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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川平日里盯的紧,她不能明目张胆的有所动作,进宫多日依旧对寇芙兰的事情毫无进展。
如若烟所言,楚川或将寇芙兰藏于眼皮底下。宫中守卫森严,密室冷宫等地不在少数,她也不知从何下手。
正慢悠悠踱步着,发现前方正是冷宫方向,她略有思索,径直往无人处而去。
越是往前越是静谧无声,此刻临近深夜,此地往来的宫人屈指可数,偶尔有巡逻侍卫走过,容袖也能轻松避开。
凉风吹过,忽感冷意。十几步外是座偌大的宫院,上了锁的大门看着老旧失新,灰尘扑扑。
容袖走到大门前,透过门缝看去,并未看到里面有任何动静,毫无声息,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声。
饶是她平日里胆子大,此刻也觉汗毛竖起,想快些离开。
如果有人在里面,绝不会这样安静,她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交谈的话语声。
虽有恐惧,她还是停下脚步,放轻步子返回。
门缝过于细小,看到的场景有限,或是离的远,听不清里面传来的谈话,
她索性绕过大门,来到高大的围墙下,一点脚尖飞跃而上。
她轻功极佳,想要悄无声息翻进来,于她而言,并非难事,只要不是被撞个正着,就不会有人发现她。
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两个身影立在院中,此刻他们似乎已经谈完了事情,正径直往屋内走去。
容袖找地方藏了起来,见对方进了屋,忍住不住跟了上去。
她提着颗慌乱的心,一路悄悄跟到了间密室中,密室内虽空旷,好在杂物过多,各种架子摆设遍布角落,容袖很好的将自己藏了起来。
密室内点着灯,容袖仔细看向那二人,是一男一女,均是陌生面孔
那女子着粉色衣裙,身姿窈窕,摇曳生姿,烛光下面容泛着柔光,五官美而秀丽。
男子却是长相普通,穿着夜行衣,身材高挑,看着壮硕有力,一副暗影打扮。
容袖正瞧得认真,却见那女子突然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顿时心跳不已,可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那女子没发现她,只是从药架上拿了白色的小瓷瓶,将它抛给了那男子。
“这是寇芙兰的药,明日你将她转移位置,别忘了给她服用,她可不能死,否则寇悠然将无可控制,主子定会将你我千刀万剐。”
后者唏嘘道:“是,我会护好她的,只是寇芙兰在宫里不是挺安全的嘛,为何要转移。”
女子冷眼瞥了他一眼,男子竟慌忙低下头:“还不是你们这些废物,办事不利,西炎帝与寒宫锦落至今毫无消息,裴恒也下落不明,更是让若烟查到了寇芙兰的存在,长宁公主近日留宿宫中,你道为何。”
男子满面愧色:“是属下无能,此次定会将人安全转移。”
女子也不再多说什么,与那男子一前一后离开。
容袖见密室门就要合拢,忙跟了上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石门紧闭,纵使她如何也推不开。
“这下完了。”
她自言自语,立在石门前无助痴望,好在她并非遇事慌不择路之人,很快反应过来,密室内应有机关。
她刚才躲在暗处,没有看到他们是从哪里打开的,此刻只能靠自己摸索。
这密室四处都是木架,上方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角落处还摆着不少草药,容袖猜测,这密室是专门放置药物的。
不知是否因里面过于昏暗的原由,她莫名感到脑子昏沉,昏昏欲睡,不敢再过多停留只得抓紧时间寻找。
片刻后,还真让她找到了机关,打开了一道门,可却不是方才那道。她也来不及多犹豫,此地不宜多留,不管是否是出口,必须先离开这里。
这暗道明显与方才来时大不相同,走了许久也不见尽头,好在暗道修的宽敞,两边还点着长明灯,走起来很是顺利。
约莫一刻钟,容袖总算走到了尽头,前方依旧是堵石门,不同的是石门上就有机关,应是打开这门用的?
正欲抬手打开,却又犹豫,此路与方才来时并非一处,贸然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可若原路返回也不一定能出去。
此刻她觉头脑越发胀痛,身上逐渐软绵无力,再顾不上其他,伸手按下机关,大门顺势打开。
亮光袭来,她感到安稳了几分,身后暗道自动闭合,声音虽不大可在深夜尤为明显,
容袖打量四周,见屋内程设奢华,宽敞大气。宫里富丽堂皇的宫院很多,可少有这样典雅又透着贵气的修饰。
隔壁的房间有烛光闪烁,隐约传来流水声。容袖忍不住好奇,缓步上前去查看。
两间屋子相连,房门并未闭合,容袖抬脚而入,见此处薄纱帐高挂,围满四周,雾气腾腾,已然知道是沐浴更衣之处。
透过层层薄纱看去,隐约看到宽大的池中有人影,容袖屏住呼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身就想离开。
“什么人。”
冷硬的声音传入耳内,这声音,明显是楚川的,容袖暗叫不好,遇到谁不行,怎么非得是他。
她还未走几步,腰间就被一布条缠住,忽感身子一轻被向后拖去。
还未来得及挣扎就已经落入水中,她忙捂住口鼻慌乱起身,新鲜空气入口,忍不住咳嗽连连。
若换做平时她绝不会这样狼狈,只因刚从那密室出来,身体十分不适,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楚川看清来人,浓眉上挑,微有疑惑:“怎么是你。”
容袖闻声望去,见他未着衣袍,那健硕的胸膛看着宽阔而有力。
她不动声色地撇开眼,低下头:“我走错地方了。”
这借口十分劣质,先不说她住的院子离这一南一北,这进了屋发现不对没离开也就算了,竟往人家的浴室而来,说是没有目的,谁能相信。
楚川一字一句道:“是吗?那公主是想去何地。”
他说着脚下却一步步朝容袖走来,温热的池水散发着热气,熏得脸颊发烫,此刻孤男寡女在这浴室中,气氛很是含糊。
容袖见他越发靠近,更是害怕,她现在可没有能力去与他抗衡,作势要离开。
“我们先出去再说,这里不太合适。”
她刚抬起脚,手腕就被抓住,瞬间被拽了回去,身体失重又沉入了水中。
她扑腾几下,挣扎着出了水面,不满地推了楚川一把,双手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你做什么,想淹死我。”
楚川清楚她的力道,容袖方才分明用了力气,可触在他身上,却像棉花一般毫无作用。
“你怎么了。”
容袖闻言难免感到心虚,没有抬眼去看他,也没有答话,只是全心想着怎样才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