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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全是一脸惊骇看向坐在地上的一对“好基友”,谁能想到,这对“好基友”竟然说着如此震惊之事。
金色兔子咬牙切齿,顶着熊猫眼,用力点了点头。
“好,兔爷……俺换了!”
李思钰大喜,一把搂住金色兔子脖子。
“好!豪爽!”
“兔爷果然够豪气,是个顶好兔爷!”
若是韩建听到这对“好基友”话语,能把他棺材里的老祖气的还阳了。
阿蛮和公主李璇也跑了过来,看向一对“好基友”有说有笑,很是不解,不但不解这对“好基友”,更是不解为何坐在地上的夔王李滋一脸惊骇看向那对“好基友”,好像在看一对……大魔王……
正在密切关注这里战事的蒋玄晖,得到战报后,叹了口气,他期望的一幕没有发生,果然如自己猜测一般,同州军不堪一击,数千兵马全军覆没,只是他不知道,还有更令人骇然的事情发生。
蒋玄晖、韩建得知同州兵马全军覆没,王行约被生捉,就不得不放下这件事情,因为河中府又发生了变故。
朱温派遣朱友裕统领一万兵马杀进河中府,当朱友裕进入河中府后,突然发现辽东军丢下谢县跑了,而王重盈数万兵马全力挡住身在晋州的李存瑁,谢县和安邑就成了脱了衣服的女人,面对这种局面,朱友裕也不知该如何了。
按照与晋军私下默契,谢县是他们河南汴州的,安邑则是晋军的,可现在晋军竟然被挡在了晋州。
这该咋办?没法子,只得去信洛阳,信件传到朱温手里,宣武军上下顿时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当前宣武军在河北遭受重创,需要休养生息,不宜与晋军交恶,支持继续与晋军达成的默契。另一派持反对意见,这派认为,正因为遭受重创,这才需要大量钱粮来快速补充兵力,若自己慢慢休养生息,等到时自己修养好了,晋军同样也强壮了,更何况还有那个横海节度使李飞虎,那时李飞虎也该翅膀硬了,这派认为,不是他们不想与晋军达成默契,关键是晋军太废物,竟然无法南下,正所谓“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两派相持不下,争吵的极为激烈,最终让朱温决定占了安邑,还是那李吃人李罕之!
李罕之偷袭潞州后,暴怒的康君立立即回兵要砍了实力大损的李罕之,谁料到,李罕之竟然奇迹般的击败了康君立,康君立身受重伤,若非手下牙兵拼死救出,康君立必然死在潞州。
此战可谓经典的诱敌之计。
李罕之在河中几乎全军覆没,残存者仅数百人而已,康君立知道李罕之兵少,无论如何祸乱潞州,所产生的破坏力都不是很大,不过他深知李罕之残暴,故此一面着急,一面又轻敌,在李飞虎生擒朝廷廷臣孙揆之地——长子谷,大败数千康君立昭义兵马。
李罕之俘虏数千昭义军后,实力大涨,更是陈兵太原府边境,让整个太原府震动。
在这种情况下,朱温决定不顾一切吞掉安邑盐池,故此,再次遣兵两万,出兵河中,河中府一下子成了宣武军的天下,拥兵四万的宣武军成了河中府最大的外军!
李罕之偷袭潞州,大败康君立,夺了昭义节度使,自立为王,并陈兵鼓腰岭,不但可随时截断李存瑁后路,还时时威胁太原府太谷县、祁县。
李罕之的背叛让李克用勃然大怒,正要遣兵干掉这个祸害时,又一个让李克用恼怒的事情发生了。
这次是他的养子,那个新收没一年的养子——阿保机!
阿保机在代州被李存瑁耍了一记,被强押着随同晋军一同进入河北,之后一再损失族众,等阿保机随同李克用回到太原时,契丹部残存族众不足千人,实力大损的契丹部让李克用放了下心来,于是阿保机被派往定襄,镇守忻州。
就在李罕之威胁太原府,太原府上下震动之时,阿保机突然发难,砍了定襄城守李存贤,夺了定襄三千兵马,并且利用李存贤印信,骗开唐林城防,杀进唐林,唐林沦陷,两千唐林兵马死伤殆尽。
之后,阿保机数千兵马潜入山中消失不见,等到阿保机再次出现时,契丹部已经夺了岚州!
河东连连出现意外,暴怒的李克用连斩数位内侍,阿保机潜入山中无踪影,李罕之虽骁勇善战,虽李罕之陈兵腰鼓岭,可毕竟李罕之只有数千兵马,对于李罕之,李克用还不至于当作最大的敌人。
最最让李克用大怒的是河南朱温,按照两相私下达成的默契,谢县、安邑两地盐池,两人各得其一,结果朱温竟然背信弃义,竟然出兵四万,两地盐池竟然全占了,大怒的李克用决定亲自挂帅,亲领四万大军南下河中府。
一时间,河中府风云巨变,再无他人去关注过河的李思钰,在李克用和朱温看来,过了河的辽东军就像是隔在外之人,已经没李思钰啥事了。
当然了李思钰更希望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个屁放了!
李思钰现今可谓是“哇哈哈”,马车也懒得坐了,他与兔爷一样,两人都是被人抬着的,坐滑竿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很不错,看的阿蛮、李璇公主跃跃欲试,最后滑竿又多了两个。
李思钰也不理会阿蛮与公主的胡闹,他正与兔爷聊着同州,聊着华州和关中之事。
还别说兔爷知道的还挺多,有时还能与李思钰说些妇人间的趣事,两人不时爆笑出声,这让裴仲德他们这些朝廷之人很不习惯。
李滋看着前面爆笑的两人,拉了一下裴仲德衣袖,小声说道:“文达,这两人怎么看起来好像是好友一般?难道王行约真的不想要同州了?”
裴仲德扶额叹息道:“不想要?怎么可能,可是想又如何?飞鱼卫已经传来消息,同州城和朝邑已经被蒙哥翰和高思继占了,这两地被占了,同州还能如何?”
李滋皱眉道:“纵然如此,王行约也没必要跟行乾这……这样吧?”
“哼!这说明王行约是真正小人!”崔昭玮臭着脸冷哼一声。
裴枢解释道:“韩建堵住咱们,不让咱们入关,致使文达带着辽东军渡过风陵渡进入河中府,之后之事你们也清楚了,王行约受邀出兵河中,若非如此,他王行约还不至于如今被俘丢了同州,更何况韩建还见死不救,这让王行约这般小人如何受得了?”
崔昭玮接着冷哼道:“哼!王行约这般小人自己受了难,自然是也想拉着韩建一起倒霉。”
听了这些话,李滋算是明白了咋回事,感叹不已。
“行乾这小子还真是命好……”
裴仲德歪了歪嘴,不屑道:“命好?这些行乾早就算计好了好吧?你们等着看,那兔爷可不止这点用处,估计还得算计到王行瑜,甚至神策军左军都头王行实也别想得了个好!”
“嗯?”
杨复恭猛然抬头,看向裴仲德,轻声问道:“文达,你可知道些什么?”
裴仲德看向杨复恭,知道为何这老阉奴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神策军左右两军都头,一个是左路军都头王行实,一个是右路都头李继鹏。王行实自然就是王行瑜和王行约的弟弟,而李继鹏则是凤翔节度使李茂贞的养子。
杨复恭虽在神策军是左右两军中尉,神策军八都,左右两军各四都,杨复恭养子数百,八个都头有五个是他的养子,八都头之下各级将勇所占养子养孙更多。
左右两军指挥使分别是关中最大两节度使之人,虽在神策军根基不深,但人家后台硬啊!在神策军属于第二嘴大之人。
若非养子李顺节叛乱,造成其他养子跟着叛乱,其他人还真动不了杨复恭。
听了裴仲德话语,杨复恭不得不郑重起来,说神策军是他的,那只是外人这么看,自家人知自家苦。
神策军混乱起来,那就是一个小朝廷,各方势力纠结在一起,跟一团乱麻没区别。
杨复恭想要得知裴仲德知道的消息,可他失望了,裴仲德只是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李思钰究竟想要如何,他现在都有些摸不准李思钰了。
李思钰躺在滑竿上与兔爷不断爆笑说着各自知道的笑话,好像两人是多年好友一般,可两人都知道对方究竟是如何想的,只不过他们现在都无法翻脸而已。
击败了王行约数千同州兵马,蒲津渡通道也被早先过河的蒙哥翰和高思继打通了,现在又无人阻拦他们过河,近十万人兵汇合,直接从蒲津渡渡河。
河中府连接同州,不单单只有蒲津渡,还有数个渡口可以渡过,但是蒲津渡却是最容易渡过,也最不容易渡过的渡口。
最容易渡过,是因为这个渡口与其他渡口不同,其他渡口需要使用舟船,而蒲津渡却是有桥,是一座浮桥,河的对岸分别是数个巨大铜牛做桥墩连接的铁索,在桥面上铺上木板,就是这样的一座浮桥,这要远比舟船更加容易渡河。
说这蒲津渡最不容易渡河,那是因为,在这座桥的对岸有朝邑城,专门镇守这座浮桥!
如此重要的渡口,如此重要的渡口不但是同州防御重地,同样也是河中府极为重视的地方,只是河中府发生了巨变,驻扎的兵卒又被王行约击败了,这个时候,这里就成了一路坦途,十万兵马,无数物资缓缓从这里进入了同州,进入了关中。
随着李思钰进入关中,一段传奇悄悄流传后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