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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果然能言善辩,司马错自愧不如,只是我秦军数十年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老秦人能打败带甲百万,当年地广五千余里的楚国,还怕如今一个国都已失,依靠半壁江山苟延残喘的楚国吗?老秦人曾灭楚一次,就可灭楚两次!”
到了这个时候,司马错也不再遮掩,对面楚军士气高涨,若是不能设法提升士气,只怕即使是守城也艰难无比,因此司马错直接拿出了秦国的战绩,其实就相当于说。
“熊元,你别狂,嘴皮子功夫不算功夫,当年我们秦人可是把你个楚人打灭国了,国都都占了,你在哪狂啥?我们秦人能灭你一次,就能灭你两次!”
司马错的话果然让一部分被楚军的呼喊声镇住的秦军士卒,重新恢复了过来,再次目光坚定地看向了楚军。
熊元眼看一计不成,眼睛一转,又生一计。
“老将军!在下听说赵国数十万胡骑,借道草原直下关中,勾结义渠人已攻入泾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关中百姓死伤惨重,寡人虽是楚王但也不忍关中百姓受苦,要不你我就以这筑阳为疆界,暂时罢战半年,让兵士们回乡看看父老乡亲可还安好,再来决战。”
熊元的话直接让秦军中许多士卒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司马错看着熊元不禁心中暗恼,这楚王元真是牙尖嘴利,句句诛心之言,偏偏说得头头是道,有板有眼,而且这事情半真半假。
说是真的,关中之地赵军确实霍乱关中,说是假的,关中百姓伤亡虽有不少但是也不是很多,但是就是这半真半假的消息才让秦军军心动荡啊!
军中有一些老卒,在军营混了几十年,其他的不敢说,但是认识些军官,从特殊渠道得到些消息,还真不是什么困难事,只是之前一直没有传扬开,现在熊元在两军阵前这么一喊,对秦军来说轻则士气低落,重则人人思乡,军心动荡。
但是司马错毕竟活了八十多岁,见多识广,也不是白给的,听到熊元如此说,当即就开口了。
“楚王之言,言过其实,数月之前却有赵军想要借道草原,直入关中,但是王上早有准备,派上将军王领兵十万,前往阻拦,数月之前,赵人不仅没能霍乱关中,更是损兵折将,再加上我白起上将军领兵五十万,接连逼迫赵国廉颇军后撤,如今赵军已经即将撤出上党地,武安君破赵之日不远了,楚王还是想想待到武安君破赵,我秦军大举攻楚,楚王要割哪块地来保住楚王位吧!”
司马错之言不仅全盘否认了关中地灾祸,更是说秦国就要打败赵国了,你楚王元,只能是和前面两任楚王一样,割地求和,否则我秦国腾出手来,就把你拉下王位。
熊元眼见说了半天也没能给秦军士气带来太大的打击,眼珠一转,直接说道。
“司马老将军果然大才,寡人向来敬仰司马老将军,老将军若能来楚,寡人必以令尹之位相待,当然两军阵前老将军不方便回答,寡人都明白,老将军也不必急于回答,只要寡人还是楚王,此言就仍旧有效。”
说罢,不给司马错说话的机会,扭身就走,熊元这是眼见占不到便宜,就想恶心下司马错和秦王稷。
不过就在熊元纵马走出没几步,身后传来了司马错的咳嗽之声,熊元心中暗道。
到底是八旬老人了,又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一阵子话,自己嗓子都稍微有点沙哑,更别说司马错了。
等等……!八旬老人,或许破敌之策有了。
随后的几天双方进行了试探性的进攻和防守,发现谁都无法奈何对方后,就进入了这几年流行的疲兵战法。
接连五六天的疲兵战法,熊元这次不止是围着筑阳城击鼓,更不时真真假假的偷袭城门,筑阳城中的士卒也是不时的来偷营。
这一阵子双方都没休息好过,就在此时,几乎是一前一后,熊元和司马错同时接到了一份密报。
但是两人看过密报以后反应完全不同,司马错面带喜色,原本八旬高龄再加上数日的疲兵之计折腾,原本苍白的脸色,泛出阵阵红晕。
但是熊元的反应完全不同,面色铁青,看看军报中提到的,王翦军目前正在全速进军,预计二十天后就会抵达筑阳。
也就是说熊元就剩下半个月到二十天的时间了,熊元看着远处的筑阳城,又看看军营中的士兵,咬了咬牙。
接下来的的五天两军仍旧是不温不火的对峙着,只是互相骚扰,但是只要一有机会也会来真的,这就导致双方从士卒到主将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
因此不管是熊元还是司马错都瘦了一圈,熊元还好,正值壮年,司马错这八旬老人已经显得精力不济。
可是在第六天的时候,熊元改变了战略,当天所有针对筑阳的骚扰活动全部没了。
这不是说熊元放弃了对筑阳的攻打,恰恰相反,从第七天开始,楚军变本加厉,不分昼夜的攻城。
虽然力度不大,每次只有几千人,但是只要城头上的秦军稍有放松,就会有大量的楚军支援这几千攻城的楚军,让秦军每一次面对进攻都要做好万全准备。
而且这种攻城日夜不停,每天少则五六次,多则七八次,没有错这就是熊元的计策。
就是冲着司马错八旬的年纪去的,用死囚日夜不停的攻城,逼得司马错没有时间休息,一位八旬老人休眠不足,能撑多久,熊元不知道,但是熊元必须要在王翦大军到来前拿下筑阳。
因此熊元就出此下策,就这样又是五天过去了,这些天楚军死囚伤亡了四万多人,秦军也不好受,如今城中的秦军也就剩下五多人万了,最多不会超过六万。
而且秦楚两方的战损比例在逐渐缩小,主要是因为随着对越来越的的人死在城下,城墙下面被垫高了,相比之下就像是城墙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