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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如昔指尖轻颤,收回手来,不待看清亦皓是何神色,翻身上马只往回冲去,见得芩儿的身影,心略紧,勒了缰绳,于上静视芩儿,良久,“你看到什么了?”
芩儿颔首,“奴婢只是来给美人送披风,什么也没看见。”
如昔柳眉微不可见的轻蹙,“你没有看到慎亲王?”
芩儿只礼着,“夜太黑,奴婢也只是听见马蹄声才知道美人在此。”
如昔神色微敛,她这说法,无疑是最保险的,却也是如昔最不愿听到的,她会这么说,无疑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也让如昔对她的沉稳更多了几分异样心绪。
凌冽的秋风轻扬着如昔的发丝,于上睥睨而视,眼中带着几分无奈,“芩儿,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芩儿微滞,神色稍敛,“奴婢不明美人之意。”
见她执意如此,如昔轻抿了唇,轻挥马鞭,扬尘而去。芩儿抬首间无意瞥向二人适才所在位置,心下波澜渐起,矛盾挣扎,担忧不解。
亦皓看着如昔骑马自身前离开,知道她就在背后的路上,如果自己转身唤她,她兴许就会停下,可他没有,指腹划过适才被她亲吻过的柔软,她在怕,她在为自己担忧,她是还爱自己的……其实他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告诉她,比如说关于他的计划,比如说她会被送入宫的原因,更比如,他忘了告诉她,不要和皇帝同宿宸清宫……
林妍柔往营帐行去,秋风凉了唇角,却不及她的笑来得冰冷,白天不就有人爱说闲话么?不是说她林妍柔是仰仗了唐美人的风光么?“皇上不是要去看望蓉美人么,不如我们也去她那等着。”
钰儿微颔首,缄默不言,现在的主子,她越发的看不懂了……
林妍柔与蓉美人交好的消息诸人皆知,是以进入她的营帐算不得难事,而她刚至,祥云的衣摆迈入帐中,林妍柔浅笑视去,盈盈一礼,“臣妾参见皇上。”
亦辰略有浅惑,“起吧,怎么是你?”
林妍柔疑惑回之,看了一眼亦辰身后,“咦,臣妾不是看见皇上和妹妹一道去了树林么?”
“树林?”眉梢微挑,亦辰冷了眸,她想闹什么名堂?
林妍柔疑惑不减,钰儿却悄悄拉了她的衣袖,“娘娘,适才那可是兰色衣装……”
兰色?神色微敛,“你说看到朕和蓉美人去了树林?!”
林妍柔恍若大悟,神色紧张,“许是臣妾看错了。”
却此时,马蹄声渐渐近了,亦辰微眯的眼带着几分阴沉的笑意,“是不是你看错,很快就知道了。”
如昔掀开幕帘进入帐中,却不由得微滞,怎的这般热闹?皇帝,林妍柔,钰儿,王德胜……且自她这一进来,四人皆是神色各异,林妍柔自是带了几分担忧,钰儿颔首垂眸,王德胜亦是躬身,神色难明,唯独皇帝的神色让她有些许异样,那样的唇角,那样的眼神,让她很不安。
上前一礼,“臣妾参见皇上。”
“又带着紫风出去了?”他似笑着。
“臣妾看时辰还早,今夜正巧月圆,便带着它出去了一阵子。”如昔尚不明发生何事,也只好先答着。
“一个人?”他问,依旧喜怒不显。
“还有芩儿。”她道。
林妍柔似终有缓神,“有芩儿陪着就好,夜深一个人出去也多有不便,只是这芩儿怎的还未回来?”
如昔微鄂,想起撇下芩儿的缘由,略见了眼神黯淡,并不应声。
她不语,亦辰则是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默不作声,林妍柔见状只是浅笑,“本是来向你借套马装,今夜也不早了,我还是明日再来好了。”言罢转向皇帝,“臣妾告退。”
亦辰手袖轻挥示意,王德胜亦是悄然退了出去。
“外面风凉,怎也不带上大氅?”
如昔依旧是垂眸,“臣妾只顾骑马,一时忘记了。”
“……今夜月色很美?”
“月明星稀,风轻云淡。”
“呵呵,难怪你留恋美景连侍婢都忘了。”
“紫风性烈,不肯背坐她人,是以臣妾先一步回来了。”
“哦?”他似有挑眉一问。
“……”如昔不明其中意味,只得默声。
“除了骑马,可还有别的什么?”
如昔微蹙眉,“臣妾还练习了一阵子的笛乐。”
“呵呵,练得如何?”
“尚未成曲。”
“无妨,朕教你。”
如昔自怀中寻着,笛已不见,神色略有一紧,想来是落在那榕树下了。
“怎么?”
“笛子遗失了……”
“是朕赐给你的玉笛?”
“皇上送的玉笛臣妾不敢妄用,是臣妾惯用的竹笛。”
她始终面色平静而谨慎,他一言一语间丝毫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眼神,至此,终是松了心弦,将她揽入怀中,“冷么?”
终是不用再面对他的审视,她轻松了一口气,微微摇头,“不冷。”
静默的帐中二人相拥在一起,如昔凉浸的外衣在亦辰的怀中渐渐温热,如昔的心却在沉静下来后渐渐入冷,“皇上,听说入冬会有年祭?”
“嗯。”他应,惑疑参半。
“可是祭奠列位祖先牌位?”
“嗯……”
“可有太后太妃?”
“……”
“刘美人自裁成了罪妃,臣妾记得慧仁太妃也是自尽殉情,莫不是也成了罪妃?”
亦辰紧抿了唇,收拢了怀抱,如昔的肩膀被他抱得太紧而发疼,‘咝’的倒吸一口冷气,他真的生气了……如昔脑中闪过亦皓说过的话,是他弑父夺位,逼死了慧仁太妃,果然,是真的……紧咬唇瓣,掩下疼呼。
两人便这般僵持着,都是倔强的性子,都是不肯妥协的主,许久,亦辰终是冷眸轻问,“你这是拿命在赌。”赌我不会杀了你……
如昔微滞,却哀然一叹,原来,他的极尽宠爱,只不过如此而已,只要触及到他的逆鳞,他便毫不留情的张开獠牙……
心一点点冷了下去,终化成一个无声的苦笑,“臣妾的命早在进宫那时就已不属于臣妾自己了,皇上若是觉得臣妾罪该一死,臣妾又何所惧也?”代嫁入宫,欺君之罪,命何时能够由她主宰?
“……”呵,为了他么?竟连生命也可以丢弃?!莫名的怒火席卷着他的心,她越是这般妥协的语气,他的怒火越是漫天纳地,紧箍着她的双肩,将她死死的纳在自己怀里,“朕要你知道,你的命是朕的!”
“嗯,记着呢。”你是皇帝,你要人生要人死都随你的心意,即使这皇位原本不属于你……这就是你争夺皇位的意义么?因为有着主宰生死的权利,因为所有人都会拼尽全力的去顺从你、讨好你……
她明明是乖顺应着,却反而激起了他心里更大的愠怒,他知道,她的性子,越是乖顺,越是反逆……
肩膀被他勒得生疼,如昔面色却异常的平静,疼痛惨白了她的脸颊,却改变不了她似笑非笑的唇角。
点点积累起来的怒火终是燃在了他的眼中,亦辰突的将如昔打横抱起,如昔略有吃惊,转瞬却是更死寂的平静,她看着他墨黑的眸中闪烁的怒气,与他以往的温情不同,他的吻冲撞在她的唇瓣,她毫不反抗的任由他攻城略地,身上的衣带被他猛力扯断,勒得腰身生疼,如昔只微微蹙眉,转瞬便恢复自然。
透过她的顺从感受她的反抗,更加让他凌然,速速的褪去了她的衣物,覆压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带着些许轻喘,“朕说过,这宫里的一切都只能是朕的,你又忘了是么?”只有朕可以注定你们见或不见,只有朕,才可以主宰你们的喜怒哀乐。
如昔似有一笑,“臣妾谨记着呢。”身体因为失去了遮盖而瑟瑟轻颤,如昔拳手紧握不让自己发抖,强作笑意看着亦辰,“皇上是臣妾的天。”
一语彻底激怒他的怒火,不再顾及她会不会因为他的直入而痛,无心说那些温柔的情话去安抚她的身心,霸道的进入她的身体,看到她的脸因为痛苦而苍白,报复的快感足矣让他忘记自己的痛楚,她紧绷的身体让他的进入变得那样困难,她痛着,汗水密出,却死死要紧牙关不肯让自己出一丝声响,他痛着,深黑的眼眸似能喷出火来,却不是那情yu之火,是怒,是怨,是怪,是天下之主对尊严近乎毁灭的捍卫。
当她的身子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最原始的本能让她无力再阻止他的进入,亦辰似冷冷一笑,没有人可以反抗他,没有人!如昔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紧咬的唇瓣似能滴出血来,她的身子却不受她控制,亦如她的命却不在她自己手里,如昔渐渐的松了牙关,强忍身子的疼痛绽放一个无比灿烂的笑颜,“皇上,臣妾是您的,永远都是,即便是死,臣妾依旧是您的,只因您是皇上。”不为其他,只为你这个皇位至尊。
亦辰听着她的呢喃,怒意和情yu同时到达了巅峰,低吼着让自己和她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唐歆幽!你答应过朕的!”他唯一一次想要去相信一个人,结局却是这样的讽刺。
如昔愣神,忆起她曾说,至此以后心里只有他……唇角一抹凄然的笑意,“女子一言,快马一鞭,臣妾从不食言……”与亦皓已然终结,至此以后只有你了,我的爱情因为你而终结,那么,你的爱情就由我来终结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