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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医的反问令陈溺陷入沉思, 好似他本就应该知道审判者是谁。
是他认识或者见过的人?
在后方的程几何一再提醒, 陈溺提及起有关苏潋童的下落。
他掏出手机, 打开微信界面,进入夏初宇的朋友圈主页, 里面有许多他与苏潋童二人的合照。
陈溺将手机举至那名疫医的眼前:“你们杀了这两个人?”
黑疫医样似非常认真的端详了一会儿,良久后才给予回复:“很抱歉, 这位先生, 我们每天要处理不少违规人员, 很难留下任何印象。”
陈溺向它身后探望一番, 疫医急速的横出手臂阻拦:“前方禁止通行。”
从它们口中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陈溺将手杖抛还给了疫医, 转身折返回同伴们的身边。
杨贤感受到了差别待遇, 非常不平衡:“不是, 凭什么啊?诶, 我还没碰到它呢,它就直接把树棍抢走扔了,你抢它的木杖都没事。”
程几何拍着胸脯, 吁了口气:“它们气场太足了, 光是看着就喘不过气来。”
方才陈溺站在它们跟前倒是没什么感觉,早前遇到的白疫医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才是真的叫人呼吸困难几近窒息。
驱车回程。
跑车停在了公寓大楼下, 陈溺从下车起就一直低着头看手机,脚下生风疾步走着,倒也没被绊着。
静躺在微信列表中的“审判者”如同翘楚以待许久, 陈溺才发去一句话,他便零零散散回了许多条。
mand:我们两个认识?
审判者:需要我提醒你,我们总共见过多少次面吗?
审判者:不过除去第一次以外。
审判者:你让我有些生气。
审判者:我说的只是这一回合。
mand:说人话。
审判者:我会想办法让你想起来。
审判者:不要难为我的手下。
聊天对话看似有不少端倪,却让陈溺一头雾水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在输入框中又敲出一句话。
mand:你是白色的疫医?
隔了有一会儿,审判者连着回了他两句。
审判者:我很失望。
审判者:看样子我留给你的印象还不够深刻。
十二天之后,所有区域的游戏全部被攻破,他们彻底告别了游戏状态。
安善美的状态也比刚回来时要好许多,时常被程几何拽着出门溜达。
距离下场游戏开始时间还有十八天,他们的时间很充裕。
程几何与杨贤收拾好了背包,正准备启程回家。
杨贤问安善美:“一起?你要是害怕一个人,我们顺道陪你回去看看。”
安善美流露出些许雀跃:“可以吗?”
程几何:“有什么可不可以的,走走走。”
三个人交谈期间,陈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名称为“陈辛礼”,也就是陈父打来的。
陈溺接通了电话放到耳边,不料听到的却是陈母的声音。
她的语气焦急慌张,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人听到一般:“溺溺,我和你爸,还有几个朋友在问贤山庄,有一伙人带着武器……他们想要闯进来。”
陈溺眉间蹙动:“你先找地方躲起来。”
陈母断断续续地说道:“是那个教团……是教团里的成员,他们、他们杀了好多人。”
问贤山庄的坐落点距离霜海市有些距离,即便陈溺现在出发,一路畅通无阻,到达那里少说也需要消耗半天的时间。
陈溺起身朝外走去:“知道了,我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你自己想办法撑过这段时间。”
程几何道:“出什么事了?”
陈溺挂断电话,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说:“路西巴德尔暗地里在搞些小动作,我父母和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聚在深山老林里避难,被他们盯上了。”
既然早就知道这些教团会挑旧时代的上流人群动手,竟还敢扎堆呆在同一个地方。
恐怕他们挑选地点时,优先只考虑到了区域内的人员密集度,山庄这样的场所,隐蔽性不足,交通也不够便利,且根本没有防御性可言。
没时间和程几何他们闲说,陈溺拿了钥匙阔步走出了别墅,将他们遥遥甩在身后。
游戏结束的头一天交通人流量不少,陈溺原本的打算是等过几天再去找自己的父母,没想到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顺着道路主干驱车前行了两条街,前方的路突然变得拥堵了起来,车队等了半天也不见动。
一些车主没有耐心坐在车里等待,离开车走到前方去打探情况。
陈溺将车窗落下,拦住了一名往回走的车主:“前面出了什么事儿?”
那车主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啧”了一声道:“有个女人在地铁高架上闹自杀,别说咱们这小车开不了,地铁也被迫停运了。”
停在陈溺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座车门打开,从中下来一名妆容精致的女人,看样子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走近过来加入了攀谈中。
她开口就是一声呵斥:“闹自杀?这时候还紧着这种人胡闹!”
方才那位车主赞同,愤愤不满道:“就是,要我说,直接推下来得了,人命能有多金贵?游戏里死了那么多,还在乎这一个两个?一个人害得几条主要交通道瘫痪,真是服了。”
另有其他车主探出头:“我看微博上说现在全国各地的各个区域都有人在闹自杀妨碍交通,有地铁的要跳地铁,没地铁的爬火车桥,哪儿哪儿都堵!”
女人怒火中烧,尖着嗓子道:“想死怎么不趁着游戏没结束去撞光屏啊?什么玩意儿!”
陈溺打开副驾驶座车窗,向另一辆车里的人问道:“到现在为止有人跳下来没?”
对方回答:“好像没呢,就是也不跳,可也劝不下来。”
陈溺陷入沉思,这哪里是什么自杀,分明是有预谋的一起团伙策划活动,为的就是让各地交通瘫痪。
车里的男子忽然扬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嘿!嘿!嘿!”他举着手机,幸灾乐祸道:“你们看微博,晋江市有个老姐,狠人啊,直接拿道具把火车桥上那人给推下去了。”
陈溺打开微博,集体自杀事件已经登上了热搜排行榜第一位。
霜海闹自杀的共有七人,其中一个人在距离他最近地铁站,步行五分钟就能到。
陈溺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跨过绿化带朝人行道走去。
男车主:“走着,我也去凑个热闹。”
女车主沉着脸咒骂:“这人要不摔个满面桃花开,老娘今天亲手剥了他的狗皮!”
他一路跑去了地铁站台,月台上围了不少人。
陈溺挤到最前方,见一个人正举着手机在拍摄,走上前问:“你在录直播?”
对方点点头,紧接着认出了他:“你是陈溺啊?”
陈溺:“嗯,观众数怎么样?”
那年轻人道:“挺多的,我头一波开始录的,很多人在看。”
“借你镜头用一用。”陈溺站到他的手机前,男子配合的将镜头对准了他。
陈溺:“麻烦大家把接下来的这段视频上传至微博互相转发,我有一件事要对各位说。”
周遭的嘈杂声低了许多,数道目光焦距在陈溺周身,一些人也拿起了手机加入进拍摄队伍中。
陈溺停顿片刻后接着说:“这次的团体性假自杀事件,是由路西巴德尔一手策划,我的父母与几位朋友正遭受路西教会团员的围袭。”
他用极为笃定的语气讲道:“我敢肯定的说,此时此刻,全国各地都有像我父母这样遭遇不测的人。”
从头到尾,他表现得尤其冷静,好似在叙述一桩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你们急不可耐地想要取代旧时代的统治者,截断交通防止有人会去妨碍你们的好事,手段不错。”
“但我同时也要警告教团的各位,如果你们的一举一动,对我个人造成了分毫影响。”在这时,他的嗓音倏尔阴冷下去:“我会采取相同的手段让你们比旧时代先一步覆灭。”
丢下最后一句话,他脚尖朝向一转,走出了直播镜头范围。
第五步才迈出去时,陈溺又接到了父母打来的电话,这一次是视频通话请求。
周身的人跃跃欲试地探着头,伸直了眼睛盯着陈溺的手机屏幕。
视频接通,首先映入视线中的是陈母惊魂未定却泛着些许喜色的脸。
她捋起额前的刘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道:“我们没事了,没事了。”
陈溺不解:“没事了?”
陈母笑容有些不大自然,仍旧有一半情绪陷在惊恐当中,她走近窗台,打开手机后置摄像头,给陈溺看了窗外的景色。
“你看,那些黑乌鸦……它们忽然来了好多。”陈母有些语无伦次,喘息也带着轻微地颤抖,断断续续得说:“群鸦过境之后,那些……袭击我们的人,连尸骨也没留下。”
月台的人群突然躁动起来,陈溺后知后觉地随着他们一同转移视线,朝站在高架上的人看去。
骑坐在护栏上的那女人接到了一通电话,另一条腿跨了回来,欲就此离开。
方才在道路上和陈溺有过交谈的车主气不过,拨开人群跑过去:“糙你二大爷,你还想走?”
几个人跳下月台,奔上去把之前要自杀的那个女人摁住,重新托回到护栏上。
远远有咒骂声传来:“今天要么你跳下去,要么你就下来,让我亲手活扒了你的皮。”
陈溺在镜头前的叙述已被数名大v转载,其中影响力最大的,莫过于官博——尤克特拉希尔。
各区域的自杀者现骑虎难下,围观者已不满足于旁观,甚至不允许他们活着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黑疫医:老大的岳父岳母好像要惨遭人类的毒手了。
白疫医:问题很大,这个要慌。