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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溪：“你们就放心吧！小姐让我来帮忙的，前面有我长生兄弟呢，他跑得可一点不比我慢。”
周老太一家也十分艰难。
因为她们一家三口，皆是老弱妇孺，小虎年纪又小，一路上难免不适哭闹。
周老太和赵柳轮流背小虎，一边走还要一边哄着。
一会儿饿了，一会儿尿了，一会儿又拉了……
第一天姜羽就注意到了，特地包了一些饼干给周老太，还有一小袋米稀。
小虎要是饿了，就能直接泡些米稀或饼干糊糊给小虎吃。
还有其他几家，家里有小娃娃的，都给送了一些。
要不然，这些孩子一路怕是要遭不少罪。
……
晚上，终于到了水源地。
张涛猛灌一口水：“上回咱们经过这里的时候，这条河还有半人高呢，现在都见底了。”
石延正伸手拍了他一巴掌：“说了小口喝，别糟蹋水。”
张涛干笑：“呵呵，这不是渴坏了，一时没忍住嘛，大当家的，你说这才哪跟哪，就这么缺水，再往后可能怎么办？这里离阳城怎么也要走一个月吧？”
石延正：“知道缺水就省点水，熬也要熬到阳城。”
要是拼命，他没怕过谁。
但是遇上这么些天灾，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孙老太的小儿子，林有福也正在问他娘：“您说咱能走到那什么安州吗？这么走下去，要是没水了，那不是死路一条吗？还不如留下来，我觉得咱戴着口罩头套的，留下来也不能染病吧？”
孙老太转头就是一巴掌，呼他脑袋上：“给你能的，还你觉得！你能觉得出地动来吗？不能就闭嘴，让你干嘛就干嘛，别叨叨逼。”
林有福被打懵了：他说啥了，这不是跟她闲聊吗？
怎么感觉他家老娘自从上次被砸晕之后醒来，脾气就贼差。
不会是脑袋砸坏了吧？？
林有福忍不住盯着孙老太的后脑勺看了半晌。
孙老太回过头来，看到林有福还在傻愣着，气不打一处来。
“还愣着干什么，没见你媳妇一个人在那忙三个孩子吗？不知道上去帮忙吗？！”
怎么以前没觉得这儿子这么愣呢！
好好一个大老爷们的，正事不干，跟个长舌妇似的，一点不顶用。
……
其实有这个想法的不只是林有福，林家村很多村民受了这两天苦，脑子就开始活络了：
赶路太苦了，而且眼见着越走越缺水，以后会更苦……
那安州还不知道在哪呢……
看起来不像有瘟疫的样子啊……
就算有瘟疫，姜小姐都教他们防护得这么严实了，应该没事的……
这一切，姜羽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但她现在顾不上这些。
河水见底了，只够众人用一天，根本不够存水。
所以姜瑶趁着天还没黑，带人沿着河边走。
走了一刻钟，找到一处拐弯处。
姜瑶在外侧确定好位置后，姜羽仔细地听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开挖！
此处河水还未干涸，才往下挖了一米，就挖到不少水。
众人一阵惊喜，手上的速度更快了。
河岸上，姜瑶和姜羽已经准备了五个塑料水桶。
五个水桶里，装满了带着泥浆的水。
姜瑶也不在意，直接给收到空间里。
静置一段时间就好。
……
晚课时候，姜羽站在众人面前，没有了一贯的笑容。
“林有金，今天一天，除了吃饭时间，你没带头套三次，没带口罩两次。”
“林有福，今天上午，你去林子里回来后，挂在腰上的药包弄丢了。”
“林大安，晚饭的时候，你打喷嚏没有用手臂捂嘴。”
……
随着姜羽一个个点名，众人一阵骚动。
有趣的是，被点名的，大多是一些大老爷们。
不是当爹的，就是当爷爷的。
面对子孙辈投来的目光。
被点名的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点完名，姜羽静静地看了众人一会儿，开口道：“你们是不是觉得瘟疫离你们很远？”
姜羽不等他们回答，继续道：“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会有大批难民，从青州往这边来？他们难道不知道东面在闹干旱吗？”
“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明知前方可能是死路，还非要往前？”
“那是因为，前方只是可能会死，而留在那里，必死。”
……
“命是你们的，你们做什么选择，我没意见。”
“但是你们要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吃住在一起，一旦有一个人不幸染上了，那等待我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从现在起，但凡再有人被我发现不遵守规矩，那么对不起，我这庙小，容不下你。”
“我不能为了一两个不要命的人，不管在场三百多人的命。”
……
“今天晚课到这里结束，下课，解散。”
姜羽挺直身板，走到姜瑶旁边坐下。
“怎么样？我演得还行吧？”
“很好，气势很足！就是稍微有点做作。”
“知道做作你怎么不自己去！为什么让我去！”
“当然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姜老师啊。”
“别想骗我！你这是在报复我！肯定是因为我上回说你装。”
姜瑶：你知道就好。
闹了一阵后，姜羽忍不住挠了挠后背。
“姐，我感觉身上好痒，我好想洗澡，不能洗擦一擦也好啊……”
姜瑶递了个眼神给姜羽：你觉得可能吗？
“可是我真的好痒！！！昨天小肥鼠往我身上撒了一堆破树叶，谁知道有没有虫子爬我身上……”
姜瑶：我信你个鬼，有没有虫子爬，你自己听不见吗？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
姜羽眼睛一亮：“真的吗？快说快说。”
“你去跑圈吧！”
“？？？”
“反正现在的水很珍贵，不能随便浪费，步数也要攒着为后面的路程做准备，唯一的办法就是你现挣！反正一瓶矿泉水两千步，你想用多少，就跑多少！”
姜羽：……
可是她身上真的很痒！
她知道没虫子，但现在是秋冬季！
每年秋冬季她都这样，皮肤干燥，容易有小皮屑。
稍微一运动，燥热，皮肤就会瘙痒。
就算用身体乳也只能轻微缓解。
这天气本就干燥，再加上白天一直在活动，皮肤就开始刺刺痒痒的。
她觉得自己要是不擦洗一下，然后抹点身体乳，她今晚都能给皮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