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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你? 】,,,!
‘民党都是些顽固不化的死硬分子,不打疼他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个胡孝廉倒确实是一匹异军突起的黑马,眼下宫里的那一对孤儿寡母对于南边的战事很是上心。无论如何,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要拿下汉阳来!‘
书房里,袁世凯铁青着脸,面色不善的沉吟道。
“宫保所言甚是,只是这胡孝廉带兵打仗确实有两下子。如果说之前冯国璋进攻武昌,被长江舰队所败,只是运气使然的话,那后来第十一混成协的事情就足以说明问题了。这个胡孝廉着实让人不透,上马可掌军,下马可办实业,又和洋人关系密切。硬生生的守住了安徽这个四战之地,还拉起来六个镇的强军,按理说此人心机、魄力和手段都着实了得,可偏偏又行事低调,明明打下了南京却又拱手送人。坐拥水路两军数万精锐,说是兵强马壮那也是不为过,只是偏偏行事低调,难以琢磨!宫保,是不是许一个官职,拉拢拉拢?”
杨度作为老袁的心腹自然在场,一面点头赞同一面摸着下巴分析道。
“晢子所言甚是,不过不必操之过急,等汉阳打出接过来再说吧。打疼了他,叫他知晓我被样的厉害,再行拉拢,就容易得多了。杏城不是去了芜湖吗?抓紧点,先摸摸底,探探口风,等打出结果来就好对症下药了。只要不是和南方民党一伙的,就好办,一面打一面拉就是了!咱们北洋给得起价钱,南边的民党,哼!”
袁世凯摆摆手,冷笑着回答道。
北京这边。正当老袁在宫里受了一肚子气,躲进书房和杨度一起商量着怎么处理胡瑞这个罪魁祸首的时候,武昌的冯国璋和同盟会同样也没闲着,就连赶去说和、摸底的杨士琦也没闲着。
自李纯的第十一混成协被援鄂的安徽军全歼后,北洋军立马放弃了已经得手的美娘山,一直撤退到蔡甸才算停下。李纯毙命,张敬尧、吴金彪被生擒,混成协三千多人被全歼,引得北洋军上下士气一阵低迷,对于安徽军几乎到了谈虎色变的地步。
袁世凯的密电刚到冯国璋手里。援鄂的安徽革命军除了转移到龟山的苏定坤的第二团和划拨的一个新式75山炮营以外,其余各部全部收拾好行囊,登船撤离了武昌,回芜湖去了。
你黄司令一人可抵十万雄兵,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接到电报后。 被搞的两头不是人的冯国璋立马行动起来,咬牙切齿的下达了反攻的命令。北洋军的德籍和日籍顾问挥舞着指挥刀。在阵地前挥斥方遒。驱赶着士兵发动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一时间,刚刚收复的媚娘山阵地上,炮声隆隆,整日里被炮火的黑烟所笼罩。失去安徽军这个强有力的外援后,本来就伤亡惨重的湘军独木难支,汉阳的局势再度危险起来。
“这胡孝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武昌乃是民党的首义之地,怎么说撤走就撤走?!报纸上还搞得这么大的动静,宫保啊,不怪你如此的兴师动众。就连我也糊涂了。”
站在江边,望着远处炮声隆隆、黑烟滚滚的汉阳,杨士琦背着手,捏着袁世凯发来的密电,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着。
“老爷,江边风大,您注意身体。”
一个敦厚的家仆,哈着腰给杨士琦披上一件斗篷,恭敬道。
“罢了,罢了,宫保吩咐的事情还没办妥,走吧,转道赶去芜湖。”
杨士琦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命令道。
“美娘山、仙女山一天之内全部丢失,汉阳局势岌岌可危,如果再无援兵的话,汉阳的失手只是早晚的问题。”
黄兴硬着头皮,铁青着脸,率先发言道。
“啪!”
“黄兴,你到底会不会打仗?!还好意思要援兵?!安徽军援鄂的一个镇和长江舰队是谁逼走的?!先前的汉口反击战有事谁一意孤行要发动的?瞎搞什么,破釜沉舟,结果淹死的比战场上被北洋打死的还多!咱们武昌民军最后的一点骨血都砸在你手里了!入境武昌就剩下一群新兵,连枪都不会放,你说怎么办?!”
黄兴不说话还好,一口好,立马就有一个军官拍着桌子,指着黄兴的鼻子,大声的喝问道。
客观地说同盟会领袖、孙、黄二人的革命精神是值得肯定的,但是思想和观念上是极为幼稚和想当然的。袁世凯签订《二十一条》多多少少有被威逼的成分,而孙直接试图把外蒙和东北割让给日本的事情则是主动而又热切的。在他们的眼里关外的地盘自古就不是汉人的,丢了就丢了,不值得伤心。
想当初黄兴来武昌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黎元洪黎都督亲自牵马,竖起“黄兴到”的大旗,招摇过市,似乎他黄克强以来,对面的北洋就会土崩瓦解。结果汉口惨败不说,就连汉阳和武昌也岌岌可危,最可气的是黄总司令的吃相太难,一上来就试图把武昌民军的指挥权给抢到手,虽然遭到一致的反对而作罢,但是武昌军政府上下,对于黄兴的怨气是越来越大。
“安徽军一群少爷兵,桀骜不驯、不服从指挥,走了就走了,在这里也是拖后腿!”
黄兴嘴硬道。
“哼,黄司令好大的手笔,把咱们武昌民军的骨血给败光在了汉阳,是不是还不过瘾,还想把人家安徽军的一个镇也给败光在汉阳才安心?!少爷兵,人家吃的、喝的、弹药都是自己带来的,还拉来长江舰队,何来少爷兵的说法?!没记错的话,自从黄司令来武昌以来,对上北洋,一直都是惨败,只有安徽军连胜三场,先是解了武昌之围。随后又在锅底山挫败了北洋侧翼迂回的阴谋,最后更是全歼了第十一混成协!要我说这样的部队越对越好,我还当宝贝给供着!”
孙武冷笑着,鄙夷的讽刺道。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黄司令干净让黄参谋把光复饷给凑足了送去,保管人家言听计从!只是人家援鄂的时候是一个镇,不知道经过你黄司令的手,打到最后还能剩下多少人啊!”
孙武的话一出,立马引起了在座的军政要员的呼应。
“为今之计,还是放弃武昌为上。将汉阳铁厂和乔跑场拆卸设备,整体的搬迁去上海已为上策!英士已经在上海着手安排了!”
黄兴一阵恼火,装作没听见,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武昌乃首义之地,四万万同胞都是被我们的枪声所唤醒。武昌绝不可放弃!”
在场的一个参议,在也顾不上什么。拍着桌子。怒吼道。
“黄司令打的好算盘啊,前番欲夺武昌的兵权未果,这会胃口更大,居然想连着中央临时政府的大义和兵工厂一起吞了!无耻!”
“陈其美算什么东西,打江南制造局急功冒进,被抓了。最后还不是人家安徽军给救出来的?!只听闻他陈其美陈大都督**、抽大烟的本事相当了得,还未曾想到这巧取毫度的本事也是不赖啊!”
“将帅无能,累死三军!黄兴你自己指挥无能还好意思在这里公开叫嚣放弃武昌?!再有妄言弃武昌者,就杀却!”
“哼!不知黄司令那位日本来的顾问怎么不在现场。倒是想听听这位大佐先生有何高见!”
。。。。。。。。。。。。。。。。。。。
黄兴的话无疑是捅了马蜂窝了,好好的军事会议立马变成了批斗大会。早就对黄兴的松祚所谓满腹牢骚的武昌军政府一干要员,纷纷群起攻之,口诛笔伐,把黄兴骂了个狗血淋头!
本来已经被给家报纸给漫骂的体无完肤的黄兴面对如此的乱局,恼羞成怒,当场撂挑子不干了!转身就带着卫兵回了南京,扔下武昌三镇的烂摊子没人管。本来自从黄兴来了以后就被可以忽略的黎元洪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到黄兴被挤兑的拍屁股走人后,黎元洪忍不住大校三声。
这黎都督是时候出场,力挽狂澜非他黎宋卿莫属!
“三娘。。。。拜见,父亲大人。”
安徽革命军总指挥部的会客厅里,三娘羞红着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敬了一个军礼,奉上一杯茶水。
“呵呵,好,好,好啊!”
第一次见到准儿媳的胡老爷子,喜笑颜开,乐不可支的接过准儿媳奉上的茶碗,连声赞叹着。
“爸啊,不是,爹!您老人家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啊,这好歹也是司令部,您这么一闹腾影响多不好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家说不行吗,您这神出鬼没的来个突然打击。。。。”
刚回到芜湖,面对着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杀上门来的便宜老爹,胡瑞忍不住碎碎念。
“孽障!有你这噩梦对爹说话的吗?!哼,你不来我,就只好我来你了!哼,想当年花旗国、日耳曼的领事馆你爹都是进出自如,怎么就不能进你这司令部了?!我是你爹,我来你这个不孝的孽障,和我儿媳妇,这有什么错?!”
胡老爷子抡起红木拐杖,敲打着地毯,没好气的骂道。
“老爷,您息怒,息怒。少爷他不是这个意思。”
候在一旁的珊叔,赶紧出来帮着胡老爷子拍拍后背,顺气,开解道。
一晃几十年了,珊叔作为管家和胡家的两代人之间的情谊早就超越了主仆,上升到亲人的级别。
“爹,我错了还不行吗。。。。”
胡瑞撇撇嘴,在珊叔的暗示下,赶紧赔罪道。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摸着良心说,这恶搞便宜老爹对自己绝对算是掏心挖肺了。当初花了十万两雪花银,四处打点着给他谋求到安徽新军第三十四混成协协同的位置,这才有了今天的家业。安庆机械局的扩建和设备引进,老爷子也是倾尽全力的四处奔走,就是现在,主官对外采购的相关人员,很大一部分都是胡老爷子给招揽来的老手。
“你是做大事的人。这个爹知道!在上海那会,洋行的高层听到你的名头都是毕恭毕敬的,为父的地位也连带着节节攀升。他陈其美算个什么东西,我到他的烂疮就恶心的吃不下饭!他能坐上上海都督的位子,那是借助了你的势力。别的人不透,爹纵横官商两道,和洋人打了一辈子的教导,跌得出来你这是以退为进,挖坑以待啊!好小子,好算计啊!咱们老胡家风水好。几百年来,终于出了你这么个帝王之相!咳咳,别的跌就不多说了,这燕姑娘人不错,爹一只都在关注。人家真心实意的肯跟你。你就得好好的待人家。大丈夫三妻四妾的是人之常情,但是长幼有序。这点你要有数。莫要薄待了人家!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年岁不小了,这么大的家业也要个子嗣继承。。。。。”
胡老爷子点点头,敲了敲拐杖,开始说教道。
给洋行干了大半辈子的买办。老爷子的见识和眼力那是没说的。虽然骨子里还是保守的,但是至少在思想上比同一时期的封建家庭的家长要得开!
对于燕三娘这个准儿媳老爷子还是很满意的,骨盆大、屁股大、奶盘子也大,一就是好生养的身段。经过杉树的汇报和自己的观察。老爷子发现自家的这个准儿媳虽然出身江湖,但是洁身自好,为人聪慧、大气,最重要的会疼男人。至于抛头露面的什么,胡老爷子直接一笑了之。英吉利那边还有女王捏!自家儿媳当个军官怎么了?!这小两口子一起共事,不也能多点相处的时间吗?
“大帅。。。”
大块头犹犹豫豫的站在会客厅的大门口,身高近两米的这货畏畏缩缩的挤在角落里,颤颤巍巍的试探着叫到。
“爹,您老喝口茶歇一歇,我一下。”
好不容易找到救星的胡大帅,立马跳出来打断了老爷子的喋喋不休。
“大帅,情报部武昌站急电,冯国璋一日连日攻陷美娘山和仙女山,汉阳告急!黄兴在军事会议上公开叫嚣放弃武昌,把汉阳枪炮厂和钢铁厂搬迁去上海。遭到武昌军政府军政要员的一直反对,饱受奚落和痛骂,撂挑子不干,回上海去了!内部消息说,黎元洪这个都督再度复出,力主向咱们求援,打算请咱们驻兵武昌三镇!”
大块头,磕了一下脚后跟,敬了一礼,小声的报告道。
“不出所料,来黎宋卿这是豁出去了!冯国璋这是老账新账一块算,武昌三镇这回一定是朝不保夕。咱们在龟山的部队怎么样了?”
胡瑞厚实的手掌拍了拍点报纸,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报告大帅,电讯室那边还没新消息。不过武昌站的密报里说,眼下汉阳就剩下刘玉堂一部和咱们驻龟山的部队还在坚持抵抗,冯国璋对咱们的安徽军还是比较忌惮的,把共计方向主要放在了刘玉堂的湘军。第二团和山炮营借助地势优势,以优势炮火大腿北洋军多次进攻。另外。。。”
说到一半,大块头挠了挠头,吞吞吐吐的打住了。
“干脆点,有话说,有屁放!别婆婆妈妈的!”
胡瑞没好气的说道,说一半留一半神马的最讨厌了!
“大帅,刚才情报部北京站密电,袁世凯派了杨士琦来招安,人已经在路上了。不过咱们从武昌撤回了芜湖,扑了个空,这会人应该已经往芜湖来了。”
大块头绷直了身体,报告道。
“一面打一面拉,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老袁倒是好算计啊!嘿嘿,来咱们还真的入了北洋的眼了,行了,你去忙吧。电讯处那边盯着点,黎宋卿如果发了电报就先压着,等杨士琦来了再做决定。两边都晾着,咱们现在是香锅巴!”
胡瑞挥挥手,示意道。
把电报折叠好塞进口袋里,转过身去,身后的三娘已经坐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准公公剥这橘子,橘瓣上的经络细心的给拿掉了。到胡瑞回来了,三娘手上不停,投来一丝探寻的目光。
“爹,咱们一起吃个饭吧,合家团圆呢!也该庆祝庆祝了,咱们爷俩也好好的喝一杯!”
胡瑞撇撇嘴,对老爷子说道。
“啧啧,御姐、女王和三从四德的完美结合,没救了!极品啊!”
某人在心里默默的yy着。
另外一边,黎元洪也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见识过安徽军恐怖的战斗力后,黎元洪对于请安徽军进驻武昌三镇的事情格外的谨慎,生怕这帮骄兵悍将一来就不走了。好不容易撵走了黄兴,黎都督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这安徽军在龟山上还留了一个标和一个山炮营,黎元洪素来以知兵闻名,这胡都督是在拿汉阳当筹码啊。
于是,黄兴走人的当天晚上,黎元洪就派出了外长王正廷,去了武昌的美国领事馆。好说歹说,希望请求领事馆方面能从中周旋,力求停战三天,此外更是开出了愿意接受君主立宪制的条件。甚至愿意无条件退出武昌,对比一下黎菩萨的为人,这次算是花了血本了。
当天晚上,湘军刘玉堂的一个协战损过半,剩余的一千余人被迫撤往龟山方向,和留守的安徽军合兵一处。参谋部副长杨玺章、稽查部副长蔡汉卿、军务部副长张振武,也趁着夜色,率领各自的护卫、军政府机关人员、招募来的敢死队、学生兵等零零碎碎四百余人,渡过汉江,直奔龟山而来。(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