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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近前,他抬手去抱,手却在下一刻,又僵在半空中。没理由要管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把她搂入怀中。而夜凌霄也只顾着,夺她手中的白骨。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某人此时的目光如炬。
白骨被她攥得,异常的用力。仿佛晕迷中的她,也有自己,顽强要坚守的信念一般。他无奈地摇头,中邪之人,果然让人匪夷所思。
不是很讲究地选一处坐在,将她担在,自己健硕的大腿上。而她的怀里,仍是那一根,死攥着的白骨。
怀抱着白骨,她又回到了女尊国。回到了她十六的成人礼上。
也就是那天,母皇正式,昭告天下,立她为储君。
择日将举行储君大典。
她不想坐拥天下,只想简单的,在母皇的庇佑下,做她的旋王。可此事,母皇却不容她有一丝的忤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旋王立储,乃天命所归。是臣等之福,百姓之福,整个天下之福。”
“皇上英明,旋王千岁天纵英才,以后定是一位,旷世名主……”
“……”
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在众臣之中,此起彼伏,滔滔不绝。
龙颜大悦之际,文武群臣举杯畅饮,普天同庆。
可天有不测风云。霎那间,刺客满堂,冷箭齐发。风云乍起,血雨腥风。
南宫等暗卫现身,护她周全,在混乱之中,一支飞羽箭,直直的射向女帝……
“母皇?母皇,母皇……”
她大惊,喊得坐在床边的两男,也都惊厥地站起,凝眸注视,恶梦初醒的女人。
声音嘎然而止,她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两男。第一反应就是数量不够,不应该是五夫吗?
理智以神的速度,又恢复如初。
“刚刚不是,在女帝墓里吗?怎么……”
“你终于清醒了!刚才听你叫母皇,我以为,你还得接着疯会儿呢!”
夜凌霄这才,用看正常人的眼神,开始审视她。
怀里的白骨,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手里的东西呢?快拿给我!”
在别人看来,她这胡话说的,很像高烧不退的神智不清。
离落辰栖身过来,用指背,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让她很是费解。
木讷的向后仰头,警惕的保持着,与他指背间的距离,瞪大朦胧的美眸,疑惑的看着他。
他的手,仍举在半空中,听到有人说话,才直起腰身,状似自然地背到身后。
“我操,不是吧?我还能为,你好了呢!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还嫌自己中的邪不深啊?”
夜凌霄两手抄在裤袋里。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探析。
中邪?有吗?她怎么不知道?“呃……我”她哪儿能说,是怀念母皇。“……我,我想拿来研究研究。”
说完就独自懊恼,这都是什么烂借口。自己又不是考古队的,研究个毛线啊!
两个水火不容,格格不入的男人,听她说完,又对望了一眼。夜凌霄是满脸的挫败。
“阿豪,把那根白蒌族,族长的白骨,从村长那里拿回来。就说,是有疯子要治病。”
阿豪随程清等人,都
等在门外。而魔域的老总秦暮,已搬师回巢,等着给他们压惊。
什么?什么?白蒌族,族长?不应该是母皇的墓吗?她的眼睛,在一闭一睁之间,到底错过了什么?
“等一下,你刚刚说……是谁的骨?不是……明以女帝……”
“听这里的老村长说,那不是女帝墓,而是几百年前,一届白蒌族族长之墓。”
程清听见声音,门都不敲,推门而入。老村长带他们下墓救人的时候,还给他们讲述了一段,白蒌族族长,那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呢。
她见程清的胳膊上,也缠了纱布,才反应过来,往自己的身上看,显然也早就被处理过了,离落辰也换了新衣。
“哦……不是说……”
“你到底,还要不要了?”
夜凌霄显然,对这么无聊的事,早失去了耐心。
“呃……”本想硬着头皮说到底,可还是算了吧!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死人骨,她还是很忌讳的。
“嗯……还是算了吧!打扰了棺主多时,还是让他,早些骨归棺里,入土为安吧!”
掰扯完白骨的事,想念母皇的劲儿,却还没有过去,心里不免有些郁闷、惆怅。
起身下床,瘸着腿经过离落辰身边,懵懂地走到夜凌霄的面前。
“你怎么还不走?”
“等着履行承诺,背你回云家炕头儿,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儿啊!”
夜凌霄横了一眼离落辰,对方像感觉到了般,也回了他一个漠视的眼神,当作礼尚往来了。
金玉旋如梦方醒地,拍了下脑袋,瞧她这破记性,差点把自己的坐骑打发走了。
又偏头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离落辰,犯起了思虑,他为什么也不走?
离落辰睥睨了她一眼,望向别处。摆出一副,高层的决策,她一个小喽,没必要知道的高姿态。
屋内的几人,各怀心事,沉默了好一会儿。
程清首先忍不住。他身先士卒,打抱不平地,想给金玉旋个教训。
“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有些话,我并不想说,可是你这次差点害了……”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又是一个不敲门,就随意进出的主儿。不过也好,听程清语气不善,正好可以让他闭嘴。
比别人,慢半拍地看向来人,对不请自入的来人,才差评到一半,就骤然停止。
“沐风……”他来了,她喜出望外。
之前脸上的黯然失色,在男人的出现的那一刻,忽儿艳若桃花。
云沐风的黑眸早已被染红,哪还有之前的淡然?他不顾周边有多少只灯泡,将她如无价之宝般抱入怀中。
他抱着她的力度,变了又变,仿佛力小了,怕自己感觉不真切;力大了,又怕把她抱坏……
门外筹办方的那个,总训斥她不走心,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也透过没合上的房门,看得眼睛发直,冷汗冒额。
他努力回想着,自己之前,对她训过的话。应该不是太糟吧?万万没想到,那么不争气的花瓶,居然是云家的少奶奶。
居然还让,大名鼎鼎的离落辰,也对她关怀倍致,放着自己的伤不顾,让医疗团队,先给她诊治。
甚至连传说中的活阎王,
都自告奋勇着,非要背着她从山中归来。他摇头之后,又接着摇头,也理不出个来龙去脉,子丑寅某来,干脆放弃了。
“沐风,我好想你……我以为……”
金玉旋低语倾诉,太多的感受,有一筐堵在心口,不知从何说起。
“我也好想好想你……”
云沐风忙给她试去,悲喜交加的泪水。心疼地看过她的各式伤痕。
旁若无人状,再次四目相对,云沐风沉沦在她的美眸里,无法自拔。
别人都在看戏,离落辰把脸,厌恶的撇到一边。
“旋儿……”云沐风突然开口。
“嗯。”金玉旋沉溺在他怀里,呢喃着答应。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协老。”
云沐风如此真挚,甜美眷恋的情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屋内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离落辰蓦然回首,暗暗攥拳,看着两人的情意绵绵。
云沐风打横抱起她,她也识趣的主动环上了,他白暂的颈项。
“咱们回家。”
离落辰看着,女人轻车熟路般,攀上云沐风的脖子,真不知道,以前她要练上多少次,才会那样的自然娴熟。
“明天再走!”云沐风刚要踏出门坎,离落辰霸气的开了口。
“天就要黑了,山路很危险。”他又换上稍好的语气,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我们会小心的,谢谢离总关心。”
云沐风字面上的感谢,并没有让在场的人,听出有一丁点儿,感恩的意思。相反,里面还掺杂了一股火药味。
“如若有个万一,秦总那儿,我不好交待。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离落辰讳莫如深的说辞,让夜程二人,默契得各自撇嘴。
程清见离落辰,眼底透露出来,明显的猛虎争食意,不禁后悔之前,常撮合两人因缘的事来。现如今,他们这一摔,不会又摔出什么了吧?
程清觉得,离落辰从一开始,对她就不只是,身体上的吸引与满足。之所以,离落辰会那么认为,也是因他从没有问过,自己的本心而已。
事到如今,金玉旋早已成婚,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整出个,哇哇待哺的孩子。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之后,他再幡然醒悟。以他的性子,就会把以前,她对他的背叛,武断为出轨。
到那时候,即使他有,如同洁癖爱干净的天性,和处女情节的阴影,不去抢人,也断然不会,让彼此好过的。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最后再落个,第三者插足的恶名,纵他有金刚不坏之身,也会难逃浩劫。
看来,以后还是让他们,少接触为妙,免得覆水难收,万劫不复。应验了大师那句,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而最想,给离落辰开窍的人,非夜凌霄莫属了。这次的捕离记划,功败垂成,也只能按原计划实施了。
既然早已发现了,离落辰的软肋,他又怎么会轻言放弃?
嗯,看样子,还要给两人,制造更多的机会才行。
他发誓。必须要让离落辰,经受自己曾经的痛。心中暗道,“离落辰,这是你欠我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