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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喜欢来根事后烟,竺梓松没那习惯,只喜欢说会儿话,但斯内普每回一做完就睡得天昏地暗,他也就只能搂着出会儿神。
“主人?”
“嗯?”竺梓松有些惊讶,因为斯内普难得的还清醒着,正大睁了眼看向自己,漆黑湿润的眼睛几乎要把自己吸进去,好半天才回过神,轻轻在眼皮上啄了一口,问:“怎么了?”
“主人,可以求您一件事吗?”斯内普忽然发觉那双不敢轻易对上的红色竖瞳里有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竺梓松把淡粉色的耳廓含进嘴里,用唇包着牙齿轻轻啃咬,激得怀里的人狠狠抖了抖,心里有些惊喜,先不管语气问题,这可是斯内普在交往了一个多月后第一次向自己提要求,是不是意味着小家伙已经真的把自己当“自己人”了呢?
“主人,捉哈利·波特的时候,您是不是可以放过……其他两个人?”斯内普闪过一丝犹豫,搭在身边的手忽然像多出来的一样放在哪里都不对劲,尤其在他发现以往自己装睡时都是直接搁在黑魔王胸膛上之后,脸上温度烫到几乎让他忘了正在说什么。
“啊?”竺梓松眯起眼睛,脑中闪过斯内普上一次向伏地魔求情时的情景。斯内普声称虽然伊万斯愚蠢地选择了一条没有出路的道路,但也算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希望伏地魔能饶她一命,结果被甩了个钻心剜骨,竺梓松和他第一次交流时还说得好好的,也就没当回事,没想到原来这人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主人,我只是想,那个预言里只提到了男孩,没有必要多添麻烦,而且您现在似乎也不是十分讨厌麻瓜了……”斯内普把注意力从手上移开,鼓着勇气与黑魔王对视,后面一句“何况是你自己说的,有事可以直接说”在黑魔王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下再不敢说出口。
“这不是麻瓜的问题,我记得你上回说的还只是莉莉·伊万斯,怎么,这回连詹姆斯·波特也成了你朋友,是不是再过几天就得连那个小鬼也放过了?”竺梓松没甚好气,倒不全是因为斯内普惦念旧情,而是他明显没说实话。
“我怎么会请求放过可能会影响您的小鬼!”斯内普感受到黑魔王的不悦,明显慌张起来,却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躺在我的床上向我撒谎来保护你的旧情人?连她丈夫也想救,看不出来还真痴情啊!】竺梓松盯着斯内普,心中越发不高兴,眸色渐渐从鲜红转为猩红,猛地把被子全扯到自己身上,不轻不重地踹了斯内普白白的屁股一脚,不掩怒气吼道:“给我滚出去!”
“是,主人。”斯内普脸色煞白,夹着腿看了眼盯着床上只露出后脑勺的黑魔王,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便开门离开,腹中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看黑魔王如今玩温情玩得越来越起劲,本以为对自己提的要求会有那么一点点答应的可能,谁想会立刻就翻了脸,怎么说自己都陪他睡过那么多次觉了,答应一件能怎样,又不是让他放过波特家的小崽子!斯内普浑然不觉这种想法通常又叫“恃宠而骄”,此刻只慌乱于黑魔王的震怒,莉莉只怕是被自己推到更危险的位置了。
【还真走了?】竺梓松听到关门声回过头,皱着眉朝没了人影的门口瞪了半晌,好像那里有隐了身的人一样,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爬下床开门。不管斯内普怎么惹自己生气,把人踹下床总是不对的,何况他也没真让自己戴了绿帽子,嗯,大概没吧,马尔福追踪了这么久都没抓住的詹姆斯·波特应该不会那么没用。
“西弗勒斯?”竺梓松走出卧室,发现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斯内普早已不知所踪。这下子火药罐是真的给点燃了,竺梓松狠狠踢了下墙角,抖落了三层墙灰才爬回床上,这死男人,自己还欠了他不成,道歉?做梦!
他不是太介意斯内普有这般那般的过去,都二十出头了,谁能没个看上眼的人物,他想替喜欢过的人说几句好话也是常理,就算他要自己放过波特家的小鬼也没有任何问题,“预言”这么玄乎的东西他就一向不放在眼里,先前只是因为伏地魔早下过命令,他也不好推翻,就顺其自然地任凭食死徒去忙活。
可就算明白斯内普的求情不过分,就算他知道是自己反应太过激,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斯内普就能这样头也不回地跑掉甚至不解释一句他和莉莉·伊万斯已经没关系了?凭什么自己就总得哄着让他高兴?谈个恋爱而已,弄得这么累这么折腾,自己又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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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已经渐渐习惯了有人在身边,忽然间又恢复到原样,总觉得寂寞了很多。几次想到斯内普那么傲的人肯为自己洗手做饭就软下心来,几乎要跑去找他和好,但一想他那边始终丝毫没有动静,竺梓松便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也不管没了斯内普自己又开始睡不好觉,赌了气就是不肯先低头,甚至召来马尔福恶狠狠地督促追踪波特一家。
根据波特的“朋友”小矮星彼得的汇报,波特和隆巴顿家都已经知道被定作目标了,这不稀奇,斯内普偷听到预言时被当场抓包,邓布利多自然会重视。麻烦的是他们正在考虑使用赤胆忠心咒,这咒语若是真成了,追踪起来就麻烦多了,除非保密人透露,不然就算把鼻子贴在他们家的窗户上也看不见那房子。
竺梓松没打算杀小波特,更不能碰波特夫人,不然他和斯内普就彻底成仇家了,却还是想看看能把自己的人迷得七荤八素的女人到底有何魅力,竟然做了妻子和母亲之后仍能让斯内普在欢好一场之后给自己吹枕边风!
整一个礼拜竺梓松都没搭理斯内普——当然人家也没出现让他搭理,要么窝在庄园里练习魔法,要么跑去麻瓜界四处溜达。散心散了好几天,心情却没舒畅半点,反而越发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没意思,加上昨儿个夜里又不知梦见了什么,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却独独记得难受,心里被挖空了般的难受。
没人能说说话,竺梓松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却也只能硬扛。这一日又在伦敦游荡了一整天,然后拎了两大瓶威士忌回了庄园。咔咔不知蹿哪玩去了,纳吉尼守着她那台谁都不让碰一下的宝贝电视机,轻叹一声,吩咐家养小精灵做了几个下酒菜便一个人踱到院里。
天上是细如银钩的月亮,在淡淡的雾气里显得有些朦胧,星光在虫儿起伏的鸣叫声里一闪一烁,很安静,也很寂寥。
酒量并不好但一直自认为很不错的某人一杯接一杯,很快便喝高了,嘟嘟囔囔地开始碎碎念起来,恍惚中好像有人在召唤自己,也没管是谁,稀里糊涂地忙不迭回应让那人过来。这会儿来的哪怕是头猪,只要会哼哼,他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