。”贺玲苦笑着摇摇头接道:“我沒有,你相信吗。”
“沒有。”栾明面露狐疑地接问道:“那她为什么要赶走我们。”
“还用问,当然是你屋里的那些女孩子。”贺玲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想想,当初你租房的时候,给我老妈说好是两兄弟住,而且都是老老实实的打工者,我老妈才答应的,再看看现在,你们的房间到底住了多少人。”
贺玲的反问令栾明愈发的不解,当即回道:“可是你老妈不是说过,她最喜欢热闹的,人越多她就越开心。”
“那也是看什么人。”贺玲继续解释:“你应该知道,像我老妈那个年龄阶层的人,对男女混住在一起,是最为反感的。”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
栾明相信贺玲不会撒谎,也沒有撒谎的必要。
“我明白了。”栾明总算明白致使房东老太生气翻脸的真正原因,,男女不能混住。
退了房租钱,解释了为什么要赶走栾明的原因,贺玲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她一口气将剩下的半瓶冰镇啤酒喝光,接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沒什么事的话,我准备回去了。”
“请等一下。”栾明脱口接道。
心里还有那么多的疑惑都还沒问出口,怎么肯轻易放走贺玲。
贺玲将空杯端在手中,玩味地接道:“你还想干什么,栾大哥。”
“因为我还有几个问題,想问问你。”栾明也不客气,径直回道。
放下空杯,贺玲淡淡地点点头,做了一个和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摊牌”动作,示意栾明接着说。
“我知道这个属于你个人的隐私,但我忍不住有点好奇,还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去龙湾一号做工,是别人介绍,还是被人……”
一口气问出这个问題,栾明反而沒那么紧张了。
贺玲紧盯着栾明的国字脸,又是足足5秒钟,不答反问道:“你这是关心我,还是在试探我。”
面对贺玲的反问,栾明不由得一怔。
其实在提问之前,栾明就知道贺玲不一定会回答,但沒想到贺玲会如此直白的反问。
见栾明面露困惑,贺玲淡笑着接道:“你可能很奇怪,为什么我敢去那种地方捣乱,对吗。”
被贺玲猜中内心的想法,栾明不由得暗暗称奇:这贺玲的目光也够犀利,察言观色的本领几乎可以和银八哥持平了。
苦笑着点点头,栾明不动声色地接道:“那天你是怎么出來的,他们沒有为难你吧。”
“我就这样出來的,他们敢把我怎么样。”贺玲轻轻松松地应道,显得满不在乎。
可直觉告诉栾明,事情绝非如贺玲说的这样简单。
这看似轻轻松松的背后,一定暗藏着什么玄机。
“那你还在里面上班吗。”栾明换了个方位问道。
假如贺玲还继续在龙湾一号上班,说明她的背景绝不简单。
至少,她和银八哥之间会存在着某种“渊源”,或者有什么能够让银八哥忌惮。
“上班。”贺玲嘿嘿笑道:“我去那里纯属好玩,上班不上班都无所谓。”
贺玲一句“无所谓”便将问題巧妙的掩饰过去,这让栾明有些傻眼。
他突然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名叫贺玲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才17岁。
从贺玲的言谈举止來看,她更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的“老手”。
因为不管怎么说,她都沒有正面回答过栾明提到的问題。
相反,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她从栾明的口中套取了很多问題。
很快,贺玲起身告辞而去,只留下栾明傻傻地站在冷饮店的门口,若有所思。
次日凌晨五点半。
灰蒙蒙的天空还沒有完全亮起來,东方也还只显现了一丝鱼肚白。
周强很早便赶过來,帮冯瑛收拾妥当,然后一行人将冯瑛送去火车站。
栾明沒有同行,而是赶去医院替表哥办理出院手续。
昨晚他想了很久,以其让表哥呆在柠海市倍受失忆的煎熬,倒不如顺着表哥的意思,让表哥回老家去静养一段时间,这样或许还对表哥的病情康复起到一些作用。
由于表哥的外伤恢复得相当不错,出院手续办理得非常顺利,可当两人收拾妥当准备出院时,却遭到王警官的阻止。
理由是李存余随身携带的东西属于一级禁品,虽然有人保释暂时可以自由活动,但还沒有解除嫌疑,所以不能离开柠海市市区范围。
“王警官,你也知道,我表哥患了选择性失忆症,医生建议要回到他有记忆的地方去生活,这样才便于他的病情好转,让他尽快地恢复失去的那段记忆。”
在楼道走廊里,栾明诚恳地提出了要求。
王警官沒有直面回绝,而是掏出一份检验报告,正色道:“小明,这是你表哥的验伤报告,以及从他身上搜出的物品化验单,如果你真想要帮助你表哥,就得让他留在柠海市,以便随时接受询问,协助我们的调查。”
“可他已经患上选择性失忆症,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还怎么协助你们调查。”栾明苦着脸回道。
“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加需要他留下。”
王警官语重心长地接道:“那段监控视频我不止看了十遍,我也很同情你表哥的遭遇,但我们真的沒有发现当时有谁塞东西到你表哥身上的动作,而且你表哥作为受害者,还得留下來,假如就这样一走了之,我们连最起码的证据都沒有了,以后就算是抓到那三个行凶者,还怎么去定他们的罪。”
一席话说得头头是道,栾明不禁低下头,改变了最初的打算。
拍了拍栾明的肩膀,王警官苦笑道:“说实话,这件案子非常棘手,上面不断在给我施加压力,而你表哥作为唯一的受害者,却又患上失忆症,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老天爷在故意给我开玩笑。”
听得出,王警官也很为难,而并非是在故意刁难。
“王警官,那样怎样才能够让我表哥获得真正的自由。”栾明不禁反问了一句。
望着栾明憨厚的国字脸,王警官镇定地接道:“想要让你表哥获得人身自由,必须要先抓住那三个行凶者,因为他们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王警官,我想看看你说的那段监控视频。”栾明突然冒了一句,王警官闻言一愣,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手上有一段监控视频,不知道是不是和你的一样。”栾明紧接着说道:“我想协助你,早点抓到那三个行凶者。”
稍稍迟疑片刻,王警官点点头说:“行,先把你表哥安顿好,下午3点把你手上的监控视频带过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