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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在调查巧娘之死,在她家中发现了一张请帖,正是通往我们白日所在的那间客栈,上面并没有落名,也不知是何人所赠。
之后我便寻了机会,暗中观察那客栈许久,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我今日本想着自己只身前来查探,却恰好遇到了公主,我便带着你一起来了。”
屋里没有点灯,容袖看向地上躺着的柳长风,隐约能看到他脸部流畅的轮廓。
“那你怎么确定巧娘的夫君来过此处,万一他还未动身前来,就遇上东来阁一事了呢?”
柳长风从地面上起身,磨磨蹭蹭地坐到床上,却被容袖一脚踢开。
“我后面调查了她夫君生前的踪迹,他去过那间客栈,不容置疑,他一定来过这里,并且他来此处之前,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卖艺人,并没有官职在身。”
“卖艺。”容袖不由疑问。
“没错,他靠街头卖艺养活家人,除了一身武艺并没有任何文采,大字都不识几个,却得宋丞相赏识,并给他荐封了个官位。”
容袖于黑暗之中,沉默不语,这件事是越来越复杂了,本以为是结束,没想到是开始。
“所以,他的死有问题,还有巧娘,她背后之人可能不是商太师,对吗”
商太师指使人火烧东来阁,就是想给她制造慌乱,又故意利用巧娘的死,栽赃在她身上,这一切都那么的符合推断,然,事实却并非如此。
太师在丧子之后已经悔悟,没有理由再去做这些,这幕后还另有其人。
柳长风觉得她脑子机灵极了,一点就通。
“所以,我们要沉得住气,静观其变,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容袖突然觉得,他还当真对得起大理寺卿这个位置。
“下去。”她伸脚踢了踢他。
“不嘛,我也要睡床上。”
“你找死。”容袖气红了脸。
他突然伸手按住容袖,自己附身上去,把她抵压在下身,容袖越挣扎他就越不放手。
“夫人,你不要生气了嘛,我今天真没看那女的。”
两人在床上折腾,十分恶劣,柳长风还时不时哼叫,实在让人心烦。
“你混蛋。”
容袖翻身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恨不得把他掐死在这。
柳长风显然快喘不过气了,抬手指了指房门。容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一个黑影立在外面,是在偷听。
这地方玩着掉脑袋的事情,自然要小心谨慎,时时都有人盯着,还好他们方才谈话时压低了声音,应该没有传出去。
容袖松开了他,柳长风趁机翻身将她压下,不让她再有机会对自己动手。
“夫人,你别乱动啊,为夫快受不了了。”
“你去死。”她声音很小,只有二人能听见。
他笑了笑,拉过身旁的被子把自己和容袖一起盖住,两人在被中打得翻天覆地。
次日,柳长风顶着一张憔悴无比脸下楼,眼底发青,走路也不利索,精神十分欠佳。
容袖见不得楼下那些香艳场面,便让他下来端饭菜进屋,他不情不愿地来了。
肩膀上搭来一只手,他转头看去,见是一个笑容不轨的陌生男子。
“兄弟,昨晚我住在你的隔壁厢房,当真是被扰的一夜未眠啊,小兄弟我看你这般文质彬彬的,倒是身强力壮,经得住折腾啊。”
听了这话,他立即挺直腰杆,笑面相迎。
“那是,小爷可是有技巧的。”
后者来了兴致:“这位大哥,可否愿意与小弟说说其中的奥妙。”
他也搭上那男子的肩膀:“我跟你说啊,你这样...”
“夫君。”
两人闻声向上看去,见容袖立于二楼廊下,她脸上带着面纱,露出的双眼却楚楚动人。
她轻轻将手搭在围栏之上,一举一动,娉婷婀娜,宛若天仙。
柳长风拍了拍身旁的男子:“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你看我夫人就明白我为何身强体壮了。”
“夫人,我马上来。”
他笑嘻嘻地跑开了,容袖也转身进屋。
那男子呆愣在原地,眼中满是羡慕:“我要有这身段的夫人,不行也得行。”
柳长风端着饭菜上楼,还未敲门,容袖就已经从屋里打开了房门。
他笑吟吟地进了屋,把饭菜放在桌案上。
“你刚刚在下面说什么?”见柳长风下楼迟迟不归,她担心这人不靠谱,露出了马脚,就出去把人给叫了回来。
“在授人一些秘方。”他笑的很欠揍。
“什么?”容袖很疑惑。
“夫人可否再叫一声夫君来听听,我爱听。”他转移了话题,往她跟前凑凑。
容袖又掐上他的腰,狠狠拧住:“你是不是不记打啊,夫,君。”
“停停停,我错了。”他推开容袖,揉着腰身,这两天被她拧得浑身是伤,特别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细腰。
两人吃过饭就下了楼。今日众人被安排至露台之下,每个人都安排了坐席,身前均有美酒佳肴在桌,美女佳人在怀。
前方是一片宽阔的土地,有围栏将这一块地方圈了出来,把坐席上的人隔绝在围栏之外。
在这岛屿之上,能寻到这样平坦且宽敞的地方也是难得。
柳长风伸手将容袖揽入怀中,伸手抚向她带着面纱的脸颊。
容袖瞪着他,准备再下手。
“姑奶奶,求你别拧了。”他小声祈求。容袖忍耐,暂且放过他。
柳长风目视前方:“又有热闹看了。”容袖也转头看去。
几十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被赶入围栏之中,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多多少少的伤痕,有的还残疾,有的健康强壮。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敲锣声,围栏内的人立即互相残杀起来,他们虽然没有武器,赤手空拳,下手却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身在坐席上的人纷纷叫好,并开始掏出银票下注,押出胜利者。
“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容袖小声嘀咕。
“他们从未被当人。”柳长风回话。
“我说的是那些下注押胜的人。”
容袖翻白眼恨他,她很少会做出这种不雅的表情,但为他破例。
柳长风不禁失笑,又继续看向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