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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卿你怎么来了?”
叶世尧放下手里的苹果,朝叶世卿走来,见她手里提的这么多东西直蹙眉,“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哦,咳…我这不是来看看姐夫嘛,总不能空着手啊。”
叶世尧一听她叫姐夫,小脸当即就红了,“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
不过这一声姐夫倒是把白良叫的心花怒放,他从病床上下来,也忘了叶世卿那天是怎么打他的。
“世卿妹妹来了,快点过来坐,跟姐夫不用这么客气。”
叶世尧听到白良的话,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拉着叶世卿走到床边让她坐下。
瞧见白良站在一旁美滋滋的傻乐,叶世尧瞥了他一眼,“还不出去,在这里做什么!”
“哦哦,好勒,我这就出去,你们姐妹两个好好聊。”
“姐夫你别走,我有事想问你。”
叶世卿急忙接话,她来医院主要是看白良,顺便套点陆司砚的事情,怎么能让他走了呢。
白良转过身子疑惑的看向叶世卿,叶世尧同样疑惑,“世卿,你要问他什么?”
叶世卿看了叶世尧一眼,又看看白良这才说,“姐夫,我想问问陆二爷住在哪里?”
白良一听顿时蹙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世卿微微低头,“是..是陆老师好几天不来上课了,我们班里的同学让我代表她们去探望陆老师。”
这是叶世卿来时路上想好的借口。
白良一听这就释然了,随后笑了笑说,“你们陆老师住在富强路186号。”
“那陆老师的家人会不会很凶?我有点害怕。”
叶世卿装做很胆小的样子低着头,这个样子能骗过白良,可却骗不过叶世尧,她带着探究的目光打在叶世卿的身上。
“你们陆老师一个人住,是个老光棍。”白良笑嘻嘻的将自己好友的信息卖给了未来小姨子。
“嗯,那我现在过去,姐姐、姐夫你们别送我了。”叶世卿说罢站起来要走,叶世尧抓住她,然后对白良说,“我去送世卿。”
“姐,我不用…”
看到叶世尧的眼神,叶世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本来还想躲过叶世尧的询问呢。
姐妹两个出了123号病房一起走到医院外头,叶世卿低着头不吭声,叶世尧看了看她然后说,“不说说怎么回事?”
“啊?说什么?”叶世卿心想,能装一会儿时一会儿,万一叶世尧不问了呢?
“不说?那…”叶世尧摆出思考的状态,过了一会才说,“那我以后不让白良告诉你二爷的事儿!”
叶世卿一听顿时苦着一张脸看向叶世尧,“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问?”
“不可以。”
“哎!”叶世卿叹了一口气,心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我昨天晚上看到二爷后背有一块胎记,我要找的那个人身上也有胎记,所以我就想去旁敲侧击的问问。”
叶世尧蹙眉一脸不可思的看向叶世卿,“你是说,二爷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不是,不是。”此刻叶世卿突然后悔了,那天编个什么瞎话不好,非要说是相好的。
那堂堂的陆家二爷,怎么会去乡下和一个乡下的女人相好。
“那是什么?你不是说,你来北平就是为了找你那个…?”
相好的这几个字,叶世尧还是有点说不出口。
“呃…咳,哎呀姐你就先别问了。”
叶世尧点点头,“几年前倒是听说陆二爷消失一段时间,据说是去进修了,难不成是去了乡下?”
叶世卿一听,借坡顺驴赶紧下,“嗯对对对,就是前几年的事。”
叶世尧饶有意味的看向叶世卿,“前几年的事儿,你怎么会认不出他的样貌?”
叶世卿苦着脸,她就知道,叶世尧的心眼十八个弯,二十八个窟窿眼。
“其实…我是来讨债的。”
“嗯?讨债?”
“嗯,很多年前,我母亲得了重病,当时家里很穷,仅有的房屋被我典当换了钱要给母亲抓药,可半路遇到一个男人,他带着鸭舌帽抢走了我的钱,我跟他撕扯的时候,抓破了他的衣服,看到他后背有一块很大的胎记,没了钱,母亲的病没治好就走了,当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让他付出代价!”
为了逼真,叶世卿还做出一副伤心痛苦和咬牙切齿的表情,可叶世尧只是瞥了她一眼。
“你编瞎话的功夫有长进。”
叶世卿的眼角一直抽搐,这叶世尧是什么鬼,也太难糊弄了吧?
不过好在叶世尧没多问,“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二爷那种人,你别看着他是个教书的谦谦君子,可陆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近的。”
叶世尧自当是叶世卿看上陆二爷罢了,这北平城里,喜欢陆二爷的女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没什么好奇怪的。
“嗯,我知道。”叶世卿点点头,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她所顾虑的呢!
目送叶世尧走回医院,叶世卿让叶家的车先回去,她和陆司砚之间的事,最好还是先保密。
朝侧面等活的黄包车招招手,虽然不愿意做黄包车,可她真不知道富强路186号在哪。
不多会一个男人拉着黄包车过来将车子压低,叶世卿瞧着拉车的师傅有点眼熟。
“师傅,去富强路186号。”叶世卿坐上黄包车对前头的师傅说。
师傅没出声只是点点头,这下子叶世卿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她刚穿越来那天,送吴妈和自己回叶府的黄包车师傅吗?
“师傅,你拉黄包车很辛苦吧?”叶世卿开口套近乎,她有一些疑惑,怎么会这么巧。
前头的师傅仍旧只是点头不说话,要不是叶世卿听过他的声音,怕会以为这师傅是个哑巴。
“那你家里的妻子和孩子是做什么的?”
叶世卿问完这句话看到前面那师傅身子僵硬了一下,随之很快又恢复正常,她眉头顿时蹙紧,心里暗想,不对,这很不对。
“我妻子死了,孩子也丢了。”
沉默了很久,那师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声音依旧是如那日她听到的那般低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