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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专鱼学名鲭鱼,此鱼分布广,成长快,产量高,鱼肉坚实,且在淘宝的价格每公斤才7块6。
当左弗发现这个后,现采购了一些过来,让食堂的人做这些东西来给士兵以及民夫补充蛋白质。
当然,冰冻后的青专鱼做法也是有讲究的。每次烹煮都得放醋,煮得时间也得长点,不然吃了可是会引起中毒的。
虽说麻烦些,可这样廉价的蛋白质来源也没放过的道理,毕竟,她现在到处要用钱,能省一点是一点。至于合不合大家的口味?抱歉,这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一大锅子的青专鱼从车上抬了下来,一揭锅,香味就飘散了出来。民夫们排好队,拿着自带的碗轮流上前排队取鱼。
二十厘米左右的鱼,一人一条,再加上一个苋菜一碗紫菜鸡蛋汤,这些民夫便觉这日子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甚至有些人想,宫里的天子吃得也不过如此,顶多再比他们多条鱼,多两个蔬菜,也就如此了……
怔愣着的王启年终于回过了神,他上前看了看饭菜,有些不解地道:“晚饭也包了,难道吃完还要干活?”
“那是!”
盛饭的是卫所的亲兵,倒也认识这位新来的王大人。他行了一礼,笑着道:“不然县主花这么多功夫装这太阳灯作甚?我们这里执行三班倒,一人做四个时辰的工。现在天还不算太热,趁着大热前,将城墙建好,心里也踏实点。”
“三班倒?”
又是一个新词。
“嗯,早中晚,总有人在这儿建墙,在这儿劳役的民夫超过了四千人,若不是水泥干燥需要时间,二十来天就弄好了。不过水泥干燥要时间,所以县主估摸着起码得四十多天才能弄好。”
这士兵也是个话唠,见这大官吃惊的模样,也有心卖弄,“现在就盼着天爷爷赏脸,少下点雨,不然工期就要延误了。”
“四十多天?!”
王启年的嘴巴张得都能塞下鸡蛋了,他的眼睛再次一次成了蚊香眼。
这城虽不大,可据他所知,左弗所规划的新城周长也有八里左右,且城高有2丈7尺,就这规模已不下于一个小县城了!现在他听到了什么?这么大规模的城墙建设四十多天搞定?!就算这里民夫不少,可这牛逼吹得也太大了吧?!
他很想反驳,可看看那水泥,他又反驳不出来了。他下午看着这些农夫在砌墙,看着他们将水泥覆上去,可这才半天功夫,他看看新建出来的地方已有雏形了。
按照他们的说法,再干燥上几日,这一段便算建设完成了……
所以……
似乎四十多天也不是不可能?
王启年脑袋晕晕的,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了卫所的,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冲击了,以至于吃饭都没了心思,草草用了几口便是躺到了床上……
今天的所见所闻太过匪夷所思了,他得冷静冷静。
第二日,他早早起来便到了食堂。
卫所都是实行一日三餐制,虽说对左弗的铺张浪费不满,可他却也不想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到了食堂,发现食堂没什么人,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士兵寅末就要起床,卯时就要到校场训练,所以这会儿食堂也就只剩下了他和仆从,还有一些管理后勤的人。
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打饭的案几,这一看却是有些惊愣!
水煮的鸡子,红薯白米粥,菜肉包子,鸡蛋饼还有牛奶……
这丰盛的!
若是不想吃这些,还可以要求下面条,都是上好的面条,颜色白白的,没有杂质。弄上点猪油,撒上葱花,看着都有食欲!
除去这些外,还有各类的酱小菜以及水果,满满当当地摆在案几上,那叫一个穷奢极欲。
“卫所朝食也吃这么好?天天如此?”
“回大人话,县主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朝食一定要吃好。您看见这奶没有?是用一种叫作奶粉的东西冲泡的!是道长从牛奶里提炼出来的,可以强健身子。”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啊!
王启年有种想狂呼的冲动!
如此好的伙食,到底是在养兵还是在养老爷?!这伙食他看着都羡慕,他一个当官的居然还没一群大头兵吃得好,这江宁县主简直丧心病狂啊!
难怪那些将士肯用命了,若是换成几十年前的自己,恐怕也会拼命吧?
带着一肚子的羡慕嫉妒恨,王启年要了一碗粥,一个包子,一个鸡子,一杯奶,再刮了点酱小菜,想了想又吩咐道:“待本官吃差不多了,再给我下碗面条。对了,能不能给本官煎个荷包蛋?”
打饭师傅:“……”
这真得是朝廷的大官吗?
“荷包蛋不行,县主有规定,任何人不得开小灶,除非她特批。”
打饭师傅无情地拒绝了王启年,王启年嘴角抽了抽,倒也没发难,甚至心里还有点欣赏起左弗了。
规矩就是用来执行的,这左弗一介女流能将这些刺头兵调教的如此懂规矩当真也是本事!
看来教这些大头兵读书也不是坏事嘛!起码懂规矩了许多!
拉开凳子,一股脑地将所点之物全部吃掉后,他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贪心了,贪心了……吃太多了……那啥……出去走走吧,该去前线看看了……
御使想去前线干本质工作这不能阻难,所以很快左弗就派了一小队人将王启年送到了前线。
王启年来到前线,望着一顶顶帐篷他再次懵逼。
这左大友到底是有多爱绿色?!!
这帐篷不但绿还很花,这到底是什么印染技法?!
在见识再度崩溃后,王启年终于迎来了一个自己人:周世昌。
大家都是文官,自然也就亲厚些。
他感觉亲切,可周大人却不觉得他亲切。他当过巡按,也干过御使的活计,自然知道这个王启年此刻出现在这里是来干什么的。
哼!无非就是不信战报,前来探查得呗!
对于这点,周世昌很生气。
他感觉自己活了这一辈子,除去这场仗,也就考中进士时的荣耀能与之相比了。所以这会儿见到王启年过来,哪怕知道这是朝廷必走的流程,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爽。
他上前了两步,语气虽轻柔,可态度却是倨傲,“王大人此来可有圣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