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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闹!”潇瑶将闹腾的沈修离抱在怀里闻声轻哄,但都没用。
而就在几分钟前,研究室的医务人员研制出了解药,可是沈修离一直在闹,怎么都不让他们碰,潇瑶又舍不得把他绑起来,所以事情就一直僵持着。
这家伙吃定了潇瑶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就一个劲儿地闹。
“潇小姐!家主身上的毒不能一直托,您……”研究室室长拿着针筒不知所措地站在铁笼外。
这个潇瑶自然知道,但沈修离似乎非常地抗拒打针,她只得想着把他绑起来这个方法。
她探过身去正要捡起地上的锁链,还未碰到,就被沈修离抢了过去,龇着牙齿防备起潇瑶来,她俯身近男人的身抬手绕过去拿,男人便作势要咬,潇瑶一下子将他推倒在地上。
“你不打针是吧!你不打那我就走了。”不吃软的,总吃硬的吧!
沈修离一听,凶狠的表情瞬间崩溃,连忙丢掉锁链,认错似的爬过去抱住潇瑶的腿,颔首甚是委屈地瞅着她。
“那你还闹不闹了?”潇瑶问。
男人摇头,委屈地伸出右臂,脑袋往潇瑶肚子一钻,好似要遭人蹂,躏一样,这一幕看得众研究人员差点儿惊点下巴。
“潇小姐,可以了么?”研究室室长小声问了句。
潇瑶点头,俯下身去把一脸不安的沈修离抱在怀里慰哄:“不怕不怕!我在呢,打针很快的,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男人面上的不安在潇瑶温柔的言语中慢慢褪去,他头一歪,直接将整个脑袋埋进潇瑶的下腋,委屈得不得了。
潇瑶:“……”怎么像只受了惊吓的猫咪啊!
研究室室长及众研究人员:“……”家主!您的脸去哪儿了?哪有打针怕成这样的,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应该是药效发作了,沈修离靠在潇瑶身上渐渐昏睡过去,这一睡,便是一天。
安静的地牢里,除去巡逻人员的脚步声,便再无其他。
铁笼外,两排黑压压的黑衣人早已恭候多时,只为迎接家主的苏醒。
终于,男人紧闭的双眸缓缓张开,那双瞳孔已然恢复了平时的阴冷首先,映入男人眼帘的,是一张红扑扑的容颜,沈修离伸手轻轻捏了捏小女人的睡颜,支手撑起身体,扫视了下四周,眸色平淡得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恭迎家主!”黎山同众黑衣人压低嗓音,纷纷单膝跪在地上。
沈修离收回目光,轻缓地把潇瑶抱起来,起身迈开腿跨出铁笼,一步一步朝外边走去,男人的每一个脚步都透露着无尽的杀戮,众黑衣人低头摒气,默默地承受着从家主身上传来的戾气。
这——才是他们所敬仰的家主。
“家……”一位白发老者放轻脚步跟在沈修离身后,话刚脱出口,就被男人打断。
“有什么话之后再说。”沈修离低头看了眼熟睡的妮子,不禁加快了步伐,把潇瑶安顿好后,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阿十。
一秒不到,那头便传来阿十急切的声音:“家主您醒了!您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您在哪儿?您……”
沈修离正色道:“我很好!通知一下,让所有人到会议室里,等下我过来,不过先什么都别说。”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随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灰色睡袍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男人穿戴好衣服,俯身吻了吻潇瑶的额头,这才出了主卧。
众元老和嫡系长子们一接到阿十的通知,就都第一时间赶往沈氏府邸。
正当众人讨论得激烈之时,会议室的门被一道劲力推开,紧接着一股清瑟的气场传遍会议室的每个角落,震得众人后背发凉,嘈杂的气氛顿时戛然而止。
这样强烈的气场,除家主之外,众人想不到别人。
“家、家主!”
大元老惊讶道。
“家主!”
大元老连忙站起身迎过去,他迅速走过去单手置在肩膀上,低头又唤了一句:“恭迎家主!”
紧接着,众元老和嫡系长子们纷纷上前单手放在肩上,齐声呼道:“恭迎家主!”
犯了事儿的沈威廉则战战兢兢地站在人群中,心脏扑通扑通地挂在嗓子眼儿上,面上全然都是恐惧之意。
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
男人并没有应声,迈着修长的腿不紧不慢地从众人面前走过,继而坐在主位上,身体微微往后仰,双手懒散地置在主位两侧的扶手上,压抑的气场瞬间四射。
“阿十,说说最近几天都发生了什么?”男人唇角勾着一抹危险的笑意。
阿十点头,恭敬地侍立在男人身侧:“在您不在的期间,沈氏各脉系处于被动状态,资金也出现了断裂的问题,加之秦钰遥的猛烈打击和暂代家主沈威廉的掌管无能,导致沈氏产业出现前所未有的危机,部分旁系的倒戈泄露了沈氏的股份与机密,虽然这部分对于沈氏产业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方是秦钰遥,这很容易让秦钰遥有机可乘,再有沈威廉的无能,直接将整个旁系给抛了出去,现在秦钰遥正在收购各脉旁系的股份,属下大约计算了一下,现已有8.675%的股份在秦钰遥手中。”
闻声,男人直起身躯,目光直接落在了面色惨白的沈威廉身上。
“扑通——”
“二叔!我错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是他们硬推给我的,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沈威廉抵不住那道凌冽的目光,双腿一曲,直接跪在地上,主动承认错误。
“叩——叩——叩——”
一阵又一阵清脆的响声在死寂会议室中响起来,那是沈修离的手敲落在桌子上的声音,那一阵阵慑人的响声如同一颗颗定时**在众人心中,他们屏住呼吸,深怕一个大气就引爆这颗令人胆寒的定时**。
“嗯!不错!有长进。”男人轻悠悠地道出一句话,众人听着竟不知是在夸沈威廉还是间接性地骂。
“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二叔很欣慰!那小威廉,你跟二叔说说,你错哪儿了?”
那阵有规律的敲打声仍旧继续撞进众人的心里。
沈威廉鼓着勇气抵着从头顶上传来的压迫感,颤声道:“错在……没能替二叔掌管好沈氏,让……让秦钰遥那只老狐狸钻、钻了空子……更,更不应该让沈氏资金断裂……”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约摸一分钟后
“噢!没了?”男人挑了下眉。
“没、没了!”沈威廉趁机抹了把额上的汗液,他笃定二叔不会对他怎样,二叔要是想杀他的话,他肯定早就死翘翘了,所以他笃定二叔不会对他怎么样,最多就是受点伤。
沈修离将腰侧的银枪拿出来,慵懒地把玩着,他这一举动着实把众人吓坏了,沈威廉更是,他之前可是没少挨二叔的枪子儿。
良久,男人才淡淡地说道:“对于你的回答,二叔非常地不满意!威廉啊,不如你在诸位当中找个人来替你再说一次,你是知道的,二叔呢?要是对一个人或是一件事不满意的话,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说着,他扫了眼众人:“你们说是么?”
整个会议室没有一个人敢动,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回话。
“怎么,我说的话……都没人回答了?还是说……你们想换个家主?”沈修离像往常一样说道。
闻言,众人不禁打起了哆嗦,连连回答:“是!”
这位爷太恐怖了。
“冯、冯元老,您、您替我说一下!”
沈威廉朝冯元老投了个哀怨的眼神。
冯元老一惊,支吾着回答:“这、这……属下认为……小少爷不应该因害怕而砍掉整个旁系并且将其丢出去。”
“冯、冯元老,你可别诬陷我,我、我什么时候砍掉整个旁系了,那是……那是……那是秦钰遥太卑鄙了,居然给我下套,逼我砍的,我也不想啊!”跪在地上的沈威廉连忙为自己辩解,顺便开脱责任,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秦钰遥。
冯元老盯了他一眼,仍旧道:“就是因为小少爷太窝囊了,所以才会着那秦钰遥的道,被迫砍掉了整个旁系。”
他为了活,只能实话实说,在家主面前,可容不得他撒谎。
沈威廉急眼道:“二叔!二叔您别听他胡说,他就是……就是想让为自己推脱责任,他胡说,明明是他,是他蛊惑我去的,二叔!这不能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暗自摇头,这个沈威廉始终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简直是个活生生的墙头草,到处倒来倒去。
冯元老恨铁不成钢地瞪大眼睛,憋了一肚子的话正想说出来,整个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砰——”
冯元老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的表情仍旧保持着刚刚想解释的样子,只是那一肚子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二叔!二叔饶命!”沈威廉被枪声吓得抱紧脑袋。
他万万没想到,二叔会杀了冯元老,而且还是不动声色,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在怎么说冯元老也是有过功劳的,就因为说的话没能让二叔满意,命就没了,这让沈威廉如何不怕!
这个男人就是个杀人的魔鬼!
冯元老的死,这对众人来说是在杀鸡儆猴,也只是一个开始,众人也因冯元老的死而恐惧起来,家主这次,非常地生气,他们也明白了家主刚才的话,如若说的让他不满意的话,只有一条路能走,那就是死!
这招“杀鸡儆猴”的确起到了作用,众人在心里将能说的话都通通理了一遍,揣着恐惧的心等待家主的发问。
“威廉啊!你有错……”沈修离站起身朝沈威廉走去,这可把沈威廉吓得直往后缩,男人缓步来到已经没有退路的沈威廉面前,将枪抵在他的脑袋上:“你错在……不应该接下家主这个位置,你是知道的,二叔呢!最不喜欢别人碰不该碰的东西,家主的位置……只能是我沈修离,没有暂代,如果真想要,那么就找时间把二叔杀了,或许就能坐上了,明白么?”
早已被吓破胆的沈威廉机械般地点着脑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你明白了!”沈修离用枪拍了拍沈威廉惨白的脸。
“明、明白了!”
沈修离收回银枪,缓缓站起身:“暂代家主……是谁提出来的?”
男人话音一落,吓得那女人猛地跪在地上,瞳孔里很快被恐惧所取代。
“请家主恕罪!属下、属下只是怕沈氏出现严重的危机,所以……所以才在紧急之下随便提的。”
沈修离:“这个主意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